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溫柔地灑在隱秘的山洞之中,紀小雨靜靜地坐在幽暗的角落,目光時而凝望著洞外初現的曙光,時而落在自己的掌心,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片被張默牽過的肌膚。


    她的心,如同這山洞一般靜謐而深遠,卻也因為張默的久久未歸而泛起層層漣漪。


    回憶是一種奇妙而又折磨人的東西,尤其對於她來說。


    初見張默時,她隻覺得他不過是城中常見的無賴,自詡風流倜儻卻目無全牛。然而,當他應試入了流雲山,她的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漣漪——這般人物,竟能躋身流雲山,難道真有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後來,偶然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是考核之日,他以倒數第一的成績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再後來,他居然成了‘名人’,戰勝了司徒帥,還博得了一個‘惡心流祖師’的稱號,成為了坊間笑談。


    再後來,最讓她心神震動的,是她在那生與死的交界處,他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救了她。


    那一刻,她的心,被觸動了。


    她輕輕地站起身,來回踱步於洞內。


    天已蒙蒙亮,為何,他還沒有回來。


    紀小雨一顆心提了起來——他是否遇到了危險?


    紀小雨又坐了一會,可是心浮氣躁,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


    陽光明媚,穿透了山洞的洞口,照射在紀小雨的身上,卻穿透不了她那層層疊疊的心事。她的身軀在洞內昏黃的光影中顯得愈發孤獨。


    她那平日如冰雪般清透的眼眸,此刻卻被波瀾似的情緒所蓄滿,不時地向洞口張望,期盼著某個身影的出現。


    她的追求者向來眾多,但她向來都不假以辭色。


    然而,張默的出現,卻不知不覺撬動了她內心深處的一扇門。


    紀小雨輕輕咬了咬唇,心中的不安和擔憂如同潮水般湧來。


    正在她要出洞口察看時,破空聲響起,一道人影落入洞內,正是張默。


    紀小雨喜道:“你可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張默笑眯眯地看著她:“噢,紀小姐原來如此關心我啊,受寵若驚。”


    紀小雨嬌嗔道:“你再貧嘴我不理你了。”


    張默正色道:“有三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好消息”。


    “狼牙被我殺了”


    紀小雨內心長舒一口氣,她不在乎狼牙是否還活著,她隻盼著張默平安回來就好。她點點頭,幽幽道:“以後可別這麽冒失了,為了殺那種賊子,不值得。”


    張默笑道:“為了你,就值得。”


    紀小雨臉色一紅,雖然知道他貧嘴,但是心裏卻是一甜,低下頭,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她抬頭道:“壞消息呢?”


    張默巋然長歎,麵露哀色:“歐陽劍南死了,死在我救你的地方。”


    紀小雨心中哀傷,默默垂淚。


    “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張默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或許很難相信,東方緒沒死。”


    紀小雨驚喜道:“那太好了,他逃走了,那種情況,很難得。”


    “他背叛了,現在是叛徒身份了。”


    紀小雨被他這句話驚呆了。


    “叛徒?!”


    “是的。”


    看著張默正色的表情,完全不是開玩笑。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真的難以想象”,紀小雨哀傷道:“他,沒想到,為了求活,會這樣。”


    “這是狼牙的儲物戒”,張默邊說邊拿出那個儲物戒,輸入元氣,取出了裏麵的東西。


    一本書籍,一遝銀票,三個瓷瓶,還有一個土黃色的珠子。


    “這個是啥?”張默拿起那個土黃色珠子問道。


    紀小雨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臉色難看,道:“土行珠,東方緒的寶貝”


    張默恍然,道:“額,這小子把好東西都上交了”


    看書時,是一本武技,《三十六路血刀譜》,銀票是大通商行的,有126兩,三個瓷瓶,一個裝著12顆元氣彈,兩個瓷瓶各自裝了3滴精血,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妖獸的精血。


    “你認識嗎?”張默看著盛放精血的瓷瓶,問道。


    紀小雨也搖頭,“我隻是知道,這個《三十六路血刀譜》,是黃階功法,血刀老祖開創的,是一門非常厲害的武技。”


    張默拿起來翻了起來,說:“有了刀,有了刀譜,我恰好沒學過外門武技,這算不算老天爺賞賜給我的。”


    紀小雨驚訝道:“你想現在學?”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反正現在不能出去亂跑,再說,我要是學會了,咱們多一分保命的本錢。”


    紀小雨點點頭,突然說:“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情?”


    張默奇怪道:“幹嘛和我這般客氣,但講無妨。”


    紀小雨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想去找東方緒”。


    張默一滯,半晌問道:“為何?”


    紀小雨歎氣道:“看看能不能挽回他,畢竟我們倆算是青梅竹馬,我不想看他在邪道上走到黑。”


    張默突然感覺洞裏有點氣悶。


    紀小雨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隻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純粹當他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如此沉淪,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張默哈哈一笑,心中的不快煙消雲散,卻歎道:“恐怕你枉自費心,他和郭鵬,骨子裏是一路人”


    “郭鵬是誰?”


    “一個叛徒”,當下把郭鵬的事情前前後後和紀小雨講了一遍。


    紀小雨聽完,搖頭道:“其實,東方緒,應該沒有那麽壞,我覺得他還是能挽救一下的。”


    張默不再爭辯,道:“行,等練完功,咱們一起去,如果他到時冥頑不靈,無法回頭,你如何處置?”


    “我想應該不會吧,他之前是被逼無奈,如果有機會跳出火坑,我想他肯定願意跟我們走。”


    張默心中腹誹,“這想法太天真了,門規、國法、家法哪一條都能要他命,退一萬步,就算不要他命,東方緒這一輩也完蛋了,他豈敢冒險跟你回去自首?”


    紀小雨懾懦道:“不好意思,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和危險了。”


    張默心裏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充滿男子漢氣概的大手一揮道:“無妨,不過先等我學一下這個血刀譜”。


    紀小雨點頭:“那是,也不急,不過這刀譜不好學的。”


    張默拿起說來仔細翻看:


    血刀老祖,不知道姓名,字號血刀老祖,於北俱蘆洲修行百年,手刃強敵無數,300歲時,方悟血刀之極意,遂創《三十六路血刀譜》。


    此刀法,取義無情、刀狠血冷,每一刀均藏殺機,刀刀致命,走位詭異,出手狠辣,刀路偏鋒,非同小可。


    《三十六路血刀譜》,分三十六式,每一式皆有血字冠名,如血海浮沉、血雨狂風、血光封喉、血影無蹤、血刀斷魂等,各式各樣,奇詭莫測。


    刀法之妙,藏於變幻無常,進退自如,忽明忽暗,神鬼莫測。以此刀法,血刀老祖威震一時,留名青史。但此刀法練之不易,需刀者心狠手辣,且心無旁騖,方能習得其一二。


    當下,張默開始在洞內一招一式地研習,他玄丹已成,感悟力和洞察力超凡脫俗,學什麽都特別快,天黑時,居然練會了六路刀法。


    山洞中,張默揮舞著血刀,隨著刀光的舞動,洞壁上投射出他揮刀的剪影。


    在玄丹初成的加持下,他的感悟力和洞察力遠超以往,刀法之中所蘊含的意境,他很快便能領悟。


    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用心體會著血刀老祖當年創製此刀法時的那份狠辣和決絕。從血海浮沉到血雨狂風,再到血光封喉,每一路刀法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修真界血雨腥風的故事。


    從陽光高照,一直到了夜色沉沉,他的招式越發的精準與迅速,血刀的刀尖帶起的風聲如同夜行的幽靈,悄無聲息而又充滿殺氣。


    一天時間,他於三十六路刀法中,習得六路。


    張默與血刀之間建立了一種神秘的聯係,那是一種心與刀、意與形合一的境界。六路刀法的練成,不僅讓他的武技更進一步,更為他在這凶險的環境下,多了一份底氣。


    紀小雨不禁鼓掌叫好:“未曾想,你如此有天賦,六路刀法,尋常人要一月時間方可勉強掌握”。


    “小雨啊,可別誇我,我這人不經誇的”


    紀小雨眉目中閃過一抹異彩,道:“和你結成金丹有關嗎?”她也是天資超群之人,而且目睹過他結丹的過程。


    張默笑道:“應該是的,不過,我結成的是玄丹,不是金丹,要保密噢”,通過東方緒這個事情,張默覺得紀小雨太天真,還是諸事多叮囑,不知江湖險惡啊。


    紀小雨修道法,和張默不是一路數,她並不會結丹,所以對於金丹和玄丹,不是很清楚,但還是鄭重點頭:“這個自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仙俠世界打輔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霞神功不好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霞神功不好練並收藏在仙俠世界打輔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