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被惡心的一塌糊塗,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腦子裏混亂一片,但即便這樣,他未曾忘記逃亡,在吐完第三口之後,陸遙胡亂擦了兩下嘴巴,接著縱身跳下卡車。


    跳下卡車的瞬間,他將身子緊緊貼在車廂位置,不讓對麵猛虎幫成員看見,最主要的,是為了躲避大廈頂端的狙擊手。


    經過這麽多年的搏殺經驗,陸遙雖然沒看見開車小夥是被誰幹掉的?但他可以肯定幹掉開車小夥的人絕非對麵衝過來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至於是誰?陸遙已然明情,祥和大廈上絕對有狙擊手。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陸遙深知周圍危機四伏,倘若搞不好的話,今晚極有可能將自己小命丟在這裏。


    於是,陸遙小心翼翼,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西麵移去,距離祥和大廈西麵百米處有一條小胡同,陸遙心想等進入小胡同,那麽狙擊手在想輕易幹掉他無疑癡人說夢話!


    畢竟小胡同裏有建築物可做遮掩,而且周邊高樓矗立,就算狙擊手戴著夜視鏡,一時半會的也拿他沒啥辦法,夜視鏡總不能透視吧?


    當然,這點是否定的,就算夜視鏡在高科技,那也沒有透視功能,因此,陸遙明白,隻要逃進小胡同,那麽他這條命算是從鬼門關裏轉了一圈,又回到陽間!


    不得不說——


    陸遙這個想法很正確,如果讓他成功逃進小胡同,那麽南瓜幾人還真一時半會的傷不到他。到了那時,隻有依靠路麵上的猛虎幫成員去追殺他。


    如今,陸遙深知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一個不小心,將置萬劫不複之地,所以,陸遙走起路來步步為營,仿佛地麵上有安插的地雷一般,走到那叫一個小心。


    高抬足、低落腳不說,甚至一步三回頭,活像個小媳婦站在門口期盼著自個丈夫回家一般。


    “你們幾個,過去給老子劈了那幾個混蛋。”


    與此同時,其他卡車上的火煉幫人員也從車上下來了,隻不過他們至今還一臉茫然,搞不懂這是哪一出?


    不是說好在祥和大廈門口等著,然後好去靜安區收割玫瑰一眾的性命麽?怎麽現在卻突然從四周殺出這麽多人來?


    對此,陸遙的這幫死忠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你們都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上去劈了那幫混蛋?”


    到了這時,陸遙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而是命令自己手下去和猛虎幫的人火拚,因為他極為清楚,倘若今晚自己想從這裏逃出去,那麽一定要讓自己這幫手下去拖住猛虎幫的人。


    至於樓頂上的狙擊手,陸遙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為依照他剛才給自己製定的路線,若成功逃進西麵小胡同,那麽祥和大廈天台處的狙擊手將不足為懼!


    “哦哦...”


    陸遙不在管他們死活,以犧牲他們換回自己的逃生路線,但他們卻不知道陸遙心中那點小九九,此時聽陸遙這麽一吼,當下有人回應,接著,就見陸遙從杭州帶來這批死忠快步朝猛虎幫成員衝去。


    隻十幾秒鍾功夫,雙方便碰到一處,旋即短兵相接,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僵持到了極點。


    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猛虎幫和火煉幫向來爭鬥已久,算算時間差不多數十年,死在雙方刀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這其中有他們的兄弟、朋友、還有自己親戚。


    試想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猛虎幫的人豈能讓陸遙的這批死忠好過?


    紛紛二話不說,猛虎幫這邊的人卯足了勁,手中片刀掄圓了,專往對方要害部位招呼,反正哪裏致命砍哪裏!


    不出兩個照麵,陸遙的這批死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打架誰都打過,但問題是沒見過這麽不要命的,猛虎幫這邊的人像是瘋了一般,寧願挨上你一刀,也要將這刀劈下去再說。


    如此一來,陸遙的這批死忠吃不消了,他們可沒猛虎幫那麽不要命,甚至到了此時,他們還不曉得猛虎幫這邊都是些什麽人?


    他們壓根沒想到這是猛虎幫的人,因為在來時陸遙告訴過他們,說此次前往東海是去收拾玫瑰一眾的,而不是跟猛虎幫打仗的,還說猛虎幫以後將會是他們的盟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陸遙的這批死忠,打心眼裏不認為這會是猛虎幫的人,他們下意識以為這是玫瑰的手下!


    可是——


    玫瑰的手下他們都見過,雙方同處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差不多都混了個臉熟。


    顯然,對麵不是玫瑰手下,因為這幫人看起來麵生的很,以前從未見過。


    為此,陸遙的這批死忠納悶極了,暗想這是哪家的雜碎?怎麽打起架來一個個像是吃了**似得,不要命的一比。


    “你們是哪家的雜碎?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幹嘛要襲擊我們?”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看體型五大三粗,長相略顯粗獷的男人,衝猛虎幫那邊喊道,聲音之洪亮,宛如洪鍾!


    “我們是什麽人?我們是你爺爺!”


    雨夜下——猛虎幫這邊,一位看起來瘦不拉幾的青年,長著一張娃娃臉,滿臉不屑的叫道。


    “你說什麽?”粗獷男人聞言,被氣得蛋疼,他何時被別人這般辱罵過?“小子,看你那一副營養不良的衰樣,信不信你爺爺我一隻手就把你扔到南天門去?”


    粗獷男人比劃了一下砂鍋大的拳頭,衝對麵娃娃臉喝道。


    而在比劃拳頭之時,雖然天很黑,但借著路兩旁的路燈,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粗獷男人的手臂宛如小孩的大腿那麽粗。


    由此可見,此人力大無窮,不是個好惹的主!


    “扔到南天門去?”無視掉粗獷男人那宛如小孩大腿一般粗的手臂,娃娃臉不懼反笑,笑的那叫一個蔑視,一副不將你這個大塊頭放在眼裏的表情。


    “大塊頭,老子也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隻有一身蠻力的鄉巴佬,老子一個打你十個。”


    “嘿!”耳畔響起娃娃臉狂妄的話語,粗獷男人笑了,隻是笑容略顯陰森,他見過狂的,卻沒見過這麽狂的。


    “小子,不要呈口舌之快,今個爺爺我就告訴你,莫把無知當個性,老子今晚非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不可。”


    說罷,粗獷男人不再猶豫,猛地一個箭步衝向猛虎幫陣營,試圖一刀劈死敢和他頂嘴的娃娃臉。


    “雕蟲小技,老子讓你三招。”


    娃娃臉不是口出狂言,眼看粗獷男人就地躥過來,娃娃臉果真未動,而是雙手負立,身板溜直的站在原地,看樣子是打算讓粗獷男人三招。


    “嘿!”


    目睹這一幕,不光粗獷男人氣笑了,連他身後那些同夥也被娃娃臉的舉動氣笑了,要知道粗獷男人在火煉幫內是出了名的力大無窮,據說他一隻手能拎起兩百多斤的東西,可想而知力氣大到何種程度!


    “噗!”


    就在陸遙的這批死忠都在等著娃娃臉怎麽死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突兀傳來一聲悶響,輕響過後,便見奔跑中的粗獷男人,連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便直接躺在了地上,腦瓜瞬間開了瓢!


    “啊!!!”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幕,令路遙的這批死忠頓時慌了神,他們搞不清這是怎麽回事?


    彈指間自己同夥讓人給打爆了腦袋,紅的白的濺了一地,在冰冷的雨夜下,頓顯詭異!


    “怎麽回事?誰幹的?”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最前麵的一位青年失聲尖叫道,因為粗獷男人的**皆濺到了他身上,如今,他也是步了陸遙的後塵,免費體驗了一把驚心動魄的‘開瓢場麵’。


    “嘶!”


    相比而言,猛虎幫這邊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誰都受不了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麵,就連剛才要和粗獷男人決一死戰的娃娃臉,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說實在話,剛才他的確是想和粗獷男人決一死戰,隻不過南瓜有意攪和,先一槍幹掉了後者。


    “操他媽的,樓上有狙擊手,大家快躲起來。”短暫的震驚過後,陸遙的這批死忠率先反應過來,接著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霎那間剛才還站成排的陸遙死忠,當下宛如受驚的小鳥一般,紛紛四散開來,抱著腦袋狼狽鼠竄,哪還有丁點黑社會的樣子。


    “兄弟們,給我殺!”


    眼見陸遙這批死忠想逃跑,猛虎幫這邊豈能願意?當下怪叫一聲,紛紛甩開兩條大長腿追了上去,凡是遇到陸遙的死忠就砍、就刺,也不管砍到了什麽地方,看看不死,再補上一刀。


    一時間,陸遙的這批死忠被猛虎幫壓著打,可謂苦不堪言。


    就在這時,陸遙也看見了前方情況,差點沒把鼻子氣歪,自己這批死忠竟然如此丟人,被人家追著屁股打。


    不過,雖然心中很氣憤,但陸遙在這時顯然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為經過這一會的反思,他已然將整個事件理清了。


    自己一定是被辰星給陰了,除了辰星,陸遙想不出第二個人。


    調動猛虎幫普通成員幾百名不說,而且還在大廈頂端設有狙擊手,雖然慕容文山也有這個能耐,但陸遙知道,自己來東海時,慕容文山並不知情,隻有辰星知道。


    因此,陸遙斷定,一定是辰星從中搞得鬼!


    至於辰星為何要陰自己?陸遙想不出理所然,要知道,前幾天和辰星碰麵的時候,辰星還滿口答應幫他鏟除玫瑰。


    然而如今又出爾反爾,此時此刻,陸遙簡直恨死辰星了,如果辰星此時在他身邊,陸遙真想一刀劈了辰星。


    隻是——


    他也隻能在心中想想罷了,要他做,他是斷然不敢的。


    要知道,辰星不光武力值甩他幾條街,而且還有雲老爺子這層關係。


    目前,陸遙唯一想到的就是逃命,反正這些年來在火煉幫賺的黑錢也夠多了,即便下半輩子什麽都不做,也夠他揮霍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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