李耐直了直身子,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身旁,塗滿口中的唇緩緩落在她的臉龐上,這一舉動引得她頓時睜大了眼。


    她是被親了麽?可眼前的人是個女人啊,還是耀哥哥的女朋友。


    “果然味道很好。”像是在品一道菜品,李耐勾去了唇角,言語中透著些許的譏諷之意。


    原本還很好奇,她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現在看來,c。ke也隻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很顯然,蘇飾可還未從剛剛的吻中緩過神來。


    “李耐!”一貫溫潤的臉頰附上陰霾。


    見沈耀之出現,蘇飾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待看清蘇飾可臉上的唇印,他抽出了紙巾,細心替她擦拭著。


    李耐冷哼一聲,拉過沈耀之,紅唇落入他的唇上,反被沈耀之一把推開,她絲毫未因此感到失望,相反是一臉得意的笑。


    她的食指落入蘇飾可的心口上“怎麽樣,會痛麽?會不會痛。”


    由於李耐加大了力道,引得蘇飾可身子震了震,臉上出現吃痛的神情。


    “李耐,你夠了!”陰沉下來的表情,增加了幾分他與生俱來的威嚴和淩厲。


    她隻不過是戳了戳蘇飾可的心口,他便心疼不已。


    “會痛吧?你離開耀的時候,他也是這麽痛,比你痛一百倍,怎麽樣,與穆柏南在一起很舒服吧?”李耐嘴角笑意仍未停止,一言一語都在羞辱她。


    痛!


    顧不上心口上的疼痛,她將目光落在沈耀之溫潤如玉的臉龐上。


    他到底有多痛,才值得李耐這般折磨她。


    “你先回去。”沈耀之神色淡然,不淺不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耀,你還要瞞她多久,你明明就那麽愛她,她呢,為了別人舍棄你。”停頓片刻,她將目光落入蘇飾可身上:“你就是個賤貨。”最後兩字,李耐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沈耀之為她付出那麽多,她又不瞎,怎麽會看不到,而她呢,隻會享受他的好,利用他的好,而隨意踐踏。


    “我……”她聞言語塞,‘愛她’二字,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他對她的感情好似總是令人難以揣摩,就連身為當事人的她都分不清。


    “趕緊回去,聽話。”沈耀之趕緊安撫蘇飾可,她的心底那麽脆弱,一定會因李耐的說,產生一些想法。


    他越是維護,李耐就越是憤怒,蘇飾可除了裝無辜,還會做什麽?起初她還會敬佩她的能力,麵對事無謂的態度,現在看來這些不過都是假的罷了,稍一有事,她就忍不住撲到一個男人懷裏,還真是心機叵測。


    李耐緊攥拳頭,緩緩攤開,不由分說,賜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與之同時,沈耀之的巴掌落入李耐的臉上,聲音加大了幾個分貝“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他心裏清楚,李耐是在為他著想,凡事都有個限度,她好言相勸,他都可以入耳,她居然將巴掌揮向蘇飾可的臉上。


    一個從小他都不忍責怪的女人,居然被李耐打。


    “耀,我不怪你,我隻希望你清醒一點。”李耐摸了摸自己有些燙熱的臉龐,一臉的無謂。


    倒是蘇飾可臉上掌印尤為明顯,順著看似不大的傷痕,流淌下鮮血。


    感受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蘇飾可倒吸一口涼氣。


    見僵持在衛生間門口的三人,尹程掛掉了手中的電話,大步上前,在見到她臉上血跡斑斑時,尹程緊蹙眉峰。


    “失陪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頭上,帶她離開。


    此刻的蘇飾可,像是缺失靈魂的傀儡一般,麵無表情,任由尹程帶其離開。


    慵懶的靠在背椅上的穆柏南,見到二人,舔了舔略顯幹澀的唇,淡聲發問:“她怎麽了?”


    隻是去了趟衛生間,就這麽見不得人?還將衣服蒙在頭上。


    實在令人猜想不到,所為何事。


    鮮血順著傷口流淌,滴在地上,在這格外沉寂的空間中,尤為突兀。


    睨見地上的血跡,他迅速起身,掀開了頭頂的衣服,她微微低著頭,神色黯淡,臉龐上早已血跡交融了,任誰看了都有幾分揪心。


    “送醫院!”他的聲音猶如雷聲,滾到很遠很遠,簡單三個字充斥著太多韻味。


    醫院走廊,穆柏南有意壓低聲線,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冷厲“怎麽回事?”


    “不清楚,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三人都站在那,我就過去了——”尹程耐心的敘說著,當時的情況。


    他實在很難想象,如果他晚一步到,蘇飾可會怎樣。


    “沈耀之沒阻攔?”深邃的眼眸裏閃著難以解讀的光。


    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隻是依稀記得沈耀之站在一旁,他搖了搖頭“之前我不確定,至少我去的時候他沒有。”


    聞言,本該怒氣衝天的穆柏南忽然笑了笑“好,很好!”


    走廊一端,修長的身影不緊不慢的朝兩人走去。


    沈耀之將視線落入尹程身上,低沉的嗓音響起“小朋友怎麽樣了?”


    尹程挑眉,絲毫未有準備作答的意思。


    怎麽樣了!聞言,穆柏南勾唇一笑,眼底的陰冷越發濃重,他一腳揣入了沈耀之的胸口處,可謂是快、準、狠。


    從小身子就虛弱的沈耀之,怎受的了這一腳,頓時癱倒在地,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因疼痛,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沈耀之,可兒挨打的時候,你在幹嘛?”他蹲下了身,拎起他的衣領,嘴角的弧度越發邪肆。


    沈耀之輕閉上雙眸,絲毫未因為穆柏南此番舉動,而有任何怒氣,相反他還反到有些高興,正是因為穆柏南不加掩飾的反應,才恰巧說明,他對蘇飾可的在乎不是一星半點。


    他唇角斂出絲絲笑意“是我的錯,如果你覺得可以解氣,來吧。”


    “不,這不是你的錯,因為犯錯的人從今晚開始,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穆柏南的眸子閃過深不可測的光,唇角的笑意越發邪肆。


    他不管蘇飾可的臉是如何造成的,罪魁禍首是李耐,他會讓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聽聞他的話,沈耀之麵色一片訝異。


    “別把錯牽連一個女人頭上,有事衝我來。”捂住胸口的手緊了緊,此刻任何言語,從他口中吐出,都有些有氣無力。


    這一切本就因他而已,李耐行事的確過於魯莽,他也十分生氣,可‘罪不至死’。


    “你知道可兒的臉有多嚴重麽?還在替別的女人逞英雄。 ”低沉的語氣,仿佛很沉靜,濃濃的怒意卻在火速的蔓延著。


    “穆柏南,當我沈耀之欠你個人情,放過李耐。”


    他很是滿意沈耀之的反應,他真的以為他溫潤的臉龐不會有任何變化,看!也會‘求人’不是麽?


    “人情?我從不需什麽人情,抱歉,幫不了你。”他鬆開了緊攥沈耀之衣領的手,吹了吹自己的手心,言語中不改霸氣。


    病房內。


    她睜開惺忪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尹程在一旁削蘋果。


    “哈嘍!”她微微一笑,牽扯的笑容使得她臉有些痛感。


    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他將剛剛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臉還痛不痛?”


    “我沒事啦。”接過蘋果,她輕咬了一口。


    畢竟,連笑都會牽扯傷口,她還是盡量將動作將到最小。


    “那就好,多休息一會兒吧。”他狹長的雙眸輕閃過了一絲光,細心的囑咐道。


    蘇飾可微微點了點頭“好的,對了,穆柏南呢?”


    提及到穆柏南,尹程的麵容出現了輕微的變化,一閃即逝,他唇角斂出迷人的笑“公司有點事,回去了。”


    說不出哪裏不對,總覺得今日的尹程有些怪異。


    她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尹程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思緒。


    拿出了手機,待看清上麵的名字時,他微蹙眉峰,看了一眼蘇飾可,隨即走出病房。


    她輕咬著唇,放下了手中的蘋果,趕緊下了床,連鞋子都沒有穿,躡手躡腳朝著門口走去。


    “嗯,飾可醒了。”


    “你不會真的決定做掉她吧?”


    “好,我會安撫住她。”


    掛掉電話,他輕眯雙眸,這一次穆柏南好似真的被激怒了。


    轉身準備回病房之際,被門口的蘇飾可嚇得大驚失色,不是因為她的突然出現,是他不知道,她是否聽見了他的通話內容。


    他挑眉,唇齒輕笑“怎麽不穿鞋子,容易著涼,是不是餓了?想吃些什麽。”


    “做掉誰?”這大概是全部通話內容,她聽得最為清晰的三個字了。


    ‘做掉’!這個詞許多人都不會陌生。


    隻有將一個人處理掉的時,才會稱之為‘做掉’,即使她並未從誰口中聽過,小時看電視,也偶爾會看見過一些。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深覺,尹程剛剛通話內容與自己有關。


    不然電話響起之時,他的神色不該有些慌張,甚至下意識去觀察蘇飾可。


    “飾可,你在說什麽呢?晚上我應邀去宴會,人家問我德國的山羊啊,需不需要做掉。”尹程的瞳孔緊縮,盡量將自己的言語表露的不露破綻。


    她緊盯著他不自主躲閃的雙眸,雖說不知道到底所為何事,但絕非像尹程口中一般‘山羊’,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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