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物是人非……


    或許,當真是對所謂的曾經,厭惡到了極致。所以甚至是那一個簡單到不能夠再簡單的字眼,微微一觸及,也惹的天長老恍若一隻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尖刺。


    加重了幾分的語氣,“城主,你還是叫老夫天長老來的順耳。當年的事情……不想再提。”


    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隔絕,親生的兄弟,倒是,硬生生的用尊卑禮儀,拉開了一道天譴般的鴻溝。


    “額……也好……”


    “老夫告退。”


    張張嘴,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奈何,眼前已然是沒有了那人的蹤影。


    “……唉……”暗自搖晃皓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連累,本就是已然被時間的齒輪給壓垮的身子,看去越發的佝僂。分明,是一個掌控一城的城主之尊,分明,是這片諾大的土地的主宰。奈何,無人見到的時刻,在這個大的近乎奢華的廳堂的應承下,一條孤單的背影,分明已然是遲暮的蕭條……


    東廂房,安排給龍十等人的住所。


    院內院外,明崗暗哨,守衛森嚴。


    “城主。


    “參見城主。”


    “嗯。”隨口應了一聲,城主善正已然踱步到了房門之前。


    “城主大人。”豁然,眼裏麵歇插入了一條青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悄無聲息的隱匿,行雲流水的動作,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才讓自己發現,這惹的城主善正的瞳子,忍不住一陣收縮。“嗯,後生,想不到你不但是醫書高超,這功夫,亦是不俗。”


    “咦?”來人正是龍六,不知道為何,他的眉宇,似乎是察覺了什麽,驀然的一鎖。“城主大人過獎。”


    “使者身子醒了嗎?”


    “還沒有,我家小姐和善小姐正在照看。”


    “哦,本座進去看看。”


    “城主大人,”龍六說著,右手驀然的骷住了他手腕。“城主大人修為高超,剛才的反應……似乎遲鈍?直到小子出現,才發現嗎?”


    隨意的瞟了那隻攀附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手兒,城主善正打著哈哈,“額……或許,僅僅是因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故而,有些乏了,注意力不集中。”


    “怎麽會……按照脈搏來看……如果是那樣的話……難怪……城主大人……有一言不知,小子當將不當講。”奈何,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惹的龍六緊鎖的眉宇,越發的深邃。


    比起空口之言,他可是寧願相信自己把脈的情況。


    “既是不知,那麽就別講了吧。有些事,沒人知道,總是好過人盡皆知。”


    “可是……你……”


    不給龍六說話的機會,城主善正,已然走進了房間。“本座進去看看使者。”


    “哦。”聰明如他,哪裏會不知道城主善正不想自己說。如此,人家該是心裏有數,那麽,又何須自己多言?隻得怏怏,跟著進去。


    踱步到了臥榻邊,便是見得原本搬了椅子做到臥榻邊的兩抹倩影,起了身子。


    “城主大人。”


    “爹。”


    打量著安詳的暈睡在臥榻上的身子,小心的壓低了幾分聲音,“還是沒有醒嗎?”


    “嗯,從送到這邊到現在,一直沒有醒。”


    “不過,龍六大哥說,龍十大哥身子該是無恙。等歇夠了,就會醒來。”


    “哦,那就好。小姐,老夫有些事情,想找你單獨談談。”視線,不知道為何,倒是調轉到了秦暖的身上。


    “找我?”秦暖疑惑,自己與這人,可是素不相識。如何,倒是生了和自己談話的心思?隻是,既來之則安之。


    好歹,自己還住著人家的房子,被封為座上賓。尤其,之前在碧水寒潭,他於自己幾人,還有救命之恩。“也好,小女子亦是有些事情,想要找城主大人打聽。”


    “吾等去書房談吧,免得打擾使者歇息。柔兒,你在此好生照料使者。有什麽事情,就來書房稟報。”


    “是,爹。”善柔站立一旁答應。


    轉身,徑直的向外走去。“小姐,這邊請。”


    “有勞。”秦暖趕忙跟上。


    “小姐,屬下隨你去。”龍六攔了上前。


    說話的,不是他家主子秦暖,倒是城主善正。“隻是在府邸裏麵,你家小姐出不了事兒。龍六是吧,你還是在此歇息,有你看著使者的身子,也好及時應付。”


    “額,可是……”可笑,你要自己不去就不去,那可是我家小姐,而你,又不是自己的主子。憑什麽,我要聽你的?


    就這般的一句話,要他放任小姐不顧,可做不到。


    “好了,龍六大哥,城主大人都這般說了,你且留下吧,我不會有事。好好照料龍十大哥,一會兒就回來。”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光潔如玉的額頭,憑空的生了幾道鎖痕。


    聰明如她,自然是明白,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看來好像很鄭重的樣子。


    “但是小姐,你的安全……”


    “有城主大人在,你還怕什麽?”


    提及城主,龍六似乎是有話要說。“他?哼,他可是已經……”


    “已經什麽?”已經?


    秦暖敏銳的感覺到,這般的欲言又止,龍六和城主善正之間,似乎,有秘密。


    沒有等龍六回答秦暖的疑惑,善正便是搶先說話。“嗬嗬,怎麽,龍六小子,倒是不相信本座?不管怎麽樣,至少在城主府,有本座在,就沒有人敢亂來。”


    紫玉般的瞳子,沒有絲毫的躲閃,直直的撞入了龍六鷹隼般的眸子。四目相對,似有些東西,無聲的流轉。“額……哦……那就有勞城主了。”


    “應該的。小姐,請隨本座來。”


    “嗯。”秦暖應了一聲,同樣消失在門扉之外。


    城主府邸,書房。


    沒有過多的裝飾,素麵的牆壁,或許是嫌棄這般真的單調的近乎簡陋,所以看似隨意的掛上了幾幅形神兼備的字畫。大開的一側窗戶旁,擺了一副桌案,筆墨紙硯,卻也不缺。除此,便是隻有一套桌椅,陳列其中。


    相比起先前在他處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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