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冷嗤了一聲,看著江博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


    “你就吹吧,最好吹死自己!”


    “你真是在機場碰見我的?”


    楚歡不相信的看著白狼,他哥祁佑珩昨天回了國,他今天不是應該在公司裏坐鎮的嗎,去機場做什麽?


    而且,他若是真閑得無聊跟來l縣,又怎麽可能提前到了山頂,還正好是林筱的住處……


    這一切,隻能說明一點,安安和苒苒滿月酒那天,他知道了什麽,後來又暗中追查林筱的下落,得知她來了l縣。


    白狼輕輕一笑,身後傳來林筱掙紮叫喊聲音,他臉上的笑收起,轉頭看了眼林筱的方向,漫不經心地提醒:


    “楚楚,你真要現在質問我,你身旁這個人受了傷,你不想趕緊把他送醫院去嗎?”


    楚歡被他的話一噎,臉色變了變,收回視線,對身旁的黑鷹說:


    “你去把車開來,我們先送江博去醫院。”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車應該在半山吧,他這一來一回,怎麽也要十幾分鍾,我的車在隔壁。”


    白狼說完,大步走出了院子,去隔壁開他的車。


    楚歡壓下心裏的疑惑,眼下最重要的是送江博去醫院,見林筱被綁了起來,她看向黑鷹,後者立即扶起他家老大。


    ……………………………………………………


    回去的路上,白狼開車帶著楚歡和江博,黑鷹帶著林筱和昏死過去的男人,坐在來時的車上。


    由於江博失血過多,白狼把車開得極快,不得不說,他毅誌堅韌,換了普通人,怕是流了那麽多血早就昏死過去了,可是他硬是堅持到了醫院。


    “那兩個人也受了槍傷,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江博在手術室裏的時候,白狼問楚歡。


    楚歡眸子裏的溫度瞬間染上冰寒,聲音冷漠: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剛才也用超能力對抗邪術,是不是也受了傷,不然你怎麽躲不開那子彈?”


    白狼沒有再問有關林筱的事,而是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狹長地藍眸裏噙著關心。


    楚歡微怔了一秒,繼而搖頭,淡淡地說:


    “我沒事,剛才從山頂下來的一路,已經恢複了。”


    她以前用超能力受傷的時候,看見藥物盆栽就能緩解身體的疲憊,今晚去的地方,萬物生長,特別是從山頂下來的時候,她看著窗外的山穀,便覺身體裏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因此,她一直看著車窗外麵。


    白狼聽她如此一說,頓時了然,眼裏的擔憂退去。


    …………………………………………………………


    淩晨,一點


    l縣某間租房裏。


    一室清冷的燈光照射在室內每一個角落,約六十平米的客廳裏,空氣稀薄、冷凝。


    楚歡坐在棕色皮革沙發上,黑鷹和白狼分別占據另外兩張單人沙發,客廳中間,林筱被迫跪在那裏。


    比之剛才在山頂的慘白,這時的她臉上盡是怒意和恨意,眼神陰鷙瘋狂地瞪著楚歡,重重地吸了口氣,恨恨地罵道:


    “楚歡,你這個水性揚花,見男人就勾.引的賤.人,你又不是警.察,有什麽資格把我抓來這裏……啊……”


    她的話沒罵完,突然慘叫出聲。


    沙發上,白狼手中的杯子朝著跪在地上的林筱飛了出去,若單純是杯子,還好,偏偏他杯子裏,裝了一杯滾燙的開水,是剛燒開的,沒有一百度,也有九十五度。


    林筱不僅杯子砸了眼睛,還被一杯開水燙了臉,罵聲化為慘叫聲,原地跪在地上的身子直接倒下去,在地上痛得打起滾來。


    黑鷹雖然沒有像白狼那樣直接出手,但一雙鷹眸迸射出冰淩之色,如刀子般淩遲著地上打滾的林筱,室內本就冷凝的氣氛一瞬間被完全凍結,失了流動。


    楚歡眸底的淩厲之色在白狼出手裏散去,見林筱捂著眼睛的手指間流出血,痛得打滾,她悠閑地把玩著手中杯子,懶洋洋地說:


    “白狼,你下手輕點,別把她一下子弄死了。”


    “楚楚,你還對她善良?”


    白狼轉頭看向楚歡,頎長身軀靠回沙發裏。


    楚歡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似水的眸子裏一片冰冷之色:


    “我是不想太便宜了她,她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若是輕易的就死了,那豈不是便宜她嗎?怎麽著,也要讓她活個七七四十九天吧。”


    地上的林筱聽見楚歡的話,身子猛地一僵,有一瞬間,連疼痛都忘了,她抬頭恨恨地看向楚歡,坐在沙發裏的她清麗淡雅,明亮的燈光打在她白希如玉的臉頰上,似一層朦朧紗衣,為她憑添了三分夢幻之色。


    而她自己,卻狼狽不堪,用雲泥之別都無法準備地形容她們之間的差別。


    她心頭突然升起濃濃地悲哀,同樣是女人,自己怎麽就落到了如此下場,而楚歡,一年前,她也曾經被世人嘲笑為女鬼,被未婚夫拋棄,被婆家退婚,可是,她卻幸運的嫁進了墨家。


    更幸運的是,她居然讓那個隻愛手術刀的男人動了心,生了情,百煉金剛化為繞指柔,若非親眼見到他對她的溫柔*.溺,她又怎麽會有了不該有了念頭。


    “你盯著我看什麽,難道我說錯了嗎?”


    沙發裏的楚歡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寒涼,她放下手中杯子,起身,往林筱走了兩步,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一臉鄙夷地盯著她。


    林筱剛想抬頭,頭頂卻突然一道陰影籠下,她來不及躲閃,剛被開水燙過的臉被楚歡踩到了腳下,一陣撕裂的痛穿心,她承受不住的慘叫出聲。


    “你現在知道痛了?”


    楚歡凝著冰霜的眸子半眯,嘴角的冷笑擴散,她這一腳,其實沒有用多大力氣,隻因她被開水所燙,眼睛又被杯子砸到,這會兒她無需多麽用力一踩,她就會痛得撕心裂肺。


    她的痛,才剛剛開始,想到什麽,楚歡眸底劃過一抹狠戾,她要讓腳下這個女人後悔她曾經的所做所為。


    “痛,楚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楚歡腳一用力,林筱頓時痛得求饒,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但她還抱著一線僥幸,希望楚歡放她一馬。


    她聲音裏的不甘,楚歡怎麽會不聽不出來,她冷笑地看著林筱:


    “你現在知道錯了也晚了!”


    她收回腳,看著她紅腫的臉和流血的眼睛,這幅模樣,真是比鬼都嚇人。可是,她心裏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隻要一想到她對墨晉修的傷害,她就恨不得將她一刀刀地淩遲而死。


    她抿了抿唇,轉身朝廚房走去。


    “楚楚,你去廚房做什麽?”


    白狼疑惑地問,冰藍的眸子追隨楚歡的身影,黑鷹眯了眯眼,未曾開口。


    “拿刀,給她取子彈。”


    楚歡拿了兩把刀出來,地上,林筱在聽見她說那句話時身子就顫抖得停不下來,不知是因為痛的還是怕的,額頭大顆的汗往下滴,看著楚歡手裏冰冷鋒利的刀,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


    “不要,我不要取子彈。”


    她清楚,楚歡說的取子彈,是生生的割開她小腿上的肉,不用麻醉的情況下,把子彈取出來,她不需要嚐試,就能想像出,那是何其的痛。


    “哈哈,不要,你有資格說不要嗎?”


    白狼大笑,起身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不斷退縮的她,林筱身子顫抖如篩糠,若非臉上被燙得紅腫,定然是慘白如紙的。


    楚歡走到她麵前,對著她比劃了下手裏的刀子,一字一句,冷如冰刀:


    “要不要,由不得你,林筱,你當初給晉修下.藥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林筱惶恐地搖頭,即便被白狼抓著,她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可是,她好像沒有後悔過當初給墨晉修下.藥,她最後悔的,是沒有在墨晉修忘了楚歡的那段時間,把她除掉。


    若是那時楚歡死了,興許,她就真的能成為墨家的少奶奶。


    還有一點讓她後悔的是,她當初下藥的份量太輕了。隻怪戴維對她說,一粒藥丸就足以讓人失憶,兩粒可以將其變成白癡,她若是知曉墨晉修毅誌力那麽強,她肯定會放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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