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享受著陽光浴的聖母,突然聽到茶幾上的對講機裏傳出了聲音:“聖母,好像有一架直升飛機朝我們駛來,是海岸警衛隊的。”


    聖母拿起對講機問道:“荷槍實彈的武裝直升飛機嗎?”


    “不,應該是正常的巡邏機,我們的熱成像掃描,發現飛機上隻有三個人,除了正副駕駛之外,機艙裏隻坐著一個人,並沒有攜帶武器。”


    聖母正想說“也許不是針對我們的”,畢竟他們都有合法的手續,而且西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大批人手,現在應該都在空軍基地裏。


    就算知道少了一輛車子,也不清楚已經上了這條船。


    因為4輛貨車裏,有一輛貨車是聖母安排的人,他們在前往空軍基地的路上,突然開上了另一條道路。


    這條道路邊上停著一輛一模一樣的貨車,連車牌都是一樣的。


    那兩個押送人員立即下車,上了準備好的這輛空車,朝空軍基地相反的一個方向的州駛去,而且一直和貨能保持著聯係,現在還平安無事。


    那輛裝有黃金紐扣的貨車,立即更換了車牌,同時又用自噴漆改變了車體外麵的顏色,然後直接駛向碼頭。


    所有出關的證明都已經做好,整整一集裝箱的黃金紐扣,被直接吊上了貨輪。


    現在來的那架直升飛機,又沒有武裝人員,所以聖母覺得不是針對自己。


    沒想到她的話還沒出口,直升飛機已經在她躺椅的上空盤旋著,一根纜繩從上麵垂直掛了下來,一個人影從纜繩上滑下。


    聖母定眼一看,居然是賈二虎。


    賈二虎一揮手,直升飛機立即離開,賈二虎已經留下了駕駛員的聯絡方式,想要離開的話,隨時隨地與駕駛員聯係。


    聖母先是拿起手機,看到偽裝成運輸黃金紐扣的那輛貨車,依然在別的州正常行駛著,立即讓人通知司機,可以放棄那輛車。


    因為賈二虎都出現在了甲板上,那輛車故布疑陣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聖母放下手機,摘下墨鏡,風情萬種地對賈二虎笑了笑:“送給你的兩份大禮不錯吧?收下就好,特意趕來感謝我,就沒有必要了。”


    她說的兩份大禮,一個是總統過去犯罪事實的u盤,一個就是告訴了賈二虎,有運送紐扣的車子去了空軍基地。


    賈二虎笑了笑:“雖然你有各種預案,但在見到我之後,選擇我替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我非常感謝。


    正因為如此,我想救你一命。”


    聖母一臉愕然的看著賈二虎,然後嫣然一笑,邁步走到賈二虎的麵前,伸出纖細的手指,勾著賈二虎的下巴說道:“我能夠走進聯邦調查局的審訊室,中途又轉到了總統特勤隊的地下審訊室,在總統下達活埋我的命令之後,我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你確認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嗎?


    你所說的想救我一命,是不是想勸說我,把一貨車的黃金紐扣交上去,然後向西國政府自首。


    不然,你現在就想要我的命,對嗎?”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敢於主動上門,前往聯邦調查局,那是因為聯邦調查局的局長是你的人。


    而你之所以能夠活著離開總統特勤隊,同樣也是因為特勤隊隊長是你的人。


    對嗎?”


    聖母微微一笑:“你這可是在投機取巧,現在看到我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裏,所以反推他們是我的人,並不是因為你的智商有多高。”


    賈二虎解釋道:“原本我和威廉姆斯太太,已經被告知不要再參與此案,而且是總統當麵下達的命令,可當我們剛剛離開聯邦儲蓄銀行,聯邦調查局局長就打電話約見威廉姆斯太太,希望我參與他們的調查。


    那個時候我就想到,他執行的是你的命令,因為你需要我,完成你的人所無法完成的事情。


    不僅僅是我,就連威廉姆斯太太和聯邦調查局局長見麵之後,幾乎都能肯定他就是你的人。


    當然,當時我也懷疑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是總統派來試探我們的。


    後來的事實證明,總統也確實派他來試探我們,恰好總統對他的指令,和你給他的指令重合。


    他在執行你命令的同時,也等於是在執行總統的命令。


    至於說到總統的特勤隊長,我從銀行取到u盤之後,在路上遇見了他去另一個銀行取u盤。


    他與我身邊的海蒂小姐很熟,但沒有必要告訴海蒂小姐,他要趕著去銀行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想當時你恐怕非常擔心,我並沒有從你的話中得到暗示,不知道u盤藏在星條旗銀行的保險櫃裏。


    但特勤隊隊長是當著我的麵,把你從聯邦調查局帶走的,他那個時候去銀行拿東西,一定與你有關。


    如果我連這個都判斷不出來,那也太過愚蠢了。


    特勤隊長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準備當我沒有找到u盤的時候,一定會在他身上下功夫,跟蹤或者從他手裏奪過u盤。


    他看到我們揚長而去之後,才意識到我們已經拿到了u盤。


    所以當他告訴海蒂小姐,他要去銀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你的人。”


    聖母笑道:“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還想告訴你,在西國的政界,還不僅僅隻有他們是我的人。


    你現在還想勸我自首,把滿滿的一貨車的黃金交出去嗎?”


    賈二虎笑了笑,反問了一句:“總統剛剛心肌梗塞,並且在去醫院的路上已經死亡,是你的人幹的吧?”


    聖母笑了笑:“你看到過u盤,我懲罰裏麵所有的人,什麽時候讓我的人動過手?


    他們不都是政府的高層嗎?我就用他們慣用對付普通民眾的法律去對付他們,那樣才是他們最絕望的,而且永遠不可能翻案。


    對付總統也是一樣。


    如果我真的派人解決他,不僅會暴露我的人,而且還會為我的340條指控多加一條,同時出於維護國家的形象,西國政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來,把我的組織徹底摧毀。


    知道為什麽讓你去空軍基地嗎?


    那三輛黃金紐扣,就是我送給政府和聯邦儲蓄銀行的大禮,也是送給你的大禮。


    因為那些紐扣,就是總統偷換黃金的證據。


    那些紐扣的目的地,通常是送到貝克家族指定的地方,但這一次不一樣。


    首先是聯邦儲備銀行金庫的事情曝光後,他完全捂不住這麽大的案子,再加上看到我留下來的u盤之後,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出逃。


    出逃的話,沒有足夠的財富,他怎麽能夠在各種保護下,非常奢侈地度過餘生?


    黃金在聯邦儲備銀行的地庫裏,就是所有股東的財富。


    一旦被粘土替換,進了貝克家族控製的私人監獄,製作成了紐扣之後,那就是貝克家族的財富。


    他居然想把這筆財富據為己有,你覺得貝克家族能夠放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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