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夙的質問,雪顏麵不改色。


    “我跟萬大統領之間做什麽,似乎不關曜王陛下的事。”


    “不關孤王的事?”秦夙鼻子中逸出一聲冷笑,陰鷙的眸子也驟然轉冷:“柳雪顏,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你是孤王的女人,就算是曾經,那也是孤王的,隻要你一天活著,孤王就不允許你跟其他任何男人來往。”


    “曜王陛下,照您這意思,隻要是你的東西,都不會讓其他人碰,是嗎?甌”


    “對!”


    雪顏眉梢微揚:“若是這樣說,那我理解了,不管是曜王陛下您的東西,或是您使用過的,別人都不允許碰一下,那曜王陛下您去茅廁的時候,是不是還讓人用東西接著?”


    秦夙皺眉,滿臉的嫌棄。


    “誰會做那種事?”


    “曜王陛下您剛剛不是說了,隻要是您的東西,就不會讓別人碰一下。”雪顏麵不改色的繼續道:“至於您去茅廁裏解決的那些東西,那可是曜王陛下您身體裏的東西,怎麽能留在異國他鄉?應該留著,帶回秦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這跟孤王和你說的是兩碼事!”


    “怎麽能是兩碼事?”雪顏不慌不忙的說:“以前我在曜王陛下身邊時,還隻是您的一個附屬品,而那些……咳咳,是真真正正屬於您的東西,所以,您更應該隨身帶著,不許任何人觸碰,看一眼也不能看,誰看了,就斬頭!”


    她越說越離譜了!


    “哦,對了,您在這裏住過的房間,也不能留在這裏!”雪顏繼續說著:“得讓人把這裏的房子全部拆了,一塊兒搬回秦國。”


    秦夙的頭頂三條黑線。


    “夠了!!”秦夙忍無可忍的大聲喝斥著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怎麽能夠了?”雪顏微笑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曜王陛下走過的路,那也是曜王陛下用過的,比如說,這座淩雲峰!這座淩雲峰很大,恐怕移起來就很困難了,不如,用火藥把它給炸了吧!”


    再待下去,還不知道雪顏會說什麽,秦夙沉著臉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秦夙離開的背影,雪顏的心也是一涼。


    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忽然就對著秦夙的背影一喊:“我跟萬大統領沒什麽的,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她不知道秦夙有沒有聽到,隻是感覺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罷了,不管他有沒有聽到,反正她是解釋過了,她現在真的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旋即她關上了門回到房裏休息,至於隔壁有什麽動靜,她也不知道。


    ※


    傍晚時分,石平幫人送奏折到秦夙的房裏,恰好王明去其他地方了,石平隻能硬著頭皮自己送了進去。


    “陛下~~”石平小心翼翼的在門外喚了一聲。


    “進來。”


    石平進去了,把奏折放到了秦夙麵前的桌上:“陛下,這是今天送來的折子,放在這裏了。”


    “嗯。”秦夙始終低著頭,並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深怕秦夙會找自己的麻煩,石平打算默默的轉身出去。


    “等等!”他才剛走了兩步,秦夙突然又喚住了他。


    石平心裏在哀鳴,雙手不安的握緊,緊張的回頭道:“陛下,您不必生氣,屬下還差九十圈,屬下馬上就去繼續跑。”


    “九十圈?什麽九十圈?”秦夙很顯然疑惑的表情。


    石平錯愕的解釋:“不是您罰屬下,讓屬下圍著淩雲峰跑兩百圈的嗎?屬……屬下剛跑完一百一十圈!”


    “原來是這個。”秦夙嘴角微勾,語調輕鬆的說:“剩下的九十圈不必跑了!”


    他的耳朵出錯了嗎?石平忙掏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望著秦夙,雙手捧著心髒艱難的問:“陛下,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剩下的九十圈不必跑了?”


    “嗯。”秦夙抬頭瞟他一眼:“如果你想繼續跑的話,孤王也不介意!”


    “陛下說笑了,屬下不是那個意思。”石平機靈了,趕緊追問:“對了,剛剛陛下您喚屬下是有什麽事嗎?”


    tang


    “本來是計劃今天回客棧,看情況,今天是回不去了,孤王寫了封信,你讓人傳給寧兒,另外,告知客棧的侍衛統領,讓他們加強客棧的守衛,孤王不在期間,一定要保證寧兒的安全。”


    “是,屬下明白了!”


    秦夙遞給了石平一封信:“去吧。”


    “是,屬下告退!”


    接下了信,石平一臉高興的從房裏出來。


    剛出來,就碰到了如廁回來的王明:“你怎麽在這裏?你就不怕陛下看到你,再給你多加一百圈嗎?”


    石平得意的搖了搖手裏的信。


    “我剛見過陛下,陛下讓我去送信,已經撤了對我的懲罰。”


    “難怪你這麽得意。”王明恍然大悟。


    “對了,陛下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我不在的時間裏,發生什麽事了嗎?”石平八卦的問。


    王明眼睛向雪顏的房裏瞥去一眼:“還能是怎麽回事?這不明擺著的嗎?”


    石平感歎道:“陛下的喜怒全由雪姑娘而起,這次離開淩雲峰,我們也該回秦國了吧?陛下會安心回去嗎?”


    王明給了他一個‘你問我’的眼神。


    這中間會怎樣,他們也不知曉,就全部交給命運吧。


    ※


    晚膳過後,休息了一下午的雪顏,出來院子打算放放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才剛出來,就有一名宮女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雪顏。


    “雪姑娘。”


    雪顏眯眼看著對方,認出了對方來:“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應當是玉貴妃娘娘身邊的人吧?”


    “對!”那人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表情傲慢的道:“我們娘娘要見你,跟我過來。”


    雪顏微揚眉,卻還是跟在了那名宮女的身後,去見玉貴妃。


    她們並沒有去玉貴妃所居住的地方,而是去了淩雲峰花園的假山林中。


    淩雲峰峰頂,地勢特殊,極易隱藏身形。


    假山林中,玉貴妃身披大紅色披風,唇上火紅的唇脂,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極其妖嬈。


    一陣風吹來,風中攜帶著冷意,雪顏下意識的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貴妃娘娘,雪姑娘已經帶到了!”宮女恭敬的向玉貴妃行禮。


    “嗯,你出去把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玉貴妃低低著聲音囑咐道。


    “是!”


    那名宮女聽話的離開了,原地就隻留下了雪顏和玉貴妃兩人。


    “民女見過玉貴妃娘娘!”雪顏有禮的側身福了福。


    而玉貴妃見雪顏向她行禮,她卻隻是冷冷一笑:“雪姑娘,你向本宮行禮,怕是會折煞本宮。”


    “玉貴妃娘娘這話何解?”


    玉貴妃麵無表情的走近雪顏,圍著雪顏轉了一圈,濃重的脂粉氣息,令雪顏聞著連打了兩個噴嚏,玉貴妃冷冷的道:“你是秦國的曜王妃,同樣的身份,你向本宮行禮,不是折煞本宮是什麽?”


    據雪顏所知,周季並沒有把她以前的身份告訴玉貴妃。


    更何況,以前的柳雪顏早已是已故的身份。


    “玉貴妃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玉貴妃笑了:“從你是柳雪顏說起,從你是曜王妃說起,從你是太子殿下的軍師說起!”


    沒想到,這玉貴妃居然知道這樣多的事情。


    “玉貴妃娘娘是從哪裏聽到的這些?”雪顏低頭淺笑:“這當真是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雪姑娘自己心裏很明白,本宮派人去查過,雖然你隱藏的很深,可是,隻要不惜銀子,總能查出來的,結果,真是讓本宮大吃一驚呢。”玉貴妃厲目直視雪顏:“本宮勸你還是不要再裝傻了的好。”


    末了,雪顏歎了口氣:“既然已經被玉貴妃娘娘您識出,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對,我就是以前的柳雪顏,不過,玉貴妃娘娘您並沒有將我的身份泄漏出去,而是直接來找我,想


    必是有條件的吧?”


    如果玉貴妃打算對她不利,她的占卜會占卜出來一點,但是,並沒有。


    她太了解玉貴妃這樣的人,相當會利用他人,也格外惜命,為了保住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就像當初,她會為了往上爬,答應皇帝的條件,養了七公主周敏,親死守這個秘密。


    今天玉貴妃會找她過來,雪顏心底也知道幾分原因。


    “當然!”玉貴妃也很直接:“本宮知道,你也知道本宮與太子殿下之間的關係。”


    雪顏雙眼無辜的眨了眨,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


    “然後呢?玉貴妃娘娘您想說什麽?”


    “這次太子殿下被抓之事,本宮想,你也該知曉,這一次的事件,確實是太子殿下派人所為。”玉貴妃回歸了主題。


    她會知道,因為她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


    “所以呢?”


    “等萬大統領查明了證據,太子殿下的罪名坐實,你我都逃不掉,以你的本事,本宮想,你一定有辦法讓太子殿下閉嘴,不能咬出你我來!”玉貴妃吐出自己的目的。


    雪顏沒有驚訝玉貴妃的要求,因為,她的要求在她的預料之中。


    “玉貴妃娘娘,如果太子殿下聽到了您剛剛的這番話,一定會很傷心的。”


    “少跟本宮說這些。”玉貴妃紅色的指甲,掐掉了假山旁一株物的葉子,嫌棄的丟在地上,不耐煩的打斷了雪顏:“如果你不想本宮將你的事抖出去,最好按本宮的意思去做,否則……”


    玉貴妃的腳踩在剛剛掉在地上的那片葉子上,移開腳時,葉子已被揉碎:“本宮會讓你跟這樣葉子一樣,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雪顏微微一笑。


    “玉貴妃娘娘這樣說,民女就明白了,玉貴妃娘娘放心。”雪顏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笑著繼續道:“這件事一定不會牽扯到娘娘您!”


    “這樣最好,本宮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玉貴妃離開之前,再一次警告雪顏:“你最好記住,別對本宮耍花招,否則,本宮就是死,也會拉你做墊背的!”


    “玉貴妃娘娘慢走!”雪顏微笑的低頭。


    玉貴妃憤憤的甩袖離開,留給了雪顏一個傲慢的背影。


    雪顏盯著玉貴妃離開的背影,眸中的顏色漸漸的加深。


    這件事確實不會牽扯到玉貴妃,因為……她已經無法脫身,本來……她對玉貴妃還有一點點愧疚,但是,這玉貴妃剛才的一番言詞,讓她的最後一絲愧疚也消彌的幹幹淨淨。


    ※


    整整查了一天兩晚,萬元仍然沒有查出凶手來,而那些被禁在峰頂一天兩晚的大臣們,一個個頗有微詞。


    萬元不理會那些大臣們的話,在調查過所有人之後,再一次決定勘查現場。


    太監總管不斷的在萬元的耳邊嘮叨著:“萬大統領,皇上已經不高興了,如果您再不盡快破案的話,皇上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您。”


    “我這不是在查嗎?查案也要時間,哪能說破就破?”


    “說是這樣說,可是,這件事不同於以往,有可能是大臣,也有可能是皇子,牽涉重大呀,皇上昨晚醒來的時候,已經發怒了。”太監總管一臉為難的說:“您這次要再進來勘查,奴才也是向皇上保證您能破案,皇上才允許的。”


    “那就多謝你了。”


    “萬大統領,奴才是看在長公主和侯爺的份上,才向皇上求情的,可不是圖您一個謝字。”


    “嗯,我知道,如果你當真想我能盡快破案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太監總管歎了口氣,隻得離開。


    在檢查了無數次的窗子邊上,萬元眼尖的發現有一根釘子掉進了窗子的縫隙裏。


    他立刻拿來了一隻鑷子,將那根釘子夾了起來。


    看到那根釘子上方的血跡,萬元微笑的看著太監總管離開的背影:“你不必擔心了,我想……這個凶手,很快就能抓到了。”


    因為萬元調查過所有的人,對那些人的身體特征都記了七八分,這峰頂上的人雖說挺多,可是,都


    沒有逃過萬元的法眼,先是找了兩個受過傷的禁衛調查了一下,確定他們兩個都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還有一名大臣也受了傷,但是,那位大臣隻是文臣,並沒有武功,所以,不在考慮範圍。


    最後,萬元將目光定在了一名叫三順的禁衛身上。


    於是,萬元親自帶了人去了那名禁衛所在的下人房。


    萬元去的時候,名叫三順的禁衛躺在榻上正休息,忽然看到有人進來,麵色緊張了一下,卻不定期是趕緊起來迎接。


    “總管大人,萬大人,你們怎麽來了?”三順剛起來,手臂上一痛,迫的他臉色僵了一下,嘴裏‘嘶’了一聲。


    太監總管馬上道:“萬大統領聽說你身上有傷,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把你的傷口掀開。”


    “呃,這……”


    “掀開!”


    名叫三順的禁衛,眼神忽閃了一下,忍著疼,將自己左手臂上燙傷處的紗布掀開,露出了一塊紅色燙傷來。


    太監總管看的別過頭去。


    “萬大統領,這是正常的燙傷,跟本案應當沒有關係吧?”太監總管忍不住說了一句。


    可是,看過那名三順的傷口之後,萬元卻是眯眼笑了:“這燙傷確實是燙傷,不過……這卻是在受傷之後,故意用燙傷掩蓋的傷口。”


    三順見狀不對欲逃,卻被萬元一腳踢中了傷口。---題外話---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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