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寵物,真的跟它的主人一樣,自戀,高傲。


    “喂,你是受啥刺激了,怎麽一下子就能說話了?”


    不管怎麽說,小黑豬能說話終究是個意外,也讓她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國度,而顧墨塵卻對這個似乎沒有一絲驚訝,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般,可是問他,那是絕對不可能,便隻能將注意打到這小黑豬身上了。


    “被一個醜女人給慪的。”


    小黑豬在她手裏彈了彈,那豬爪正好劃到了徐紫蘇的手背,使得她手心一鬆,而小黑豬趁機逃離她的魔爪,一頭栽進她所挖的藥草之中。


    可是她今天采的都是些硬邦邦的樹皮樹根,小黑豬在裏麵翻了半天,結果很是氣餒,蔫啦吧唧的走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著鼻子出氣,誰也不理。


    徐紫蘇搖了搖頭,不去理會,繼續挖淮山。


    兩個妹妹已經被小黑豬的舉動給嚇傻了,表情均是被定格了,徐紫英更是抖著雙唇,連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手受傷,徐紫蘇隻能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來對付這些草藥,這幾株淮山挖的特別小心,並且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連根挖完。


    “紫英,趕緊將東西撿進背簍,咱該回去了。”


    今天收獲頗豐,特別是挖了她中意的藥材,徐紫蘇心情很好,見徐紫英還看著生悶氣的小黑豬發呆,便是好笑的喊道。


    “哦...哦...知道了。”


    半響,徐紫英才反應過來,立馬蹲下身去將小黑豬弄得亂七八糟的藥材給撿起來,並且放進了背簍裏。


    可是滿滿一背簍,徐紫英掂量了下重量,可是花了好大得勁才將背簍給提著離了地,這小臉憋得通紅,隻是一下子,也喘的厲害,無奈的看著走近的徐紫蘇。


    徐紫蘇也是有些頭疼的,幾個人又是鋤頭又是背簍,這手裏還有淮山,而且這淮山帶根,並未將這泥土給清理幹淨,看著這一大堆東西,要想一次性弄回去貌似不大可能。


    “那個...你們先拿著這些回去,路上小心點,我稍後就回來。”


    她將鋤頭等細碎的工具交給了兩個妹妹,並且叮囑她們先回去,自己則想弄跟草繩和草墊子直接將這背簍拖著回去。


    可是,自己手受傷了,這草繩是搓不出來的,又給犯難了。


    “真的是蠢死了。”


    就在這時,顧墨塵邪魅卻惱怒的聲音給傳了過來,徐紫蘇心中一喜,抬頭望去,卻見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從一棵大樹後麵走了出來,嘴角噙著邪肆的弧度,衣擺在清風中呼呼作響,步履沉穩,風華絕代。


    瞬間,空氣中彌漫了淡淡的君子蘭香,徐紫蘇莫名的咧嘴笑開。


    “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爺就那麽秀色可餐。”


    徐紫英識趣的帶著紫葵拿著鋤頭往回走,臨時還不忘回頭看幾眼,眼角滿滿的都是惡作劇的笑,並且在聽到顧墨塵那句秀色可餐之時捂著肚子爆笑起來。


    徐紫蘇狠狠的瞪了眼吃裏扒外的妹妹,卻問向顧墨塵:


    “你怎麽來了?”


    他來多久了,剛才跟小黑那幼稚得舉動是不是都被他給看到了,想著,徐紫蘇不免紅了臉頰,眸光閃爍,卻又不得不多看幾眼顧墨塵。


    這廝長得還真的是引人犯罪,尼瑪,一個大男人長這麽好看做什麽,偏偏還噙著這般壞壞的笑,她的一顆心嘭嘭嘭加速跳著。


    顧墨塵上前,徑自提過背簍,深深睨了眼徐紫蘇,不滿的道:


    “你跟小黑打情罵俏的時候就來了。”


    “......”


    小黑頓時撐直了肥嘟嘟的身子,豎著耳朵,最後卻是軟趴趴的用爪子在地上畫著圈圈。


    回到家,天色已晚,徐紫蘇立馬火急火燎的將淮山給種下,隨後才在徐紫英的幫助下開始準備晚飯。


    已晚家裏多了幾張嘴,煮的飯菜比較多,這時間也是長一些,等大家吃完飯之時,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娘,先把藥喝了,等下咱們再換一次藥,可能會疼,你忍著點。”


    先喂餘氏吃完飯,徐紫蘇讓兩個妹妹自己打水去洗身子,自己則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了餘氏的屋子,進門,見她正盯著自己發呆,徐紫英疑惑的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便是將藥放在靠近榻的一張小桌子上,才清聲說道。


    “紫蘇啊,你真的會醫人?”


    每天吃藥,換藥,餘氏覺得這腿好多了,雖然被包紮看不到,但是至少不那麽疼了,而且聽紫英說這些藥都是紫蘇上山給采回來的,她當時還不信,可是這喝了兩天的藥,而且每次都是徐紫英在照顧自己,她一問及紫蘇,紫英就說她去采藥了,這幾次下來,不信也是信了,今天,正好是她親自喂自己,便是不確定的問道。


    “娘,你別聽紫英那丫頭瞎說,這不是師傅教了我一些麽?懂得的都是些皮毛。”


    對於自己這個娘,徐紫蘇不是不相信,而是她太優柔寡斷了,難免不會給自己遭來災禍,於是將自己會行醫一事推給了所謂的師傅。


    “紫蘇,不要怪娘將話說直了,你能不能讓你師傅開個方子治治你爹啊,他這是得了失心瘋,這病可是拖不得,若不加快治療這輩子就完了。”


    徐紫蘇的話餘氏自然是信了,畢竟一直帶在身邊十幾年,即便是出來這一個多月學了醫術也不會學得這麽深奧,而且這藥挺管用,一喝就見效,別看自己現在每天躺著,可是能吃一大碗飯呢。


    徐升是有錯,可終歸是自己的相公,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麽頹廢下去。


    他還有大好的前程,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嫁,而且經過此事,相信他也會痛改前非,不再苛刻幾個女兒的。


    如果紫蘇的師傅願意出馬,那紫蘇就幫了老徐家一個大忙,說不定往後也不會再針對她,也可以改善他們的關係。


    “娘,你和紫葵都快死在他手裏了,你還幫他說話,虎毒不食子,他都毒成那樣了,非得看著我們幾個都被他害死你才滿意了?”


    對於餘氏剛才的提議,徐紫蘇早前就想過了,不是她不幫,而是像徐升那樣的人根本幫不得。


    而且,徐升恨自己,恨之入骨,自己又何嚐不恨他呢?


    隻要還有一絲良心,就絕對不會棄自己發妻和兩個女兒不顧的,更不要說如何虐待她們。


    她們或許看在這血緣關係上可以忽略不計,可是自己卻不能,這次是碰巧被自己看到了,如若還有下一次,她是不是就得去收屍了。


    “紫蘇,娘知道他對不起你們幾個,可是他終歸是你們的爹啊?”


    提起徐升,徐紫蘇就像是炸毛的獅子那般,餘氏心中難受極了,她不想這父女之間還有帶仇的,苦著一張臉,幾乎哀求的說道。


    “娘,我們早已立了字據,整個村裏的人都作證了,我與老徐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要想治他,行,等自己的腿好了親自去求我師傅吧,他是個果斷的人,而且這心腸也比較硬,能不能打動他就是你的事了,我沒有那能力說服他,況且,在這裏吃住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我不想一輩子都欠著別人的。”


    顧墨塵懂不懂醫,徐紫蘇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非常的清楚,就算是餘氏朝他下跪磕一千個響頭。他一樣是不會救的。


    餘氏的心思她懂,終歸是發妻,而徐升對於他們,對於老徐家來說是所有的希望,他日高中,作為發妻的她隻要沒下堂,那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況且,這上麵最注重的還是廉正兩字,若是他人品不好,棄糟粕扶妾室,對他的名譽終歸有損,即便這個夫人隻是個掛名,她還是賺的。


    以前,她從不覺得餘氏這般自私,又或許她是真的愛徐升,又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可以說是為了紫英紫葵的未來打算,但是,不管那一條,她徐紫蘇都不會低頭去幫徐升。


    餘氏很是受傷的低下了頭,對於徐紫蘇梆硬的態度還是有些惱怒的,不過想想也是,她如今出戶了,不再是徐家人了,這點她不能否定,徐升那日那般殘忍的對待自己,明顯不是本意所願的,因為那天的他不正常,一雙眸子滿滿的都是仇恨,布滿了血絲,不管她怎麽喊叫,他都似失去理智那般,甚至看自己的眼神是極為陌生的。


    畢竟是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的人,對於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雖然為人尖酸刻薄了點,但是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去殺人。


    在他往紫葵身上潑油點火之時,她甚至想過要和他同歸於盡,哀莫大於心死,可是他猙獰的麵容之中滿滿的都是她看不懂的陌生與痛苦,那一刻,她又心軟了,再說了,她在老徐家這般做牛做馬,幾個女兒也是跟著受盡了折磨,不=隱忍這一切,不就是等著他出人頭地的一天麽?


    但是,她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固執給幾個孩子帶來了多大的心靈傷害。


    隻是一味的隱忍和等待,須不知這身邊的危險隨時隨地都會要了幾個人的命。


    紫蘇今天這般說了,她便隻能去求她的師傅了。


    “趕緊把藥喝了吧,涼了就更難喝了。”


    見餘氏閃爍著眸子沉思,徐紫蘇非常的失望,低歎一聲,便是端起桌上的藥碗遞了過去,小聲的說道。


    餘氏木納的接過碗,仰頭便將藥喝了個精光,徐紫蘇接過碗,叮囑她好生休息,便端著碗走了出去。


    此刻,她的步伐是沉重的,心情是複雜的,餘氏就是一頭拉不回的強牛,她又沒有權利掌控兩個妹妹的去處,難道等她好了又要帶著兩個妹妹回到老徐家......


    想到兩個可憐的妹妹,她的眼眶便濕潤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與餘氏向來就沒有什麽感情,即便偶爾對她露出那點關心但卻遠遠不及母女之間那種,可是對於兩個妹妹卻不同。


    她是真心真意將她們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想要她們過上安逸的日子。


    “姐,娘肯定是糊塗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回徐家。”


    正當她沉思之際,腰卻被一雙纖細的雙臂給抱住了,繼而,是徐紫英哽咽而斬釘截鐵的聲音。


    “臭丫頭,偷聽我和娘說話了。”


    她小小的身子此刻顫抖不已,緊緊抱著徐紫蘇纖細的腰身,頭抵著她的後背,隱隱抽泣著,徐紫蘇心中一陣緊縮,便是反身過來與徐紫英麵對麵,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打趣的說道。


    “姐...我不是故意的。”


    徐紫英被徐紫蘇這般打趣,一張笑臉立馬紅了,別過頭去,囁嚅的說道。


    “放心吧,姐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回到徐家的。”


    “姐...有你真好!”


    “傻瓜......”


    姐妹煽情,須不知早就被某爺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的弧度,深邃的黑眸緊緊鎖著徐紫蘇那堅定卻又如明鏡的眸子,繼而扯出一抹舒心的淡笑。


    徐紫蘇,其實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隻是與爺一樣,善於偽裝而已......


    翌日,徐紫蘇起了個大早,並且將那些曬好的藥材歸類,而後開始用磨碎機磨碎。


    雖然是磨碎機,其實也是手動的, 跟磨米差不多,隻是零件比較齊全,也不是磨米那種石頭磨,比較起來省力一些,即便是單著手也能輕鬆應付。


    徐紫英也起來的早,見自家姐已經在忙活了,連忙過來幫忙。


    “紫英,將那幾個洗好的大罐子給拿出來。”


    在這之前,徐紫蘇買了不少大罐子,瓦質的,一個有十幾斤,若是將這藥材磨成粉,至少能裝下五十斤,徐紫英從小就做慣了家務活,搬動這十幾斤的罐子也是輕而易舉,聞言便立馬去了。


    徐紫蘇磨了一種藥材,便去取了筆墨和紙,在紙上寫下藥材的名字,然後沾上迷糊糊貼在了罐子上,才讓徐紫英將這些磨碎了的藥材裝進去。


    這個時代沒有塑料,她便隻能打造瓦瓶子,瓷瓶太貴,怕那些病人接受不了,這瓦瓶相對來說就便宜了很多,而且這樣式簡單,也不需要刻印花紋之類的,隻是在燒製之前在上麵簡單的刻上每一位藥品的名字。


    這點,對於那些有經驗的師傅來說簡單而不費時,所以,她去定製的時候那店家就立馬給答應了。


    有了蜂蜜,有了藥材,有了瓶子,基本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最後一道程序便是去找個木工,讓他給做個塞子那般的道具,等藥粉混合均勻了,拿著這個道具一按壓,藥丸不但均勻,而且也省去好多時間。


    結果,磨了一個早上,結果卻隻磨了三種藥材,滿滿三罐子,徐紫蘇也算是滿足了。


    她一邊做早飯,一邊煎藥,這喂藥喂飯之事便交給了徐紫英,她已經不想再去餘氏那裏,免得每次都鬧得不快。


    “今天有時間去集市麽?”


    將事情交代完,便去詢問顧墨塵,而他此刻卻正好在放飛信鴿,這段時間時常都是這樣,幾乎每天都會有信鴿飛來飛去,起先,她很好奇,還以為是村子裏誰家養的鴿子,後麵才發現都是顧墨塵的。


    而且這些鴿子看似都是訓練有素的,對外人特別的提防,甚至這耳力也不似一般的鴿子。


    “哦哦哦。集市,燒雞,肉團......”


    然而,不待顧墨塵回答,小黑就從它的盆裏抬頭,雙眸冒著油滋滋的光芒,興奮的跳了起來。


    在徐紫蘇看來,其實顧墨塵每天都很閑,問他,是因為尊重他,加上這馬車是他的,離魅也是她的人,特別是他陰晴不定的性格特難掌握。


    不順著他吃虧的就是自己。


    顧墨塵淡淡的瞥了徐紫蘇一眼,掌心攤開,小黑很有默契的縱身一跳,便是進了他懷裏,徐紫蘇看著小黑這敏捷的跳躍吃驚不小,不愧是神獸,萌寵。


    “既然你要去,爺就去吧。”


    顧墨塵摸了摸小黑的頭,嘴角扯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低沉的說道。


    徐紫蘇嘴角抽了抽,真是別扭的男人。


    二話不說便提了背簍出門等他。


    一路無言,小黑更是呼呼大睡,睡之前隻說了一句話,寶寶累,需要睡,然後,便在顧墨塵的身旁整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豬眼就開始打呼嚕了。


    顧墨塵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本似手劄那般的東西聚精會神的看著,徐紫蘇無聊,便是盯著馬車外麵發呆。


    到了集市,便分道揚鑣,徐紫蘇找著木工鋪子,顧墨塵則帶著小黑去了八寶樓。


    *


    “爺,查到了,那攝魂蠱是端木陵留下的,不過不是留給徐升,而是縣令方長生,至於這東西怎麽進了徐升的手裏屬下還未查清。”


    八寶樓的一間雅致的包廂,小黑正喜滋滋的啃著燒雞,一道黑影如鬼魅那般進了包廂,並且跪在了顧墨塵的跟前,抱拳稟報著。


    顧墨塵慵懶的側躺在躺椅上,曲著一條腿,嘴角邪肆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一手把玩著翡翠琉璃茶杯,良久,才魅聲道:


    “方長生,不是死了麽?”


    如若他沒記錯,方長生乃是宮廷之人,後麵因為得罪了權貴而被驅逐流放,並且死在了荒漠之中,而在死之前,一直都在打探自己的去向,甚至還有可能是第一個知道自己爹真實身份之人,但是又是誰利用了他之後又將其滅口,而縣令方長生......


    嗬嗬,這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也越來越有趣了。


    “這個縣令行蹤隱秘,基本隻待在縣衙,而且行事也是詭秘,可是卻和徐升走的有些近,這是他的畫像。”


    顧墨塵向來都是低調之人,而且在王府基本都是逆來順受,老家夥說什麽他就聽什麽,除非回去那次逼婚。


    或許,正因為這樣,反而引起了老家夥的懷疑,這才想盡一切辦法讓身邊的人接近他。


    可是,偏偏顧墨塵軟硬不吃,不但不顯露自己是小王爺的身份,反而改姓顧,混淆外人的視線。


    拿過畫像,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後便陷入沉思。


    那黑影也是如鬼魅那般消失不見。


    “小黑,知道什麽從實招來。”


    倏然,顧墨塵將畫像隨意丟在了跟前的茶幾上,黑眸危險的看向小黑豬,邪魅的出聲。


    小黑豬一個機靈,偏著腦袋,片刻,便是奶聲奶氣的道:


    “主子,小辣椒有危險。”


    小黑豬雖然會說話,但是畢竟十年才一歲,現在才三歲,說話也如小孩子,奶聲奶氣,卻軟軟糯糯的,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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