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芝一暈倒,陳羨落就連忙走上前去將她扶住,順便搭上她的脈搏,檢查了一下她體內的情況。豈知一看之下,她的臉色立刻變了,沉聲道:“墨引墨微,速將她送到靈室治療,她的心脈極其不穩。”


    雖然沈丹芝的傷不像墨雲傷的那麽可怖,卻著實是傷到了要害,身體的損害不小。墨引墨微連忙將她接了過來,將她抱進了丹塔。


    到了這個時候,媚骨香的藥效都散的差不多了,昏迷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宋淩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想問是怎麽回事,他手上的白玉戒指卻驀地爆炸開來,驚得他神色大變。


    宋家家主的扳指不僅是家主的身份象征,更是宋家在危急時刻的求救工具,眼下它突然炸裂,宋家極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


    宋家家主自然是以家族事務為大,當下宋淩也顧不得戚朱城這邊的事情了,對陳羨落抱拳道:“今日宋某多有打擾,改日再來謝罪。”說完也便匆匆忙忙帶著宋家一群人轉身離去。


    陳羨落當然知道扳指裂開代表什麽,也就沒有多做為難。她看著宋淩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宋淩一走,宋家就突然出了事,這顯然是中了調虎離山之際。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同繆靈穀又脫不了幹係。


    十年前的沈家,現在的戚朱城和宋家,繆靈穀當真是越來越猖獗了。陳羨落正在沉思,台下一個女人的尖叫突然響了起來:“柯師妹呢,柯師妹哪裏去了?”


    她抬頭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容貌豔麗的女修。她對這個女修倒是有點印象,好像那天就是她同飛憶一起出的丹域。


    玉穎詩在柯夢欣隨宋淩上台作證的時候,還在為宋家有求於他們青雲派感到丁點兒竊喜,一心隻顧著同身邊的男修*去了,根本就沒有留意台上的動向。再後來媚骨香一出現,她就就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發生了什麽更是丁點而不曉得。眼下她剛剛醒轉過來,卻發現柯夢欣沒了蹤影,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玉穎詩一開口,她身邊的其他幾個青雲派弟子就嚇得連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他們可是全都看到柯夢欣剛剛做了什麽的,現在還是不要貿然跟她扯上關係比較好。


    果然,陳羨落看到玉穎詩之後,抬手就把她帶到了身前,冷冰冰的問道:“你是柯夢欣的師姐?”


    玉穎詩還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突然被抓了上來,隻得瑟瑟發抖回答了聲“是”。


    “你是哪個派的?”


    “青雲派。”


    青雲派?這名字倒是聽說過一點,像是個不大有名的小門派。問出結果,陳羨落便對台下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男修說道:“把青雲派的這些人扣下來,然後帶著人去一趟青雲派,務必徹查清楚。”


    徹查什麽,不說也知道,戚朱城連續兩次被繆靈穀的人鑽了空子,無疑是奇恥大辱,任何一點有可能同繆靈穀有糾葛的勢力都必須趁早查出來。


    發生了這麽一檔子事,該發的獎也都發了,頒獎典禮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陳羨落再說了幾句場麵話以後,眾人就各自散了去。


    等沈丹芝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


    在高階丹藥和戚朱長老們的治療下,沈丹芝再重的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倒是累得飛憶照顧了她一天一夜。飛憶一看她睜眼,便鬆了一口氣:“你總算醒了。”


    “我命大,死不了。”沈丹芝自行端起床頭邊的茶水潤了潤喉嚨,扯出一個笑。看起來精神倒是很不錯。


    不過她這一次真的是傷的有夠重的,夷樂那一掌根本就下了死手,饒是她在危急時刻躲進了青玥空間裏麵,也還是險些被震斷了心脈。若不是身在戚朱城裏,她難保不會落下什麽病根。


    兩人寒暄了兩句,飛憶就起身出了屋子。陳羨落吩咐過,若是沈丹芝醒了,就告訴她一聲。


    飛憶走後不久,陳羨落就和其他幾個長老一起走了進來,手上還托了一個錦盒。沈丹芝正要起身打招呼,被她主動攔了下來。


    “傷還沒好就不必多禮了。我是來給你送長老令牌的。”陳羨落走到沈丹芝近前,將錦盒放到了她的床頭。


    “長老?”沈丹芝有些愕然。先前她被夷樂那一掌打得有點恍惚,後來陳羨落說了什麽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也就不知道長老這檔子事了。


    陳羨落再跟她解釋一遍後,沈丹芝就明白的差不多了,皺眉道:“我資曆尚淺,要是當了這個七長老恐怕難以服眾。”


    墨引先道:“今日若不是沈姑娘舍身救下戚朱,戚朱城恐怕會遭受大難,這個長老之銜,你當之無愧。”墨微也在一旁附和稱是。


    看沈丹芝還有些猶豫,陳羨落說道:“你雖然實力不錯,卻終究少了後盾。若是做了戚朱城的長老,你好歹有了點勢力,對你沒壞處。”


    一提到勢力二字,沈丹芝不禁掂量了一下,她現在最缺的確實是勢力。索性炎知同戚朱城交情不淺,她就算加入戚朱也沒什麽壞處,而且陳羨落甚至都說了她不用履行長老義務,她再推脫也沒道理了,便客氣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沈丹芝一答應,陳羨落卻是像鬆了一口氣般笑了笑。當初極力邀請炎知加入戚朱沒有成功,眼下把他的弟子搞過來也是不錯的。十五歲的六階煉丹師,絕對潛力無限。


    沈丹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頭道:“晚輩冒昧的問一句,提拔長老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才對,前輩……有這個權力麽?”


    陳羨落幹咳一聲,說道:“飛憶沒有跟你說過麽,我是戚朱城的大長老,城主不在的時候,負責一切大小事宜。”


    沈丹芝再怎麽沒見識也該知道戚朱城的城主從沒在世人麵前露過麵,現在陳羨落作為大長老壓根就是戚朱城的老大。


    這一刹那,她不禁對炎知油然而生出一種由衷的欽佩感,他居然能憑著那麽猥瑣的外貌贏得戚朱一姐的芳心,不可謂不強。


    正經事交代完畢,墨引和墨微就離開了房間,而陳羨落留下來像是有些私事要同沈丹芝講。


    房門一關,陳羨落就嚴肅地對沈丹芝說道:“今後切莫再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到你的空間。”


    沈丹芝正打開了錦盒,聽到這句話,拿玉的手一頓,驀地抬起了頭。


    “不用那麽吃驚,我自幼研習空間之術,自問沒有什麽空間能逃過我的眼睛。想必當初炎知也是一眼就看出了你帶著空間吧。”陳羨落笑笑,清冷的氣質親近了不少。


    這是第二次被看出了秘密,沈丹芝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當年我、炎知和夷樂共投一處師門,世間怕是再找不出像我們三個這樣精通空間之術的人了。隻要不在人前使用,你大可不必擔心被別人看出來。”


    “豈不是說夷樂也看出了我擁有空間?”沈丹芝一驚,被炎知和陳羨落看出來倒沒什麽,可是夷樂是繆靈穀的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那倒不會,我看出你擁有空間是在你初來戚朱的那一天,但是我後來看到你時,卻絲毫感覺不到了空間的氣息,應該是被什麽什麽東西更好的掩蔽住了。”


    沈丹芝想了一想,應該是青玥石起到了作用。好歹可以稍微放下心,便答了聲:“多謝前輩教誨。”


    “我還有一點奇怪的是,為什麽那天連我都被夷樂的結界壓製住,而你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陳羨落看著沈丹芝,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說實話,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沈丹芝聳聳肩,表情很真誠。雖然她隱隱猜到了這同丹域裏的那口靈潭有些關係,但是她懶得多說,沒證實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她這也不算隱瞞。


    沒有得到回答,陳羨落隻是點了點頭,沒什麽不滿的神色,卻又沒有離開,而是眼神飄忽了一下,不自然的偏了偏頭:“那個炎知……他可曾跟你提到過我。”


    沈丹芝怎麽說也是在風月場上打過滾得,而且她加上上輩子活過的歲數,說不定比陳羨落還要大些。一看陳羨落這般小兒女姿態,她心裏通透的跟那什麽似的。


    “家師從未對我說過一切前塵往事。”沈丹芝搖搖頭,還是如實回答了。情這種東西還是兩情相悅比較好,強求不得,否則傷的隻會是自己。


    炎知閑得無聊的時候,跟她大侃過天下的美食美景美人,卻從未提到過與自己身份有絲毫聯係的事情,連陳羨落都是在她出師時才粗略提到了個名字。


    陳羨落苦笑一聲,顯然是對這個結果早就猜到了,好在她也算豁達,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要是沒什麽打算的話,就留在戚朱吧,這裏有培養煉丹師最好的條件。”


    提到打算,沈丹芝猶豫了一下,才謹慎的問道:“前輩可曾知道聖域?”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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