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離,黑衣小哥終於說了一句令徐紫蘇想要歡呼的話。


    懷陽城似乎受到的影響並不大,街道依舊喧鬧,門麵依舊做著生意,人相對來說隻是少了一些,顯得有些蕭條,而黑衣小哥帶著徐紫蘇所走的地方卻是一家賭坊,居然是顧墨塵的產業,這倒是令徐紫蘇有些意外。


    但是這一身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便是隨著他的腳步而行。兩人並未從前門走,而是走的後門,一進去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這黑衣小哥對這裏似乎很熟,而且應該還有點身份,那些過來問候的人對他也是垂眉低首,畢恭畢敬,看向徐紫蘇卻帶了一抹詫異。


    “姑娘,請問是給您準備男裝還是女裝。”


    黑衣小哥卻在回答對方的問題之前先禮貌的問過徐紫蘇,徐紫蘇微微一愣,而後卻是尷尬的說了聲男裝,男裝速度又簡單,最主要是做事也方便。


    看著這小哥了然的神情,徐紫蘇更加的疑惑了,貌似這小哥對自己未免也太清楚了些,難道一直都暗中跟隨在自己身邊麽


    還是顧墨塵都是這般訓練他們的。


    打點好一切,徐紫蘇便被人帶到內堂,而後是浴室,就這樣,舒舒服服的在浴桶裏泡了小半個時辰,實在是太貪戀這種味道了。


    穿戴整齊出來後又被請去吃了飽飽的一餐,最後才出了賭坊,去了離這裏不遠的一座宅子。而到達了這座宅子,黑衣小哥就不再尾隨,隻是告訴她,當這裏是自己的家便消失了。


    徐紫蘇還真的把這裏當自己的家,因為她知道,這是顧墨塵在懷陽城的家,泡澡並未泡去一身的疲憊和酸軟發麻的雙腿,下人們早已為她準備了房間,待一切弄完,而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倒在榻上呼呼大睡,並且揚言要把這十幾天的睡眠給補回來。


    另一邊,顧墨塵正帶領著十萬大軍與紅曜對峙。


    紅曜已經攻下南陵六個城池,若還不製止很快就能打進汴京了,紅曜國的人一片歡呼,南陵國卻民不聊生,沿路到處都是難民,不少為了避免被抓去當兵的壯丁卻是自動上門,要求收他們進軍營,至少,在軍營還不至於餓死。


    此刻,兩人坐在馬背上四目相對,顧墨塵眸底複雜,不過個多月的時間,紅曜都快變得不認識了,他的眸子一直都是紅的跟兩團火似得,眸底充滿了濃濃的殺氣,更是看不到在汴京的半點影子。


    這是兩人初次在戰場正麵交手,之前顧墨塵都是在部署,好在,自己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失去城池,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主要是紅曜國的軍隊太厲害,他們擅長的不是打鬥,而是利用各種幻術甚至是別的手段,也難怪會在短時間內得到這樣的效果。顧墨塵並未用自己的人,隻是把整個軍隊做了下調整,並且擺出了陣法,昨天,也是紅曜國第一次敗陣下來,今天紅曜就親自出麵了。


    “紅曜,收手吧,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變成這樣,但是你願意看著這成千上萬的百姓無家可歸,顛沛流離麽”


    顧墨塵應該是個念情的人吧,盡管紅曜算是自己的最大情敵,但是彼此也曾默契的合作過,他最不想的就是在戰場上與他針鋒相對,更何況中間還夾了一個徐紫蘇。若是讓她知道紅曜突然變成了這樣,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畢竟,在這世間,能夠彼此交心的人真的不多。


    “少廢話。”


    然而,紅曜看著他的眸光卻極為的陌生,冷笑一聲,雙眸的紅光愈加的強烈,而後卻是提著兵器飛身而來,顧墨塵見狀,亦是從馬背上躍起,一場王者的較量正式開始。


    “紅曜,我是顧墨塵,難道你不認識了麽”


    顧墨塵感覺紅曜看向自己的眸光是除了冰冷無情就是濃濃的殺意,還很陌生,而且他渾身都釋放者濃濃的殺戮,感覺就是另外一個人,便是試圖喚醒他。他不知道他回到紅曜之後發生了什麽,平心而論,他最不想的是打戰。


    “本尊自小在紅曜國長大,還未曾聽過這麽一個人。”


    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夠與自己抗衡的人,紅曜顯得異常的興奮,可是這個人一直都跟自己攀親是幾個意思,戰場無兄弟,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亡,而在他的字眼裏,更是沒有忍讓一詞,話落的同時,便是舉劍劈向顧墨塵,而這一招,他用了八成功力,底下的士兵隻見他舉起的劍像是一竄正在火中燃燒的烙鐵,紅的刺眼,光是看著心都一隻顫抖。


    顧墨塵知道他這一招不善,也不敢怠慢,如他所言,戰場無兄弟。必要的時刻他亦會全力以赴,畢竟,還說的也都說完了。再念及舊情,他也要為長遠考慮,為徐紫蘇考慮。於是,也是拿出了八成功力抵禦過去。


    頓時,天地之間一片混沌,飛沙走石,


    樹枝狂飛,底下將士都睜不開眼睛。更是有人歎息,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這樣的對峙,死也無憾了。


    而上空的兩個人出招極快,幾乎看不清招式,雖然不是招招致命,但每一招都感覺氣吞山河,他們的兵器不知何時雙雙落地,靠的完全是內力在拚。


    而這一打,就是一個多時辰,底下士兵隻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直接看不到兩人的蹤影了,然而,半空突然炸開一朵火焰之花,隨即,便見兩個人各自落地。


    兩敗俱傷。


    幾乎同一時間噴出一口鮮血,但卻都不曾倒下。因為這事,雙方均撤兵,因為彼此受的是內傷,需要調息,顧墨塵卻是招來了本來的領將問話。


    這是他來到這裏以來第一次召來之前的領將問話,不涉及城池如何失守,而是紅曜國發兵的原因,還有紅曜之事,畢竟他們一直都鎮守在這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會得到消息的。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見識了顧墨塵的陣法,領將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況且,今天和紅曜這單獨一戰,更是讓他大開眼界,所以,對顧墨塵幾乎是神一樣的崇拜,對他的問題也是知無不答......


    夜色微涼,零零散散幾顆星子散落在天際。顧墨塵負手站在軍營空曠的一端,低頭咳了幾聲。今天跟紅曜比武太久,終歸是受了些內傷。雖然運功調息了,還是難免會有些不適,而紅曜,應該比自己傷的更重,他隻是脾氣爆照了,但卻在功力上貌似有些落後了,而且隱隱約約總感覺不對,依著他的功力和性子是不可能被人都調控的,除非是中了殲人的道。


    “傻丫頭,你在那邊還好麽”


    倏然,他掏出腰間的紙扇,緩緩打開,看著扇麵那可愛又別具的畫風,嘴角微微勾去,良久,卻是歎息出聲。離開汴京已經快一個月了,她會不會像自己一樣每天都會想著對方。此刻,更加的希望,這戰事能夠在三個月內平息。也好兌現自己的承若,不知她的藥材種植的怎麽樣了,解藥是否研製出來了呢。


    “顧墨塵,你在那邊還好麽”


    另一方,徐紫蘇同樣望著無窮的蒼穹,呢喃出聲,這一路走來,今天才發現懷陽城的天空一點也不亮。沒有明月,沒有繁星,更加沒有淳樸的泥土氣息。有的隻是濃濃的壓抑和想念,從來都不曾這般想念一個人。即便是兩個被她放在心尖的妹妹,甚至是另一個星球的老頭子。


    每天都有戰事傳來,她想去打聽卻害怕打聽。為何這對手是紅曜,為何顧墨塵要親自上戰場。


    “怎麽樣了,他們找到了沒有”


    倏然,徐紫蘇的耳朵動了動,涼風中,似乎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很是渙散,但徐紫蘇卻聽得很清楚,她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頭,這裏是顧墨塵的基地,應該不會是外人,而此刻已是深夜,基本都已經入眠了,她是白天睡了太久醒來之後卻睡不著了,這才出來吹風。


    “離魅那邊已經有了消息,但是卻不明確。”


    徐紫蘇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實在是對方這樣的舉動太令人好奇了,而且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顧墨塵,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不然這對話怎麽會這般的詭異,於是,她蹲下身去,讓自己隱秘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麵,豎著耳朵聆聽。而當對方提及離魅之時她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離魅當日帶著火狐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了,顧墨塵也沒有告訴自己他們去了哪裏,去做什麽。


    “主子在這邊早已安妥了一切,若是找到了就將他們都帶過來吧,畢竟以後都會是一家人,隻要主子樂意,我們做下人的就開心。”


    後麵兩人說了什麽徐紫蘇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們漸漸的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走去,但是,大底她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此刻,卻是糾結這要不要回十裏村一趟。


    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徐紫蘇便找到了帶著自己古來的黑衣小哥,並且將自己的想法與其說了,看得出,黑衣小哥在這裏很有地位,隻是性子冷漠,比較沉默寡言。


    然而,徐紫蘇一說出自己的想法, 當即就被否決了。黑衣小哥看她的眼神並非很和善,徐紫蘇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她也知道,若是遇到強敵,她自身難保,可是真的擔心家裏人才會有這想法和舉動。找他商量是尊重顧墨塵,不想讓他得知這些消息而擔心。


    “姑娘請放心,離魅和火狐定然會將你的家人安全帶回來,至於你,隻要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裏,還有,這裏的圖囊隨你翻,隻要不把這宅子給掀翻就行。”


    其實對與徐紫蘇黑衣小哥是欣賞的,畢竟一個女娃,跟著自己爬山涉水,徒步前行半個多月,以地為席,以天為被,一路的艱辛就是有些大男人也聽不過來,而她自始至終都不曾喊過一個累字,並且還會在自己去捕捉野味的時候搭把手,撿柴禾,生活。


    不得不佩服主子的看人的目光,曾經以為他隻是慧眼識屬下,沒想到這女人選的也是極為的特別。


    隻是,為她付出的太多了,要


    是在戰場有個三長兩短,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徐紫蘇砸了砸嘴巴,這哪裏是宅子,根本就是皇宮好不好,不,應該是勝過了皇宮,占地就不用說了,這建築,這擺設,還有這物品,就是一個小杯子都是價值連城。她愛惜都來不及呢,還掀翻。有本事他給掀翻看看。


    可是,這地方大,騰出來的地方也大,的確可以種植很多東西,這點倒是甚得她的心意,沉思了很久,最後還是打消了去十裏村的念頭,或許有人正布置下了網等著她自投呢。


    而且就算離魅不行她還是相信火狐,憑著它的能力一定能將自己的家人安全帶回來。


    “姑娘,可否隨在下走一趟。”


    黑衣小哥看著徐紫蘇多變的臉,有些莫名,更是怕她堅持要去,要知道,他最不會的就是哄女人。而且知道最多的就是她是個藥癡,沉吟片刻便是征求道。


    徐紫蘇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點頭了。而後便是隨著這小哥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一石屋之中,這外麵看上去是青磚,令徐紫蘇唏噓的是裏麵卻都是石頭,而且裏麵還很陰涼,石屋並不大,感覺看得到的,唯獨一入鼎般的東西在中間。


    “知道姑娘很喜歡研製藥物,這是主子最寶貝的煉丹爐,你若敢興趣可以每日陪著它玩玩。”


    黑衣小哥走至那如鼎般的東西跟前,伸手在上麵拍了拍,而後才對著徐紫蘇說道。


    徐紫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煉丹爐,跟仙俠電視裏看的有些向,她好奇的圍著這東西打了一轉兒,最後卻是篤定的道:


    “好,姐今後就陪著它玩。”


    黑衣小哥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破裂,如怪物那般看著徐紫蘇,良久卻是扯了扯嘴角,對著她頷了頷首便是自行離去。


    “高級貨呢,遇到姐也是你三生有幸了,不然隻能在這裏發黴。”


    徐紫蘇此刻的心思全然放在了這煉丹爐之上,全然已經忽略了陪著自己來又離去的黑衣小哥,她將頭伸進煉丹爐之中,一雙如明鏡般的眸子不放過煉丹爐的任何一個角落,很是得意的說道。


    對著煉丹爐研究了一番之後便是去找相應的藥材,開始了試煉。


    而除了這試煉藥材便是才後院開辟一塊土囊出來,將顧墨塵讓人給自己的藥材種子給種上,這段時間基本都是在這之間打轉,這日子過得也非常的充實,至少,不會有那麽多的雜念,頂多就是過上一個禮拜或者是多久就會聽到顧墨塵拿回了那個城。


    知道他平安,她就心意滿足。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而這期間,迎來了最熱的夏天,徐紫蘇每天都汗流浹背,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圈,而看著自己種下的藥漸漸長了嫩苗兒,無比的圓滿。


    她找齊了在明家學院那時候研製的那些毒藥的藥材,重新研製,並且將這些藥材混合,隻可惜現在沒有顧墨塵的血,不能做試驗,說不定對他身上的千機毒真的有用。


    這天,黑衣小哥也終於帶來了十裏村親人的消息,令她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徹底給放下了,可是,他們並不想來這邊,外公等搬到了十裏村,因為他們村子遭遇了洪災,房子基本都已經淹沒了,洪水一退,也沒幾家房子是完好的,基本都垮掉了,在雲姐的幫助下,他們都搬進了徐紫蘇新建的大房子裏。


    離魅和火狐正在趕來的路上,因為有了之前的疏忽,雲姐她們都留了心眼,而對方也不會笨到再次將她們擄走,隻是,徐紫蘇的舉動令對方很失望,因為他們本身的目的就是徐紫蘇。


    又是一段日子過去,徐紫蘇數了數顧墨塵離去的時間,今天已經三個月零六天了,他卻還未歸。


    前方戰事的消息越來越少了,但是不少百姓卻都回家了,甚至到處放著鞭炮稱南陵國打了勝戰,可是,徐紫蘇的心卻很鬱悶。


    黑衣小哥也在半個月之前消失了,徐紫蘇越想越不對,總感覺顧墨塵出事了。


    在等了十天之後,終於等不及了,便是帶著剛回來的火狐出發了。


    這次她不但橋扮成男子,還加了胡子,在臉上弄了醜陋的一道疤,而且還弄了一把大刀,在路上就扛著大刀,路人見了都不敢靠近。


    而在這之前,她也是做足了準備,不管是銀針還是毒藥又或者是其他都做了很多,肩上一個包袱滿滿的除了一套簡單的換洗衣服之外就都是這些了,當然,也少不了銀票。


    火狐一路都在跟她講十裏村尋找家裏幾個人蹤跡的點點滴滴,而徐紫蘇也才知道,原來這罪魁禍首是端木陵和筱思雅,依著她的智慧也猜到了顧墨塵為何會上戰場了。


    一人一狐很是惹人注目,可卻無人敢靠近,因為這狐狸是會說話的,而且還要吃肉。


    輾轉了十來天,終於到達了前線,戰事真的已經平息,城門也是緊


    閉著,徐紫蘇抓了幾個人問及顧墨塵的名號,可是那些人隻知道他是這次的戰將,而且還立了大功,可是卻並未他的消息。


    “火兒,該你了。”


    無奈之下,徐紫蘇隻能讓火狐用法術去迷惑守城門的士兵了,這才得知顧墨塵打了勝戰之後卻失蹤了,他們全體官兵在可能的範圍內整整找了三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與其失蹤的還有對方的將領紅曜。


    徐紫蘇心中警鈴大作,很是擔憂的看向火狐,火狐則施法帶著她穿過城門,直接去了顧墨塵最後出現的地方。


    眼前荒蕪一片,土不長草,池不蓄水,可見這幾個月他過的是多麽的辛苦。


    一路上都是零碎的布料,看得出是士兵們的,而且還有未曾腐爛的殘肢,甚至是白骨,徐紫蘇和火狐在這地方找了三天三夜,終究是沒有找出一絲關於顧墨塵的消息。


    “主人,那就是所謂的紅曜國麽”


    這天傍晚,徐紫蘇終於想著要換地方了,因為火狐也感應不到顧墨塵所在之處,火狐卻指著某處如海市蜃樓的景象說道。


    循著那處望去,徐紫蘇清晰的記得十裏村的那座山。那九百九十九個台階,還有那清晰的紅曜國。相差了十萬百千裏的地方,此刻卻在自己眼前呈現,實在是有些詭異。


    而且如傳說中的那樣,紅曜國就像是坐落在天空中的一副美麗的畫麵,伸手和摘星月。那些建築就如外國的城堡那般,美的一些不真實。而它的四周卻是水域。


    可是明明距離那麽近,為何這裏卻寸草不生,滴水不蓄。


    倏然,徐紫蘇眼珠一轉,看向火狐。繼而涼涼的道:


    “火兒,既然來了就去紅曜國走走吧。”


    直覺告訴她,顧墨塵現在可能就在紅曜國。


    紅曜國是一個神話般的傳說,即便是有著幾百年記憶的火狐也不知它的來由,亦是很好奇。而在聽到徐紫蘇感興趣之時,當即也是點頭答應,於是,一人一狐又走向了紅曜國的路。


    看著在眼前,卻走了一天一夜。


    而且過了那荒蕪的一處,就開始出現了民房,集市,人群。


    可是他們卻看不到紅曜國那般,隻是低頭走自己的路,聊自己的天,做自己的生意。


    “大伯,請問如何去紅曜國”


    徐紫蘇帶著火狐來到一家麵館,生意很清冷,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正大汗淋漓的吃著麵條。一年過半百的男子坐在櫃台撥著算盤哼著小曲,徐紫蘇找了座位讓火狐在一邊等,自己則上前點了一大一小兩碗陽春麵,付錢後才問向收錢的老伯。


    “你這孩子,不會是聽了外麵的人胡說來淘金的吧,這紅曜國乃是神國,豈是說去就去的。”


    那老伯聽了徐紫蘇的話頓時笑了,從頭到腳將徐紫蘇給打量一番,更是搖頭笑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學好,這麽年輕就一副邋遢不上進的模樣,臉上的那道疤肯定是跟人打架而落下來得吧。來這了的外地人有幾個不是想去紅曜國,可是那紅曜國那麽容易去的話,大家都去修淘金修仙了。


    徐紫蘇燦燦一笑,直覺不能深挖,不然等下肯定會被圍堵,因為在座的吃麵的人此刻都看向自己,那表情給定格了,而且有三個還帶了包袱,難道是跟自己一樣想要去紅曜國


    速度的回到座位,等著麵來。


    可是,她不能成為矚目的焦點,這吃麵的火狐卻成了焦點,他們長這麽大,還不曾見過吃麵的狐狸呢,而且這毛還是紅色的,好看極了,可是雖然好看,卻沒人敢靠近。


    徐紫蘇吃的有些急,火狐的速度卻比她好快,吃完便帶著火狐急急離去。


    “主子,寶寶怕,這些人的目光要吃了寶寶一樣。”


    出了麵館,火狐便借機跳進徐紫蘇的懷裏,以求安慰,更是可憐兮兮的說道。


    徐紫蘇輕柔的撫著它火紅的毛發,笑的有些猙獰,火狐看著她這標準的十二顆牙齒,莫名的覺得涼風颼颼。


    因為她臉上這道疤太逼真,而配合著這笑更加的可怖,特別是看自己的眼神。


    “狐兒,你法力無限,神功蓋世,不然今晚就帶著我飛到紅曜國去吧。”


    一路走來,紅曜國根本就不曾消失過,徐紫蘇就好奇那些人為何把這紅曜國看的這般神秘,而且就在海域的中央,她現在倒是可以認為這是世界產物,隻是被世人給曲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成了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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