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尹未雖然口上被陳謹言嫌棄,但是每次去還是興奮的拉著她手向她炫耀自己當媽這個事兒,把她肚子裏的孩子誇得知應天上有一般,說得尹未也蠢蠢欲動的!


    可是看見她剛吃完東西就吐得昏天暗地的樣子又覺得害怕,擔心自己肯定忍受不了那種痛苦,而且最重要的是,陳謹言不吃東西也吐,好像已經是一種常態化一樣。


    尹未給她剝橙子,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遞給她,拍著她後背順著氣,陳謹言剛剛吐完臉色變得很蒼白,但是精神頭卻好了很多。


    “怎麽老是吐啊,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吃得消?”


    “沒事兒,過了開頭這幾個月就好了,而且妊娠反應也是看體質的,你別看見我這個反例就膽怯了,林家那種家庭,先生個孩子準沒錯的。”


    陳謹言從小在那樣的家庭長大,看得多聽得也多,雖然她也不讚同用那樣的方法來獲得什麽籌碼,但是現實就是現實,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屈服!


    人世間哪個女人不想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呢,但是有些時候,幸福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比如自由,比如孩子。特別是如林家那樣的豪門貴族,應該把傳宗接代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吧!


    尹未打著哈哈過去,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開年就要過二十八的生日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年,都用在了一個叫林安北的男人身上,現在一切似乎也算圓滿,孩子,她也虔誠的期待著!


    “你別傻不拉幾的相信什麽愛情不愛情的,婚姻是需要經營的,特別是林安北那樣的男人,身邊花花綠綠的多了去了,報紙上不是三五幾天就爆出和某某明星某某富家千金酒店密會什麽的,就你一股腦的這麽相信他。”


    陳謹言有了精神頭就有閑心教訓尹未了,說起來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說她是專家也不為過,可是放到她自己身上,她又打死都不願意領證結婚了。


    “我特別同意你的觀點,要不你們先把證領了,好歹肚子裏的寶寶也是合法公民了呀,而且絕對是季家法定的唯一繼承人。”


    “我說你呢,你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看季明宇敢上報紙頭條嗎?他敢嗎?”


    尹未無奈,但是陳謹言的話確是實話,季明宇是真的不敢因為緋聞而上報紙頭條的,除非他舒服日子過久了皮癢。況且陳謹言和林安北兩人似乎是天生磁場不對盤,都勸尹未離對方遠點。


    “那些說風就是雨的八卦你也相信,安北每天都回家的,那些鶯鶯燕燕也隻是逢場作戲而已,這點上我對他有絕對的信心,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你呢,就保護好肚子裏的寶寶就好了。”


    尹未手掌輕撫著陳謹言微微隆起的小腹,和寶寶說著逗趣的話,想象著以後她和林安北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


    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這曾經是尹未最喜歡的詩句,是她最向往的日子,想著蓮蓬深處的船頭上,身著肚兜趴著玩耍的孩子,當真是人生之喜!


    開車回去的時候,路過報刊亭,看著爭先恐後圍在小報亭旁的人,尹未皺了皺眉,難道是又發生什麽大事兒了嗎?


    後麵的車子不停的按著喇叭,尹未隻好壓下心中的不安,隨著車流慢慢的往前挪動。遇見十字路口的紅燈的時候,車子正好壓線停下來,一分三十秒的紅燈,尹未百無聊賴的往前張望,腦袋裏還在思索著今晚做飯的食材,卻不想抬頭就看見高端大氣的寫字樓牆上,巨大的led顯示屏正在現場直播著對於那位近來炙手可熱的新晉導演慕華的采訪。


    隔得有點遠,尹未看不清字幕,隻能遠遠的望著那個坐在沙發上,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滿自信的男人,五十多歲的人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左右,一身看似隨意的裝扮實則透出濃濃的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那張狂的笑容讓人惡心的發嘔!


    想到那個長眠於地下的女人,一生淒苦,死了也不得安寧,還落得個破壞人家庭的第三者的罵名。尹未的眼神銳利起來,死死的盯著那殘忍的笑容,直到信號燈轉換,後麵尖銳刺耳的喇叭聲劃破長空,她才低了頭,摒棄心中那份揮之不去的難受!


    結婚這麽久以來,尹未到公司找林安北的次數屈指可數。一開始是兩人關係惡劣到不可能有機會找他,現在則是怕了他那隨時發情的好體力,因為林安北不止一次提議過,要在辦公室做一次看看,感覺是不是更刺激。


    尹未想到這些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臉,蹭亮的電梯壁倒映出那纖細的身影,攏起的長發別在腦後,藍色外套和修身牛仔褲配上駝色雪地靴,看起來青春靚麗。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緩緩打開,尹未走出電梯,遠遠的就看見辦公室外走過來的申敬,“聽說你去北京出差了,這麽快就回來了?”


    “嗯,今早才到,林總會議可能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結束,要不要和我下去喝杯咖啡?”


    “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啊?”


    “沒事兒,伺候好總經理夫人也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


    兩人在公司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坐下,尹未要了杯牛奶,申敬要了杯卡布奇洛。外麵是低沉的天空和匆忙的人群,裏麵是相對而坐的兩人。


    申敬率先開口,聲音一如初見般悅耳動聽,“認識這麽久了,似乎是第一次這樣麵對麵的坐在一起聊天,我覺得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的,你覺得呢?”


    “恩,當初是我誤會了,真不好意思。”


    尹未點了點頭,拋開她是林安北曾經的緋聞女友這一條來說,尹未很喜歡申敬,覺得兩人應該屬於一個類型的人,聊天的話題應該會挺多的。


    申敬不在乎的笑笑,眨了眨眼睛,調皮的戲謔道,“我能理解你,林安北那混蛋肯定也沒和你解釋過吧。”


    尹未還沒有見過這個類型的申敬,靈動的大眼眨巴著,臉上的笑意蕩漾開來,身上散發出的青春逼人的氣息一點兒都看不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他是挺悶騷的!”


    “哈哈,我也這樣覺得。”申敬對於尹未這個形容詞讚成得不能再讚成,興奮得手舞足蹈的給尹未講述她不在的四年間林安北的變化,和他對她的念念不忘!


    “我向你保證,這四年林安北身邊絕對沒有一個女人,報紙上登那些都是些記者撲風做影,逮著一個鏡頭就大做文章的,而我呢,理所當然的被他利用成了她的擋箭牌。”


    “林夫人不喜歡我你知道的吧。”看著尹未點了點頭,申敬繼續開口,“其實我以前都沒見過她,不過有一次去機場接韓笛的時候正遇上她從國外回來,後來在餐廳也見過一次,所以她似乎覺得我是不檢點或是腳踏兩條船的人吧,反正沒少給我臉色看,那老太太是心疼兒子吧。”


    “是挺護短的,我都沒敢告訴她以前和安北在一起過,怕她生氣,可是你和韓笛?”尹未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不好意思問,但是又覺得疑惑,以韓笛的性格,怎麽可能容忍申敬呆在林安北身邊,還一直以他緋聞女友的身份。


    “我聽韓蕭提起過,你們在美國見過的是吧,我在美國好像還見過你一次,在韓笛別墅裏,你還記不記得?”


    那是尹未剛到美國沒多久發生的事兒,已經四年了,她也沒什麽印象了,而且當時隔得遠,她也隻是在樓上匆匆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就連韓笛也不見了,隻是沒想到那人會是申敬。


    “好像有那麽回事兒,我當時沒看清你臉,隻是看你和韓笛吵架似乎吵得挺凶的。”


    尹未捧著手裏的熱牛奶,回憶起當年的景象,那是她第一次見有人敢和韓笛叫板的,而且當時在客廳裏,申敬還給了韓笛一耳光,那剽悍程度,絕對不亞於陳謹言。


    “是挺凶的。”申敬想到結婚前的那場吵架還覺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樣,所有的畫麵都還如此清晰的留在腦海裏,“我和韓笛韓蕭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初是我倒追著韓笛的,他被我騷擾怕了才出國的。和普通情侶一樣,我們也是吵吵嚷嚷的過來的,可是誰知道那混蛋求婚一次我沒立即答應,竟然找了個女人養在家裏,行為真是幼稚得可以。”


    看著尹未吃驚的表情,申敬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攏了攏掉下來的碎發,有點窘迫的開口,“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無聊,哈哈,現在想想還真是無聊,一晃女兒都這麽大,日子還真是過得快。”


    尹未真想翻翻白眼,難怪當初韓笛找她麻煩的時候,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是在糾纏她,哪知道人家隻是純屬無聊,再逗弄逗弄林安北呀,難怪當初告訴他自己結婚的時候,那廝會毫不在意的回答一句我不在乎。


    “不無聊,隻是覺得你剛剛形容韓笛那個詞很貼切,的確是混蛋。”


    “哈哈,他是挺混蛋的,不過倒是挺會疼女兒的,我們家韓璃煙被他寵得已經無法無天了,我說的話都不頂用了。”


    “你知道我剛領證那陣子吧,韓笛可是隔三差五的找我麻煩,我還自作多情的告訴他我結婚了,結果他來了一句我不在乎。多讓人誤會的回答呀,恐怕當時他高興的都快樂上天了吧,我可是臉都丟完了。”


    說起這個尹未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怎麽當初沒想想人家韓笛怎麽可能看上她呢,而且巧的是每次都能被林安北逮到,即使林家勢力再大,效率也不可能那麽快呀,除非有人從中作梗!


    “放心,我回家給你出氣去,哈哈,真好,能和你這樣坐在一起聊天。”


    “我也是。”


    兩人又湊在一起說了許多林安北和韓笛的壞話,給辦公室的人帶了咖啡回去,會議正好結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會議室出來,而其中還有韓笛和司俊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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