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她離去,不忘關心的叮囑一聲。


    徐紫蘇雙腳已經邁上台階了,並且在心底暗笑,這爛攤子捅的有些滑稽,顧墨塵會裝,會演,那麽就交給他慢慢收拾,而且再怎麽說她至少也是他現在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舍棄,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說了,這所謂的表哥表嫂真的是有妄想症,顧墨塵隻是給自己介紹了他們,可卻並未像他們介紹自己,他們便認為她與顧墨塵是一對了,誤會就誤會吧,顧墨塵都順著這個台階走了,她何不借助這個身份好好耀武揚威一下呢。


    然而,顧墨塵的突然關心的叮囑使得徐紫蘇一個趔趄差點就一腳踩空給摔下去。


    奶奶滴,她什麽時候閃腰了,這顧墨塵一定是故意的,好在自己足夠鎮定,若無其事的上了樓。


    不一會兒,徐紫蘇又急急忙忙下了樓,這眼看天就要黑了,她總不能和顧墨塵同一間房吧,而且自己這一身也得洗洗,於是,直奔灶房,燒水,拿了衣服沐浴,之後又將衣服給洗了,出來之時,發現顧墨塵已經擺平了所謂的表哥表嫂,徐紫蘇立馬收拾了碗筷去洗了。


    等她洗完,顧墨塵也是沐浴完出來,徐紫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走向自己,明明想要逃回自己的小屋子,可這腳卻偏偏生了根那般,動彈不得,直到顧墨塵站在了他的跟前並且柔聲道: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說著,卻是徑自上了樓。


    徐紫蘇如虛脫那般出了一身冷汗,思索了半天,後麵才醒悟,畢竟兩人還隻是處於“熱戀”期,不能同、居的,瞧瞧自己這都胡思亂想些什麽。


    剛準備去院子收東西,卻發現自己曬的那些東西全部被收好了,而且很有次序的用著東西給裝好了,徐紫蘇心中莫名的滑過一絲暖流,看向通往二樓的階梯,一時間失了神......


    一夜好眠,翌日,徐紫蘇起了個大早。


    簡單的收拾一番便出了自己的屋子。


    令她意外的是表哥表嫂也已經起來了,此刻正站在院子裏嘀咕著什麽。


    “表哥表嫂,早!”


    徐紫蘇豎著耳朵半天,發現兩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小,她連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而且神神秘秘的令人很可疑,於是幹脆大方的打起了招呼。


    “早!”


    “表弟媳,早!”


    顯然,兩人對於徐紫蘇會打招呼好像在意料之中,表現的大方得體,溫謙有禮。


    而且這端木陵那眼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令人很是反感,感卻這笑太輕浮,而且總是帶著一股壞意。


    “嘿嘿,兩位早上想吃些什麽,我這就去摘。”


    突然,想起他們昨晚都是沒有吃東西的,加上趕了那麽遠的路肯定是餓了,於是,邪笑的問道。


    一聽到徐紫蘇說要給兩人準備早餐,即使這隱忍的功夫再好,此刻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彼此。


    “那個...表弟媳,這是表哥的一點心意,雖然不多,還請你不要見外。”


    一向養尊處優的兩個人是來完成任務的,雖然他們早已有底,不能像是在宮裏或者是自己的府邸那般每天山珍海味吃之不盡,可這粗茶淡飯還是得有吧,端木陵便是掏出一拳頭大的銀子遞給了徐紫蘇,帶著同情的語氣說道。


    “你看,表哥,你就見外了吧,我怎麽會見外呢,放心,我這就去集市,買上一簍子好菜回來,然後大顯身手一番,保準你們吃了我做的飯菜後就離不開我。”


    徐紫蘇的確不見外,一把拿過銀子便塞進了自己的衣兜,笑的無比親切,叫的無比殷勤,更是識趣的不待端木陵開口便跑回了屋子提了自己的背簍過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這銀子大,徐紫蘇沒有徒步,而是和一起趕集的村裏人同坐在了一兩牛車上。


    “喲,這不是紫蘇妹子麽?怎麽?今天沒有馬車送麽?”


    這個時候,男的一般都去上工了,老的在家裏帶孫子,就是不上工的也下地了,唯有這些婦女才帶著家裏能賣的農作物趕著時間而坐上了牛車,又或者是去集市買東西的家裏條件又算是寬裕的。


    眾人一見徐紫蘇提著個大背簍上了牛車,麵麵相覷一番,之後卻是調侃起來。


    這段日子何曾見徐紫蘇單獨去過集市,哪天不是馬車送馬車接,而且昨天還有人看著他和顧公子勾肩搭背的,看上去親密極了,這可眼紅了一旁的人,對於徐紫蘇的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恩,馬車有事去了。”


    徐紫蘇才懶得和這些長舌婦囉嗦,便是隨意敷衍道。


    “這一大早,你背著給空背簍去集市辦什麽?”


    “好像這家裏昨天來客人了吧,這男的可俊了,那女兒也是傾國傾城,跟個仙女下凡似得,不會是這顧公子的老相好吧。”


    “是的吧,我家那口子也看到了,坐著馬車來的,這一身可高貴了,而且聽說那女的頭上一根發簪都值上百兩銀子呢,紫蘇妹子啊,你那顧公子是做什麽的啊,怎麽隨便一個親戚都是這般有頭有臉得到人物。”


    這一說起顧墨塵,大夥兒便是你一句我一句就沒完沒了了,而且這端木陵和筱思雅昨天來的時候可招搖了,這馬車都是鑲金的呢,也難怪別人不議論了。


    可是,大家說了半天都不見徐紫蘇吱半聲,大家這心裏便有了意見,可剛朝徐紫蘇那裏看去,人家卻歪著頭睡得正香,大家又麵麵相覷一番,很是疑惑,這年紀輕輕的剛起來就又睡,正常麽?


    答案當然是不正常,可是你在疑惑人家就是當你在放屁,怎麽也問不出半個字,掃了興,這話題自然也就沒法繼續了,隻得東扯一句西扯一句,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


    到了集市,徐紫蘇卻正好就醒來了,而且還是第一個爽快的付了牛車的錢背著背簍走近人群之中。


    她首先去錢莊將這一大坨銀子給兌換成了銀票,可是好幾十兩呢,存了四十兩,還留了幾十兩在身上,一路走走看看,最後,卻是看中了一家不大的門麵。


    她上前谘詢了價錢,然後又進去來回走了幾圈嗎,並且在腦海裏形成了一個概論才悠悠走出這店鋪。


    這古代都是些簡單的中草藥,回去既要花費時間熬製,又要人工守著,而自己卻可以列出好多方子,將其製成藥丸,而且不一定是全部的藥丸,也可以是保健品。


    就如現在手頭上的東西,隻要有個地兒,有個櫃子就可以,而且還能讓客人們自己隨意挑選。


    這在南陵國也算是先例,隻要這鋪子開成功了,這生意鐵定好,可是這一切不知要走那些程序還有門路,是不是也要和現代的藥店一樣各種認真,各種檢查,看來這次又得讓財大氣粗的顧墨塵幫忙了。


    有了開藥店的想法,徐紫蘇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隨即卻是直接奔向菜市場,買了一大堆的菜,直到這背簍裝的滿滿的才背著沉甸甸的背簍往回走。


    在路口又碰到了剛才來時的牛車,於是,她又坐著牛車回去了,在路上依舊是呼呼大睡,這到了十裏村卻是第一個醒來,爽快的付錢,背著沉甸甸的背簍回去。


    看得那些大媽大嬸一愣一愣的,原來人家把她們當傻子耍呢,就是不想和她們說話。


    這麽點大就這麽有心計,這長大了還得了。


    而且看顧公子不像是一般人,這三妻四妾那是必須的,倘若這徐紫蘇手段高弄了個侍妾啥的當,那以後那些進門的女子還有好日子過麽?


    這邊,徐紫蘇回到家,便拿著麵條去煮了,而且還是用心煮的,她雖然惡作劇,但卻從來不和美食還有金錢作對。


    於是,當四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桌時,端木陵和筱思雅的臉色終於平緩了一些,可是這麵條素淡的跟從清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而且這上麵一層湯,不,應該是清水,清水之中漂著幾根青菜,一樣讓人毫無食欲。


    “趁熱吃哦,糊了就不好吃了。”


    徐紫蘇卻是拿起筷子開始將麵條給夾勻,顧墨塵是試過她煮麵條的手藝,一點也不懷疑,反而很期待。


    看著他們兩個開吃了,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端木陵和筱思雅不得不拿著筷子依葫蘆畫瓢。


    然後,下一刻,他們卻再也忍不住的低頭狂吃,雖然是狂吃,但卻依舊非常的講究,甚至還是那般的高雅。


    這也許就是大門大戶從小所鍛煉出來的吧。


    徐紫蘇自認為大大咧咧慣了,讓她細嚼慢咽還不如將她的脖子給扭了不給吃。


    所以,她的吃相是不雅的,甚至還帶著一些粗,最後卻是連著底湯也是喝的幹幹淨淨。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現在的古代,她的習慣依舊沒有變化,每頓飯之後,這碗裏絕對不剩下一滴米飯。


    到了這裏,她更加的體會到了這粒粒皆辛苦的辛勞,更加的讓她想要珍惜這每一份勞動成果。


    早餐過後,徐紫蘇便拉著顧墨塵一旁商量開藥店的事去了。


    她跌得不休的將自己的計劃給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等著顧墨塵的拍手稱讚。


    “你確定你能製作出那些藥丸,讓那些生病的人擺脫這熬藥的艱難。”


    醫藥一直都是男陵國的一大缺陷,而且自古藥罐子藥罐子一罐就是一輩子,很多人都會因為病而傾盡所有,這熬藥也確實麻煩,費時費力。


    “當然,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困難。”


    顧墨塵對她的想法極為的感興趣,這不止是一大商業賺頭,更多是能夠解決很多繁瑣的問題,但是這一切沒有實行,依舊隻是紙上談兵,便是再三確定的問道,而徐紫蘇卻也信誓旦旦,但卻擺在眼前的不是門麵,也不是缺藥少藥,而是怎麽樣將這些藥材磨成粉。


    這樣的時代,不可能什麽藥材都更通過高溫提煉,這中藥講究這多,就如這煎藥吧,就有先煎,後下,另煎,包煎等很多,她也不是什麽方子都能製成藥丸。


    隻能是將一些簡便,又有代表性的,比如六味地黃丸,十全大補丸,藿香正氣丸之類的。


    再然後就是一些液體了。


    “什麽問題。”


    見徐紫蘇皺著眉頭,顧墨塵便是再次問道。


    “當然是磨碎機了,你們這個時代連電都沒有,拿什麽來磨藥材,不要告訴我是那推磨磨米的東西。”


    徐紫蘇一時心急,想也沒想便將這電給說了出來,而且說完自己也沒意識到,隻是癟著嘴巴看向顧墨塵,莫名的有些煩躁。


    她這個人就是性子急,這性子沒少給自己添麻煩。


    “什麽叫我們這個時代,什麽又是電?”


    徐紫蘇大大咧咧可不代表顧墨塵也是這樣的性格,他卻將她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並且還咬文嚼字的問向她。


    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一抹深邃。


    並且聯係到徐紫蘇的種種,更加的懷疑起她。


    “沒...沒什麽,就是想到一些事情,便不經大腦就說出來了,你也別深究。”


    究也究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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