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被綁在房中,剛開始他一直想掙脫綁縛,但驢二吸取了自己被綁時逃脫的經驗,所以他綁鄭友的方式和姿勢,沒有任何破綻,不給鄭友一點逃脫的機會,鄭友累得滿身大汗,仍然無計可施,隻能接受現實。


    鄭友還想著,到了晚上,能和楊秀玉見最後一麵,既然逃跑不了,那就乖乖等著楊秀玉吧。


    驢二之所以告訴鄭友,晚上會安排他和楊秀玉見麵,主要是想讓他放棄掙紮,給他一點虛無的希望,並不是真打算等到晚上。


    鄭友聽到門外有幾個人的腳步聲響,還以為是驢二和刀子哥孫興來了,沒想到還帶來了楊秀玉和沈長勝,現在,他最想見到的是楊秀玉,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沈長勝。


    當鄭友看到沈長勝和楊秀玉先後走進來的時候,他急眼了,瞪著驢二,就要破口大罵,但他的嘴巴裏堵著破布,叫喊不出,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驢二笑道:


    “鄭警官,冷靜點,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你最好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不應該說什麽。”


    說到這裏,驢二轉頭望著沈長勝,說道:


    “沈老板,在真相揭曉之前,我有一個請求,請你答應。”


    沈長勝看到鄭友的時候,已經猜到他夫人和表哥,就是殺害女兒的真凶了,他氣得身體顫抖,幾乎就要發作,但現在真相還沒正式揭曉,而且“趙先生”是主持正義的“法官”,要向他請求一件事,他不能不答應。


    沈長勝說道:


    “趙先生,你說吧,你有什麽請求?”


    驢二道:


    “無論真相如何,我請你不要殺死楊秀玉,她是孕婦。”


    沈長勝從驢二這句話,更確定他夫人參於女兒被殺案了,雖然他氣得全身顫抖,但轉念一想,他夫人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趙先生這個請求,也是給他個台階下,讓他可以保留夫人肚子裏的孩子,至於等夫人生下孩子之後,他還要不要追究,就看他的心情了。


    沈長勝點點頭,說道:


    “好,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不殺楊秀玉!”


    驢二之所以讓沈長勝答應不殺楊秀玉,是表演給鄭友看的,讓鄭友放心,無論鄭友會不會死,楊秀玉和他的孩子,都不會死。


    鄭友聽了沈長勝的保證,這才稍微放心,憤恨的反應沒那麽大了,不再憤怒的掙紮。


    驢二讓眾人都坐下。


    楊秀玉看到鄭友的那一刻,身子已經軟癱了,沒刀子哥和孫興扶到椅子上,坐都坐不穩,她臉色灰敗,完全沒有了一個小時之前的那種歡快飛揚的嫵媚。


    驢二把鄭友嘴裏的破布取出來,指了指楊秀玉,問鄭友:


    “你認識她嗎?”


    鄭友眼睛望著楊秀玉,口中對驢二說道:


    “認識,她是我表妹楊秀玉。”


    驢二望向楊秀玉,問道:


    “你認識他嗎?”


    楊秀玉有氣無力的說:


    “他是我表哥鄭友。”


    驢二道:


    “鄭友,當著沈老板的麵,你說說你和楊秀玉的陰謀吧。”


    鄭友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無論怎麽樣都難活命,不如索性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來,把楊秀玉洗清,以保住楊秀玉和孩子的命。


    鄭友望著沈長勝,說道:


    “鄭老板,我向你坦白,是我收買了一個算命先生給你算命,讓你再娶妻生子,是我介紹秀玉嫁給你,是我殺害了你女兒沈悅紅,全是我一個人幹的,和秀玉無關,你要殺要剮,衝著我一個人來,不要難為秀玉。”


    沈長勝氣得發抖,他突然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砸在鄭友的腦門上,茶杯碎裂,鄭友滿臉鮮血,鄭友是硬漢,沒哼一聲,但楊秀玉卻不由“哎呀”一聲,關心鄭友。


    沈長勝聽到楊秀玉關心的驚呼,更加憤怒,他又拿起一個茶杯,罵道:


    “打了你的相好,你心疼了嗎?我哪裏對不起你,你竟來害我?”


    沈長勝說著,就要用茶杯砸向楊秀玉。


    驢二輕輕擋開沈長勝的手,勸道:


    “沈老板,你冷靜一下,她是孕婦,別傷著她,你剛才答應過我。”


    沈長勝這才罷手,憤恨的瞪著鄭友,罵道:


    “鄭友,你個狗日的,悅紅還是小孩子,她怎麽得罪你了,你竟然害她性命,毀屍滅跡?”


    鄭友淡淡說道:


    “她發現了我和秀玉相好的事,我隻能把她殺了。”


    驢二說道:


    “鄭友,你不要避重就輕,今天,你要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鄭友瞪著驢二,說道:


    “我要是全說清楚了,沈長勝還會放過秀玉嗎?”


    驢二道:


    “我可以保證她活命,而且沈老板也親口答應了,他不會食言的。”


    鄭友道:


    “好,我就相信你們一次。”


    鄭友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楊秀玉,又看向沈長勝,說道:


    “好吧,沈老板,我告訴你全部真相吧,我要謀奪你的家產,所以安排秀玉嫁給你。我之所以殺害你女兒,一來是她發現了我和秀玉是相好,二來,殺了她,就少了一個分家產的人。”


    沈長勝氣得全身顫抖,罵道:


    “我沈家的家產,就算女兒死了,也論不到你姓鄭的頭上。”


    鄭友看向楊秀玉,楊秀玉害怕的直向鄭友搖頭,示意鄭友不要說出真相。


    鄭友歎了口氣,對楊秀玉說:


    “秀玉,我也不想說,但如果我不說,他們會連你和孩子一起殺死。”


    說到這裏,鄭友望著沈長勝,說道:


    “沈老板,秀玉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鄭友的,我原本的計劃是,殺了你女兒,由我和秀玉的孩子,繼承你沈家的家產,然後再殺了你,秀玉改嫁給我,我既得了你的家產,孩子又能認祖歸宗。”


    沈長勝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再也坐不住了,他顫抖著站起身子,顫抖的手,指著楊秀玉的肚子,憤怒問楊秀玉:


    “這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他的,不是我的?”


    鄭友承認了,楊秀玉知道自己不承認也不行了,而且沈長勝和“趙先生”都答應不殺她,她隻能承認了。


    楊秀玉點點頭,低聲道:


    “老爺,對不起,這孩子是他的,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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