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菁菁濃妝豔抹的臉蛋上一瞬間變了顏色,眼神看向楚歡時,心頭翻滾的怒意無法掩飾地外露。


    把她的怒意看在眼裏,墨晉修眸底一抹厲色劃過。


    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時,吳菁菁驚慌地收起心頭的情緒,僵硬的扯起一抹笑,跟著靳時走進病房裏,虛偽地說著道喜的話。


    “楚小姐,恭喜你和墨醫生,這兩個小寶寶好可愛。”


    墨晉修身上的氣場太冷,她不敢看他抱著的苒苒,套近乎地走到病chuang前,讚美楚歡懷裏的安安,還伸出手去,想摸安安的臉蛋。


    然而,她手伸過去的時候,楚歡很自然地換了一個姿勢抱安安,她的觸摸落了空,手,就那樣僵著,臉色尷尬。


    靳時眸底深處一抹精光掠過,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精致小巧的盒子,說:


    “楚小姐,我用上次你贈送的帝王綠做了兩塊玉佩……”


    說話間,他把盒子遞給楚歡,墨晉修抱著苒苒站在chuang前,無形中給了靳時一股壓迫感。


    楚歡清眸微閃了下,有些詫異他送的禮物,是她上次贈送給他的帝王綠,心裏,暗說,這個男人還真聰明。


    送別的禮物,她不一定會收。


    但這帝王綠,卻不一樣,那不僅是她挑選到的,還用它贏了這個吳菁菁,她接過盒子,不經意地看向他身旁的吳菁菁。


    後者臉上表情算得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這一眼,吳菁菁自然也懂什麽意思,她雙手,不自覺地捏起了拳頭。


    楚歡嗬嗬一笑,對這份禮物,算是滿意。


    她目光從吳菁菁身上收回,抬頭, 衝墨晉修燦爛一笑,語氣輕快地說:


    “晉修,你看看這玉佩怎樣,是我第一次玩賭石贏來的,記得當時,有人說我什麽也不懂,不可能贏。我怎麽說來著,忘了……”


    楚歡眉心輕蹙,好像很努力在想自己忘記的話,墨晉修輕笑著接過話:


    “既然是賭,當然靠的是運氣,我家歡歡一向運氣好。想玩的話,等你坐完月子,我再陪你去玩就是了。”


    經他這麽一說,楚歡一展愁眉,瞬間又笑逐顏開了起來:


    “我也不可能每次運氣都好,要是下次買的真是廢料,裏麵什麽也沒有,怎麽辦?”


    墨晉修眉頭都不皺一下,雲淡風輕的語氣裏滿滿地*.溺:


    “隻要你開心,廢料又有什麽關係?”


    “墨醫生和楚小姐真是伉儷情深,讓人羨慕!”


    一旁,靳時把他們幸福的互動看在眼裏,心頭,莫名泛起一絲落寞,微笑地打斷他們。


    “靳先生和吳小姐,看起來也很般配的樣子。”


    墨晉修眸底的柔情斂去,嘴邊笑意清淺,說出的話,讓人聽著,真是別扭。


    看起來很般配,實際上,並不配!


    吳菁菁臉上再次閃過不悅,她現在有些後悔跟來看楚歡。


    原本,她跟來醫院,是有目的的。


    可現在,她發覺,她來這裏,占不到半分便宜,楚歡一開口就嘲諷她不說,她的老公墨晉修,比她說話還要毒。


    他話音頓了一下,打開盒子,看了眼玉佩,又慢悠悠地補上一句:


    “靳先生隻做了兩塊玉佩嗎?如果我沒記錯,詩雨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靳先生的,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父親了,應該給你們的寶寶也準備好禮物才是。以前我不知道當父親的樂趣,這些天陪著安安和苒苒,我才知道,原來當爹,比我以往無數次破了醫學紀錄都來得驕傲。”


    吳菁菁的臉上,泛起一層青白之色。


    靳時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告辭:


    “那我就不打擾墨醫生享受天倫之樂了。”


    “靳先生慢走,我抱著苒苒,就不送你了。”


    墨晉修真的,站在chuang前一步都沒走,連送到門口都省了,說完那句話,低頭,在笑容燦爛的苒苒臉上疼愛地親了一口,以很專業的動作把她抱在懷裏,輕拍著她說:


    “苒苒,該睡覺了,哥哥都睡了,你也趕緊睡,明天爸爸就帶你回家。”


    靳時眉頭皺了皺,覺得墨晉修太沒禮貌了,他轉頭看向楚歡,以後她會客氣地說一句慢走之類的,哪知她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們,而是低頭和寶貝兒子互動著。


    縱使站在這病房裏,他卻有種被隔絕他們世界之外的感覺,眼前這幸福美滿,其樂融融地一幕,他心裏無端泛起一層落寞……


    ……………………………………………………


    楚歡第五天出的院 ,墨家所有人都來了醫院,十分隆重的接她們母子三人回家,墨老爺子更是堅持親自抱著安安。


    他也想連苒苒一起抱的,但年齡大了,隻能抱一個,苒苒,則由趙芸抱著。


    墨晉修的任務,是照顧好楚歡。


    墨老爺子本想邀請任雨霞一起回墨家,但她要留下來幫江博照顧白鴿,婉拒了老爺子的邀請,隻是叮囑楚歡,好好做月子。


    不待楚歡說話,一旁的墨晉修已經承諾道:


    “媽,您放心,我一定看好歡歡。”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抬手把她帽子往下拉了拉,輕聲道:


    “一會兒出去有風,戴好帽子,吹了風將來會頭痛。”


    楚歡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嗔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說:


    “我戴得好好的,你這一拉,我都看不見路了。”


    噘了噘嘴,她又把帽子往上拉回一點,任雨霞臉上掛著慈愛的笑,看著墨晉修對楚楚這麽好,她很放心。


    還好任雨霞沒有加入搶安安和苒苒的行列,月子裏,楚歡除了喂安安和苒苒吃奶,以及每晚固定的半個小時親子互動外,她平時根本沒有機會抱到兩個小寶貝。


    安安和苒苒成了墨家最受歡迎的小少爺和小小姐,又因長得俊美、可愛,還比同齡的寶寶都聰明,墨家從主人到傭人,都爭先恐後的抱他們,逗他們玩。


    安安還是一副高冷的樣兒,對誰都不冷不熱,逗他也不笑,隻除了苒苒哭的時候,他衝她笑笑,或者偶爾,對楚歡笑笑。


    對老爺子,他都吝嗇一笑,為了逗他笑,老爺子想出了各種辦法,把他的傳家寶都拿來給他玩,結果,安安還是一臉不感興趣。


    墨尚術笑看著一臉沮喪的老爺子,和漫不經心地安安,很好奇地說:


    “不知安安長大了會對什麽感興趣,爸,晉修小時候很喜歡你那些藥品針管什麽的,以致於長大了,他就一心撲在手術室和實驗室裏。現在,安安對你那些寶貝興趣缺缺,看來,他有可能成為集團接班人了。”


    墨老爺不悅地哼哼一聲,瞪了一眼兒子,又低下頭,一臉慈愛地盯著安安,看了半晌,自信地道:


    “安安長大了,絕對是比晉修還要出色的醫生!”


    墨尚術哈哈大笑,覺得老爺子這話是在吹牛,他不就是想讓安安和晉修一樣,從小學醫嗎。


    自從他和他大哥死都不從的時候開始,老爺子就和他們較上了勁,誓要把他的兒子孫子都變成醫生,讓他的集團沒有接班人。


    晉修那時候,是癡迷學醫,若是他不喜歡,老爺子根本是勉強不了的。


    如今安安的高冷,比晉修更甚,他根本誰的帳都不買,不到一個月的小寶寶,竟然給人一種很淡定,有主見的感覺,長大後,怎麽可能受人擺布。


    若是他不願意學醫,他相信,誰也勉強不了他。


    月子裏,楚歡像女王一樣的享受著墨晉修的侍候,無微不至,就連刷牙,也是他幫她擠好牙膏。


    怕她悶得慌,下半個月的時候,墨晉修都是陪著她下樓吃飯,每天傍晚,他會陪著她在院子裏散散步,墨宅一年四季花香不斷,雖坐落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但空氣,很清新。


    這天傍晚,兩人散了步,回到樓上,推開主臥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驚愕地睜大了眼。


    主臥室的地毯上,竟然漫著一層水,當初設計的時候,門口比裏麵稍高一些,這水,距離他們腳邊,約有二十厘米之距。


    墨晉修英俊的臉上表情變了變,似潭的深眸看向傳來水聲的浴室方向,大腦裏努力回想著,下午的時候,他怎麽會沒有關水龍頭。


    當時,他是陪著歡歡一起洗手,然後,好像是歡歡先轉身出了浴室,他跟著出去,就忘了關水?


    念及此,他英俊的眉峰輕蹙,眉宇間,泛起一層歉意,抿了抿唇,轉眸看著楚歡,說:


    “歡歡,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把水龍頭擰上。”


    楚歡白希的臉蛋上還有著未收起的驚訝,聽見他的話,她才懊惱的抬手拍向自己的腦門:


    “是不是下午我洗手的時候,忘記關水龍頭了。今天一個下午我們都沒上樓,要是再晚一會兒,水豈不是要淌到樓下去。”


    看著她懊惱的眼神,墨晉修心狠狠一緊,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溢滿了他胸腔,他伸手抓著她拍自己腦門的小手,心疼地道:


    “歡歡,不許打自己。等我先進去關上水龍頭,一會兒讓人清理。”


    他踩著水,大步走進浴室去關水。


    楚歡站在門口,清弘水眸靜靜地看著他俊朗的背影,眸子裏的懊惱之色被別的情緒替代,紅唇,抿成一條直線。


    墨晉修關了水龍頭出來,她眸底的情緒瞬間如潮水般退去,換上一臉的笑,語氣調侃地說:


    “其實這樣也挺好,你住了這麽多年,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洗過屋子吧,今天把屋子清洗幹淨,可得記著我一份功勞。要不,我們別喊人了,自己清理吧,你掃水,我拖地,怎麽樣?”


    “歡歡,你確定是你忘記關水龍頭的?”


    墨晉修眸底閃過一絲不確定,眸色深深地看著楚歡,他怎麽記得,下午洗手的時候,是他走在歡歡後麵,忘記關水的人,是他?


    楚歡眨著水眸,故作不悅地問:


    “難道你以為我是故意的,我沒那麽缺德,故意浪費水!”


    看著她氣乎乎地鼓著腮幫子,墨晉修暫時收起了心裏的困惑,笑著哄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你把水放完了,也沒人敢說你缺德的,就如你說的,這屋子還從來沒有這樣清理過,今天正好做個大掃除,不過,歡歡,你就不用幫忙了,你去樓下客房裏休息一會兒,我打掃完了,再接你上來。”


    她還沒做完月子,他怎麽能讓她幹活呢,還是拖地這種事,絕對不行的。


    楚歡看了眼房間裏浸濕了水的地毯,想了想,折中兩人的提議:


    “要不,你把我抱到chuang上,我監督著你,也算是陪著你了,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再給你放一首音樂,把這大掃除變成一件浪漫的事。”


    墨晉修麵上的笑容清朗愉悅,讚同地點頭:


    “好,聽你的,你去chuang上等著我。”


    不知是不是楚歡的錯覺,這話聽在耳裏,怎麽覺得變了味道,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促狹而邪魅,有著某方麵的暗示。


    楚歡現在還在坐月子,對於他嘴上的‘調.戲’並不害怕,雙手摟住他脖子,眉眼俏麗地看著他,聲音綿軟輕柔地溢出紅唇:


    “好啊,我在chuang上等著你,你要快點,別讓我等太久。”


    敢*她,她還回去便是。


    剛才,墨晉修的暗示,她可以淡然以對。可她這樣摟著他脖子,如蘭氣息縈繞著他呼吸,聲音還嫵媚柔軟,如此撩.撥,墨晉修一個本就禁.欲得辛苦的男人,頓時心神一漾。


    似潭的眸,一瞬染上炙熱。


    他大手本能的摟住她的腰,眸光炙熱地凝著她,啞聲問:


    “歡歡,你這是勾.引我嗎?”


    楚歡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想讓他難受,但心裏,還是覺得驕傲的,她輕易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撩.撥了這個男人,這代表著,她還是有魅力的。


    她咯咯地笑了兩聲,惦起腳尖,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親了一下,很快地離開:


    “no,你剛才的話,我聽出來了那方麵的暗示,這是回應,不是勾.引,不過,我在chuang上等著你也沒有用啊!哈哈……”


    墨晉修被她撩得心癢難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又語調綿軟,馨香如蘭,他身體裏像是燒了一把火,腹部的某位兄弟更是昂首挺立,激動想和她打招呼。


    最無奈的是,即便自己被挑起了穀欠望,他也舍不得推開懷裏的女子,反而扣在她腰間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將她往自己胸膛壓。


    沙啞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歡歡,你個小妖精,等你坐完月子,我一定讓你三天下不了chuang。”


    他從來不知道禁.欲這麽辛苦,越是得不到滿足,越是容易被撩.起心火,狠狠地磨了磨牙,他腰一彎,將她身子打橫抱起,進屋,踩著漫著水的毛毯走到chuang前,將她身子往chuang上一放,健碩的身軀跟著壓了上去。


    楚歡本能的伸出手去推他,怕被他壓到ru*,不想墨晉修這個*的男人,大手直接抓住她的手往chuang單上一按,低頭,對著她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下來。


    “唔……”


    楚歡雙眸倏地圓睜,四片唇瓣摩擦出強烈的電流竄過身子時,她大腦一瞬混沌,心,跟著一慌。


    這個男人瘋了,她現在還在做月子呢。


    墨晉修並非要把她怎樣,隻是想著,不能吃了她,吻吻小嘴,舒緩一下身體裏的燥.熱,然而,他這一吻,不僅沒有舒緩,反而欲.火焚.身,欲罷不能了。


    強忍著硬得發疼的穀欠望,他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剛才,他吻得狂野,她的唇瓣,有些腫,嬌豔得,似芬芳的玫瑰,惹人垂.涎,他看在眼裏,腹部,又一陣陣地發緊,發疼。


    楚歡小臉熏紅,氣息微喘,他禁.欲,她又何嚐不是。之前,她的精力全放在寶寶身上,還沒有太多那種想法。


    可安安和苒苒出生後,她反而輕鬆了,除了喂奶的時候,其餘時間,她根本抱不到他們,反而是和這個男人黏在一起。


    他若是不碰她,還好。


    一碰,她身體,也跟著難受。


    “歡歡,我很難受,怎麽辦?”


    墨晉修眸光灼灼地看著身下的女子,她凝脂如玉的肌膚上泛著一層誘.人的粉紅,他越看,就越想低頭再吻下去。


    “你趕緊起來幹活,別胡思亂想。”


    楚歡當然感覺得到他的難受,抿了抿唇,又安撫地說:


    “再忍半個月就好了,到時,我再好好的補償你。”


    “怎麽補償?”


    墨晉修喉.結滾動,大掌輕撫上她嬌豔的紅唇,打算先談好福利。


    楚歡清眸眨動,眉眼間泛起一層嬌羞之色:


    “你說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


    “真的?”


    墨晉修眸色一深,聲音,暗啞,魅惑。


    “真的!”


    為了表示自己說話算話,楚歡又主動地仰起小臉親了他一口,溫柔地說:


    “隻要你想,怎樣都行。”


    墨晉修滿意地勾唇,現在不能要她,先想想等可以的時候,怎樣把她拆吞入腹,也是一種安慰:


    “好,暫且信你一次,我再忍半月,到時,你得讓我要個夠。”


    他強忍著腹部要爆.炸的穀欠望,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起身,說:


    “等我兩分鍾,我洗個澡出來,再打掃衛生。”


    “嗯,去吧,我找幾首好聽的歌放給你聽。”


    楚歡的笑容明媚而燦爛,一直看著墨晉修進了浴室,她才拿起手機,解鎖,開音樂。


    墨晉修洗完澡出來,聽著幸福的情歌,在心愛女子的陪伴下,做起了家務,單是這主臥室,就好幾十平米,還有書房,衣帽間,他一個人全部打掃,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楚歡幾次提出下來幫忙,都被他一口拒絕。她靠在chuang頭上,把他打掃衛生的過程錄了下來,墨晉修不時的抬頭衝她擺個帥氣的poss,勞動得無比歡樂。


    整整用了一個小時 ,墨晉修把屋子打掃了幹淨,毛毯被扔到了樓下,明天再換新的。


    他剛放好拖把,他母親和張媽正好把安安和苒苒送過來吃奶,看著他把地毯拆了,趙芸有些驚訝,疑惑地問:


    “晉修,你怎麽把地毯弄沒了?楚楚現在不能光腳踩在地板上的。”


    “媽,下午的時候,我忘記關水龍頭,水從浴室淌出來,把地毯濕了,我就讓晉修先拿掉,我下chuang,wf 穿拖鞋 。”


    不待墨晉修答話,楚歡就先笑著解釋,趙芸臉上閃過恍然,頓時露出笑容,關心地說:


    “既然地毯濕了,那明天再換上新的,地板太涼。”


    “媽,我知道的,剛才我已經打過電話,明天新地毯就送過來了,把安安和苒苒給我,你和張媽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再把安安和苒苒送過去。”


    趙芸嗔他一眼,走到chuang前,把苒苒給楚歡抱著,喊著張媽一起離開,知道她這個兒子的毛病,楚歡喂安安和苒苒吃.奶時,誰也不能在這房間裏,隻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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