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找到了那個胡總監,一個4多歲微胖中年男人,保養得很好,修短合度,戴著一副眼睛,看起來很斯文,說話不徐不疾。到底是做銷售,胡總監滿麵春風應酬著林蓉,左一句“量努力”,右一句“爭取辦到”,林蓉拿出對付買房客耐心來,跟他蘑菇,整個下午都泡胡總監辦公室裏,死活賴著不走。


    後來林蓉回想那個下午談話,是什麽時候起,從量變到質變?回顧中,林蓉發現自己有意無意顯示自己女性魅力,說直白點就是——賣弄風騷。女人企圖用曖昧來換取利益,男人卻要女人直接兌現空頭支票。所謂天下沒有免費午餐,別以為讓別人聞聞飯菜香味就能收鈔票。


    胡總監告訴了他,他這段時間正跟老婆辦離婚手續,很煩惱很空虛,一麵說一麵不斷打量著林蓉,那種目光有點姿色女孩都明白啥意思……回顧中林蓉發現,娼是一種本能,某些條件情況下,會自動萌芽。


    “那十幾間門麵至少有幾十雙眼睛緊緊盯著。林小姐,不瞞您說,你手裏這樣紙條我手裏有一大把,老總一人開條子就比門麵還多。”胡總監終於開始口吐真言,停頓了一下,兩眼盯著林蓉,微微一笑,“林小姐,我這兩天要去深圳出差,回來前可能沒時間處理您事情了。”


    林蓉不吭聲了。為了辦事,拋幾個媚眼,發幾句嗲,不負責任曖昧幾句,林蓉做起來確實毫不觸動,但是為一個門麵跟男人上床,實是超越計劃了。


    胡總監看看她:“其實林小姐,我們公司賣房政策是很有彈性,比如:現房價走勢不明顯,有些人,我意思是某些特殊人,定了房子沒付定金,如果明年房價漲了,就付款過戶,如果房價跌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房是死,人是活,這裏麵有很多東西是可以靈活掌握。”


    “你要這個門麵呢,看上人很多。其實現小區剛落成,門外又正拆遷,租雖然是肯定能租出去,但是三年內租金不會太高。林小姐做房產中介,應該知道小區門麵返還率頭三年很難到5%吧,還沒銀行理財產品收益高。林小姐你買門麵還要申請商業貸款,那就不上算了。如果你覺得資金壓力太大話,我倒是可以幫忙,你現隻需要付2萬首付,剩下三年後一次性付清怎麽樣?三年後租金就上去了,或者你到時候轉手一賣……反正三年後,你資金就不會這麽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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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蓉向張南風請假,一請就是三天半,請他幫忙管門店。張南風奇怪,林蓉居然不加班還請假,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問她幹嘛去,支支吾吾說要去趟深圳,那半天居然是用來為出門買衣服。


    張南風莫名其妙:“去深圳幹嘛,還買衣服?林蓉,你不會是想去香港釣李澤楷吧?”張南風開著玩笑,卻發現林蓉轉過頭去,明顯非常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林蓉吃過午飯就出去了,去了就再沒回來。張南風替她管著門店,直到將近1點才鎖門出來,睡覺太早,消遣太晚,於是習慣性去了飛虹,坐吧台上抱怨鍾曼麗不理他。


    “曼麗,你真不要我了?宋悅真這麽厲害?我有點不信啊。啥時候讓我親眼見識見識。”張南風要了杯不含酒精雞尾酒。


    鍾曼麗把一個空啤酒瓶子重重砸他麵前:“少跟老娘油嘴滑舌,今後再敢說這種不三不四話,我大耳刮子扇你。”


    “打是親罵是愛,曼麗,你到我家去扇我好不好,不光扇臉,我脫下褲子,你扇我屁股怎麽樣。”張南風笑。


    鍾曼麗瞪了他一眼:“沒得惡心。”


    “少調戲我老婆,否則你酒裏下毒。” 宋悅把調好雞尾酒放張南風麵前,卻湊近了低聲說,“林蓉怎麽了?”


    張南風一怔:“怎麽?”


    宋悅往一側努了努嘴:“一晚上了,已經喝第三瓶了,我過去真不知道她酒量這麽好。”


    張南風吃驚,扭頭一看,透過重重煙霧,林蓉坐酒吧暗靠牆一張小桌子上,正一人喝悶酒呢。


    張南風沒心思說笑了,端上自己酒杯走了過去。林蓉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不感興趣低頭繼續琢磨自己啤酒瓶去了。張南風發現林蓉已經醉得認不出他來了。


    “林蓉,是我。你怎麽了?”張南風坐下,看見林蓉手臂都是一片酡紅。


    林蓉明顯腦子已經不靈光了:“我麽,我明天去深圳,下午三點飛機,我已經買了裙子,皮鞋,內衣,睡衣,還需要買什麽?我有沒東西落下?”林蓉數手指頭。


    林蓉目光呆滯,喃喃自語,“嗯,洪森喜歡我洗完澡,做完頭發,化完妝,灑上香水再上床。胡總監喜歡什麽?”


    張南風大驚:“林蓉,你醒醒,什麽胡總監,你要跟誰上床?”


    林蓉還掰著手指頭念叨:“衣服,鞋子,內衣,睡衣……一共兩個晚上。不過我要先看見合同才能跟他上床,這點千萬不能出錯。飛機場我就問他要合同,他不給我,我就不登機了。”


    張南風大怒,一把抓住林蓉肩膀搖晃:“你他媽給我醒醒。”


    林蓉被這麽一搖,頓時腦子一暈,肚子裏酒水往上翻騰:“你幹嘛…呃…呃…”


    張南風把她拽起來:“走走走,我們出去說。你先給我去吐幹淨了。”


    林蓉掙紮:“你幹嘛,放開我。”


    張南風拖著她一路踉蹌而行,宋悅看見,伸了伸脖子,張南風怒氣衝衝衝他揮了揮手。宋悅知道張南風為人,也就放心做自己事去了。


    兩人到了門口,北京八月夜風吹來清涼,林蓉猛被風一激,忽然“呃”一聲,張嘴狂嘔。


    “哎,你。”張南風頓時哭笑不得。林蓉吐了他一身,自己半身,酒氣加上未消化晚飯,氣味難聞之極,張南風也差點吐出來。


    林蓉吐完,倒還歉意嘀咕了一句:“對不起。”忽然腿一軟,人事不知。


    張南風沒法,隻得把林蓉橫抱起來,走到自己車邊。但是這副樣子上車,把車都會弄得一塌糊塗。張南風想了想,把自己襯衫脫了,將襯衫當抹布,量把兩人身上抹幹淨,然後把敞篷打開,把林蓉扔後座上,自己光著膀子把車開回去。


    張南風相貌俊俏如美女,皮膚雪白細膩,胸口卻長有胸毛,這麽半裸開輛敞篷法拉利。路上行人無不側目而視。張南風暗暗苦笑:今天我算是大出風頭。


    林蓉正酒精中毒狀態,毫無知覺,張南風把她一路抱到樓上,先把自己身上滿是怪味衣服全脫了,然後往浴缸裏放水,同時給林蓉脫衣服。


    張南風一麵脫一麵想,世界真奇妙,自己無人陪伴夜晚總是情不自禁性幻想這個女人,怎麽給她脫衣服,怎麽把她抱上床……現倒好,自己隻穿了條內褲,正給她脫衣服……這算不算美夢成真。


    張南風扒下林蓉裙子,欣賞了一下林蓉曲線玲瓏身材,林蓉皮膚呈蜜水色,溫潤細膩,裏麵穿了套黑色蕾絲邊內衣,黑色連褲襪,胸部很有料,腰肢纖細,臀部滾圓,確實非常性感。


    張南風下麵脹得發痛,忍不住罵了句娘:還要給她脫光了洗澡,這不是引誘我犯罪嘛。


    張南風伸手解開林蓉文胸,豐滿*跳了出來,林蓉透氣順暢了些,嘴裏輕輕哼了一聲。


    張南風發脾氣:“不許叫-床,否則我要忍不住啦。”然後剝她內褲和連褲襪。


    張南風不想看林蓉隱秘部位,於是把眼睛轉都別處,但是伸手抱起她時候,眼睛還是瞟到了,雪白豐隆。


    “哦,沒毛啊,媽,是個白虎,怪不得徐洪森這小子這麽著迷,沒少舔吧。”張南風嘴裏罵罵咧咧,覺得自己倒黴透了:天沒降大任與我,卻要苦我心誌,亂我心神,還要我靜心忍性,我做啥缺德事了,憑啥這麽虐待我?


    張南風把林蓉放進浴缸,一手托著她腰,另一手扯下塊毛巾給她擦身,忽然想到,幹嘛這麽老實,有便宜不占,於是把毛巾扔了一邊,壓了點沐浴露手心,用手給林蓉洗,手她身上遊走,感受到那皮膚光滑,張南風越來越衝動。


    當手她*上摸過時,張南風心跳加速。當分開她雙腿,手掌蓋到她隱秘部位時,張南風再忍不住了:“林蓉,你醒醒,我控製不住了,我要幹你。”


    林蓉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南風歎了口氣,不敢再動作下去,扯下浴巾,將林蓉裹上,抱到自己床上。


    張南風回到衛生間進淋浴房淋浴,一麵給自己打手槍一麵心裏亂罵一通,後全射淋浴房玻璃上,然後裹上條浴巾,回來躺林蓉身邊,過了兩分鍾,發現下麵又開始蠢蠢欲動,於是翻過身側躺,看林蓉秀美鼻梁,嘴唇。


    林蓉還昏迷狀態,張南風火死:“林蓉,你醒醒啊。你再不醒,我要先斬後奏啦。”


    林蓉可能是嫌他吵,鼻子裏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這下好,浴巾散開了,林蓉全-裸側躺床上,背對著他,曲線起伏,皮膚雪白,兩腿還交錯分開著。張南風腦子裏馬上跳出這個詞:背入式。


    張南風絕望衝天花板翻了兩個白眼,扯過床上薄毯給她蓋身上,然後把一個枕頭扔地上仿白熊皮地毯上,扯上另一條薄毯睡地上去了。


    張南風躺地板上,身下是地毯厚厚長毛,又癢又熱,不由心情巨差,覺得世界上再沒人比自己苦逼了。張南風對著天花板發誓:“林蓉,如果你一翻身掉下床,掉到我身上,我就幹了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說到做到。”


    可惜床太大,這情況始終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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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6點,林蓉醒了,夏天晨光透過重重窗簾朦朧勾畫出室內豪華。林蓉一時不知身何處,兩三秒後,忽然明白過來,往自己身上一看,頓時發出一聲短促尖叫。


    張南風一愣,翻身從地上坐起:“醒了。”


    林蓉又是一聲尖叫,把薄被猛抱向胸口。


    張南風歎了口氣:“腿露出來了。”


    林蓉趕緊把腿也蓋好:“你……你昨晚上占我便宜了?”


    “那要看你指哪個級別,我昨晚上脫光你衣服,給你洗澡。所以你不用這麽緊張了,你身體我全看見過了,也摸過了,包括下麵。”張南風站了起來,浴巾掉了下去,全身裸-露,下-體呈現清晨勃-起。


    林蓉趕緊把臉轉過去:“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張南風默默看了她一會:“林蓉,可以嗎?”


    林蓉抱著被子坐床上,垂頭不語。


    張南風等了幾秒,知道無望:“你自己衣服不能穿了。壁櫥裏有女人衣服,你看哪件能穿。我去給你弄早飯。”張南風開始自己穿衣服。


    林蓉下到餐廳時,穿著一套耐克粉紅色球衣,短衫短褲,略有點肥,看起來健康性感。


    “很漂亮。把頭發紮成馬尾巴話,就像21歲。”張南風把煎好雞蛋放桌上,從微波爐裏取出兩杯牛奶。


    林蓉坐下吃早飯。張南風一麵吃,一麵盯著她看,林蓉低著頭,垂著眼瞼。


    張南風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開口道:“說吧,深圳、合同、胡總監,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蓉筷子“啪嗒啦”一聲掉了地下:“你,怎麽知道……”忽然住口,知道自己肯定酒後說了什麽。


    張南風靜靜看著她:“到底怎麽回事,你想用*去交換什麽?”


    林蓉一呆,心裏忽然湧起了獸性勇氣,反正張南風已經知道了,不說明白了倒讓他瞎猜。林蓉抬起眼睛來,平視張南風,冷靜說:“換一個門麵和三年無息貸款。”


    林蓉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回去整理一下東西,午飯後就去機場,三天後回來,門麵就歸我了。”


    張南風臉白了:“林蓉,你瘋了。你這是出賣你自己……”


    林蓉冷冷說:“我當然知道我做什麽。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這是個公平市場,當商品價格與價值不相等時候,就會出現供求不平衡,而供求不平衡終作用是把價格推向價值線。那些門麵標價太低了,物超所值,所以價格與價值差距部分,就必須用別東西來補償,權錢勢或者其他什麽,這些我都沒有,本來我是不可能得到這房子,但是那胡總監看上了我*,我*本來是沒有價值,我過去跟男人睡覺也從來沒有產生過價值——隻產生過樂和痛苦。但是胡總監特殊需求,讓我*產生了特殊價值。我仔細衡量過了,覺得這個交易值得。我願意出賣一次我*,換取能給我帶來巨額收益門麵。”


    張南風咬著嘴唇,盯著她:“說完了沒有?還要繼續發表演講嗎?”


    “說完了。”


    “林蓉,你現正原始積累階段,把自己*看得太輕了。你有沒想過,經濟上窘迫是暫時,等今後你有錢了,你會發現今天這麽做實不值得。”張南風好像有點吐字困難說,“出賣*會大腦裏留下持久記憶,你精神上造成永久傷痛……”張南風聲音微有點發抖,說不下去了。


    林蓉輕蔑一笑:“有錢後抱怨自己沒錢時把自己賤賣了,哼,你不賣你哪來錢?這種廢話一點意義都沒有。還有*和精神上創傷……我過去沒出賣過我*,怎麽精神上全是創傷?其實出賣*不會有精神上創傷,因為你用*交換到你想要東西了。如果你是真心奉獻自己,精神加*加經濟,勤勤勉勉跟一個人渣共駐愛巢,結果他欺騙你,掠奪你,精神加*加金錢,踐踏你真誠感情……那才叫永久……算了,都是我自己蠢。過去破事沒必要再提,人隻能往前走,何必往回看……好了,謝謝你昨天幫我。我現要走了。”林蓉站了起來,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麵。


    “站住。”張南風大吼一聲,跳了起來,“我不會讓你去做這種事情。那個門麵我來給你搞定。”


    林蓉靜靜看著他:“不,南風,謝謝你好意,但是我不會接受。如果我接受了,你就要去動用你資源,這你肯定是要付出代價,而我並沒有什麽可以用來跟你交換東西,我不想這麽欠你。我寧願自己去掙,雖然是用*,但是這是我自己資源。”說到後麵口氣多少有點惡狠狠。


    張南風點點頭,佩服說:“夠原始,夠有效。好吧,你願意出賣你自己,我攔不住。你跟我交易吧,賣身給我怎麽樣?一模一樣條款,一夜性-交易,門麵加三年無息貸款。”


    林蓉搖搖頭:“不,我不會跟你交易。”


    “為什麽?賣給誰不是賣。我相貌不差吧,而且床功一流,保證你滿意。”張南風懷疑自己措辭有誤: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像——你該付錢給我?


    林蓉卻沒空想這些,她心裏說:我不會出賣*給你,就像我不會出賣*給洪森,不會出賣*給宋悅。


    但是這話她不想說出口,這種話應該留著說給自己想賣男人聽。就像所有小三都說:我愛不是你地位,不是你錢。但是哪個大奶會說這種話。


    “對你,免費。”林蓉怨毒說。


    “你剛才不是想要嗎?現你上吧。給你半個小時?夠不夠?那一個小時吧。”林蓉開始脫衣服。


    “我們開始吧。做完了我還要收拾東西,趕飛機。”林蓉全-裸站張南風麵前,“你喜歡哪個姿勢?”


    “你跟我做完了,你還要去趕飛機?”張南風犀利看著她。


    “是,那是我自己事,我自己搞定。”林蓉平靜看著張南風。


    張南風不動。


    “你到底上還是不上?勃不起來了?那算了,我走了。”林蓉穿上衣服,徑直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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