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我們離開吧。”周圍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三人,蘇飾可十分不舒服,這種感覺。


    “我看你很想在留這裏。”簡單留下一句話,穆柏南徑直走向了門口。


    誰說隻有女人會吃醋,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可怕。


    “快去吧,再不去,你家穆柏南可真要……”尹程欲言又止。


    “好,我先走了,拜拜,程。”她也明顯感覺到穆柏南的不對勁,大概是因為沈耀之的出現吧!


    車速有些快,就如同穆柏南此刻的心情,很是氣憤。


    “穆柏南,那個,你是不是生氣了呀。”即使知道這樣問,或許穆柏南會更生氣,可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你覺得我會為了這種無謂的事生氣?”他哪是生氣,頂多隻是打翻醋壇而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跟耀……”


    “可兒,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點滴。”耀哥哥!都叫的這麽親密了,想讓別人不胡思亂想都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雖然蘇飾可也不知道穆柏南是怎麽樣的。


    “可兒,你隻需要記住,你是我未婚妻。”尹程也好,沈耀之也罷,她——蘇飾可現在都是穆柏南的人。


    回到別墅,穆柏南先行上了樓。


    腳踩差不多10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還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


    她直接脫下了鞋子,直接跑上了樓。


    雖然穆柏南嘴上不說,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今天情緒不對。


    在我是門口,蘇飾可走來走去,就是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推門而入,問問清楚,穆柏南到底是怎麽了。


    “穆柏南,吃飯啦。”


    “穆柏南,你有什麽說出來好不好。”


    “喂——”


    ……


    靠在門旁,穆柏南雙眸裏蘊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灰霾。


    也不知是僵持多久,直到穆柏南開門,蘇飾可整個人順勢倒入臥室。


    “喔,痛!”蘇飾可坐起了身揉了揉自己的頭。


    她一直在這,他以為她早就下樓了。


    “可兒,去床上睡。”


    “穆柏南,你是不是不生氣了?”蘇飾可歪了歪頭,試探性的問道。


    他挑了挑眉“你認為我生氣了?”


    “難道不是麽!”從沈耀之出現,穆柏南就沒給她好臉色。


    “你說呢?”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聽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淪陷。


    “我猜,是。”這顯然是一道加分題。


    蘇飾可還坐在地上,連鞋子都沒有穿, 穆柏南附身將她抱到床上。


    “你是不是生氣了?”


    見她依舊不死心的發問,穆柏南不耐煩的丟了一句“我沒必要生氣。”


    “沒必要還是不值得?”蘇飾可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問,大概是頭腦發熱。


    “可兒,你認為什麽就是什麽。”他唇角輕笑。


    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


    說不出是怎麽了,蘇飾可隻是感覺心裏頓時很是酸澀,隻是點了點頭“我有點累了,我想睡了。”


    這麽尷尬的氣氛,繼續談下去,隻會越來越僵。


    或許,她根本都不該問那句話。


    “這麽著急趕我走了?”


    “沒有,明天還要上班不是麽?早點睡吧。” 縱然她極力掩飾,她的不開心還是被穆柏南盡收眼底。


    “可兒——”


    穆柏南的手在她身上遊走,蘇飾可有意閃躲“你幹嘛!”


    “可兒,別動。”略顯命令的口吻,他拉開了她晚禮服的拉鏈:“我不喜歡你穿粉色,以後在我眼前,盡量也不要穿。”


    他並不排斥她穿任何顏色的衣服,他更排斥的是送衣服的人。


    “為什麽?”那是她最愛的顏色,憑什麽穆柏南一句話,就要杜絕粉色。


    “我隻是不喜歡,你不是說你愛我麽,做這點事不過分吧?”穆柏南的手伸進晚禮服內,試著將她褪去沈耀之送的這件衣服。


    用愛威脅一個人去做她不喜歡的事,這種愛有什麽意義。


    “穆柏南,你放開。”她起身掙脫了穆柏南的手。


    拉鏈劃過了穆柏南的手,帶著少許的血痕。


    “可兒,這就是你的愛?”他隻過是為她脫去一件他不喜歡的衣服,她竟是這個反應。


    看來那個耀哥哥在她心中的分量還真的是不輕。


    “穆柏南,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一下。”蘇飾可拉過了穆柏南的手,手臂外側都是因拉鏈劃破的痕跡。


    無意間掃到了上次為了救她,而在手上留下的傷口,雖已痊愈,但卻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可兒,你的反應都在告訴我,你跟你的那個耀哥哥,並不隻是兄妹這麽簡單。”語氣中未有質問的語氣。


    在他心中已有的答案,又何必再去問一遍。


    蘇飾可的手輕撫他的傷口“他隻是我的哥哥。”


    一個會在她需要時保護她,難過時為她擦眼淚的沈耀之。


    “可兒……”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


    蘇飾可的唇落在他的薄唇上,好聞的薄荷味撲鼻,大概是穆柏南喝了酒的原因。


    “別懷疑我,我對你的愛超乎了你的想象。”她不想解釋那麽多,她隻是想懇求,穆柏南不要懷疑她。


    在宴會上隻是喝了兩杯,根本體會不到醉意,麵對眼前的女人,他竟難以自控。


    “可兒,你知道的,隻要你稍加挑逗,我就會心動。”隻要她主動靠近,穆柏南就可以拋開一切,隻想好好愛她。


    “穆柏南,我幫你包紮一下好麽?”雖然傷口不深,可她還是緊張的要命。


    穆柏南伸出了手輕挑她的下巴“你怎麽就這麽迷人呢?明明就沒什麽特別之處,除了長得像——”


    蘇飾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緊,除了長得像誰。


    他愛的那個人麽。


    “像什麽?那個明星。”千萬別說出口,千萬不要說出口,騙她也好。


    “那還差得遠。”穆柏南放下了手,他差一點就說了不該說的。


    見他絲毫不生疏的岔開了話題,蘇飾可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我幫你包紮。”


    “不用了,隻是小傷口。”


    就算隻是小傷口,也是因蘇飾可而已。


    “還是包紮一下吧。”如果不處理好,她才真的會過意不去。


    “可兒,我以後不想在聽到耀哥哥,你懂了麽?”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麵帶笑意,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


    大概是出於男人的占有欲,宴會上沈耀之抱她離開就已經讓他十分不爽了,緊接著又是換衣服,他實在想不到,兩人出了宴廳,她在哪換衣服,車上麽?那他——沈耀之又在做什麽。


    接下來的,是他想象不到的,也是不敢想象的。


    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麽,走到哪一步了,想到這,穆柏南才深深感覺到他對蘇飾可的信任真的是少的可憐。


    “穆柏南,即使你不喜歡他也好,可我希望你尊重他。”從小到大,她最依賴的除了爺爺就是沈耀之。


    “可兒,你是因為他跟我發脾氣?”穆柏南挑了挑眉。


    “穆柏南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喜歡發脾氣的人,我隻是拜托你,對我的哥哥有起碼的尊重,我錯了麽?”


    在宴會上,她出糗的時候,挺身而出的是沈耀之,那個時候的穆柏南大概還在忙著應酬。


    “可兒,是個男人占有欲都很強,隻要不是你媽媽生的異性,我都希望你離遠點。”


    在宴會上,多少人盯著蘇飾可看,他不是看不到,就連尹程盯著蘇飾可也久久移不開視線。


    “穆柏南你是故意的麽?”明知道她媽媽在她很小就離開她,明明知道她是孤兒還說這番話。


    穆柏南也是一時氣急了,根本沒顧忌到這個問題。


    “可兒,你太偏激了。”


    “穆柏南——如果你覺得我們有什麽,那就有什麽。”鬆開了緊握穆柏南的手,蘇飾可起身離開。


    為什麽對於她,穆柏南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與其爭吵,還不如閃躲,她選擇在客房睡,這樣兩人之間暫時不會有交集,也就沒什麽可爭辯了。


    可是她也不能就穿晚禮服睡啊,睡衣在主臥,總不能再去拿一遍。


    無力的躺在床上,為什麽穆柏南見到沈耀之後反應會那麽大。


    他不該是這樣的,他的從容冷靜呢,就連麵對各公司董事,他都可以從容不迫,為什麽隻是一個沈耀之,他竟會反應如此大。


    就連她身穿的晚禮服他都不能接受。


    “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蘇飾可的思緒,是他麽?


    “誰。”蘇飾可試探性的問道。


    “是我,可兒,先生讓我把睡衣給你拿來。”


    “嗯,好。”蘇飾可走到門口接過了秦嫂手中的睡衣:“謝謝。”


    “可兒,先生有些時候脾氣不好,可他是真的關心你的,小兩口之間沒什麽過不去的。”就從蘇飾可生病那一次,秦嫂就知道穆柏南對於蘇飾可真的很在乎。


    聽了秦嫂的話語,蘇飾可的心裏也一陣酸澀,她當然知道穆柏南對她好,可他這次真的有些大男子主義了。


    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幫了她,她都會好好言謝,更何況是她的耀哥哥。


    “我知道了,謝謝秦嫂,辛苦你了,晚安。”


    關上了門,蘇飾可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睡衣。


    雖然很想好好睡一覺,可身上的酒味,甜點味,實在是太難聞了,還是衝個澡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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