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歸光明正大回到將軍府之時,朝堂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天下百姓要的不過是一個安穩,以往的西陵歸雖說十分可怕,但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卻讓無數人心中激動了一下。


    西陵歸自年幼起便被人稱為戰神,從來都是無往不勝,如今他既然掌管了大軍,那何愁赤夜國再犯邊境?


    甚至可以說,在赤夜國內憂外患之際,直接殺進他們的國都都是可能得!


    之前那一路上,雖說安月一直都知道西陵歸在自己的附近護著,但畢竟沒見到他本人,難免有些想念,而今日他恢複了往日的裝扮出現在眼前,竟忍不住心中一顫。


    西陵歸本就長著一副無比俊美的容顏,尤其是那雙眼神幽邃深遠,一般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但若是細看,必然會讓人沉淪低陷。


    安月對著之前那副有些怪異的書生裝扮有些太久,如今乍一瞧現在的完美到極致的搭配,竟難得冒出了幾分花癡的心思,當即便目不轉睛看了起來。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她還從沒有如此專注過看一個男人,哪怕是平日與西陵歸相處,都是平平淡淡,並沒有此刻這般女兒之態。


    不得不說,二人之間,西陵歸對她的愛意更甚,對付女人,俘虜了她的身子才接近她的心更為有效,西陵歸便是如此一類,之前常年累月的同床共枕,讓安月那股依賴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來,以致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但是這一刻,她竟是緊張起來,僅僅是望著眼前的男人便有些臉色發紅,忍不住有些心虛。


    而更重要的是,此刻她的心裏竟是希望能永遠的這樣看下去,腦中甚至閃現出前世看的那些狗血至極的言情劇,竟開始充分理解那些女人為何那般沒有理智來了。


    忍不住張了張有些幹燥的嘴唇,安月那麵紅耳赤的樣子像極了春閨寂寞的少婦,竟然西陵歸生生打了個冷戰。


    這女人平靜似水的時候他見過,陰狠毒辣之時他也見過,就算是暴跳如雷的時候也目睹過幾次,不過現在這般……春風蕩漾的感覺竟然讓他從腳底冒出一股涼氣,怔怔的站在那裏,還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麽事情。


    將軍府內原本隻有兩間能住人的房子,但由於之前被花行雲聽了不少次牆角,安月離開京都之時便命人建造了一番。


    如今雖然不是氣派萬分,但也算的是豪門大院,那些長滿雜草的空地如今更是多了無數圍牆,小橋流水,幽靜雅致,有安月和西陵歸的地方,更是沒有其他人出現。


    安月瞧著西陵歸那傻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這不笑倒還好,可這媚眼如絲的笑意怎麽看都好似在勾魂兒的狐狸精,恐怕連那樹上的鳥都嚇暈了不少。


    慢悠悠的向著西陵歸走了過去,微微帶著幾分妖嬈的步履看的西陵歸嘴角微抽,一臉淡定的瞧著她下一步究竟想做什麽。


    走至跟前,安月一雙細手朝著西陵歸腰帶一別,直接將人拉進了屋裏,屋門一關便開口說道:“歸,人家腰酸……”


    這話音一落,安月臉色更紅,頓時一股酸意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過女人嘛,還是要有溫柔貼人的一麵才能俘獲男人的心,吃多了清淡的,偶爾來個油膩的也別有一番味道。


    西陵歸眉頭一挑,竟直接將安月整個人都橫抱了起來,不過眨眼之間便溫柔的放在了床上。


    安月心中一樂,上鉤了。


    隻不過她心中還未得瑟一會,便覺得腰間有些酥麻,低頭一看,西陵歸竟一臉認真的幫著她“運功療傷”!


    當即臉色一黑,這丫的平日好似餓虎吞狼一般,今天倒是正經了。


    訕訕的幹咳了一聲,安月心中一憋,眉角一抬,又道:“不行,大腿也疼……”


    安月瞧著他,若是這會兒還不懂她的意思,可就真的是木魚一個了。


    果然,西陵歸眉頭緊縮,瞄了瞄那腿根之處,猶豫了一會,竟又將一雙大手放了過去,認認真真的輸送著內力。


    “肩膀也疼。”安月徹底無語,也懶得再特意發嗲,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麵無表情的說道。


    西陵歸頓了頓,再次移動那雙大手……


    “小腿……”


    ……


    “肚子……”


    ……


    “胸口疼!”


    ……


    渾身上下被這內力溫潤了遍,安月再也有些忍不住了,憋了半天,竟說道:“算了,我頭疼,出去溜溜……”


    “嘶——”


    話剛落音,身上頓時一片清涼,瞪著眼睛一看,這身上的衣服竟然被西陵歸兩手直接撕成了碎布!更讓她無奈的是,此刻她渾身赤裸的躺在他的麵前,而西陵歸竟然一本正經的將她這一副身子瞧了個遍!


    “翻過身去我瞧瞧,是不是受了什麽暗傷……”西陵歸一臉認真的說道。


    安月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暗傷……她現在是內傷!


    “不疼了,哪都不疼了,你這內力挺管用的,不錯,幹得不錯!”安月緊緊的盯著西陵歸,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真不曉得西陵歸這腦袋裏頭裝的都是什麽,往日自己哪怕是在他麵前不小心做出一個惹火的動作都會引來他一頓惡撲,現在倒好,自己這麽明顯的送上門,竟然成了暗傷了……


    蠢,蠢得像豬!


    西陵歸瞧著女人這臉色瞬息萬變倒覺得好笑,若不是他故意忍著,早就將她吃幹抹淨了,隻不過瞧著她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實在可愛,難得享受一次罷了。


    不過看樣子,還得好好滿足一下這野貓的欲望,要不然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剛才不是說頭疼麽,讓我瞧瞧……”


    嘴角微微上揚,幽深的目光打量著這張麵色古怪的小臉,身子竟直接順著安月的方向壓了過去,清涼的嘴唇刻在了那張櫻唇之上。


    “可還疼?”西陵歸笑道。


    安月眼睛一瞪,這丫的竟然是故意裝傻!


    害得她好生丟人!


    “疼!老娘氣得五髒六腑都疼!”安月直接發飆罵道。


    西陵歸一聽她這麽說話,便知道她看似生氣,但其實心情還是不錯的。


    畢竟這女人的性子他了解的很,若是真的被氣著不願搭理他了,那她的眼神便好似刀子一般挖著人心口生疼,更或是直接好似一隻死魚一般,直接安靜的呆著,琢磨著如何再趁機反攻,置之死地而後生。


    西陵歸都不由有些慶幸,安月是個女人,而且是他的女人。


    她若是男子,那機智想必會讓他和姬燕都有些防備,沒準就能成為他的勁敵。


    安月瞪著眼睛,一雙蔥白一般的白玉小手直接抓著西陵歸的脖子,恨不得要將他當場掐死一般。


    西陵歸倒也不顧著這個,那雙手直接在女人的身上遊走起來。


    或輕撫,或細點,清涼的之間與那溫熱的手心不停的刺激著安月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心中恍似如同羽毛輕浮,更似冰水觸及,輕輕微顫。


    帶著一絲幹燥的紅唇與西陵歸冰涼的唇邊觸碰,從賭氣似的吸允化為纏綿一般的交織,火熱的氣氛混著淡淡的熏香,春宵紅帳,兩副絕美的身姿,抵死碰撞……


    一早,淡淡的陽光透過紙窗鋪灑在柔軟的床鋪之上,安月一睜眼,難得瞧見西陵歸還在身邊。


    兩眼對視,西陵歸眼神有些落寞,瞧見她睜開眼才轉作一臉柔和。


    “可是為了靈貴妃的事情擔心?”安月開口問道。


    西陵歸靜了片刻,才道:“總聽人說母親是個玉質靈秀的女子,為狼女所養,就連名字也是他後來所起,我以往查過不少人,聽到了不少關於她的故事,不過與母親關係慎密的人並沒有查到一個,早就被人處理的一幹二淨,如今突然有牽扯到母親的下落,即使我想冷靜也未必做得到。”


    安月也聽說他在大殿之上所做的事情,自然明白他當時的心情。


    他對皇帝,有敬意、愛意,但更多的是恨意,當時的他隻不過將心中的怨恨頭一次發泄了出來。


    “之前碧桃口中提到皇後與德妃走到了一起,不如今日我去宮中瞧瞧,畢竟德妃與皇後不同,她在乎的是兒子的太子之位,沒準可以用此為籌碼讓她鬆口也說不定,而且你現在光明正大的回來,德妃心中自然知道四王爺贏麵不大,肯定是要謙讓幾分。”安月想了想便道。


    她見過德妃,是一個和四王爺一樣,十分懂得隱忍的女人。


    不過西陵歸在青鸞國屬於一枝獨秀,她哪怕再懂得進退也得識時務,知道怎麽做才能有最好的利益。


    西陵歸眼中劃過一絲柔意,“我將青淨留給你,你和她一道入宮,我也好放心。”


    青淨?


    安月眼神一亮,這個女子她早就聽聞了,雖說是女兒之身,但是和青寒是一樣的地位,算是西陵歸身邊的得力幫手。


    隻不過貌似為人十分羅嗦,西陵歸最不喜的就是見到她,而且一聽這名字便知道西陵歸對那屬下的態度。


    青淨……安月有些興奮,她早就想多尋個丫頭在身邊照顧,現在倒好,西陵歸自己送來一個,省得她再費心了,而且,能被西陵歸看中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偏頗。


    綠兒雖是姬燕所送,但是跟著她的時間最久,有些保身的功夫,不過要是想護主還是困難了一些,而青寒是男兒身,安月自然不好做什麽都帶著他,何況青寒在西陵歸的默認之下成了兜兜的貼身護衛,平日也忙得很。


    兩個時辰之後,那叫青淨女人才現身出來。


    隻不過,這第一麵,便讓安月嘴角一抽,險些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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