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趙芸話裏的另一層意思,楚歡先說出一番動情的話,暗示自己現在無法離開公司,趙芸即便想再說什麽,聽了這番話後,也說不出口了。


    任雨霞雖然和她家境不同,但做為一個曾經幸福的女人,和趙芸是一樣的,不曾工作,也沒有管理的經驗,失去愛人的痛雖然她不懂,但最起碼是該理解的。


    特別是楚歡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泛著濕潤,淚意氤氳的模樣說不出的惹人心疼,趙芸心裏的不滿不知為何都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去,慈愛地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


    “楚楚,你是個很能幹的孩子,我沒有怪你,你爺爺也沒有怪你,公司的事我和你媽媽一樣不懂,你若有任何難處,都可以跟晉修的爸爸說,或者可以聘一個職業經理幫忙打理,這樣也不用你媽媽辛苦……”


    “謝謝媽,暫時不用,那是我爸一輩子打拚下來的,我媽就算不懂,也不舍得交與別人去管,現在每天去公司上班已經成了她一種精神寄托了。”


    “嗯,好吧,我不勉強你。”


    趙芸是聰明人,今晚找楚歡談話的目的已經達到,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讓楚歡注意傷口什麽的,便讓她早點休息,自己先離開了。


    隻是離開前還再一次叮囑楚歡,一定要讓墨晉修喝那碗湯。


    ……


    墨晉修回房間的時候,楚歡剛先完澡出來,身上穿著趙芸剛才送來的絲質睡裙,雖不如那晚勾/引他時穿的那麽性/感誘/惑,但在柔和的橘色燈光照射下,她凝脂肌膚泛著一層淡淡光澤,睡裙下的美好若隱若現,看在墨晉修眼裏,莫名的一陣口幹舌燥。


    他好看的眉微微擰起。


    該死的!


    自己好像對這個女人著了魔似的,一看見她就忍不住往那方麵想,並非有意,眼睛卻被磁鐵吸引似的瞟向她飽/滿的胸/部,隨著她的呼吸與單薄的絲質睡裙緊緊相貼……


    視線相碰,楚歡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忽略心裏那抹不自在,平靜地說:


    “你回來啦,剛才媽送來了一碗湯,是給你喝的。”


    墨晉修邁步走到桌前,瞿石般的眸子瞟過桌上的湯,淡漠地說:


    “受傷的人又不是我,這湯你自己喝吧。”


    “我已喝過了!”


    墨晉修俊眉輕挑,端起碗放到鼻子旁聞了聞,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你知道這是什麽湯?”


    “補湯,媽說是補血的,我剛才已經喝過了,這碗是你的。”


    楚歡擦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疑惑地看著他,難不成會是毒藥?


    “補血的?我媽說兩碗是一樣的?”


    墨晉修低沉的聲音裏似對她鄙視,似乎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湯便是多麽愚蠢的事,這讓楚歡心裏很不爽,臉色自然不會多好看:


    “當然,難道我還給你下毒不成?你趕緊喝了,別辜負了媽的一片心意。”


    楚歡說著走到梳妝台前,墨晉修冷冷一笑,也端著湯碗走過去,霸道的奪過她手中的毛巾扔在一旁的梳妝台上,倨傲地說:


    “把這碗湯端去還給我媽,告訴她,我不需要喝任何的湯藥。”


    他知道,他媽這湯不是給他喝,隻是想用來提醒他罷了。


    “你發什麽神經呢,媽一片好心給你湯喝,你現在居然讓我端去還她,還告訴她你不需要,墨晉修,你沒發燒吧?”


    楚歡被他奪了毛巾頓時變了臉色,清弘水眸圓瞪,這人簡直不可理喻,不就是一碗湯嗎,她喝了也沒被毒死,再說,那可是他媽媽的一片心意,他犯得著這種態度嗎?


    墨晉修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起,冷嗤道:


    “我發燒,楚歡,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可知道這湯裏都有些什麽東西?”


    “哪有什麽東西?”


    楚歡擰著眉看向他手中的湯碗,除了湯,隻有倒映著的一張豬頭。


    墨晉修鄙夷的冷哼,咬牙切齒地解釋:


    “這碗湯裏加了牛.鞭,鹿.鞭……”


    嘎!


    牛.鞭


    楚歡雙眸圓睜,小嘴半張,驚愕地瞪著那碗湯,老天,她差點讓這個男人喝了這碗湯,她再傻,也知道他說的那些東西全是一些壯/陽補/腎的,喝下去,今晚不是他熱死,就她被折騰死……


    “還要我喝嗎?”


    墨晉修冷笑地凝著她又是驚愕又是尷尬地表情,那白希的小臉不知是因為聯想到他喝完湯後會發生的事而羞紅,還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羞紅,不過,白裏透紅,紅蘋果似的模樣讓人很想伸手去捏一把。


    “不,不用,我現在就倒掉,然後把碗送回去。”


    她腦子又沒進水,怎麽會知道了那是什麽湯後再讓他喝。


    “可是我現在又想喝了。”


    當她伸手去拿湯碗時,墨晉修突然把手一抬,惡趣味的想要捉弄她一番,剛才他不喝,她說他辜負了他媽媽的一番好意,現在她說不喝,他就偏要喝。


    “墨晉修,你瘋了,你根本不需要喝這種湯的。”


    楚歡小臉一變,再次伸手去搶,老天,他不喝湯都把她折騰得渾身散架,再補補腎,那不得直接弄死她了?


    “你不是說我需要嗎?”


    墨晉修唇邊泛起邪魅,漂亮的眼角微微上挑,狹長的眸半眯地凝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幻,把碗緩緩遞到性/感的唇邊。


    “不,你不需要。”


    楚歡頭搖得像波浪鼓,見他真是要喝,她心頭一顫,臉上浮起討好的笑,像哄小孩似的說:


    “墨晉修,把碗給我。”


    “我真的不需要?”


    墨晉修嘴角邪魅的笑越發濃了一分,她這麽害怕,無疑是說他很厲害,身為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覺得很厲害,當然是件很驕傲的事。


    “真的不需要。”


    楚歡一心都在那碗湯上,根本沒有想太多,因此在墨晉修循循善誘地問:“那你是承認我很威/猛,不是陽/痿了?”的時候,她不加遲疑的點頭:


    “嗯,是的,你很威/猛。”


    話音落,她身子驀地撞進他性/感堅實的胸膛,撲鼻的陽剛之氣惹得她呼吸一窒,驚愕抬眼,視線對上他深邃如潭的眸子,湯碗早已被他放到了一旁的梳妝台上,此刻他骨節分明大掌扣住她腦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晳嫩滑的肌膚上,激蕩起層層酥、麻:


    “墨,墨晉修,我手臂還受著傷呢!”


    楚歡的聲音帶著顫音,心跳在那一瞬間的停頓後變得狂亂,似乎隨時會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炙熱的氣息,無一不刺激著她感官神經,讓她心亂如麻。


    昨晚的記憶雖模糊,但那晚她勾/引他的記憶卻是清晰而讓人臉紅心跳的。


    “嗯,我知道你手臂受著傷,隻要你一會兒乖乖地別亂動,這胳膊應該廢不了。”


    落在耳畔的聲音低沉磁性中滲著一分慵懶和威脅,言下之意,她若是掙紮,那就有可能廢了胳膊。


    “不,墨晉修,我今晚不舒服。”


    雖然和這個男人做過很多次了,但楚歡麵對他時還是做不到淡定,沒辦法,誰讓她對男女情/事羞澀,而這個男人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她隻要想到那些畫麵就臉紅心跳,慌亂……


    “哪裏不舒服?”


    墨晉修危險的眯起眼睛,低頭,薄唇貼著她耳際,氣息滾燙的灌進她耳膜,那柔軟濕濡的觸感如一道電流擊中了楚歡,她身子猛地的一顫,小臉騰地紅到了耳根。


    “我……”


    許是太過緊張,結巴得一時說不出哪裏不舒服了。


    某人很喜歡她無措的樣子,像隻驚慌的小動物,他抓著她胳膊的大手直接攬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輕輕一用力,她便貼上了他陽剛的身體,磁性的嗓音滲著三分邪笑落在她耳畔:


    “是不是那個地方不舒服?”


    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


    楚歡茫然的眨眼,她很單純,不像某人那麽邪惡,滿腦子不健康的顏色。


    很顯然,她這茫然清澈的眸子娛樂了墨晉修,成串的笑聲自他性/感的薄唇溢出,聲聲如鼓,震動著她耳膜,心跳越發的亂了。


    “就是那個地方。”


    他故意壓低的聲音透著濃濃地曖/昧,說話間,將她稍拉離自己,狹長的眸戲謔地瞟向她腹部以下……


    “墨晉修,你……唔……”


    下.流兩個字卡在某人突如其來的吻裏,他像是進關的侵敵長驅直入,炙熱而濃烈的男性氣息如風暴一般席卷而來,楚歡本就混沌的腦袋瞬間被風暴刮成了一片沙塵,圓睜著雙眸忘了反應。


    她的唇柔軟清甜,似雨後芬芳的玫瑰,一旦沾上,便欲罷不能。


    墨晉修以前覺得風花雪月是在浪費生命,每當喬睿在他麵前談他的那些紅顏知己,談溫.柔.鄉裏的樂趣時,他隻會嗤以之鼻,可自從嚐過懷中這個小女人的味道後,他就上了癮……


    他應該阻止自己這種想法和行為的,可是他卻想放/縱。


    為了這種放/縱,他甚至給自己找了無數種理由,因為她是他的老婆,他的占/有是一種權利,


    因為她曾經勾/引過他,是她讓他染了這癮,便該承受這份後果。


    還因為她總是惹惱他,他覺得讓她變得乖巧的方式便是用這種特殊的方式……


    待楚歡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吻得七縈八素,雙腿發軟了,當她下意識的掙紮時,墨晉修攬在她腰間的手驀地放開,她無力的身子脫離他的支撐失了平衡眼看就要軟倒在地,他在關鍵時刻又突然伸手就她一撈,轉身,將她身子直接壓在身後的梳妝台上。


    “噝!”


    腰際被梳妝台邊緣咯得生疼,楚歡難受的一聲悶哼,理智清醒了大半,慌亂而惱怒地掙紮:


    “墨晉修,你放開我。”


    “我覺得在梳妝台上做應該不錯。”


    墨晉修嘴角邪魅的勾起,幽暗的眸自她白希的小臉上移開,看向她因掙紮而劇烈起伏的胸前美好,性/感的喉結滾動,滾燙的大掌自她裙角探入……


    “……”


    ……………


    “寶貝兒,別掙紮,這是你欠我的。”


    …………


    “我欠你什麽了?”


    楚歡又羞又惱,話音剛落,身子又猛地一顫……他用手和唇在她身上點了一把火,寸寸燃燒,她難受卻無法阻止,甚至心底深處還生起該死的渴/望。


    “你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自己的秘密,不過,你並不吃虧,你那晚根本沒有出力,一直隻是享受。”


    吻如細密連綿的春雨溫柔地落下,不漏過需要滋潤的每一寸土地……


    他要把她徹底征服,讓她求著自己要。


    楚歡真的*在那陌的情海裏,自己像是汪洋大海裏飄浮的一葉小舟,被狂風暴雨衝擊拍打著失了自己的方向……


    就在她意識一點點抽離時,耳畔卻突然響起某個討厭而邪魅的聲音:


    “楚歡,喜歡嗎?是不是很享受?”


    仿佛風暴驟停,飄浮的小舟突然停下,淹沒她的海水從四麵八方緩緩退去,些許清明浮現而出,她凝著麵前男人邪魅的俊臉和試圖征服他的眼神,心裏一聲冷笑,麵上卻浮起嫵/媚的笑,吐出一句讓讓墨晉修瞬間變臉的話:


    “嗯,不錯,你哪天若是失了業,可以去當牛/郎,不過能不能換個地方,這梳妝台很硬,我的腰很痛。”


    “牛郎?”


    墨晉修動作突然頓住,染著欲/望的眸子陡然陰沉,這死丫頭,居然把他這麽英俊如斯,身份尊貴的堂堂墨家大少爺形容成牛郎?還敢要求換地方?


    “你不懂什麽是牛郎嗎?放我起來,我告訴你。”


    見他俊顏陡然變色,楚歡心裏升起一絲bt的快/感,連理智也驟然多了一分,眨著水漾的眸子嘲笑地望著他。


    她知道自己會惹惱這個男人,可是她寧願看著他惱怒,也不願看到他得意而傲慢,像個帝王般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若是不提那晚她還不會如此氣憤,他提起那晚她的色/誘,便讓她想到自己滿頸項的吻痕,甚至,還莫名想到了一個讓她很不爽的女人,蘇媛。


    他是告訴了她媽媽的病情,並且給了藥,可是並非他親自給的,而是由那個叫蘇媛的女人給她,這是在向她示威。


    “硬,這梳妝台有這裏硬嗎?”


    墨晉修突然分開她的腿……該死的,她居然敢用嘲諷的眼神看他,他能不懂那見鬼的牛郎是什麽意思?


    楚歡下意識地咬緊了唇,秀眉因疼痛而微微一皺,但也不過瞬間的異樣,很快又撇撇嘴,淡漠地說:


    “想要好評就該滿足顧客所有的需求。”


    “好評?顧客?”


    墨晉修怒極反笑,那英俊的臉上浮起三分邪肆,冷魅如撒旦般緊緊地盯著身下已然清醒的女人,她真會刹風景,但休想他會就此放過她。


    敢惹怒他,她就要承受惹怒他的後果,今晚別說上chuang,就是地毯,他都不會讓她躺。


    “原來白長著一張俊美的臉蛋,居然是個傻的。”


    楚歡努力忽略某種難耐又難受的異樣感覺,輕/佻地抬手拍了一下他俊美的臉,咯咯地笑開,她從來都不是柔順的小貓咪,更不會讓欺負她的人得意,哪怕是被這個男人折騰一/夜,她也不曾後悔這一刻對他的羞辱。


    隻是,她的笑聲很快被某人終止,墨晉修惱怒地把抓住她手腕,不給她掙紮和調/戲他的機會,另一隻手三兩下解了皮帶,咬牙丟出一句:


    “楚歡,我會讓你滿意,好評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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