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十點半,午飯早了點,早飯又晚了點。


    但是,不得以孕婦為先嘛。就是她九點鍾想吃午飯,向來寵妻有道的江先生絕對是不會說個“不”字的。


    於是,就將原則,直接去了世貿君亭了。


    笑話,回家再做?那還不得餓著這三隻寶貝疙瘩了。


    回大院,那得兩個小時。回市區的家,買菜做飯,差不多也這個時間了。


    於是,出於對寶貝老婆和寶貝兒子考慮,車子駛入世貿君亭的停車場。然後,帶著說肚子餓的女人吃飯去。


    “哎,江大川,你這是打算作弊?”包廂,江太太嘴角含笑,手指戳著那硬綁綁的胸膛,嬌嗔。


    江大川抿唇一笑,慢條廝理道:“是的,老婆大人!”


    江太太嘴角一抽,他還真是承認的夠坦白的啊。


    翻他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吃起。


    “你不回部隊嗎?”飯後,坐在車上,問著手握方向盤開著車的男人,這方向好像不是回大院的路啊。


    “嗯,晚點回去,還有點事情要做。”目不斜視的看著前言,一本正經的回答。


    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表情,江太太自然認為他這是在去辦正事了。於是很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說道:“那你放我下吧。”


    轉頭,笑的一臉壞意的看著她,低聲道:“為什麽放你下去?”


    “你不是去辦事嗎?辦正事,還帶著我?”江太太理所當然的問。


    時紅燈


    江先生停車,側頭,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挑了挑眉,揚起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就這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視線從她的臉下移,一點一點下移。劃過肚尖,落在……


    哦……


    後知後覺的江太太終於從他的那一抹眼神裏明白過來了,抬手五指一張重重的往他那十分欠抽的臉上拍去,怒嗔:“江大川,你個本性不改的大流氓!”


    大流氓勾唇淺笑:“江太太,本性要是改了就不是流氓了。”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開車,綠燈了。”


    話說著開車,不過那手卻還是扣在某人的臉上。


    順勢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江太太,你不把手拿開,我怎麽開車?嗯?”


    再瞪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收回之前,不忘在他臉上再次不客氣的蹂躪了一翻。


    車子繼續前行,朝著市區的房子駛去。


    因為早上起的過早了,又吃飽了。於是,坐在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然後沒一會就是豬一樣的睡著了。


    再次睜眸醒來,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身上蓋著軟軟的被子,外套和外褲都已經脫了。


    呃,她這得是睡的有多沉啊,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外套脫掉的。


    豬啊,真是越來越像豬了。


    懶懶的翻了個身,靠窗的位置,男人正對著電腦一本正經的做著事情。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眉頭微擰。剛才的衣服已經換下,一件咖啡色的睡袍。


    不過,江太太的視線很顯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過他看著窗外,隔著薄薄的白色紗簾,依稀能看到外麵飄著雪花。


    “醒了。”放下手裏的事情,起身朝著她走來,在床沿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很是寵溺親了親,淺笑看著她。


    “嗯,”一聲低低的輕吟,雙手從被子裏伸出,往他的脖子上一吊,撒嬌般的說道,“我睡了多久?”


    朝著她伸出兩個手指,“不多,兩個小時而已。”


    “江大川,都怪你。”吊著他的手將他微微的往下一拉,然後自己微微的抬頭,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繼續嬌嗔,“把我當豬一樣的養著。看,我連自己怎麽進來,怎麽被你脫了衣服都不知道了。”


    眯眸悠悠然的一笑,手指捏了捏她那有些氣哼哼的鼻子,一臉小怨婦般的抱怨道:“你還知道自己跟隻豬一樣啊?江太太,說吧,打算怎麽彌補你的過失?”


    江太太勾唇一笑,男人的臉頰近在咫尺,蒙著水霧的雙眸粼粼的望著他,舌尖在他的唇沿上調逗性的描了一圈,吐氣如蘭:“江先生,那你想我怎麽補償你呢?說唄,江太太今天心情好,說不定有求必應喲。”


    江先生兩眼發綠,簇簇狼光熊熊的從他那發綠的瞳眸裏迸出。似笑非笑中帶著一抹期待的俯視著她,“這麽好?嗯,我怎麽聽著好像冒著一抹不懷好意呢?江太太!”


    最後“江太太”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看著她的眼眸雖然冒著狼光,不過卻也是帶著一抹精明。


    “不懷好意?”江太太笑,笑的十二分的不懷好意,氤氳的雙眸勾勾的望著他,“這樣算嗎?”將自己有些冰涼的雙手往他的脖子裏一鑽,然後將他所說的不懷好意坐的實實的。


    好吧,其實說是使壞,倒還不如說是主動呢。剛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手能有多冰涼啊。其實嘞,這不過隻是江太太的一個借口而已嘛。


    對於她的主動,江先生很是滿意的。深邃的雙眸彎彎的一眯,性感的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寶貝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江太太笑的燦爛如花,不住的點頭,“對啊,對啊,我自找的。那,請問大川同誌,你上還滿意啊?我這繩子都拋了很久了,大魚,你快點上勾吧,我求你了,求你快點上勾了。”說著,整個人已經笑倒進他的懷裏。


    喲,怎麽就這麽酸嘞?怎麽就這麽作嘞?


    但是,男人就吃她這一套,就喜歡她這麽酸不溜湫的作上了。


    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腰間的帶子上一放,聲音低沉又好聽:“寶貝兒,解掉!”


    嘴裏說著讓她解掉,其實是她還沒動手呢,自己便是急不可耐的扯掉了。然後又急不可耐的往被子裏一鑽,“寶貝兒,大魚上勾了。”


    “江大川,你的事情做完了嗎?不影響你做事嗎?”江太太很刹風景的說道,邊說邊將他往外推去,“去,趕緊做事去,我可不想禍國殃民。”


    江大川嘴角咧笑,側壓於她身上,避開她的肚子,雙手撐於她的兩側,笑的一臉痞子的俯視著她,然後又將她從頭到腳如二維碼般的掃了一遍,漫不經心的丟了句:“江太太,就你現在這模樣,還禍同殃民?你覺得可能嗎?頂多也就一個殃及池魚而已!”說完,再次意猶味盡的看她一眼。


    可不麽,不是她說要大魚上勾的麽?


    被自己的男人鄙視了,而且還被鄙視的如此徹底,江太太“噌”下的怒了。直接抬頭,便是朝著他那揚著一抹十分欠抽的調笑的唇上咬去,“江大川,敢鄙視我,咬你!”


    江太太,你這是咬呢?你這分明就是kiss好吧。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很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讓江先生享受的kiss好吧。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對於自己的男人,哪裏舍得下重手……呃,應該是重口。真要咬傷了,而且還是這麽體麵的地方,那丟臉的還不就是她嗎?


    於是,所謂的咬自然而然演變成了火辣的場麵。


    洗浴清爽被人從洗浴室抱出來時,江太太丁寧同誌的臉還是一片紅色的,雙眸也是氤氳滿滿的。當然,最滿足的是江先生了。


    將裹著睡袍的她往於被窩裏,正欲朝著衣櫃走去。


    “咻”的,丁寧一下坐正,似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大川。”很是正色的喚著他的名字。


    剛走至衣櫃前,打開櫃門拿著她的衣服,聽到她這麽嚴肅的叫道,一個快速的邁步到她身邊,“怎麽了?有哪不舒服了?”看著她的眼眸裏透著擔憂。


    搖頭,“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繼續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什麽?”拉過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雖然開著曖氣,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昨天在她那,看到一份文件,我隻瞥到一眼,上麵好像是……”眉頭微蹙,很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她在丁淨初房間裏那份文件上瞥到的內容,“是dzxa什麽計劃書。具體下麵的什麽內容,我沒看清楚。我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隻是掃了一眼那個抬頭。這什麽計劃書,是不是針對你們的?”


    急急的看著他,滿臉憂心的看著他。


    雖然她隻是那麽瞄了一眼,但是,她能從丁淨初的對那份計劃書的緊張程度看出來,那份計劃書應該很重要。而且,還有昨天許君威與賀自立了出去後,聊了那麽久,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些什麽。回來後,丁淨初又問了那麽一句話。


    江川亦是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蹙過之後,張臂抱了抱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嗯,我知道了。這事我和老白已經以跟進了。你別管,就算去許家,也千萬別去自作主張去找什麽資料,知道嗎?許君威不是善類,就算你是她的女兒,媽或許還能手下留情,但是許君威不一定。聽話,不然以後還是少去許家了。”


    從他的懷裏一鑽出,繼續一臉正色的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嗯,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不會讓你擔心的。對了,剛才在醫院,我好像看到白青青了。哎,你說,白爺爺和白叔到底是怎麽想的啊?怎麽就一點也不擔心她?”


    “那是白叔的事情,你操什麽心?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男人。”江川一臉深沉的看著她。


    丁寧斜他一眼,“我什麽時候不操心你了?我要不操心你,我還做這麽多事幹什麽?你說你,看著也不像是一朵花的樣子啊,怎麽就盡招些蝴蝶回來呢?江大川,二妞家的妖叔叔都比你好了。你看人家雖然長的妖了一點,看著也花了一點,不過卻是半隻蝴蝶蜜蜂都沒有引來。你說你長的這麽一本正經的,到底是怎麽引來那麽多的蝴蝶和蜜蜂來采花的?竟然還臨了臨了還不忘挑撥一下。”咬牙恨恨的看著他,拿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肩膀。


    江川自然知道她說的這麽是什麽意思了。可不就是高瑾死之前說的那翻話麽。


    就著被子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這種話你也信?”


    從被子裏伸出一手,輕拍著他的臉頰,笑的嬌俏又和煦:“你說呢?”


    信,才有鬼了哦。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靠的不光隻是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的。


    大掌同樣拍了拍她的臉頰,笑的一臉燦爛又自戀了,“江太太是這麽好騙的嗎?真要這麽好騙,那還是江太太嗎?”


    “江大川,你倒是自戀啊!”江太太盯他一眼。


    眼角一挑,眉梢一揚:“那是,怎麽樣也得對江太太有點自信的。”


    腳隔著被子踢了踢他的大腿,“去,拿衣服給我。我該回大院了,你該回部隊了。”


    視線從她身上移到那掛在牆上的掛鍾,“老婆,幾點了?”


    尋著他的視線朝著那掛鍾看去。


    囧。


    已經快三點了,那還回個什麽部隊?到了都得五點多了,又是下班時間了。


    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吊:“那你的意思是,今天不回大院了?”


    “回啊,為什麽不會。在這裏,我還得自己做飯給你吃。大院多好,什麽都不用做,管吃管喝,還不用洗碗。”


    “感情,在你眼裏,家裏就這麽一點好處啊!”似笑非笑的斜著他,“看我一會回家不把你這小心思告訴爺爺奶奶和曾媽。江先生,做好被炮轟的準備吧。現在,去幫你寶貝老婆拿衣服。”一手攀著他,一手指著前方的衣櫃壞壞的看著他說道。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誌點頭,竟然還朝她行了個軍禮,然後起身屁顛屁顛的朝著衣櫃走去,拿衣服。


    江太太笑倒在大床上。


    江大川,你要不要這麽可愛啊。


    行禮之際,竟然還朝著她拋個媚眼,順便展一下他那精壯的身材。


    ……


    妖巢


    廚房


    常姐正人站在水池前洗著肥大腸。至於為什麽要洗肥大腸,還不是因為孕婦楊小妞想吃唄。


    對於這種動物內髒吧,向來十分有品味的楊小妞是不吃的。哦,那什麽鵝肝除外。


    但是,孕婦嘛,往往都是善變的。前一刻,你不想吃的東西,下一秒指不定就特別的想吃了。


    楊小妞就是這麽一個典例了。


    早上一起來吧,竟然莫名其妙的特別想吃肥腸了。於是,常姐便宜是買了回來洗淨中午做給她吃羅。


    若大的別墅裏,隻的楊小妞和常姐兩個。


    至於妖叔叔上哪了?


    據說是仔爺那邊發現了情況,然後一個人連環call過來,妖叔叔無奈之下,急匆匆的趕過去了。嗯,已經兩天了。


    “小寶寶,再過幾天就過年了。你和姑爺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常姐洗好肥腸,丟進鍋裏焯著,探出半個身子,問著正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皮,看著肥皂劇的楊小妞。


    妞轉眸看向常姐,“艾女士和奶爸不打算回來嗎?”


    常姐點了點頭,“艾女士這段時間好像特別別,你沒見著姑爺都忙了起來了嗎?那就更別提艾女士了。先生好像也是挺忙的。現在整個家裏,最空的就屬我們倆了。”


    蘋果皮削好,從頭連到尾,而且還粗細均勻,十分漂亮。


    妞用水果刀切一片蘋果塞進自己嘴裏,聳肩笑看著常姐,“我也想忙點,不過心有餘力不足嘛。”邊說邊看了眼自己那有些凸起來的肚子,“放心吧,艾女士和奶爸才舍不得讓我這個孕婦顛簸呢。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啦。”


    常姐聽完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哦。現在你可是家裏的老大,確實不宜顛簸。至於忙,你就別想了,安安份份的呆家裏養胎。兩個,下回艾女士和先生回來,還不得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這姑爺也是夠了強大的。”


    “常姐,你怎麽不說是我強大呢?”楊小妞沒好氣的看著常姐說道。


    常姐斜斜的瞟了她一眼:“你?”一臉不屑的說道,“算了吧,你怎麽能比得過姑爺?”


    “哢嘣!”妞重重的咬一口蘋果,狠狠的嚼著。


    門鈴響起。


    “我去,我去。”常姐從廚房出來。


    “常姐,肥腸,肥腸。”妞從沙發上站起,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笑一臉暗晦的說道,“我去。”


    常姐沒再說什麽,轉身重新回了廚房,繼續弄肥腸去。


    其實門鈴可以按遙控器開的。但素,二妞同學不是無聊的發慌了麽。於是就手裏拿著蘋果,一邊啃著一邊朝著院子走去。


    前些天下下了一場大雪,地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院中常姐已經請人將積雪清雪幹淨了,要不然結凍太滑。而且家裏有孕婦,更得小心翼翼著。


    不過那兩排棕櫚樹上依然鋪著白色的積雪。


    今天依然還是飄著零零落落的雪花。


    打開鐵門,門外站著容嘯風。呃……妖叔叔他爸。肩膀上落著些許雪花,頭發上亦是夾著雪片。


    他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特別還是站於這瑟瑟寒風還下著片片雪花的大冬天裏。


    呃,怎麽看,怎麽那麽像是淒涼無依靠的孤獨老人呢?


    錯覺,絕對的錯覺。


    楊小妞提醒著自己。這絕對是她的一種錯覺而已。


    朝著門外的容嘯風揚起一抹客氣又得體的職業微笑,“容總,您找我有事?”


    聽到容總兩個字,容嘯風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楊小姐,六兒在嗎?”


    妞搖了搖頭:“不在。”看一眼他那有些蕭寂的樣子,楊小妞終還是狠不下這個心來。不管怎麽說,這個人都還是妖叔叔他親爸。雖然這段時間來,他確實是沒有與他們容家有任何的聯係,但是那一份血緣關係是怎麽都無法割舍的。如果真出了什麽事,他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進去坐會,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什麽時候回來。”


    沉寂的雙眸直視著楊小妞,低聲問道:“楊小姐,你知道他在做什麽嗎?”


    語氣裏透著一抹隱約的怒意,怒意中還帶著一絲質問與責怪。特別是看著妞的那抹眼神,更是透著一絲的失望與憤然。


    妞抿唇一笑,笑的一臉的隨意又隨性,無視他眼眸裏的那一抹憤然,“抱歉,容總。我還真不知道。”


    “你是怎麽當他的妻子的?竟然連自己的丈夫在做些什麽都不知道?”容嘯風怒斥著楊小妞。


    妞抿唇微笑:“容總,聽你這話的意思,那就是你做的所有事情,容夫人都知道了?”


    這話帶著絕對的反問還有譏諷,雙眸視線毫不懼然的與他對視。


    丫的,還想看在你是妖孽老子的份上,想對你好一點的。看來,對你們容家的人,真的是誰都不需要太客氣。


    “楊小姐,你很會說話!”容嘯風滿臉陰沉的淩視著小妞,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因為走出來時,外在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再加之三個月大的肚子並沒有太顯眼,所以這會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懷孕的樣子。


    本來,楊小妞就是一個極重自己儀態的人,雖然現在懷孕了,但是該怎麽穿還是怎麽穿。半點不能因為懷孕而有所影響她那頂絕的氣質。


    妖精是絕對不會因為懷孕而讓自己的氣質與形像下滑的,隻會讓自己的氣質更加的上升。


    “謝謝!”抬眸很不客氣的說道,繼續若無其事的咬著蘋果吃起,“若是容總沒其他事情的話,恕不奉陪了。大冷天,我可沒有受虐的癖好。你若是找容景,可以直接打他電話,至於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相信你身為他的親爸應該知道的。”


    “吱——!”一輛車子急急的在門口處停下,車門打開,“楊小姐,我求求你了,求你放過奕兒吧,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吧。”


    包美玲急急的下車,朝著妞走來,一臉哭腔的訖求著她,就差給她跪了下來了。


    妞瞬間的傻了,懵了。完全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了。


    常姐是聽到刹車聲與哭叫聲後,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裏跑出來的,就連外套也沒有穿。


    “小寶寶,怎麽了,什麽事?”急步朝著院門處小跑而來,“你們誰啊?小寶寶,你沒事吧?”一臉不友善的看著容嘯風與包美玲,下意識的將楊妞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十分警剔的看著兩人。


    “楊小姐,你放過我兒子吧,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不可以坐牢的啊,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包美玲繼續哭求著。


    “容二夫人,我……”


    “怎麽這會知道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不可以坐牢了?早幹嘛去了?”楊小妞的話還沒說完,容六爺陰沉沉的聲音傳來。


    “容景啊,容景,奕兒再怎麽說也是你二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做?”聽到容景的聲音,包美玲一個迅猛的轉身,向著容景半訖求半責怪的說道。


    炫醋的c8,就這麽停在包美玲與容嘯風麵前。妖孽沒有下車,隻是搖下車窗玻璃。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微側著,右手擺於副駕駛座的椅背上,握著方向盤的左手手指有一下沒有下的敲擊著方向盤。一雙桃花眼噙著急抹淡淡的鄙夷之色漫不經心的斜視著外麵包美玲,涼涼的說道,“二嬸,這話說的可就不明不白了。我怎麽做了?我可是什麽都沒做。怎麽就能這麽蠻不講理的怪罪到我的頭上?還是說蠻不講理向來都是你們的專利?”


    “容景,容景,就當是二嬸求你了,求你放過你二哥這一回了,行嗎?你怎麽忍心看著你二哥入獄啊?”包美玲半蹲在車窗外,就差沒有給他跪下來了。


    妖孽很無奈的一聳肩,“抱歉,麻煩讓讓。”


    “嗬!”見著低聲下氣的訖求並沒有讓容景答應放過自己的兒子一馬,包美玲一聲冷笑,站起,直直的恨恨的瞪視著容嘯風,“大哥,你們大房可真是厲害啊!兩個兒子,一起算計我們家奕兒!公司如果不是有奕兒,你們能這麽安枕無憂?現在,竟然由著你的兩個兒子這麽害我的兒子!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做人可不要太過份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教好了自己的兒子!別讓他打著公司的幌子做著非法的事情!”容嘯風也是怒了,直接朝著包美玲吼了回去。


    而妖孽則是在包美玲轉身之際,輕踩油門,開著c8進院子,在經過常姐時,對著常姐吩咐道:“常姐,麻煩你把門關一下。”然後轉眸向妞,輕斥,“小帆船,你這是有自虐的傾向?這麽大冷天的,不在屋裏吹曖氣,跑出來吹冷風?還不趕緊給大爺回屋去!凍著爺的女兒,爺跟你算帳!”說完,瞪一眼發楞中的小帆船,開著車子朝著車庫而去。


    然後……


    鐵門緩緩的關上了。


    小帆船依然還木怔怔的站在原地,耳邊還回響著剛才六大爺說的話。


    他剛說什麽來?


    凍著了他的女兒,就跟她算帳?


    丫個呸的,敢情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了?她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竟然敢說她肚子裏的是小妖精!


    “妖孽,敢說本宮肚子裏的是小妖精,丫個呸的,本宮跟你沒完完完——!”在無限回音裏,妖精一個轉身,大步朝著車庫走去。


    拜托,小帆船。這是重點嗎?這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門外的那兩隻興師問罪的容家人,就這麽被毫不客氣的隔絕在鐵門外了。你家妖叔叔還真不是一般強大。


    屁話,鐵門外隔絕了誰關我一毛錢的事?本宮現在關心的是小妖精和上妖孽好不好!


    “小寶寶,你能不能動作小一點啊!”見著小帆船那風風火火般的朝著車庫走去的樣子,急急的跟上去,“地上滑啊,還在下雪啊,你小心點啊。姑爺,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把車就地停下啊!”


    妖孽停好車,剛打開車門,妖精已經追到了。


    “妖孽,本宮跟你沒完!”剛鑽出車門,便是被妖精一下揪住了領口,然後將他往外一提又一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揪了出來。


    妖孽很配合著妖精的動作,由著她揪著自己的衣領,很順手的將車門一關,妖手一伸又一勾。然後姿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還揪著他衣領,一臉禦女的妖精,在這一刻,已經被妖孽扣在懷裏了,壓在了車門上。妖孽唇角勾著邪笑,桃花眼噙著肆笑,一臉小樣的看著妖精:“小帆船,打算怎麽跟大爺沒完?”


    “咻”的,小帆船再一次雙手一揪他的衣領,禦女範不改,用自己那隻有一點點凸起來的肚子重重的頂著六大爺的小肚,一臉傲嬌的說道:“本宮早就跟你說過,本宮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在這個家裏,妖精就隻能有一個,那就是本宮!你丫個呸的,竟然還敢在本宮麵前提小妖精?你說,本宮不跟你沒完跟誰沒完!妖孽,本宮告訴你,要是被你說中了,你看本宮讓不讓你上本宮的床!”


    常姐已經很識趣的回屋去了,進屋之前朝著這邊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句:“小寶寶,姑爺,難道你們不覺的進屋再討論這個問題會比較好一點嗎?難道你們不覺得外麵真的很冷嗎?”說完,若無其事的進屋了,連眼角都沒有朝著這邊斜過來一下。


    呃……


    小帆船和六大爺同時反應過來。


    貌似常姐說的很在理啊。


    於是,小帆船一手揪著六大爺的衣領,拽著他朝著屋子走去。走邊走嘀咕,“今天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休想本宮放過你!”


    六大爺很委屈,這都是什麽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好吧?


    但是,這不是孕婦最大嘛,她說是問題,那就是問題了。而且向來,這女兒都是蠻不講理的。那話絕對不止是以嘴巴上說說的,一定說到做到的。說不讓他上她的床,那就一定不讓上的。


    “行,小妖孽,小妖孽。兩隻小妖孽,一定沒有小妖精。”六大爺十分有骨氣的說道。


    小帆船直接將揪在手裏的某一隻妖孽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將自己往他懷裏一扔,繼續禦女範到底:“說,剛才那兩隻怎麽回事?”


    妖孽雙手很順勢往妖精腰上一環,桃花眼一挑:“爺的女人是這麽好動的嗎?動了就得付出代價!”說著十分不安份的爬了爬那的捂在有小帆船肚子上妖手,揚起一抹調戲味十足的笑,“老子的女人隻有老子可以‘動’”


    別有深意的加重了最後這個“動”字。


    小帆船揚起一抹萬千風華極具殺傷力的嫵笑,雙手十分妖嬈的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掛,“喲,那你倒是動動看嘛,六大爺,想怎麽動奴家?奴家好期待的喲。動一下唄,動一下唄。你不動,一會訪輪到你兒子動了。”笑的好一臉的悶騷。


    “啪”!


    六大爺的大掌拍在了那不安份扭動著的屁股上,警告道:“妖精,給老子安份點!再不安份,信不信老子不客氣了!”


    妖精做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明媚的雙眸如小白兔般的“慌慌”的看著他:“喲,六大爺,奴家好怕喲,怕死了喲!有常姐在,我怕你啊!”


    “小寶寶,常姐我在你和姑爺麵前,那就是一透明的空氣。你們倆什麽時候拿我當過一回事了?”廚房裏,常姐哀怨的聲音傳來,“還不是當著我的麵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兩隻妖嘴角同時一個抽搐。


    呃,好吧,承認常姐說的是事實。他們倆還真就沒把常姐當回事,確實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就好比現在吧,兩個人就這麽呈老樹盤根狀的抱著,就差沒有打個啵,親個嘴了。


    反正也都這樣了,常姐也見怪不怪了。那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扭捏什麽的那都是跟他們倆沒有任何關係的。


    “哎,你真下手了?”小帆船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六大爺問,然後搖了搖頭,“六大爺,依著奴家對你的了解,你怎麽可能親自動手呢?怎麽著,你也得是借刀殺人嘛。這才是你六大爺的處事風格。是吧,是吧,奴家沒有說錯吧?”


    很狗腿的剝了一個香橙,掰一隻塞進他的嘴巴裏,再掰一隻塞進自己的嘴巴裏,有津有味的嚼吧著。


    六大爺十分滿意的享受著女人的服侍,再一次眉梢一挑:“那是,這麽點小事,還用得著大爺我親自出手?一個女人就足夠讓他們互咬去了。”


    “噗!”小帆船噴笑出聲,用著非一般膜拜眼神滴溜溜的看著他,笑的一臉奸人詐的說道:“那豈不是成也女人,敗也女人?”


    “可不?古往今來,有多少英雄豪傑敗在女人手下?”六大爺一臉非我自豪的看著小帆船,“所以,女人絕對是個至關重要的武器,勝負成勝以女人為定論。關鍵時刻,該拋女人就拋女人,胸器什麽的最有用了!”


    得瑟,非一般的得瑟。


    臭美,非一般的臭美。


    然後,低頭,啃一口小帆船拿在手裏的剝好的橙子。繼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


    “是嗎?”小帆船揚起一抹勾魂奪魄的嫵笑,彎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盈盈繞繞的看著他,“那本宮呢?你打算什麽時候拋出去呢?六、大、爺!”


    六大爺正好低頭又咬了一瓣橙,乍聽得小帆船這般說道,勾唇一笑,將那瓣咬在自己嘴裏的橙囊往她嘴裏一送,大有一副“燕,銜食喂雛”的樣子。然後,還意猶味盡的在她的唇畔上啄了一下,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臉虔誠的說道:“你啊,這不是勾著嗎?哪舍得拋出去?放心,小爺會把你勾的牢牢的,怎麽拋都拋不出去。更何況,大爺和小爺都舍不得。”


    “喲,這麽給麵子啊?”小帆船似笑非笑的咧著嘴嗔著他。


    “那是,老子的女人是隨便可以拋的嗎?不看在你的麵子上,看在親額娘艾女士的麵子上,也不能拋。再說了,我又不是江上校,那麽吃香。你沒見著,除了你,就沒人收留我了麽?所以,放心,大爺和小爺都蹲你這,溜不走了。”


    小帆船嚼吧著他喂進她嘴裏有橙子,哼了他一個鼻音。


    然後,廚房裏再一次傳來了常姐的聲音:“小寶寶,你放心。咱家有艾女士地,姑爺沒這個膽也不沒這個心。膽有艾女士罩著,心不是在那裏吊著麽。所以,你就安安耽耽的當你的小寶寶。”


    小帆船手指下巴一撫,斜一眼沒膽也沒心的某隻妖,“常姐說的有道理。你要是有這個膽有這個心,本宮說到做以,十萬高空為你準備著。不過……嘿嘿,”一聲賊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禦女範兒一改,換上一臉的小白受樣,討好的說道,“大爺,奴家還是很相信你的。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六大爺渾身打了個寒顫:“怎麽這麽冷?”


    小帆船再一次發嗲:“冷啊,那就回房唄,奴家侍侯你。”


    “操!”六大爺爆粗,“回房?還不是老子侍侯你?!”


    “一樣一樣嘛!”


    “……”


    容家


    已經鬧成了一團


    容天奕,身為公司總經理,不僅挪用公款,竟然欲用容翼城的來做他的替死鬼。也不知道容翼城是怎麽了,突然之間腦子就那麽靈光了,不止發現了容天奕欲陷害他一事,還發現容天奕竟然與何笑芳有一腿。


    兩人之間的那點破事吧,竟然還是被容老太太給撞破的。而且還是在容翼城的房間裏,兩個人就那麽毫不知羞的衣不遮體抱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於是,容天奕被帶走了。老太太本就因為包美玲的關係對這個孫子不怎麽放心的。這下,一見著這等醜事,更是氣的任由著他被帶走,楞是一句話也沒說。


    “媽,你做人不怎麽這麽偏心的。同樣都是你的孫子,為什麽你就這麽偏著翼城?天奕也是你的孫子,你怎麽能這麽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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