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急忙下了馬車,那黑衣人已經將兩人給打倒在地,夏蟬急忙跑了過去,伸手快速的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玉夢惜的身上,然後伸手抱著她,“十一姐,別怕別怕……我是蟬兒。”


    玉夢惜害怕的渾身抖個不停,五年前那場宴會,自己心愛的男子和放蕩的女子,糾纏著纏綿著,那個場景,似乎又重現在了腦海裏,玉夢惜驚恐的瞪著大眼睛,茫然無措的盯著一處,雙唇不住的哆嗦著,“救我……救我……不要啊……不要……”


    她說著,眼淚簌簌的掉落,一張本來就尖尖的小臉此刻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色白的嚇人,夏蟬伸手抱著她,“別怕,別怕,十一姐我在呢……”


    這時,玉夢惜卻是猛的低頭,拿著自己的手臂往嘴裏塞,牙齒狠狠的咬住了手臂,那種狠勁兒,根本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手臂一樣。


    夏蟬嚇壞了,“十一姐,不要咬,快鬆開……”


    可是玉夢惜這時候的力氣卻是很大,任憑夏蟬如何拉扯都是拽不動,眼看著從傷口處流了血,這邊的黑衣男子大步上前,伸手在玉夢惜的肩膀前點了一下,玉夢惜整個人一軟,便倒了下去。


    夏蟬趕忙扶住她,抬頭看著那男子,道:“多謝。”


    蕭戰看了看玉夢惜,道:“你是?”


    夏蟬道:“我是來找淩夫人的,這位是淩夫人的妹妹。”


    蕭戰點點頭,臉色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道:“她受了傷,帶她進去吧。”


    夏蟬點頭,跟梅丫一起扶著玉夢惜往裏走,可是玉夢惜已經昏迷,一點意識都沒有,兩人扶著她也是費力。


    蕭戰見狀,上前道:“得罪了。”


    說著,將玉夢惜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書院裏走去。


    夏蟬一愣,道:“梅丫,趕緊的駕車跟上。


    幾人進了書院,夏蟬忙去叫了玉夢華,玉夢華一聽玉夢惜出了事情,急忙出去看。


    夏蟬道:“玉姐姐,是這位先生救了十一姐,現在十一姐心緒不穩,我們還是先將十一姐妥善安頓好。”


    玉夢華點頭,上前幾步道:“多謝蕭先生。”


    說著,引著蕭戰將玉夢惜送去了她的屋子裏。


    這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蕭戰不便多留,走的時候,蕭戰將一個瓷瓶遞給玉夢華,道:“淩夫人,這是治療皮外傷的藥,清洗幹淨傷口塗抹上,便不會留下疤痕。”


    玉夢華感激的接了過來。


    蕭戰出了門,淩久揚正在外頭等候,見了蕭戰,淩久揚忙拱手道:“蕭先生,多謝救下了我小姨子,今日定要留下來吃頓飯才是。”


    蕭戰伸手擺了一下,“不必,淩夫子與我乃是幾年之交的朋友,這種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正說著話,玉夢華和夏蟬也出來了,淩久揚道:“華兒,十一的傷勢如何?”


    玉夢華點點頭,“已經睡下了,不知道好不好,十一妹這心結已然是五年了,卻還是不好。”


    玉夢華說著,拿著手帕擦淚,“可憐十一她,本來好好的一個好姑娘,竟是被折騰成了如今的樣子。”


    夏蟬急忙扶著玉夢華,“大姐,你別哭,你現在懷著身孕呢,哭起來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的,十一姐現在已經安全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玉夢華點點頭,好不容易才算是止住了眼淚。


    夏蟬倒是能搶先一步抓住關鍵,安撫好了玉夢華,夏蟬轉頭道:“蕭先生,剛才那兩個騷擾十一姐的男子,顯然是書院的學子,不知蕭先生可有將二人擒獲住?”


    蕭戰點頭,出門幾步,拍了拍手,一個書童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將已經五花大綁的兩個人扔了上來。


    蕭戰道:“淩夫子,就是他們二人。”


    那兩人嘴巴被堵上了,淩久揚看的發怒,上前一人給了一腳,將嘴巴裏的布團拿開,道:“馬明遠,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馬明遠咳了幾聲,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個妞兒嘛,夫子你至於這麽動怒嗎?再者學生又沒怎麽樣她,誰知道這妞兒膽子這麽小,竟然嚇暈了……”


    “啪!”馬明遠的話還沒說完,玉夢華就忍不住衝上去,揚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馬明遠被打了一巴掌,氣得不行,“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這定州的知府,你敢打我,我讓我爹抓你坐牢!”


    玉夢華氣得身子發抖,伸手指著他,“你去,你去告訴你爹,看看他敢不敢抓我去坐牢!”


    馬明遠被玉夢華的氣勢所嚇到,淩久揚上前扶著玉夢華,轉頭看著馬明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調戲良家婦女,馬明遠,本夫子今日便責罰你去石子路上跪兩個時辰!”


    馬明遠一愣,“夫子……學生冤枉啊,學生沒有調戲她,學生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認識一下,沒想到會這樣……”


    淩久揚盛怒,“十一她因為你們的騷擾,現在躺在床上危在旦夕,你竟然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本夫子平日裏都是怎麽教導你們的?”


    說著,道:“問禮,拖出去,跪不夠兩個時辰不許讓他倆起來。”


    問禮點頭,找了兩個學子來,將馬明遠和另外一人給拖了出去。


    馬明遠不停的掙紮著,“淩久揚,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叫你一聲夫子是抬舉你,小爺是知府的兒子,你敢責罰小爺,我爹就來封了你這書院……”


    淩久揚氣得不停的喘粗氣,“放肆,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夏蟬上前一步,“夫子,你不必生氣,已經責罰了便是,馬定國是不敢來書院找麻煩的。”


    淩久揚點點頭,轉頭看著蕭戰,道:“蕭先生,還得多謝您今日及時的出手相救。”


    蕭戰擺手,“無妨!不過剛才在下為令妹把脈之時,發現她體內燥熱虛浮,脈象不對,想必是內憂加外火,相當棘手。”


    玉夢華點點頭,走上前看著蕭戰,道:“蕭先生所言極是,實不相瞞,我十一妹五年前被人陷害過一次,所以一直有心結,對陌生男子十分避諱,輕則害怕哭泣,重則直接暈厥數日不醒……我們家找了很多大夫,都是不見好,實在是……”


    玉夢華說著,又是重重的歎氣,夏蟬抬頭看著蕭戰,道:“蕭先生,請您替十一姐看看吧。”


    蕭戰微微皺眉,看著夏蟬道:“你如何知道我會看病?”


    夏蟬輕笑,“蕭先生剛才自己說了,您為十一姐診脈了,且,小女看到蕭先生隨手帶有藥物在身,想必蕭先生定是通曉醫理之人。”


    玉夢華驚訝,抬頭看著蕭戰,蕭戰點點頭,“不錯,我的確對醫理略有研究。”


    淩久揚笑道:“蕭先生,淩某與你相識幾年,竟是不知你會醫理。”


    蕭戰點頭,“蕭某會的醫理,乃是祖上傳下來的,一般不外露,不過今日,蕭某可為令妹一診。”


    玉夢華急忙點頭,可謂是病急亂投醫了,她現在隻要是逮到一個會醫術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給玉夢惜看一看,她實在是太心疼自己這個小妹妹,眼看著如花的年紀就要消磨在被病痛折磨之中,玉夢華又是著急,又是心疼。


    蕭戰跟著幾人進了內室,從袖間取了一個布包出來,打開來,正是一排銀針。


    夏蟬看著,覺得有些驚奇,這個蕭戰,竟然會針灸。


    這時候,蕭戰伸手運了內力,將銀針在手指尖過了一遍,銀針微微散發著亮光,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蕭戰讓玉夢華將玉夢惜的手拿了出來,用絲帕墊上,然後蕭戰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她的手上。


    玉夢惜在睡夢裏,也是疼得皺眉輕哼,蕭戰卻不停下,一根接著一根的紮在了玉夢惜的手上,到最後,已經紮滿了整隻手。


    看著玉夢惜紮的像個刺蝟似的手,玉夢華心疼的很,擔憂道:“蕭先生,這管用嗎?”


    蕭戰不語,微微運起內力來,逼向玉夢惜的手的方向去,直到將一根根針逼了出來,躺在床上的玉夢惜微微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玉夢華激動無比,“十一,十一你醒了?感覺如何?”


    玉夢惜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神色裏還是帶著幾分的懼怕,瑟縮在玉夢華的懷裏,抖著嗓音道:“大姐,救我……救救十一……”


    邊說著,眼淚邊簌簌的掉落,玉夢華心疼的很,一遍遍的拍著玉夢惜的後背,柔聲哄著,“十一不怕,大姐陪著十一……一直陪著十一……”


    蕭戰收拾了東西,站起身子道:“夫人,令妹還需靜養,切勿讓她多憂心,時常將她帶出去走走,別刺激她,慢慢的便會好了。”


    玉夢華點頭,十分感激的看著蕭戰,“多謝蕭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蕭先生有什麽困難,妾身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戰麵無表情的點頭,抱拳道:“告辭。”


    說著,轉身往外走,淩久揚道:“我去送蕭先生。”


    夏蟬急忙起身,道:“夫子,我去吧,你留下照顧大姐。”


    淩久揚笑著點點頭,“蟬兒,那就麻煩你了。”


    夏蟬笑著點頭,急忙跟了出去。


    出了屋子,夏蟬才跑上前幾步,站在蕭戰身前,道:“蕭先生,小女有一事相求。”


    蕭戰麵無表情,“什麽事?”


    夏蟬道:“剛才看到蕭先生用針灸之術為十一姐診治,小女十分佩服,小女的娘親,自小女年幼之時便是腦袋不清醒,時不時癡傻認不清人,偶爾會身體虛弱,四肢無力,經常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小女想請蕭先生為小女的娘親診治一番,不求成功,隻求能壓製娘親的病,不勝感激!”


    說著,深深的彎腰。


    蕭戰微微皺眉,上前虛扶了一把,道:“不必多禮。”


    夏蟬直起身子,蕭戰道:“聽了夏姑娘的話,蕭某猜測,令堂可否是麵色發白,隱隱有青色,四肢無力之時,伴隨著輕微的腹瀉,且手腳冰涼,每逢月圓之夜,病發最為嚴重,平時若不激怒她,便如同常人一樣無異。”


    夏蟬大驚,蕭戰說的,竟然是分毫不差。


    蕭戰微微挑眉,雙手背於身後,往旁邊走了幾步,道:“看到夏姑娘到神色,蕭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如若真的是蕭某沒有估計錯的話,令堂應該是……中毒了!”


    夏蟬大驚,急忙轉身看著蕭戰,“中毒?”


    蕭戰點頭,“此毒無色無味,女子十五歲之前投毒最為妥當,自此之後便是會選擇忘記所有不開心難過的事情,隻選擇記住快樂開心的事情,從表麵上說倒是一件好事,可是若是真的遇上,這人便會智商如三歲孩童,瘋癲癡傻。”


    夏蟬握拳,“這麽厲害的毒,我們家怎麽會有?再者,是誰這般處心積慮的害我娘?”


    蕭戰搖頭,“蕭某隻是略通醫理,並不擅長斷案。”


    夏蟬抿唇,“多謝蕭先生,不知蕭先生可否有解毒的解藥,不管多少錢或者什麽條件,小女都會竭盡全力的。”


    蕭戰搖搖頭,微微蹙眉,“這種毒,沒有解藥,隻有施毒者手裏才有解藥,不過,蕭某可以幫令堂施針,從而壓製毒發。”


    夏蟬急忙拱手彎腰,“多謝蕭先生,蕭先生的大恩大德,夏蟬永世不忘。”


    蕭戰虛扶了她一把,道:“無妨,學醫者當懸壺濟世,仁慈為懷,若你明天有空,便帶著令堂來鎮子上的蕭家棋局,找我便是。”


    夏蟬點頭,“多謝蕭先生。”


    送走了蕭戰,夏蟬這才回了屋子,淩久揚道:“蕭先生走了?”


    夏蟬點點頭。


    這邊玉夢華伺候玉夢惜睡下了,才拿著帕子點著眼角走了出來,淩久揚道:“華兒,你也別傷心了,幸好蕭先生肯出手相救,現在十一也脫離了危險,你還懷著身孕呢,不宜太過憂思。”


    玉夢華點點頭,淩久揚道:“問禮,去讓劉媽準備午飯。”


    說著,又看著夏蟬道:“蟬兒,留下一起吃頓飯吧。”


    夏蟬笑著點點頭,玉夢華卻道:“我實在是吃不下……”


    淩久揚擔憂道:“不吃飯怎麽能行呢。”


    夏蟬笑著上前,道:“大姐,我今天來,就是特地給你帶了我做的菜,知道你懷了身孕肯定胃口不好,所以才單獨給你做了一些開胃的菜。”


    玉夢華十分感激,握著夏蟬的手道:“蟬兒,大姐哪裏當得起你這般費心,若是十三回來知道了,肯定要責怪我的。”


    夏蟬輕笑,“他不敢。”


    玉夢華掩嘴笑,夏蟬道:“梅丫,去把食盒拿進來。”


    梅丫應聲,幾人在桌前坐下,梅丫將食盒裏拿了進來,夏蟬從中端出了雞湯,還有雜糧飯,以及自己做的酸辣蘿卜丁。


    雞湯中一絲油星也不沾,香氣濃鬱,雜糧飯味道獨特,口感十分美味,酸辣蘿卜丁開胃又爽口,夏蟬擺好了飯,然後給一人盛了一碗,道:“嚐嚐吧。”


    玉夢華端著碗,道:“還別說,我本來不餓的,可是看到蟬兒做的這些菜,便是有些餓了呢。”


    淩久揚高興的很,拿著碗給她盛湯,“餓了好,餓了好,多吃一些,對你和孩子都好。”


    玉夢華笑著點頭。


    一頓飯吃完,玉夢華被夏蟬連哄帶說的吃了一碗半的飯,喝了一碗雞湯,吃了不少的菜,看著玉夢華吃的這麽多,淩久揚十分開心,連連跟夏蟬道謝。


    夏蟬輕笑,“沒事的,我也是為了大姐著想。”


    說著,道:“大姐,如果以後不想吃東西,就去醉仙居找文掌櫃的,他會告訴我,然後我給你送,反正也不是什麽麻煩事兒。”


    玉夢華笑著,伸手給夏蟬倒著茶,道:“十三如果回來知道了,可不得找我拚命啊。”


    夏蟬輕笑,“不會的,十三爺也特別關心大姐。”


    玉夢華笑笑,道:“蟬兒啊,大姐看的出,十三這孩子是真心的喜歡你,我也是,覺得你這姑娘特別的好,若你娘同意,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時間議親了。”


    夏蟬臉色一紅,道:“大姐,我現在,還不想太快糾結這件事情,因為我家裏弟妹還小,娘親還有病在身,我沒辦法這麽快就把自己嫁了,我是夏蟬,可我更是我家裏的頂梁柱。”


    玉夢華聽了這話,微微頓了頓,道:“竟然是我失禮了,我不知道,原來你家裏是這樣的,蟬兒,真是苦了你了。”


    玉夢華說著,伸手去攥著夏蟬的手,“蟬兒,以後有什麽難事兒,來找大姐,大姐認你這個弟媳,便跟十三一樣,就當你的親大姐。”


    夏蟬心裏感動,點點頭,道:“大姐,謝謝你。”


    兩人相互對視,各自都是笑了笑。


    正在這時,屋子裏忽然傳出玉夢惜的聲音,夏蟬急忙起身,先一步進了屋子。


    玉夢惜坐起了身子,看著夏蟬,笑著道:“夏姑娘……”


    夏蟬急忙走了進去,扶著她的身子,“十一姐,你躺著……”


    玉夢惜搖搖頭,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兒了,我覺得躺著還難受,身子硬邦邦的。”


    玉夢華也走了進來,道:“十一,你覺得怎麽樣了?”


    玉夢惜笑著,道:“大姐,我覺得好多了。”


    玉夢華開心,道:“可別再自己出去了,要是想出去,就讓大姐陪著你一起。”


    玉夢惜微微的笑著,低著頭去卷自己的衣角,模樣可愛的很,“大姐現在懷著身孕,我想去買幾塊布,給大姐做衣服,後期大姐的肚子鼓起來了,就得穿寬大的衣服了。”


    玉夢華眼中有了水漬,“傻姑娘,衣服再去繡閣做就是了,你何必自己出去呢?”


    夏蟬笑著,“大姐,現在十一姐也好了,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出去,正好可以散散心,還可以幫忙挑布料啊。”


    玉夢惜開心的點頭,“好誒,大姐,帶我出去吧,我好想出去了。”


    玉夢華笑著點點頭,“也罷,蕭先生說了,你需要時常出去走走,不能總是窩在一處,這樣對身體也不好。”


    說著,轉頭道:“翠心,你去收拾一下,跟夫子說一聲,我們三個要出門一趟。”


    翠心應聲,玉夢惜道:“蕭先生?是剛從救了我的那位嗎?”


    玉夢華點點頭,玉夢惜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大姐,他好可怕……臉色都是黑的……”


    夏蟬忍不住笑了,道:“十一姐,你不要害怕,蕭先生雖然不苟言笑,可是心腸很好,要不然也不會救你啦。”


    玉夢華跟著點頭,“是啊,十一,蕭先生是好人。”


    玉夢惜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幾人出了門去,上了馬車,梅丫駕著車在外麵,夏蟬笑著道:“十一姐是第一次去鎮子上嗎?”


    玉夢惜笑著點頭,“嗯。”


    夏蟬笑著,“鎮子上可好玩了呢,有很多賣小玩意兒的,十一姐要是喜歡,一會兒我陪你去買。”


    玉夢惜感動的很,“夏姑娘,你可真好。”


    玉夢華笑著,“叫什麽夏姑娘,叫她蟬兒好了,反正早晚是咱們的弟媳。”


    夏蟬臉紅了,玉夢惜微微笑著,握著她的手,“蟬兒,蟬兒,你的名字真好聽。”


    夏蟬對於玉夢惜,一直是一種特別喜歡的感覺,她整個人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聲細語,長得也是十分的文靜,不管是走路吃飯,都是一副特別溫柔的樣子。


    夏蟬真的是太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了。


    不是裝出來的柔弱,而是那種骨子裏的柔弱,而且十分的善良。


    這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繡閣,夏蟬扶著玉夢惜下了馬車,又扶了玉夢華下來,道:“咱們到了。”


    幾人下了馬車,進了繡閣裏,繡閣的老板見了幾人都是衣著不俗,身邊還有丫頭陪著,便知道這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買的肯定是最貴最好的料子。


    掌櫃的一看,急忙上前幾步,笑著道:“幾位客官,買點什麽啊?我們店有新進的料子,一看幾位就不是俗人,這些好的料子啊,就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玉夢華輕笑,“你這掌櫃的倒是嘴皮子利索,有什麽好的料子,都拿出來吧。”


    掌櫃的一聽,急忙伸手道:“幾位裏麵請。”


    幾人走了進裏間,這裏麵是一間雅間,有椅子有香茶,還有精致的糕點,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成衣,櫃台上擺著的是一匹匹流光溢彩的緞子,看起來十分高檔。


    夏蟬咂咂嘴,喝了一口茶,心想這大概就是古代的vip了吧。


    玉夢華和玉夢惜都是去挑選衣料了,夏蟬到處逛了逛,也沒忍住,買了一堆的衣料,還讓梅丫幫著選了幾匹,準備回去給自己家人做,還可以送人。


    昨夜剛下過一場雪,寒冬臘月的天氣,即使有太陽,也還是冷的嚇人。


    馬明遠跪在石子路上,委屈的很,這石子路上都是不平整的石頭,跪在上麵膝蓋是針紮一樣的疼,加上這寒冬的天氣,馬明遠難受的都快死了。


    他特別想起來然後偷偷跑掉,可是問禮跟一尊瘟神似得就站在那裏,讓他是怎麽也不敢偷跑。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學子跑進來道:“問禮,外麵有人找你呢。”


    問禮一愣,“誰?”


    那學子道:“是個中年男人,我不認識,你快去看看吧好像還挺著急的。”


    問禮點點頭,道:“你替我在這裏看著他。”


    那學子點點頭。


    問禮轉身離開,那學子卻直接跑到了馬明遠身前,道:“大哥,快起來。”


    馬明遠一愣,看了這學子一眼,驚訝道:“明豔?怎麽是你?”


    馬明豔笑著道:“淩夫人還有她妹妹都出門了,正在繡閣裏呢,淩夫子在課堂上,咱們這會兒趕緊走,沒人能發現。”


    馬明遠十分開心,急忙起身,跟著馬明豔出了門。


    上了馬車,馬明遠這才道:“明豔,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被罰跪的?”


    馬明豔笑著道:“我今天來找淩夫子的,就看到你嘍,大哥,你怎麽這麽傻,那個女的是淩夫人的親妹妹,說是有什麽毛病的,你得罪了她,淩夫子肯定會罰你的。”


    馬明遠撇嘴,“我怎麽知道那個病怏怏的小美人兒就是淩夫人的妹妹啊,我要是知道,也不敢啊。”


    馬明豔輕笑,“有什麽不敢的,哥哥,現在她們三個都在繡閣裏,那繡閣的老板我認識,等會兒我們趁著沒人,找一些人進去綁了她們三個。”


    馬明遠嚇了一大跳,“綁了?怎麽綁啊?”


    馬明豔看著馬明遠害怕的樣子,冷哼一聲道:“那個夏蟬,就是上次害得我出醜的那個,那個玉夢華,更是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賴著淩夫子不放,還有那個病怏怏的女人,大哥,如果綁了來,就交給你,你們若是圓了房,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淩夫子也沒法,就得把她嫁給你。”


    馬明遠一愣,“可是……”


    馬明豔冷哼,“大哥,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怎麽這麽膽小啊,難不成你不想要那個小美人兒?實話說,我可是準備了一群武功高手,把她們三個綁了回來之後,就都糟蹋了,妹妹我這是好心,知道大哥你喜歡那個小妞兒,所以留給你破身,你還這麽膽小,嘁!那可就給他們了。”


    馬明遠害怕的不行,“明豔啊,你當真要這麽做,會不會有危險啊,這要是被淩夫子知道了,可是會很麻煩的。”


    馬明豔冷哼一聲,“怕什麽?淩夫子就算厲害,還能越過爹爹去不成?大哥,我可告訴你,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了,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


    馬明遠琢磨了一下,想起玉夢惜姣好的臉蛋和嬌羞的表情,馬明遠咬牙,道:“好,我跟你一起。”


    這邊繡閣裏,玉夢華和玉夢惜已經選好了緞子,在掌櫃的大力的推銷和勸說下,兩人又去看了看成衣,決定買幾件試試。


    掌櫃的道:“兩位,我們後麵有專門試衣服的地方,你們可以先去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再買。”


    兩人很開心,都拿著進去試了,這掌櫃的笑笑,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夏蟬,道:“這位姑娘,您也挑一件吧,我們這兒的成衣都是特別好看的。”


    夏蟬搖搖頭,“不必了,我已經挑選了料子出來,回家會自己製作花樣的。”


    那掌櫃的眼中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笑著退了下去。


    夏蟬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梅丫,一會兒咱們回去的時候,去醉仙居一趟,我拿一些點心回去吃。”


    梅丫點點頭。


    夏蟬四處的看了看,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兩人出來,夏蟬有些懷疑了,正在這時,一陣若有似無的煙味飄了進來,梅丫急忙道:“小姐,是迷煙!”


    夏蟬皺眉,忙運了內力壓製住,身形一動,快速的移到了門口處,將還沒來得及跑的掌櫃的給抓了進來。


    “哎呦!”


    掌櫃的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夏蟬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看著梅丫道:“快去看看大姐和十一姐。”


    梅丫急忙跑去屋子裏看,結果屋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小姐,人都沒了!”


    夏蟬大驚,又是盛怒,腳上用了力氣,死死的踩著那掌櫃的脖子,“說,人呢?”


    掌櫃的哭著,“不知道啊,不關小的的事兒啊,是有人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迷暈了您……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啊……”


    夏蟬彎下身子,道:“梅丫,拿刀來。”


    梅丫應聲,直接拿了刀出來遞給夏蟬,夏蟬‘蹭’的一聲將匕首拔出來,二話不說一刀刺進了那人的肩膀上。


    “啊——”掌櫃的痛的驚呼一聲,外麵的兩個小夥計迅速的趕了進來,見了這場麵,兩人急忙要上前。


    夏蟬盛怒,左手猛地一揮,寬大的衣袖帶起的掌風淩厲又狂暴,直接將兩人打退在門板上,重重的吐了一口血。


    夏蟬轉頭,看著地上的人怒聲道:“說還是不說?”


    掌櫃的此刻早已被夏蟬嚇得是三魂丟了兩魂,哆嗦著道:“說……說……是一個女子……別人叫她馬小姐,再別的小的也不知道了……”


    夏蟬重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那掌櫃的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梅丫上前,道:“小姐……”


    夏蟬道:“馬明豔!她這是找死!”


    說著,道:“走,去馬家!”


    正要出門,夏蟬就看見門口站了一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


    夏蟬走上前,冷聲道:“讓開。”


    男子皺眉,“小丫頭,你殺人了?”


    夏蟬輕笑,“不要擋我的路!”


    說著,手上暗暗運起內力,掌風鋒利駭然,那男子急忙躲開,皺眉道:“小小年紀,竟然習得如此狠辣的內力!”


    夏蟬冷哼,“我急著救人,沒空跟你瞎扯!”


    那男子不慌不忙,從懷裏拿出一枚玉牌,“在下郭東義,正是來接任定州知府的,發生了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


    夏蟬一愣,接過他手裏的文書和玉牌看了看,不像是造假的,如果帶著新任知府去,說不定會好辦事許多,想到這,夏蟬便將事情的始末用最簡單的話說了一遍。


    郭東義皺眉,“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


    正走出去,卻碰上了蕭戰,見了夏蟬,蕭戰微微皺眉,“你身上有血腥味兒!”


    夏蟬顧不上解釋,隻是道:“蕭先生,我大姐和十一姐有難。”


    蕭戰皺眉,“走,我跟你們一起。”


    這邊問禮找了一圈,也未曾看見來找自己的人,問禮也並非是傻子,這一想,便知道了事情必定有蹊蹺。


    匆忙趕了回去,馬明遠果真已經不見了。


    問禮顧不上其他,急忙去找淩久揚,淩久揚一愣,隨即想到了玉夢惜,緊接著就是玉夢華和夏蟬。


    淩久揚皺眉,“問禮,跟我走。”


    兩人出來的時候,正在街上碰見了要往馬定國家裏趕去的夏蟬和郭東義以及蕭戰。


    夏蟬見了淩久揚,急忙道:“姐夫,大姐和十一姐都被馬家兄妹抓走了,現在肯定在馬家,我們正要去。”


    淩久揚點頭,“蟬兒,你沒事就好,我們這就走。”


    幾人往馬家趕去,到了門口,兩人便攔住了夏蟬幾人。


    淩久揚怒聲道:“閃開!”


    夏蟬上前,直接揮手一掌打開兩人,道:“姐夫,不用跟他們廢話這麽多。”


    進了院子,不少人都是往這邊看來,夏蟬道:“我們分頭去找。”


    有幾人想上前來攔截,統統被夏蟬打趴下。


    這邊馬明豔讓人將玉夢華和玉夢惜擄了來,便關進了祠堂裏。


    看著昏迷不醒的兩人,一群人都是搓著手,淫笑著,“這麽美的兩個小妞兒,還得多謝大小姐照顧,兄弟們才能得到這樣的好處啊。”


    馬明豔輕笑,“你們去用那個。記住了,不用憐惜,往死裏弄,弄得越慘越好!”


    說著,馬明豔指著的正是玉夢華。


    那男子笑著,“好好好……就那個就那個……”


    馬明豔笑著,“這小的麽,先給我大哥開葷,等我大哥玩完了你們再玩。”


    男子淫笑著,“好好好,都聽大小姐的。”


    正在這時,昏迷了的玉夢華醒了,費勁的睜開眼睛,玉夢華便看見了這一幕。


    馬明豔笑著上前,“淩夫人,我們又見麵了。”


    玉夢華皺眉,“你是……上次那個女人!”


    馬明豔冷哼,“得虧淩夫人還記得我,沒錯,就是我,那個被你當眾羞辱的我。”


    玉夢華看了看四周,她是將軍的女兒,膽識是有的,如今一見,也知道馬明豔是打的什麽主意,玉夢華縱使是心裏慌亂,可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是淡淡道:“哦?當眾羞辱?你如何不說你是怎麽不要臉,去當眾勾引有婦之夫?”


    馬明豔冷哼,“我呸!淩夫子是天人之姿,如何要你這麽個黃臉婆去伺候,我本想給你幾分薄麵,嫁進去做平妻委屈一下自己,你竟然這般不識好歹當眾羞辱我,玉夢華,今日我便要讓你嚐嚐這被人羞辱的滋味!等到你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回去,看看淩夫子還會不會要你!”


    玉夢華輕笑,“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嫁給久揚,久揚他一輩子讀的是聖賢書,如何會喜歡你這種陰險毒辣不上正道的女子!”


    馬明豔大怒,她最受不了別人說她不好,如今聽玉夢華這樣說,馬明豔氣得咬牙,“好好好,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等你死了,你就在天上看著我是如何與淩夫子恩愛百年的吧。”


    玉夢華笑著,眼神忽然悠遠了起來,“第一次,他當年上京趕考,身無分文,傍晚躲在書肆的屋簷下避雨,我坐馬車經過,給他一把油紙傘。第二次,他是新科狀元,皇宮宴席之上,他偷著敬我一杯酒,我在月下為他舞了一曲傾城曲。第三次,他在詩會上舌戰群儒,我在台下為他記好他所有的語句改日親自裝裱送給他。第四次,他打馬紅袍而來,我一襲嫁衣相配,洞房花燭,從此恩愛兩不移!嗬……隻這四次,便是你一生也達不到的高度!”


    玉夢華說完,輕笑道:“馬姑娘,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在久揚心裏一輩子的,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入了久揚的心!”


    馬明豔幾欲爆炸,“你這個賤女人……你住嘴,你住嘴!我要讓你去死……”


    “該去死的人是你!”


    說著,祠堂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淩久揚大步的走了進來,上前揮手,大力的打了馬明豔一巴掌!


    “啪”的一聲,馬明豔被打的身子都站不穩,跌倒在地。


    ------題外話------


    哈哈,一下子出來倆帥鍋,冷酷的小青年蕭戰,穩重的大叔郭東義,你們喜歡哪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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