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虎跟在衣玲身後,一路沿著小河往青頭山走。村中陳風波大致給她介紹過了,剩下的就是些水田旱田竹林的情況,順便瞧瞧陳村的景色。


    衣玲一直都在聽陳來虎說,沒開過口主動問。


    就這樣走著,陳來虎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意,心想她莫非是從小在停屍房長大的?還是家裏開的冰庫?


    要在她腳下弄些霧氣,陳來虎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剛從冰窟窿裏爬出來了。


    “前麵就是青頭山,衣姐,你瞧,那山頭上是不是像個那啥烏龜的……頭?村裏都說以前叫那啥頭山,後來說是不好聽,那山頭上又長滿了綠村,就改稱青頭山了。”


    試探著拿些犖話去跟她說,見她還是麵無表情,陳來虎都泄氣了。


    哪有這樣的女人,難不成還真是冰做的?


    “你跟寧嫣也這樣說話?”衣玲望著青頭山頂問。


    陳來虎看她肯張嘴,就提起精神說:“我哪敢在寧姐麵前放肆……”


    “那你還摸她?”衣玲冷著臉轉身,“你以為我沒看到?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別說你是她養的小白臉,我不信。”


    陳來虎尷尬的撓撓頭。


    “你不想說就別說,說了髒了我的耳朵,”衣玲指著山頂說,“上麵還住了人?”


    “住了幾戶,這青頭山也不是獨山,後麵還有一些山勢綿延下去,以前山裏有些山貨野味,那些住戶都是獵人,現在也是在山裏一邊種地一邊打獵……”


    陳來虎瞧她蹙眉:“都是有證的,這些年環境好了,野豬啥的都出來了。”


    “你記性倒好。”


    衣玲剛到,沒人跟他提陳來虎有傻病的事,她又先入為主,跟寧嫣摸來摸去的大男孩,怎麽都說不到傻上去。


    在青頭山下走了一圈,就要繞去水田那邊。通溝的事都做完了,鎮裏的水利幹部也回去了。接著就要忙著秋播,種些能越冬的作物。


    田不能亂荒著,能種兩季的作物,絕不隻種一季。


    到時春耕也會派人過來,在水田裏換上些快熟的水稻。


    旱田裏則是種些油菜、蠶豆什麽的,這些事陳來虎都跟衣玲說。他在村裏長大,這都是耳濡目染的,就是傻病沒好,都能說出來,現在更是說得仔細無比,讓衣玲聽得連連點頭。


    “秋播完了,沒什麽事的人就會去縣城打工,陳村男人本來就少,這一走,到時連一百號人都找不齊,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殘。村委會裏主要就是護個田,再收個費啥的,沒多少事……”


    衣玲瞥他眼,站在田梗上,瞅著有幾個孩童在拿木棍繩子往田裏拋,就問在做什麽。


    “釣蝦,這田裏水稻收了,泥裏還有些小龍蝦,釣得好,一天下來能弄個三四斤,往家裏拾去,放些辣子炒了,算是道好菜。”


    陳來虎說著將個孩子叫過來,掏出十塊錢,跟他買了半桶。那孩子拿著錢就喜洋洋的跑回村裏買零嘴去了。


    “走吧,這點也差不多了,到咱家去吃個接風酒。”


    衣玲沒拒絕,跟著陳來虎回他家。


    這在後頭瞧,衣玲那腿總是長得有點過分了,一米七三的身高,絕對算高挑,即使穿的衣褲都很平庸,也遮掩不住她那股骨子裏透出來的高貴冷豔,臉蛋更是絕美,在田頭上走過,遠遠的瞧著,都像能聞到一股香風似的。


    陳村的男人都沒多高,陳風波父子就是異數,徐二愣子也是高海拔,其餘的大多都在一米七上下,這些男人,瞧著衣玲眼裏流露著要吃人的目光,卻誰都不敢上來搭訕。


    眼瞧著他進了陳家,就嘖嘖的交頭接耳,起些齷齪的念頭,在那揣測,陳風波是不是要招她做兒媳婦。


    跟在院裏織毛衣的趙秀梅說了聲,就將桶遞給她。


    這夏天織毛衣,到冬天才能穿得上,陳村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院裏還有花嬸,她帶著顧甜甜過來串門子,手頭上也拿了毛衣,瞧著才起了個頭,想來那邊雜貨鋪肯定是讓她那表弟在守著,也不知帶那小妮子過來作啥。


    “紅燒?多放油,別省那個,”陳來虎跟趙秀梅到灶房裏,“再多做兩個菜,衣姐在咱家吃飯。”


    “我瞅她就瘮的慌,你咋把她領過來?”趙秀梅往灶房外瞧了眼,看衣玲嚇得顧甜甜縮到花嬸身後,就握住鍋鏟問,“你爸也是,這不都說要瞞著你病好的事嗎?”


    “嘿,沒啥,她外村的,老和尚不就瞞村裏的就成?”


    趙秀梅這才趕陳來虎出去,說這邊不用他幫忙。


    “你躲啥,快跟姐姐去玩。”


    花嬸推了把女兒,誰想顧甜甜縮得更厲害,一副要哭的模樣。


    衣玲瞅著是挺美,可是誰靠近,就會降溫得厲害,她可不想凍成冰棍。反倒是衝著陳來虎跑過去,像忘了被陳來虎碰到小胸脯的事,拉他衣角就說:“來虎哥,你幫我擋著她。”


    陳來虎咧嘴傻笑,嘴角還跑出口水來。


    顧甜甜就大叫聲,衝出門一路跑回家去了。


    花嬸沒好氣的起身追上去,她跑過來是想跟趙秀梅話下家常,順便讓趙秀梅瞧瞧女兒,這陳來虎是有些傻,可陳風波這才三十多就做了支書,往後還有幾十年好幹,要能接成親家,那顧家在村裏也能直起腰杆來。


    誰知話頭還沒起,就鬧成這樣了,還得改天再過來才成。


    “你就不能笑一笑?板著張臉,你是要做門神嗎?”


    陳來虎拋出根煙,叼在嘴裏,斜著眼瞧衣玲。


    “哼。”


    衣玲走去灶房,看有幫手的地方沒。


    陳來虎就坐在台階上抽煙,想著有要機會,倒要幹死這冰山美人,看插到裏麵,是不是能把鳥杆子也能凍傷了。


    陳風波很快就回家來了,梁三也想跟過來,瞧瞧那女大學生,被陳風波轟回家去了。


    “她還沒找到地方住,村裏想安排她住胖嬸那,就不知胖嬸那才死人,她願不願意過去,有沒有那個忌諱……”


    陳風波也點了顆煙,跟陳來虎並肩坐在一起。


    “村委會不是磚樓嗎?樓上還四五間空房,搬張床過去就能住人,咋要讓她去胖嬸那住?”


    有個外人在那邊,還能隨便過去跟胖嬸幹那事?想著陳來虎就不樂意。


    “哎,你忘了?那些屋子都讓春耕種業放種子化肥殺蟲藥了,十來間房都堆得滿滿當當的,哪還能挪得出空房。胖嬸那邊不還有兩間空房?吃過飯,你幫衣玲把行李提過去,她行李放村委會。”


    “我草,我還要做苦力?”陳來虎不爽了。


    陳風波深吸口煙:“你懂個屁,我這是給你機會跟她單獨相處。鎮裏來的幹部給我暗示過,這個姓衣的女人背景很深。她是來咱陳村鍍金的,可要能跟她交好,你老子這支書才能做得穩當。”


    “爹,你把我當啥了?鴨子啊?”陳來虎苦著臉說。


    這要是一般女人還好辦,一個冰山,總不能真要捅冰山成冰棍吧?


    “屁,你以為你老子是要讓你泡人家?你比人家小上好幾歲,人家還長得跟天仙一樣,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年輕人,多親近親近,認人家做個幹姐,你不虧。”


    草!


    陳來虎沒話說了,賣兒子也就這樣吧。


    菜擺上來,陳風波就開了瓶老酒,原來縣裏一家破產酒廠留下來的窖藏酒,陳金水弄了幾十箱放村委會,陳風波上任,就杠了五箱回家,用來招待尊貴的客人。


    陳來虎看陳風波想把衣玲灌個半醉套話,就跟著幫忙,誰知衣玲來者不拒,半瓶酒下去,眼睛越來越亮,就罵了句娘,算了。


    這女人不能喝就不能喝,一能喝,就是捅破天的能喝。


    吃過飯,陳來虎跟衣玲到村委會拿了行李,就趕去胖嬸家。


    這邊梁三過來打過招呼,聽到來的是新的副村長,又是女人,胖嬸倒沒在意。看到陳來虎跟在後頭,她才一愣,幫著將行李提進院裏。


    “衣村長,你就住這間吧。”


    靠左邊的小屋打掃幹淨了,簡單的一床一櫃,吊著盞發黃的白熾燈,但裏麵倒挺幹淨,衣玲很滿意,就讓陳來虎跟胖嬸先出去,她要換衣服。


    “她住這邊,咱倆可不方便,”胖嬸一出屋就埋怨,“你想想咋辦好。”


    “怕啥,你去把楊家的院子買下來,以後咱就去那邊。”


    陳來虎早就想好法子了,哪能束手就擒,那不是他個性。


    “成,趕明個兒我就去縣城找楊家嫂子。”胖嬸搓著手就笑說。


    “在家沒吃好,嬸子,你去幫我做個肉丸湯吧。”


    陳來虎摸著肚皮,想著剛光顧灌酒了,這菜都沒吃好,飯更是一粒沒沾。


    胖嬸笑著讓他等著,轉身去了灶房。


    那邊衣玲的房門也開了,她換了長裙出來,天熱,穿西裝褲是為了工作,但總是不舒服。一換好,剛要開口,腳下就一滑,四腳朝天的摔在地上。


    裙裏一抹紫紅落在陳來虎眼中,心跳瞬間加快,急忙將她扶起,心中還在想著剛那紫紅內、褲,大腿邊緣居然連半點褶皺都沒有,可真夠緊實的。


    給讀者的話:


    起晚了,更新晚了,照例兩更,晚上七點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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