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試過嗎?如果兩個人唱這首歌,孤獨、淒涼的感覺會少一些。”這時候,音樂結束了,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向明天起身離開了,他們三人談得興起,忽然聽到向明天的聲音從麥克風裏傳出來:“我想邀請我的舞伴唱一支歌,不知她願不願意?”


    台下有人起哄:“願意!”吳曉楓笑著站了起來,她大概已經知道向明天要唱什麽歌了。


    音樂響起,果然是《我祈禱》的前奏,吳曉楓和向明天相視一笑。


    向明天唱:“我祈禱,那沒有痛苦的愛,卻難止住淚流多少。”


    吳曉楓接唱:“我祈禱,忘記已離去的你,卻又唱起你教的歌謠。”


    合唱:“我心裏沒怨你,我心裏已知道,我知道。”


    ……向明天深情地看著:“……我心裏沒怨你,我心裏已知道,我知道。”


    吳曉楓握著他的手,脈脈含情地看著他:“我知道,天涯路漫漫,我又起程,卻不是尋找。”


    兩人深情對視著合唱:“我就像那,那一支火苗,無聲地燃燒,我要唱那一支歌謠,伴你天涯海角。”他們用歌聲唱出了自己的誓言。


    在熱烈的掌聲中,向明天緊緊地擁抱了吳曉楓:“有我在,再悲傷的歌都會快樂!”他的輕言細語,已經說出最溫暖的承諾。吳曉楓的眼睛濕潤了。


    因為心情好了,完全唱不出傷感,隻有幸福滿滿,隻有兩人愛的表達和心聲。吳曉楓第一次發現,不是歌曲憂傷,而是心境使然,她以前想想這歌就會失落,哼唱幾句就想掉眼淚,她還以為都是歌曲惹得禍。


    不知什麽時候淚水就奪眶而出了,吳曉楓趕緊擦拭了一下眼淚,她看到玲玲在台下向她做鬼臉。她小聲提醒:“咱們下去吧!”


    “好!”


    主持人上來感慨:“我在這裏主持了三年了,從來沒有聽到這麽溫馨的歌聲,這是一首悲傷的歌,但在有*眼中,卻是最真誠最感動的海誓山盟,讓我們再次用掌聲祝福他們,祈禱他們天長地久!”


    又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吳曉楓看著向明天,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玲玲感慨萬千:“你們倆的配合太默契了,簡直天衣無縫。”


    公子良隻笑不語,他心裏想,不知這兩個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已經快半年時間了,兩個人怎麽不見有什麽進展呢?玲玲推他一下:“怎麽不說話?”


    公子良笑了:“我想說的都讓你說完了!”


    玲玲大聲說:“那是你笨!今晚太開心了,告訴你們,我發現好多人都看著你們唱歌,他們那羨慕的眼神,真的……”


    公子良打斷了她:“那還用說嘛,他們就是一對真正的戀人。”


    “公子良。”向明天製止了他,向明天怕吳曉楓不高興:“有一封信在我那裏,回家我拿給你看。”


    吳曉楓淺淺地笑著,向明天深深地看著她,不知她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他們的戀情至今還沒有公布呢。他等她心甘情願,要到什麽時候呢?


    ――――――――――――――――――――――


    周三下午,向明天去參加一個活動,剛下車,沒走幾步,就被一個騎車的人給撞了。


    向明天躺在醫院裏,等著做各種檢查。


    吳曉楓和公子良接到電話,火速趕到醫院,兩個人不知他傷情怎樣,非常著急。問了門診部,說去了急診室,到了急診室,又讓他們去拍片室,到了拍片室,醫生說在病房打針呢!轉了這一大圈,才找到向明天。


    向明天的右腿早就包紮好了,躺在病*上輸液呢,他一看到公子良和吳曉楓進來,立刻笑了起來:“哈,你們來得真快。”


    公子良問:“怎麽了這是?自行車也能撞得這麽厲害?有沒有傷到骨頭?”


    吳曉楓看著他受傷的腿沒說一句話,她緊咬著嘴唇,盡管她這樣,擔心和焦急已經明顯地寫在臉上了。向明天看著吳曉楓說:“沒事兒,隻是一點皮外傷,你們倆一來,就全好了。”


    公子良又看了一下向明天的腿:“撞你的那個人呢?”


    “他?跑了,可能覺得我的傷不重吧,所以沒必要留下來。”


    公子良又氣又笑:“你呀,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他也太缺德了吧,至少把人送到醫院再走啊。”


    向明天對一直沒說話的吳曉楓說:“沒事兒,當時有很多人。這回你可放心了吧,我再也不能去打擾你了。”


    吳曉楓又氣又笑地瞪了他一眼,眼淚刷地一下就滾了出來,向明天正要安慰幾句,程如像風一樣地閃進來:“明天,怎麽會這樣?你可是嚇死我了,痛不痛?有沒有骨折,聽我弟弟一說,緊張得要命,我都不知自己是怎麽來的。”


    向明天好不容易才掙脫被她握著的手:“沒什麽,一點小傷,等打完了針,我就能回去。”


    “這可不能依你。”程如堅決地說:“至少得住上一周的院,我弟弟就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正好看到你進醫院,就給我打了電話。你放心,有我呢,我會好好照顧你!”


    吳曉楓轉過臉去看窗外,輕輕地擦拭著眼睛。心裏暗暗埋怨,向明天你這個大笨蛋,你跟她之間還是沒有處理好啊?


    “有我在,就行了,我這有熟人。你們去忙吧,有事就走吧,向明天這裏有我呢。對了,報警了嗎?”程如詢問向明天的駕駛員。


    “沒有,向總說不用”


    “什麽不用?你是怎麽給老總服務的?這樣的常識都沒有啊?不管怎樣,先報個警能累死你啊?”程如訓斥著駕駛員,駕駛員滿臉尷尬地低著頭,再不敢解釋一個字。


    “不用報警,這是小傷。”向明天解釋。


    “算你大度,要是我,當場就會抓住他不放!”程如還沒生完氣。


    向明天和已經止住眼淚的吳曉楓默默相視一眼,然後對公子良說:“去跟醫生說,打完了針,我就回家。”


    “明天!”程如大聲阻止他:“不行!萬一感染了,那可就嚴重了。我問過醫生”


    “公子良,你去吧。”向明天好像沒聽到程如的話。


    “吳曉楓,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關心向明天?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朋友,你怎麽不勸他多住幾天?”


    吳曉楓看了看向明天,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


    在向明天的一再堅持下,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吳曉楓的情緒已經好轉,她和公子良忙碌了一半天,為行動不便的向明天收拾好一切。


    看吳曉楓出去端水了,公子良責怪向明天:“你也不對啊,不能為了讓她高興,連院都不住了,這要是真感染了,你後悔去吧!”


    “不會,明天你找人來繼續打針,我在這裏,還省得跟程如糾纏不清”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是有點太小心哈!”


    “你啊你!”公子良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作為旁觀者,公子良看得出,向明天對吳曉楓越來越在意,越來越“惟命是從”了。


    到了晚上十點鍾,向明天催公子良走:“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公子良愣是沒反應過來:“我沒事,我留下吧,晚上你要有個什麽事,這裏沒人照顧,會不方便的。”


    向明天向他使了個眼色:“你走吧,放心,我不要緊。我能自理!”


    公子良這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玲玲還在家等我呢,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公子良走了,吳曉楓讓向明天躺下:“你放心睡吧,我在這裏看書,你有事就叫我。”


    “今天你也累了,來睡吧,來呀。”吳曉楓猶豫地看著他,向明天故作生氣地說:“還說照顧病人哪,離我這麽遠。我是什麽都做不了的,你怕什麽?”


    吳曉楓笑了:“等你睡著了,我再過去。井水不犯河水啊?”


    “行!你說話算數吧?”向明天笑著問。見吳曉楓點了點頭,向明天趕緊閉上眼,沒有幾秒鍾,就打起“呼”來,吳曉楓笑著關了燈。


    ――――――――――――――――――――――――――――-


    半個月後,向明天已經能行動自如了。這其中,程如又來看了兩次,向明天都不冷不熱的,而且直接就把吳曉楓的衣服也擺在*上,故意讓程如看到。程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氣又不是,說又不是。隻能找個理由忍氣吞聲地離開,程如也算是真明白了,向明天就是打算找人結婚,那人也不會是程如了,肯定是那個小狐狸精吳曉楓。


    程如早就看吳曉楓不順眼,別看她不聲不響地,卻獨有一種氣質讓人對她刮目相看。程如坐在車裏生悶氣,她回憶著吳曉楓的樣子,憂鬱的眼神,安靜的樣子,故意裝得楚楚可憐的,就是要釣上向明天這條大魚!哼!程如冷笑了一聲,她的感覺真夠厲害,在所有靠近向明天的女員工中,她就對吳曉楓感興趣,對她介意,結果還真準了,與她搶向明天的人還真是吳曉楓。


    秘書陳明小心地問:“程總,咱們去哪兒?”


    “隨便!”程如看一眼陳明:“凡是看似安靜淡然的女人,都憋著一股壞勁兒!”


    陳明被莫名其妙地搶白一頓,臉一下下漲紅了,不知道這邪氣是從哪裏來的,也不敢再問,隻是心裏各種委屈著,她招程如了嗎?肯定是向明天又給程如氣受了,程如又拿她當出氣筒。


    ―――――――――――――――――――――――


    玲玲和公子良買了套樓房,從家裏獨立出來了,向明天和吳曉楓去為他們慶賀。


    吳曉楓和玲玲在廚房裏摘菜做飯,向明天和公子良在客廳看電視。


    “曉楓,你不知道,我現在可是真正地解放了,我已經知道1949年的感覺了。”玲玲一邊看電飯鍋,一邊得意著。


    “有這麽嚴重嗎?”吳曉楓好奇地說。


    “當然了!你想啊,和老人們住在一起,可以不用幹活,不用買這買那,但是不便也不少啊,吃的住的習慣不一樣,懶覺睡不得,丈夫的氣生不得,連撒嬌都不能,更別說說什麽悄悄話了。好麻煩的!你不懂!”


    “你婆家不是對你很好嗎?”


    “再好也不行,那都是客氣是禮貌,沒有兩個人一起自由和隨便。你說,公婆在家,你能穿著短褲或睡衣滿房裏跑嗎?你生氣的時候可以大聲地叫嗎?算了,我真是對牛彈琴了,你又沒結婚,沒在大家庭裏生活過。”


    “結婚真的是那麽可怕嗎?”


    看著吳曉楓沉思的樣子,玲玲警覺起來:“可怕?這個問題問得真笨,你看我們怎樣?從朋友到好朋友,最後成為夫妻,我們有多年的感情和了解做基礎,所以我們很幸福,我現在常常想,怎麽不早一點結婚呢?”玲玲最後這一句話是誇張了,因為公子良叮囑過她,對吳曉楓說話的時候,千萬別影響了她和向明天的關係,隻能說和做促成他們的話和事。玲玲小心地看了吳曉楓一眼,吳曉楓笑了,玲玲也就笑了:“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她又壓低聲音問:“你和那一位怎麽樣了?還不到結婚的時候嗎?”


    吳曉楓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裏的向明天,笑著說:“還早呢!”


    “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還需要過考驗這一關嗎?他可小了,你也行了,女人這年齡,都快嫁不出去了!”


    “胡說!”吳曉楓反對!


    “哈哈,當然是胡說,你的樣子,說你十八歲,保證沒人反對。我說,你怎麽不長年齡啊?說起來我就生氣,上次那個誰,見我就叫姐,居然喊你妹妹,我還比你小七八個月呢,什麽眼神?!哼!”一想起這事,玲玲真心憤憤不平。


    “沒辦法,我臉有點娃娃臉,不顯大!哪有你好啊,標準的瓜子臉,美人胚子,做什麽發型都合適,我就不行了!”吳曉楓也很會哄玲玲開心,幾句話,就讓她笑逐顏開了。


    笑過之後,玲玲又想起正事:“說實話,真該結婚了,不然你就真錯過他了,程如走了,李如王如還會有的,聽子良說,最近給向總介紹女友的又以呈上升趨勢了,你別太難為他了,他也老大不小了!真看不上他啊?”玲玲審視著吳曉楓。


    吳曉楓莞爾一笑:“這倒不是,因為我一直把他當朋友,一下子要走進婚姻,我不能接受,而且你也知道,我向來對愛情和婚姻沒什麽好感。誰想它倆卻一起來了,我還沒想明白。”看玲玲想說話,她趕緊打斷她:“還有!他是愛了我很久,我沒有,我才……時間不長,對吧?”


    “嘻,你們又不是才認識的?你太矯情了!”玲玲白了吳曉楓一眼,“這是水到渠成,你真是愛胡思亂想。”


    “喂!”公子良喊:“還不行嗎?想把我們餓成女人哪!”


    吳曉楓小聲說:“玲玲,你老公也沒教育好啊?”


    玲玲瞪了公子良一眼:“沒關係,晚上我再好好‘教育’他。”


    從玲玲家回來後,吳曉楓和向明天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吳曉楓看了向明天一會兒:“明天,我看你這些天有些憔悴。”


    向明天靠近她:“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史記》中記載:漢武帝造過一個巨大的銅人,高三十丈,七人方可合圍,該銅人手舉托盤以承仙露,據說仙露和玉屑可以長生不老,300年以後,魏明帝曹睿派人將銅人從長安移至洛陽,相傳銅人臨行淚如雨下,晚唐詩人李賀作了《金銅仙人辭漢歌》‘空將漢月出宮門,憶君清淚如鉛水。衰蘭送客鹹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天都會老,何況我向明天呢?”


    “太費力了吧,轉了這麽一大圈。”吳曉楓笑了。


    向明天認真地說:“如果你再讓我等下去,等到我老得爬不動的時候,那可怎麽辦?我在公子良家受刺激了,說實話!你看,結婚多好?有個自己的小家,多幸福啊?”


    吳曉楓神秘地笑起來:“你不是說過嗎?相愛的人也不一定適合結婚的?”


    向明天張了張嘴,瞪大眼睛,竟然一時沒想到說什麽話,看到向明天被噎的樣子,吳曉楓得意地笑了。向明天非常後悔曾說過那樣的話,現在反而被她利用。見向明天一時無話,吳曉楓站起來:“我看我還是睡覺去吧。”


    “好,我送你。”向明天挽著吳曉楓的胳膊。


    吳曉楓坐在*邊上,忍著笑說:“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向明天站在那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曉楓問:“怎麽了,還有事嗎?”


    向明天想了想說:“你說我憔悴,一點也不錯,我現在很不習慣一個人睡,所以常常失眠。”


    “那你去看醫生吧,我可是幫不了你的。”


    向明天坐在吳曉楓身邊:“吳醫生,這個病隻有你能治。”


    吳曉楓再也忍不住笑起來:“你這家夥!不行,你回去吧。”


    向明天真的站起身來:“那我就走了,我可是個健全的男人,我到大街上遊逛去了,大街上什麽女人都有,如果出了什麽問題,你可別怪我。”


    吳曉楓笑著想了想:“你怎麽越來越像個耍賴的大孩子了呢?”


    “我不是病人嘛,醫生,就今天一次?”


    吳曉楓並不去回他的話,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哎呀,怎麽忘了端洗腳水呢?”


    向明天的眼睛都笑了:“我馬上就去。”


    第二天晚上,向明天又端著洗腳水來了。吳曉楓皺著眉:“喂,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沒有啊,我說話一向是算數的。”向明天說著就給吳曉楓解鞋帶,吳曉楓躲開他:“不行!你不是說就昨天一次嗎?”


    向明天裝作認真地想了想:“不對,我說的是就今天一次。昨天那是過去式了,我說的可是現在進行式。沒錯吧?”


    吳曉楓看了看表情十分無辜的向明天,牙痛似的“唉”了一聲。


    不久後的一天,吳曉楓接到了一封信,是市內某報的編輯部寄來的,信中說,報社需要招聘一名副刊編輯,根據報社掌握的情況,吳曉楓是適合的人選之一,如果有意的話,請三日內到報社來應試。吳曉楓拿著這封信想了好久,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去看看。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順利,吳曉楓有一大本發表作品的剪報,還有獲獎的證書,她的條件是六個應聘者當中最突出的,所以她很輕鬆地就獲得了報社的聘書。


    當她拿到聘書的時候,心情卻十分複雜,該怎麽向明天說呢?晚上,向明天在他的辦公室看一份材料,吳曉楓推門進去了,向明天一看是吳曉楓,馬上笑著站了起來:“這幾天你忙什麽?老往外跑?”見吳曉楓沒說話:“怎麽?是不是我不該問?不是吃醋啊!”


    吳曉楓嫣然一笑,她伸手將向明天拉到沙發上,“你先坐下,我有兩個消息。”


    向明天興奮地挑一下眉毛:“有好消息啊,是好的還是好的?”


    兩個人都被這話給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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