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嚴知禮,將蘇漾抱了起來,雙腿放在自己的腰上。


    因為習慣,蘇漾也掛在了嚴知禮的身上。


    嚴知禮激動的摟著人,“乖寶,你聽到了嗎?你可以說話了,以後就盡情的說你想說的話,給院長一個驚喜。”


    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愉悅的語氣。


    “驚……喜。”


    “對,就是驚喜。”摸了摸蘇漾的腦袋,“真棒。”


    席青山氣得打斷了兩人,“勞煩兩位注意一下,這裏是公共場合,禁止在單身狗麵前秀恩愛。”


    跟嚴知禮一起單了三十五年,要不是兩人型號撞了……


    不過當初嚴知禮確實被嚴家養得粉粉嫩嫩的,席青山差點就以為自己找到絕美零了。


    沒想到這家夥高中便長成了這副模樣,比自己還要高。


    身強體壯,像頭牛似的。


    蘇漾緊緊的抱著嚴知禮的脖子,笑得開懷又可愛。


    “公……園。”


    “好,馬上就去公園。”嚴知禮放下人,對席青山說道:“那今日就不打擾了,回見。”


    席青山嫌棄極了,“誰要跟你見了,走走走,快走,單身狗看了想罵人。”


    蘇漾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一聲謝謝。


    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在出門後便放給了嚴知禮聽。


    [我的聲音是不是不好聽呀?]


    “很好聽,我家乖寶什麽樣都是最好的。”


    隻是許久沒有說話,所以才不會說話。


    原本就應該長好的聲帶,在多年後才開始用起來。


    那一場事故,是蘇漾的父親將他的聲帶割傷,本就是想殺了他,沒想到被蘇漾的母親護住了,隻是傷了聲帶。


    柔和的陽光打在樹蔭下,落在了蘇漾身上。


    少年的側顏精致又完美,像一幅雕刻壁畫,驚豔漂亮。


    蘇漾伸出了手想觸摸陽光,卻隻是被陽光覆蓋,感受著溫暖和愜意。


    道路在前,蘇漾卻在後退著看嚴知禮。


    男人的手輕鬆的垂在兩側,時刻關注著蘇漾身後的路況,若有意外,他能隨時將人接住。


    秋風徐徐吹散了額間的碎發,蘇漾的頭發很長了,輕垂在肩頭,隨風搖曳。


    嚴知禮輕撫蘇漾的頭發,“頭發有些長了。”


    蘇漾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不……剪,喜歡。”


    “好,聽你的。”


    一隻小鳥落在蘇漾的頭上,像是察覺到是人在動,又快速的飛走了。


    蘇漾轉過身,追著那隻小鳥跑去,而嚴知禮自然緊隨其後。


    他在身後擔憂的叫喊,“慢一些,走正路上。”


    金燦燦的杏樹下,是柔和的陽光,追逐著人們,帶來豐收的希望。


    兩人實在是有些亮眼,少年靈動漂亮,跟隨而來的男人又穩重寵溺,任誰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公園內是約會的男女,曬太陽的一家三口,帶著寵物遊玩的鏟屎官……


    “那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蕎蕎。”


    才穿著短褲,頭發微卷的青年放下手中的牛排,朝朋友所說的方向看去。


    那個本應該送去寄宿學校的拖油瓶,手裏拿著氣球在公園閑逛。


    身後跟著的人,是許久不見的嚴知禮。


    嚴知禮笑容燦爛,時而會牽著少年的手,陪著他一起胡鬧。


    他在笑,他在鬧。


    朋友察覺到顧遠蕎的臉色不太好,“可能看錯了,你們不是還在接觸嗎?”


    顧遠蕎手握成拳,麵色陰沉,回過了神。


    手機界麵上是嚴知禮最後給自己發的消息,隻停留在最後一句。


    [抱歉]


    顧遠蕎緊緊的握住手機,美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


    他站起了身,“我還有事,先回家了,你們慢慢玩。”


    幾個人都是設計圈的人,互相也都認識,彼此也算了解。


    那位張總是顧遠蕎的領導,之前因為打官司才認識了嚴知禮,便互相介紹了。


    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還說顧遠蕎真是好命,竟然遇到了這麽個極品1。


    設計圈gay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是還在相親嗎?我以為他們都成了。”


    “張總最近都沒有說過兩人的事了,還能為什麽。”


    “為什麽?”


    “圈子裏誰不知道顧遠蕎有些名氣,小名還叫酒吧小浪花,為他傾倒的男人可不少,你以為為什麽他看不上。”那人鄙夷的說道:“嫌別人不幹淨。”


    “圈裏麵有幾個幹淨的?你幹淨?”


    圈子裏多的是互相換著睡,或者互相介紹著睡。


    也知道狼多肉少,那些1的要求很高,顧遠蕎玩得開,大家才喜歡。


    偏偏顧遠蕎想退圈過日子,自然看不上那些稀有的1。


    那些1在他們眼裏可是香餑餑,就顧遠蕎清高看不上,喜歡一個無趣的老男人。


    那人嘖了一聲,“巧了,那位嚴律可絕對的幹淨,顧遠蕎就看上了這麽一點,但人家看不上啊,瞧瞧剛剛那個小男孩,幹淨又年輕,這換了我,我都想做一回1了。”


    嚴知禮和蘇漾走遠了,並不知道這些人在討論他們。


    圈子裏都認識嚴知禮,但也知道嚴知禮這個人不愛玩,每天三點一線,跟個機器人似的。


    “知道席青山嗎?這種1,你睡到過嗎?”


    朋友搖頭,“說得你能睡到似的。”


    “睡是睡不到,不過他以前的床伴我倒是認識,專門警告過他不要去招惹嚴知禮,那種人,不是我們能去招惹的。”


    席青山都能如此說,自然也就沒人敢去觸黴頭。


    那就是想去,憑嚴知禮那作息,誰能碰得到。


    也就顧遠蕎運氣好,撿了個便宜能和嚴知禮相處了半年多。


    可這半年,連人家手指頭都沒碰到過。


    那人又是嘖嘖幾聲,“我們的圈子也就那樣,顧遠蕎還真當自己是個例外,看看那小朋友,那才是配得上嚴律的人。”


    自由散漫,又漂亮可愛。


    依偎在嚴知禮懷裏時,還能俏皮的逗得人開懷大笑。


    這可不像是裝的,或者說是刻意,那小朋友的性子或許是真的如此。


    在外玩了一下午,蘇漾一回家便倒在了沙發上。


    他的身體本就不太好,現在更是全身都像是斷了一般。


    “不舒服了?”


    蘇漾奇奇怪怪的躺在沙發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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