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天翼與張大海談話之際,隻見從莊園大門那裏火急火燎跑來一位火煉幫小弟,待這位小弟跑到方天翼和張大海近前後,先是狠狠喘了一口氣,顯然,這一路跑來,把他累夠嗆。


    “怎麽回事?火急火燎的,天塌下來了麽?”


    見是自己手底下人,張大海頓感不爽,暗怪這小弟沒眼力價,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不是的...海叔,你聽我說,我這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


    “什麽事?”張大海聞言,眼珠子一瞪,顯然,他還在生這名小弟的氣。


    “是這樣的,海叔。”察覺出張大海語氣不對,這名小弟不敢怠慢,當下將自己想要匯報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海叔,您不是讓我們去追查害死太子哥的那個凶手麽?我們在杭湖一帶找到那兩個人了,隻不過...”


    說到這,這名小弟一臉古怪,鬱悶道:“隻不過...他倆現在都變成兩具死屍了,就在我們打算先將他倆帶回東海讓老爺子處置的時候,他倆卻先行一步自殺了...”


    說完這番話,這名小弟耷拉著個腦袋,看模樣,顯然鬱悶到了極點。


    是啊——能不鬱悶麽?本來好好的差事,尋思著回頭還能得個獎金啥的,現在兩個大活人均變成兩具死屍。


    對此隻要張大海不嫌他辦事不利,他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敢再提什麽獎金?


    “什麽?自殺了?”


    待這名小弟話音剛落下,張大海還沒來及答複的,就聽方天翼驀地一聲驚呼,顯然,這件事對他來說相當於噩夢!


    本來,方天翼還打算先從戰狼和破軍口中得知害死太子的真正凶手,可奈何現在二人都選擇自殺了,那麽也就證明著害死太子之人,將依然逍遙法外,這是方天翼所無法容忍的。


    他做夢都想把害死太子的真正元凶生撕活剝了,可奈何世事難料,戰狼和破軍二人均選擇了雙雙自殺!


    “在他倆自殺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麽話?”


    還是張大海要冷靜一點,他試圖從這裏麵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沒有,兩人死的時候都很利索,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的,他倆就直接朝自己太陽穴上各來一槍。”


    聽見張大海的詢問,這名小弟不敢隱瞞,將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說給了張大海。


    嗯?


    耳畔響起這名小弟的話,張大海驀地將眼睛緊緊眯在一起,顯而易見,戰狼與破軍的自殺,不是出於偶然,而是早有準備。


    可能,他倆就是等到自己被生擒活捉後,直接選擇開槍自殺。


    因為隻有這樣,二人才能少受點罪。


    對於張大海的推斷,可以說正中戰狼與破軍的下懷!


    其實就在戰狼與破軍殺死太子的當天,他倆就在一起商量好了,能跑的了則跑,若真是點背跑不了的話,那就直接自殺。


    這也是出於最無奈地選擇,隻要是人他就不想死。


    隻是——


    二人心中也明情,假如真被火煉幫活捉住的話,那可不就是死那麽簡單了,極有可能會被生撕下兩層皮,如此一對比,那麽自殺倒成了最好地選擇。


    然而,這些也都是辰星早已料到的,他深知戰狼和破軍二人若被活捉的話,定會選擇自殺,這點毋庸置疑。


    想必,任何一人在麵臨生不如死和痛快死去,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後者。


    這也正是辰星為什麽敢放走戰狼和破軍的原因,就像他自己所想的那樣,放走二人不但可以幫他吸引火煉幫的注意力,更好的是,他倆還可為自己背黑鍋。


    事實也證明了,二人的確正如辰星所料到的一般,成為了不折不扣的‘黑鍋專業戶’。


    結合這些不難看出,辰星不僅城府深沉,並且,就連眼光都可以稱得上高瞻遠矚。


    隻不過——


    人算不如天算,接下來的事,卻給了辰星當頭一棒!


    “老爺子,依我看,這出意外是兩人早就準備好了的啊。”尋思之餘,張大海扭頭衝方天翼說道。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方天翼點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那個真正元凶還在逍遙法外啊,這可如何是好?”


    說話間,方天翼眉頭死死擰在一起,顯然,他很不甘心。


    他能甘心嗎?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害死,而凶手卻依然逍遙法外,這就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一般,隻要不拔出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哎!”


    察覺出方天翼的不甘心,張大海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方天翼,隻是在旁歎息一聲。


    因為他知道,現在說什麽安慰話都沒用,隻要那個真正凶手不找出來,方天翼定會活在痛苦之中。


    “咦?這兩人是誰啊?怎麽以前沒見過啊?”與此同時,人群中想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聲。


    嗯?


    耳畔響起眾人的竊竊私語,方天翼和張大海均是一怔,稍後,二人也是下意識的朝那邊望去。


    一望之下,就見迎麵走來兩位青年,看麵相,其中靠左的一位帥氣青年,眉宇間結成一股傲氣,並且在舉手抬足間,自成一脈。表現的相當自如,一點都不顯做作!


    顯然,這位帥氣青年並非街上的阿貓阿狗,應該是出身於富貴人家,因為隻有出身於富貴人家的孩子,才能擁有這等超脫常人的氣質。


    不多時,就見二人邁著四方步,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過來,走過來後,麵帶悲傷的望著豎立於棺材板上的太子遺照。


    接下來,帥氣青年的舉動大大跌出人們眼鏡,隻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


    “世榮兄,你死的好冤啊!想不到短短數日不見,咱倆兄弟二人就陰陽相隔了啊!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啊?我一定要為你報仇啊!”


    那哭聲,悲痛欲絕,估摸著就是他自個親爹死了,都不見得如此傷心!


    然而——對於帥氣青年這上來就稀裏嘩啦一通哭,也不自報家門、也不和死者家屬打招呼,如此奇葩的一通哭,當真是將在場眾人哭傻了。


    而眾人在看向青年的眼神中,分明像是在看待一個白癡一般。


    對於眾人看向自己時的白癡目光,帥氣青年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似得,又接著哭喊,道:“世榮兄啊...你就在天上好好安息吧!接下來,做兄弟的一定幫你報仇啊!”


    “這...”


    眼見青年越來越奇葩,在場眾人均蛋碎了一地,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分明再說:這誰家的熊孩子不管好,讓跑出來瞎jb亂哭的啊?


    “方老爺子,在下不請自來,還望您老人家見諒,我是世榮兄生前的朋友,聽說今天是他喪禮,作為朋友,我想送他最後一程..”


    待哭完太子後,帥氣青年站直身軀,爾後信步朝方天翼麵前走去,到了方天翼近前後,語氣謙卑道。


    然而這番話一經說出,不管是出於真心也好,還是出於場麵話也罷,都由不得方天翼說出半個不字。


    “嗬!那我先代世榮謝謝你了,敢問閣下是....?”


    最後一句,才是方天翼最關心的,他見青年舉手抬足間自成一股大氣,想必不是什麽一般人。於是,方天翼在說話口吻上,變得極為客氣。


    然而代替太子謝不謝的,那都是些騙人的鬼話,人都死了,還談這些虛的作甚?


    “嗬嗬!老爺子,恕我記性不好,忘記給您介紹了。”帥氣青年嗬嗬幹笑一聲,道:“在下葉誌明,家父葉海軒。”


    話落,現場寂靜,隻見剛才還烏泱烏泱的場麵,霎時變得落針可聞!


    “嘶!”


    這一瞬間,誰都未在說話,隻是那麽的狠狠倒吸口冷氣。


    如果說葉誌明這三個字對他們來說很陌生的話,那麽葉海軒這三個字就相當於如雷貫耳了。


    原因無他——


    隻因葉海軒是bj軍區總司令部的參謀長,僅憑這一點,就夠他們這幫黑社會成員頂禮膜拜了,縱使黑社會做的在大,那也無法與上層的那些大佬們相比較。


    說句不好聽的,葉家隻需動動手指,就能將火煉幫連根拔起!


    “哦...原來是葉少,失敬失敬,老頭子我未能遠迎,還望葉少見諒....”


    在得知葉誌明身份後,方天翼變臉宛如女人脫褲子一般,那快的沒話說,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嗬嗬,老爺子客氣。”葉誌明聞言,笑了笑,正色道:“老爺子,我現在可否給世榮兄上柱香火?”


    “葉少請便...”方天翼趕忙回應一句,爾後道:“來人,賜葉少香火一炷。”


    話音剛落,隻見一名不知名小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那姿態,仿佛能與葉誌明近距離接觸,便是對他一種莫大的榮耀一般!


    現在他們也不說葉誌明是什麽奇葩+傻吊了。此時,葉誌明就相當於天上的神靈,要當老祖宗一般的供著。


    察覺到眾人在看向自己時地敬畏目光,葉誌明嘴角處不留痕跡的扯了兩下,他喜歡這種被人捧上天的感覺。


    隻是他忘了一句話,捧得越高,到頭來摔得越慘。


    上完香火,葉誌明又象征性的拜了幾拜,爾後便從主持台上退了下來,之後走到方天翼麵前,道:“老爺子,我能和您談點事麽?”


    “哦?葉少有什麽事想和我這老頭子談?”方天翼聞言,一臉狐疑道。


    “嗬嗬!在這裏談不適合,老爺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沒問題,葉少...”


    雖然不明白葉誌明為什麽要借一步說話?但方天翼沒敢多說什麽廢話,而是當下點頭道。


    “嗯!那就多謝老爺子了。”見方天翼答應下來,葉誌明象征性的道謝道。


    “葉少客氣.....”


    隨後——方天翼帶著葉誌明遠離出眾人視線,之後二人徒步抵至一所涼亭處,待雙方均入座後,方天翼率先道:“葉少,您覺得這個地方還行麽?”


    “哈哈...”


    葉誌明聞言,笑著打個哈哈,道:“老爺子,這個地方我不但覺得行,並且還非常喜歡。嗯...這真是個令人向往的好地方。”


    “哈哈...葉少過獎了,如果葉少喜歡的話,大可在這裏多住上幾日,也好讓我這老頭子多盡盡地主之誼。”


    “哎...老爺子您能說出這番話,做小輩的就已經感到非常知足了,又豈敢勞煩老爺子您呢?”


    “哈哈...”


    聽聞葉誌明的話,方天翼不知犯了什麽病?哈哈大笑不止,笑了老半天後,才道:“葉少,不知您有什麽事想和我這老頭子談的?”


    這時,方天翼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因此不失時機道。


    “老爺子,其實我想和您說的這件事,其中我是有些過錯的,還望您老聽了之後,不要怪罪於我才好...”


    這話題內容還未開始說的,葉誌明倒先上演了這麽一出。


    嗯?


    聽出葉誌明話裏有話,方天翼下意識一怔,覺得此事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對此,方天翼不由凝聲道:“葉少,您就直說好了,老頭子我不會怪罪你的。”


    話雖如此說,但方天翼眉宇間始終擰成個疙瘩。


    與此同時,葉誌明得到方天翼首肯,便不在猶豫,將自己想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告知了方天翼。


    “你說什麽?世榮的死,是因為你讓他去幹掉一個人,然後才會出現這種結果的?”


    “是的,老爺子,怒我愚昧,我一開始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樣...”此時,葉誌明假裝懊悔道。


    “其實我讓世榮兄去幹掉的那個人,他隻是我以前在警局裏的同事而已。而他的實力充其量也隻能算作明勁巔峰境界罷了,根本不可能是世榮兄的對手,但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最後世榮兄倒先含恨九泉了,這件事,我是有一定過錯的,如果老爺子您覺得我哪裏有不對的地方,盡管懲罰好了,我做小輩的不會說出半個不字。”


    葉誌明一口氣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爾後拿眼偷偷觀察著方天翼臉上的變化。


    而他這番話,往明裏聽,讓人覺得葉誌明這是在尊敬長輩、懂得體諒他人情緒。可若仔細揣摩的話,就不難聽出葉誌明話裏的陰險之處了。


    他明知方天翼因忌憚葉家勢力不敢動他,但他還是選擇說出這番話,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賣方天翼一個麵子和人情。


    如此一來,既不得罪方天翼,又能將方天翼喪子之痛的仇恨去深加到辰星身上,這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對此,不得不說葉誌明的頭腦也並非榆木疙瘩。


    “好他個小雜種,一個小小警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害死他人,這份深仇,我不能不報。”


    不出所料,待方天翼聽完葉誌明這番話後,那表現的是相當激動與憤慨。


    但換言之,發生這種事,任誰也無法接受,一個堂堂火煉幫太子,居然死在一名小警察手下?


    這種荒唐的結果,別說是他方天翼了,想必就是換做任何一人,都會表現地怒不可遏。


    “葉少,你認為是這個小雜種殺死世榮的麽?”這時,方天翼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畢竟,現在並不是生氣的時候。


    “老爺子,我覺得吧!世榮兄的死就算不是這個小雜種親手幹的,但和他也絕對脫不開關係。”葉誌明聞言,一臉狠毒道。


    “嗯,此言有理,我也覺得這件事是那個小雜種在從中作梗...”


    “對的,隻是那個小雜種到現在還逍遙法外,我這做兄弟的,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我現在真想把那個小雜種生撕活剝了,然後祭奠世榮兄的在天之靈。”


    說話間,葉誌明故意將鼻子一歪,看架勢又要痛哭一場。


    “葉少不要心急,這小雜種的命交給我好了...我找人去收拾他。”見葉誌明又要哭,方天翼擺擺手,對其安慰道。


    看架勢,仿佛葉誌明是太子親爹,而他方天翼倒成了局外人。


    “嗯,那就勞煩老爺子您了...”葉誌明聞言,心下一喜,但還是裝作一副很傷心的樣子道。


    “不用...我們這都是為了祭奠世榮的在天之靈罷了。”


    “嗯,老爺子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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