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身上還帶著一股柔媚之氣。


    “怎麽感覺都是女的啊”


    自己經常穿男裝出門。徐紫蘇第一感覺就是這幾個人也是女性,而且聯想起種種,甚至認為她們都是被推入血洞的那些孩子。若是依著這樣推斷的話,最大的應該不下四十歲了吧。難道都還活著並且做了對方的傀儡。


    “嗯。”


    顧墨塵毫不懷疑的嗯了聲,這點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所推想的跟徐紫蘇一樣。而且隻有她們才能順利進入祠堂。


    “那...怎麽辦”


    貌似一切都在背後之人的掌握之中,這些人都是無辜的。而且估計已經被洗、腦了,難道顧墨塵要跟她們交手。還是將她們給殺了。想到這裏,徐紫蘇不免有些為難的問道。


    “靜觀其變。”


    其實剛才火狐的一切隻不過是障眼法,實則是給她們下了圈套,而且這也是唯一能夠證明她們真實身份的辦法。徐紫蘇抿了抿嘴巴,很是乖巧的趴在屋頂之上,靜靜的看著幾個人。


    幾人看似也是很猶豫要不要進祠堂。甚至還交頭接耳一番,最後還是確定直接攻進去。如徐紫蘇和顧墨塵所料想的一樣。她們進去之後並未收到任何幹擾。而且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一切結果就在明天了。”


    看著她們突然消失,顧墨塵卻是笑了,更是攬著徐紫蘇飛下屋頂,叮囑她早些休息。徐紫蘇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更不明白為何幾個人會突然失蹤,難道這就是巫族的特有功能。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會刨根究底。畢竟這周邊是否還有眼線都不能確定呢。


    帶著疑惑與好奇入睡,卻睡得極為的安穩,而且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隻是,她起來的時候顧墨塵已經不在地鋪之上了,毯子疊的很整齊。口氣中似乎還有君子蘭的淡香。徐紫蘇莫名的勾了勾唇。而後穿戴整齊,洗漱之後才走了出去。


    “睡得可好,吃完早膳帶你去看好戲。”


    然而,剛走出屋子卻見顧墨塵正一手端著一碗麵條走向桌子,見她起來,便是邪笑的說道。


    “你...做的”


    徐紫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顧墨塵居然親自煮麵給自己吃。疾步跑向桌前,並且穩穩的坐了下來。看著賣相並不好看的麵條,提高音調問道。


    “沒時間去鎮上買......”


    其實自己第一次下廚煮這東西,感覺還真難的,不僅要看好火,還要不讓麵煮糊,而且徐紫蘇最喜歡在麵條裏放一些時節小菜,即便這麵熟了那小菜都是嫩綠嫩綠的,可是,自己煮的這小菜都成黃花菜了,還有這雞蛋,都被煎糊了。最主要的是差點將整個柴房給燒了,那樣估計這祠堂都會遭殃。因為這裏沒有專門的廚房,有的也是柴房裏一個簡單的小灶。


    可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即要看相又要好吃他還真的得學個三五年。頓時,眸光有些閃爍的答非所問。


    雖然賣相不好,甚至也不敢奢求這味道,但是徐紫蘇卻很滿足。至少,他會為自己下廚。


    而且他所謂的沒時間去鎮裏買可以叫醒她來做啊。應該是想讓自己所睡一會兒才扯這些沒有的借口吧。頓時,咧嘴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些麵條往嘴裏送去。


    而後,卻是皺了皺眉,這味道確實不敢恭維。見顧墨塵定定的看著自己,徐紫蘇幹笑兩聲,很不給麵子的說道:


    “那個...你把糖當鹽了。”


    昨晚是自己做的飯,因為沒有具體的廚房,地方也不大。她便是將這糖和鹽放在了一起,因為自己不曾想過顧墨塵會親自下廚。也就沒有在意,沒想到還真這樣了。


    雖然不是很甜,但是麵食是甜味的,真的很難下咽。


    顧墨塵很是無辜的眨了下眼睛,而後也嚐了一口,結果,整個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哈哈哈......”


    徐紫蘇卻樂嗬的笑了。這樣的他還真的是少見呢。顧墨塵怪異的看了她幾眼,而後起身道:


    &


    nbsp;“別吃了,我們出去吃。”


    “......”


    不是沒時間麽怎麽這會兒可以出去吃了這男人,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說他。


    “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煮。”


    知道今天會有事要忙,去鎮裏耽擱時間,一時半會兒未必能夠趕回來,況且就是兩碗麵的事,很簡單。自己是個直接的人,不可能因為喜歡而偏激討好,而且她向來都不喜歡甜膩的東西,像是甜的麵條就更別提了。隻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


    話落,便轉身去了柴房的方向,顧墨塵很是沮喪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這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麽早知道就不獻殷勤了。看著徐紫蘇離去的背影,他直接將兩碗麵給倒了,拿著兩個空碗去了灶房。


    徐紫蘇一進灶房,被裏麵的景象給驚呆了,這是被洗劫了麽


    砧板還未清洗,上麵還有沾滿了綠色的汁液,她想起兩碗麵裏的黃花菜,像是被切過的。這刀就更不用說了,隻覺得顧墨塵跟著鑽板有仇。估計這力氣再大一點它就四分五裂了,她可是費了一把勁才將其從鑽板上給撥了下來。


    這大熱的天,不曾下過雨,這地麵卻是蓄水的。她都無法腦補顧墨塵當時手忙腳亂的樣子,還有這雞蛋殼,變成四朵雞骨花穩穩的插在了柴枝上,他是在表演雜技麽


    最主要是這鍋子,此刻居然還在冒煙,而且這鍋底已經呈透明的紅色了,她要來晚一點估計這就變成鐵漿了。


    顧墨塵跟進來看著這柴房的模樣簡直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徐紫蘇了,好好的一個早上心情全敗這兒了。


    他速度的將兩個碗給洗了,徐紫蘇卻是捋起袖子開始忙活了。顧墨塵洗好碗,就站在一邊看著,不敢插手,因為怕越幫越亂。


    很快,兩碗麵煮好。色香味俱全,柴房也被收拾的很妥當。


    “你還愣著做什麽,端走啊。”


    兩個碗都很大,徐紫蘇喜歡喝湯,所以她每次煮的麵條中湯比較多。這剛出鍋,很燙,她一次性端不了兩碗,而顧墨塵卻是從進這柴房之後便一直在放飛的狀態,她都好奇他今天是怎麽了。最後不得不開口說道。


    顧墨塵反應過來後摸了摸後腦勺,而後卻是一手端著一個碗走了出去。


    “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是出了什麽事麽”


    早膳過後,兩人便走出了住的地方。徐紫蘇更是忍不住好奇問向顧墨塵。


    “隻是想讓你感受下家的感覺,可惜被我搞砸了。”


    本來兩人是並肩而行的,徐紫蘇的問題一出來,顧墨塵卻是拉住了她的手,慢條斯理的說道。


    家徐紫蘇被這個字觸動了,他這又是在變向的表白麽可卻是取悅了她。


    “傻瓜,陪伴才是最好的,我們來日方長不是麽”


    從未直接回答過他這般露、骨的問題。徐紫蘇今天算是開列了。她不喜歡彼此分開的日子,哪怕是吵吵鬧鬧也好,總比見不到的好。


    “對,我們來日方長。”


    第一次得到徐紫蘇這般的回答,顧墨塵心情異常的好,但是,他更喜歡來日方長四個字。


    “對了,你帶我去哪裏”


    吃完就跟著他出來了,徐紫蘇還不知道要去哪裏呢,而且這村子裏的人都出來忙活了,見了他們都會笑著點頭打聲招呼,畢竟不是很熟,這些也不過是最基本的禮貌。


    “祭奠的血洞。”


    顧墨塵不急不緩的回到,而後卻是看了眼天色,拉著她加快了步伐。


    自己已經派人將懷陽城所有的出口入口給封閉了。而且這血洞應該是個幌子,不僅通往不死村唯一的水井,也是對方聯絡甚至辦事的一條通道。隻要有人下去一探究竟,一切就會出來了。


    而此刻的徐紫蘇是最危險的,對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裏。他在分心的同時更要寸步不離。


    兩人相攜來到祭奠的地方,離魅和村長還有幾位年紀稍長的人都在等候他們。見他們來了,火狐立馬從一從堆裏蹦躂出來,跑向徐紫蘇,仰頭看著她,並且搖著它可愛的尾巴。


    &nbsp


    ;徐紫蘇則朝它做了一個鬼臉。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幾個年紀稍長的人身上。


    若她沒猜錯的話村長應該是最大的,但是這裏的幾位應該都超過一百歲了。當然,這種家族之事她不會插手,更不會去羨慕。隻是覺得新穎好奇罷了。


    “一切都很順利。”


    離魅老遠朝顧墨塵抱拳,卻是綿裏藏針的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顧墨塵點頭之後便見離魅一個響指,眾人跟前立馬出現四位黑衣人,離魅一個眼神,四人會意便一一跳下血洞。


    這可把村長幾人給嚇到了,隻是幾位也是閱曆深有見識的人,倒是沒有表現的太出格,隻是麵麵相覷之後靜靜等待這一結果。而且村長今日召集他們過來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而在看到顧墨塵的長相之時,他們心裏基本就已經有了底,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起顧家當家的顧墨塵更有氣勢。


    他們甚至無比期待自己身上的封印能夠早日解開,讓整個巫術再次強大起來。那麽,端木家的江山也做不久了。


    徐紫蘇疑惑的看了幾眼顧墨塵,這些個老頭的眼神太過炙熱和崇拜,令她都莫名起雞皮疙瘩。


    突然,狂風大作,樹枝翻飛,大片大片的樹葉形成一個漩渦形式朝著眾人席卷而來。


    “帶著幾位老者離開。”


    顧墨塵一手攬過徐紫蘇,一手握住自己的佩劍,對著空中大喝一聲。須臾,立馬出現幾道黑影,直接將極為老者帶離。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籌劃了這麽多年,一直畏畏縮縮的不覺得丟臉麽”


    離魅極速的飛向顧墨塵,並且擋在了兩人跟前,而火狐也是飛身而來,直接落在了徐紫蘇的肩膀之上。顧墨塵更是化劍氣打散那樹葉漩渦。


    “哈哈哈哈......”


    隨著一道魔性的笑聲傳來,而後卻是一道身影從空中飛來。


    “襄王”


    徐紫蘇一眼就認出了這人,不就是抓了四叔做苦工的那個襄王麽自那事之後端木野還有端木玨都去找他了,還以為幾人得道升仙了,沒想到這襄王卻出現在這裏。


    而且他的容貌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老了,整張臉都跟樹皮一樣,就是這頭發白的都枯了。感覺就要升天那樣。


    “你終歸還是不想放棄這個天下。”


    顧墨塵以劍氣護身,一手緊緊抱住徐紫蘇。看向襄王的目光非常的平淡,話語更是隨意,像是早先就猜到了這一切那般。


    “放棄當年是誰帶兵剿滅你們顧家君的,又是誰家破人亡打下這江山的,可是最後呢本王的下場就是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不是這些年勤練苦學,早就成為一堆白骨了。”


    襄王聽著都顧墨塵的話,現實冷笑一聲而後卻是字字泣血般的吼道。


    他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為何要聽端木野等人的話,滅了顧氏江山,到頭來自己妻離子散,什麽都沒有得到,反倒被各種追殺。


    他的一雙兒女更是屍骨無存。這一切,豈是說遺忘就遺忘的。


    而隻有這血靈芝才能夠讓自己的容貌恢複。所以,他精心籌劃這麽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血靈芝是有靈性的,隻服從於顧家人,而且還必須是正宗的血統。顧墨塵出生他就已經在做準備了。隻是,這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


    “所以,你為了達到目的濫殺無辜,毀滅人性。”


    顧墨塵肯定他去過盲山求藥,還會幻術。當日他們所見到的紅曜國一切都不過是幻境,隻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指引自己去紅曜國,還有紅曜的變化是否也與他有關係。而且他若真的是紅曜的爹,那真的是太狠了。


    所謂的家破人亡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說出來。


    “嗬,人性是什麽能當飯吃還是能賣錢”


    襄王嗤笑一聲,搖頭反問道。


    這一切簡直太可笑,自己現在可是六國第一首富,因為在他們離開紅曜國的那短時間,他卻將紅曜國給掀了,並且挖空了哪裏所有的金子。至於那些人的生死他倒是不曾理會過。


    而且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東風便是這


    血靈芝。


    所以,一切都該結束了。


    “想要達到目的,也得問過我手裏的這把劍。”


    顧墨塵不想與他廢話,更不想知道端木野和端木玨的下落。此刻,隻想速戰速決,帶著徐紫蘇離開這些是非之地。


    對方也不像是好說話的,顧墨塵這話一落,襄王就已經出招了。顧墨塵將徐紫蘇推向離魅,自己則飛身而去,很快,兩人便大作一團。即便兩人的穿著區別很大,這頭發還一黑一白,可是徐紫蘇還是分辨不出誰是誰。更別提幫忙之類的。


    頓時,也有些焦急的握緊了拳頭,這襄王似乎很厲害,打了那麽久都難分勝負,不免讓她想起那次他是不是故意在放水。還是試探顧墨塵。


    “火兒,你能幫一把麽”


    她急的手心都是汗,更是對著火狐問道。


    “主子,這樣的鬥爭不管是誰都插不進去的,這樣隻會讓他們彼此都反噬,而這反噬的後果不堪設想。”


    火狐一直都盯著他們打鬥,對於徐紫蘇的求助很是無奈,這樣的比武不是一般,基本用盡了全力,而且用上全部的內力之時還要加上招式,非一班人絕對練不到這個階級。即便自己是神獸,與顧墨塵比起來也是自愧不如。隻是他一向都隱藏的很好,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基本都不會趕盡殺絕。


    再怎麽說,骨子裏的那股善良還是改變不了的,況且,他還有那一世的記憶,作為天界的將軍,那可是普渡大眾的。


    一聽火狐這樣說,徐紫蘇反倒淡定了下來。他應該相信顧墨塵的。


    而就在這時,那血洞也有了動靜,顧墨塵的幾個屬下一一飛了出來,隨之其後的還有六個陌生人,再就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蛇,說是蛇倒是有些小看了,這簡直就是一條龍啊。而且渾身都長滿了鱗片,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很是氣憤,光是這上半截露出在外的身體都有十幾米之長,更別提這身圍了。


    徐紫蘇著實被這一景象給嚇到了。那日山頂不是也有蛇麽還是顧墨塵和火狐離魅聯手給解決的,這蛇貌似還要厲害些,還有那是上山去救四叔的那個廟的口子,也是毒蛇。


    尼瑪,這襄王難道是蛇變得


    怎麽到哪裏都有他養的這些東西。


    對於那些小的徐紫蘇倒是不怕,畢竟自己見過也抓過,可是這龐然大物,此刻雙腿簡直在發軟。


    顧墨塵和襄陽在上空鬥,他的幾個屬下則跟洞裏麵飛出的幾個人在地下鬥,這龐然大物此刻卻是虎視眈眈的看向徐紫蘇。


    “主子,別怕,火兒會保護你。”


    火狐卻是立馬跳下去,直接擋在了徐紫蘇的跟前,而且這小小的身子正以肉眼的速度增長。徐紫蘇腦海裏閃過一些莫名的畫麵,似乎某個時刻,火狐也曾這樣過,而且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要小心。”


    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徐紫蘇謹慎的叮囑著火狐。自己則退開一步,讓它放開去鬥那龐然大物。同時,小手伸向自己的腰間,裏麵還有些藥物,希望能夠用得上。


    離魅卻是形影不離的跟著徐紫蘇,她前進一步他亦是向前邁一步,她後退一步他也是後退一步,這樣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讓顧墨塵分心,也不能讓火狐分心。


    而就在這時,半空再次出現幾道身影,其中最熟悉的就是筱思雅。


    而她的目標似乎是徐紫蘇,落地之後便是手握佩劍對著徐紫蘇步步逼近。


    “筱思雅,終於要露出真麵目了麽”


    徐紫蘇卻一點也不怕她,見她步步逼近,不急不躁,也不後退,而是笑著說道。


    “你......”


    顯然,對於徐紫蘇的表現筱思雅有些吃驚。


    她不認為自己在哪裏露出個破綻,而少了顧墨塵和那隻狐狸的保護,徐紫蘇會什麽。


    別說是自保,就是一招她都承受不了。


    隻是,她憑什麽還能笑還能這般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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