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淡淡解釋:“簡單說人鬼殊途,不能結合。弟弟從小喜歡哥哥,所以就算在明知道哥哥是鬼的情況下,還選擇繼續錯下去,而哥哥一開始就不喜歡弟弟,死後又想著報複弟弟,結果日久生了情,後了悔。”


    美女這回懂了,惋惜地皺起柳眉:“原來是這樣,弟弟真是又可憐又傻,不過弟弟死了,那他們算是真正在一起了。”


    “或許吧。”蘇北不認同她的話,他倒覺得他們的父母更可憐,況且事情不是死了就能在一起這麽簡單。


    王剛總結性說道:“總之像這類不被世俗認同的情感,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所以當發現自己那方麵喜好不正常時,懸崖勒馬才是明智。”說完,朝蘇北遞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蘇北無語地翻個白眼,王剛是極少數知道他不喜歡異性的人,但王剛搞錯問題的根本,他從來就不是同性戀,隻是恰好喜歡的那個人是同性而已。曾經他為搞清楚自己是否標準的同性戀,偷偷去了一家同誌酒吧,然而進去不到十分鍾他就出來了,果然能接受的隻有容胤。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桌上電話響起,蘇北斂下心緒,不緊不慢地接起:“喂,你好。”


    “…呃,是的。”


    “沒什麽,行…等周末休假我就帶你去。”掛掉電話,蘇北蹙緊了眉頭。


    王剛發現他的不對勁,忙問道:“咋了?”


    蘇北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財務部的蔡玲讓幫個忙。”


    一聽蔡玲的名字,王剛立即變了臉色,怪異地哼道:“她讓你幫忙?”


    蘇北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你能幫她什麽哦?為什麽不找她家男人,她男人不是很能耐認識各種人麽。”他曾經和公司某部門經理一起追過蔡玲,後來當然是經理追到手,從此,王剛就怎麽看兩人怎麽不順眼,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態。[綜]妖狐藏馬


    蘇北失笑地看著他:“幾百年前的事情,你還在不爽什麽?這不剛開學麽,她聽說我有朋友在賣電腦,讓我周末幫忙帶她弟弟去買台筆記本。”前幾天聊天時,他無意說了句自己有朋友在開電腦公司,沒想到今天蔡玲就找上他幫忙。原本大家同事一場,這種事又不過是舉手之勞,他沒理由拒絕,事實上他也沒拒絕,但從山頭村回來半個多月,劉大鵬不僅和他打過好幾個電話,還一起吃過兩次飯,某人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更別說見麵什麽的,他現在貿然打電話過去,會不會顯得他好想見到某人樣?而且他們現在的關係似乎變得有點尷尬?


    越想越煩,他煩躁地抓抓頭發,究竟在莫名其妙的亂糾結些什麽,一個電話解決的事為什麽要想得如此複雜,算了,晚上回家給容胤打電話說下,橫豎遲早都要再見麵,又何必扭扭捏捏故作姿態,這不符合他一貫作風。


    終於捱到下班,蘇北坐著王剛新買的電動車,冒雨去了夜宵一條街。停好車,找到位置坐下,王剛打電話叫了另兩個朋友來,彼此間都相互認識,沒什麽好客氣講理的,所以酒一下肚就天南地北的調侃起來,但蘇北有個毛病,一喝啤酒就要跑廁所。


    這不,剛吹了三瓶啤酒下去,就跑了兩趟廁所,然而這趟回來的時候,險些因為王剛的一句話摔趴在地。估計白酒混著啤酒喝的王剛真喝高了,衝蘇北舉著手機,扯著嗓子的嚎:“蘇北,走快點,你媽一直打電話。”


    媽?蘇北媽媽在他很小時候的就離開了人世。


    蘇北一個趔趄撞到身旁的人,忙道歉跑過去搶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提醒未接來電‘娘娘’三通,他心猛地咯噔了下,握住手機走出菜館,找了處相對偏靜的地方撥打過去。電話幾乎是在通第一聲時就被接起,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某人陰惻惻的聲音。


    蘇北聽得直皺眉,等容胤說完一堆對他來說無重點的廢話後,他才把周末要帶同事去買電腦的事說了,容胤反應淡淡的嗯了聲,隻說到時候電話聯係。盡管容胤態度不冷不熱,可蘇北心情卻是止不住的一陣愉快,這就是他的悲哀所在。


    巔峰狂妃


    那天晚上回去後,蘇北做了個沒有羞恥的夢。夢醒後,他摸著內褲上的精/液,喃喃道:“我怎麽就忘記把他給反上了呢。”


    夢醒後的他怎麽都再睡不著,樓上住戶不知道在搞什麽,大半夜一會是急促腳步聲,一會是彈珠彈地聲,一會又是拖動家具的聲音,就沒消停過,於是他聽著這些奇怪聲音到天明。直到下班再回來,他才知道原來昨晚樓上新搬來一家人。


    *


    轉眼就到了周末,自己有車的蔡玲和蘇北約好,等會車到樓下就打蘇北電話。而蘇北想著自己筆記本最近老是黑屏死機,在出門時就順便給帶上了,打算讓容胤給看看。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但是當蘇北看到蔡玲弟弟時,他發現原來有時候一個人白得太透徹,反而讓人起雞皮疙瘩,就比如蔡玲的弟弟蔡陽,肌膚白得刺眼,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白,連帶身上的氣息都似乎有些詭異。


    車內,蔡陽始終垂著頭坐在窗邊,無聲無息的,仿若一尊沒有情緒的白木偶。


    可是蘇北知道,他是有情緒的,他雙手一會握緊,一會鬆開,明顯是有心事的表現。


    正在開車的蔡玲估計也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解釋:“蘇北,我弟弟從小性格比較內向,你別介意。”


    蘇北笑笑:“沒什麽,多接觸人慢慢就會好點。”


    蔡玲歎氣,語氣盡是無奈和傷感:“父母走得早,我又因為工作掙錢的原因,對他關心太少,才導致他變成這樣,等結了婚我就辭掉工作,好好陪著他念完大學。”


    她的話剛說完,蔡陽倏然抬起頭看著她,輕聲道:“姐,不要擔心,我很好。”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蘇北忍不住微笑了下,不難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其實很愛自己的姐姐。


    自從蔡陽說話,車內的氣氛便緩和下來,蘇北和蔡玲隨意地聊著天,從蔡玲口中蘇北得知,蔡陽就讀的學校正是前幾天王剛給他提起的戲劇學院,而跳樓沒死的男同學叫熊二胖,正是蔡陽同班同學。蔡陽說那天晚上,他在美術室畫畫,蔡陽等人在班長的帶領下突然闖進來,看到他後似乎有些生氣,然後他收起畫匆匆離開,第二天到學校才知道熊二胖在他離開不久跳了樓。路從今夜白2(和首席社長談談情2)


    蘇北聽得奇怪,隨口一問:“你那麽晚還在學校畫畫?”


    蔡陽垂著頭:“是朋友托我幫她畫一幅畫,我們約好每天晚上在美術室見麵,可是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來。”


    蘇北哦了聲,沒有再繼續追問,這是人家的私事,況且對於這件事他沒什麽興趣。


    等來到電腦城停好車,蘇北撥通容胤電話,在響第五聲的時候終於被接起,接著一道年輕充滿笑意的聲音傳來:“老板娘,你到哪裏了?”


    蘇北微愣,放下手機仔細看了看撥打用戶,見沒有撥錯,又放到耳邊說道:“麻煩我找容胤。”


    “…老板上廁所去了,手機放在公司充電。請問你是?”那人問道,顯然同樣在納悶,老板說今天老板娘要來,讓他們小心聽著電話機靈點,明明來電顯示也是媳婦兒,怎麽說話的是個男人呢?


    “我是帶朋友來買電腦的,請問你們公司在什麽位置?”


    “哦,不好意思,你們在哪?我馬上讓人下去接你們。”


    蘇北說出位置沒過幾分鍾,就有個靦腆的小夥子跑來,帶著他們上了樓。


    上電梯時,不知道那個公司的員工抱著一大摞主板,火急火燎的,不小心撞到了蔡陽。蔡陽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摔下電梯,蘇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鈴……


    手在抓住蔡陽胳膊的刹那,一聲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落入蘇北耳裏卻是尖銳刺耳。


    鈴聲來自蘇北手腕上的魂骨鈴,他難以置信地縮回手,下一秒,又狀似十分自然的扶下蔡陽,而鈴聲再度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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