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沒睡啊?”


    淩瀟搖頭,“怎麽會,我當然睡了,不然我是鐵人,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的嗎?”


    “你騙我,眼圈都黑了。”顧小曼指著淩瀟的眼圈,嘟起了嘴來,“還說什麽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好照顧我一輩子。你,你怎麽可以這這樣……”


    顧小曼揮手,卻捶打淩瀟。


    淩瀟笑著,任由顧小曼揮拳,顧小曼突然停下了手,急速的摸進了淩瀟的褲兜,摸出了一把槍來。


    顧小曼的手一抖,手槍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心中一寒,顧小曼抬眼望著淩瀟,聲音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發生了什麽,發生了什麽?”


    淩瀟笑著搖頭,“傻丫頭,你多心了,什麽也沒發生。”


    “真的嗎?”顧小曼不信,她多少了淩瀟的。


    淩瀟歎了口氣,點頭說:“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並不是什麽也沒發生,五點多的時候,警局和醫院的人來了,我以為要與血拚,就帶槍下去了。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顧小曼連連追問,雖然很多事情,淩瀟都盡可能的瞞著她,可她卻還是清楚的明白,現在是怎樣的形勢。


    淩瀟悵然歎息,“鐵叔,路家的管家鐵叔被人槍殺了。死前堅持要來見我,他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淩瀟的聲音,格外的沉痛。


    顧小曼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


    “路家怎麽這樣多災多難啊,路總是很好的人,鐵叔為人也很和善,怎麽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小曼喃喃低語,連連搖頭。


    淩瀟一把抱緊了顧小曼,將小女人揉進了自己的懷裏,很是認真,很是鄭重的說:“小曼,我會永遠,永遠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相信我。”


    “淩瀟,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莫名的,顧小曼的眼圈濕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揉著顧小曼的發絲,淩瀟說:“小曼,你可有想過,路總才是你的親生父親。鐵叔遇害,我猜與你的身世有關。”


    顧小曼的身體,狠狠的顫栗了一下。


    這是晴天霹靂嗎?


    似乎不是,但絕對是驚天的消息,是顧小曼無法想到的事情。


    “怎麽會?怎麽可能?路家那樣的人家,怎麽會抱錯孩子,你是說路依依和我是親姐妹了?”


    淩瀟搖頭,“我相信,絕對不是。你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姐妹。”


    顧小曼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抹的迷茫之色。


    她無奈的歎息,看向了遠處。


    淩瀟緊擁著顧小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我們該去見一下韓家那位老爺子,隻要擺平了他,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也算不上是什麽事情。”


    顧小曼點頭,“對,不管路依依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先要證明我的身份,讓韓老爺子停止對黎探長他們的報複。可是淩瀟,你可以確定,我就是路總的女兒嗎?”


    淩瀟遲疑了一下,終究鐵叔沒有將話說完,他說的是半句話。


    沉吟著,淩瀟點頭,“我想不出意外,你一定是路總的女兒,一定是。”


    這話說到後來,連淩瀟都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鐵叔要表達的意思,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或者這中間出了什麽意外或出差錯,那自己和顧小曼這種貿貿然去認親的行為,絕對會激怒韓家那位老爺子,到時候隻怕後果更不堪設想。


    顧小曼突然抓住了淩瀟的手,“帶我回趟家,回趟以前的家。我想養父和養母應該知道,我的身世究竟怎樣。就算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一定可以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些對我們有用的消息。”


    郊外的小食雜店外,淩瀟停下了車子,摟著裹了厚厚風衣的顧小曼下了車。


    站在食雜店外,莫要說顧小曼愕然了,就連淩瀟也是怔怔然的站在了當場。


    這個食雜店,確實還是曾經的那個食雜店,但很明顯,它又不是曾經的那個食雜店。


    昔日裏,食雜店雖然破舊,卻還是有些生意的。


    可現在,食雜店竟然變得殘破不堪了起來。甚至食雜店看起來,像經過了掃蕩與掠奪一般。


    毫無疑問,近來一定發生過什麽,否則好好的食雜店,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小曼微微回頭,看向了淩瀟,“我養父欠你賭債,你把食雜店給砸了?”


    淩瀟搖頭,“你養父在我的娛樂城裏,白吃白喝白賭,我是一分錢都沒收過。”


    “那這是……”


    無論顧小曼願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身世之迷居然牽扯出了這麽多事情,她都必須麵對殘酷的事實。


    “砸了食雜店的人,跟殺害鐵叔的人,是同一夥是嗎?”


    顧小曼眼圈,有氤氳的霧氣在彌漫。


    她的淚水,落下,“我寧願,我誰也不是,我也不想我的身世,害了這麽多人。”


    顧小曼幾乎要窒息的靠在了淩瀟的懷裏。


    細碎的響動聲,從不遠處傳來,淩瀟警覺回頭,將顧小曼擋在了自己身後,手裏握著手槍,對準了發出響動的方向,低聲喝道:“出來。”


    一旁的雜物中,顧小雨狼狽不堪的爬了出來。


    她一身破舊的衣服,早已碎成了布條裝,與其說她穿著衣服,不如說她身上掛了塊破布條。


    顧小雨臉頰上一片泥濘,顧小曼認了許久,才以一種不太確定的口吻問:“小雨,是你嗎?”


    “姐,是我……”


    顧小雨哭著衝了過來,卻因為過於的勞累,過於的饑餓,過於的擔驚受怕,才跑了兩步,就昏了過去。


    顧小曼著急,想要過去看看顧小雨的情況,卻被淩瀟死死的拉住,“小曼,別去。”


    說著,淩瀟給了自己手下一個眼色,讓手下將顧小雨抬上了另一輛車。


    淩瀟抱著顧小曼上車,才解釋了一句,“你是我的寶貝,我必須小心,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淩瀟,謝謝你。”


    顧小曼靠在了淩瀟的懷裏,輕輕的吻了淩瀟的下頜,“希望我養父和養母都不要有什麽事情,否則我心裏會更過意不去的。”


    “不會有事的,還有我在呢。”


    淩瀟笑著,在顧小曼的額頭上,回了一吻。


    皇馬娛樂城中。


    顧小雨打了點滴,一點點的蘇醒了過來。


    喝了水,吃了點食物,又有人為顧小雨擦洗了身上的汙垢,處理了傷口,顧小雨整個人看起來,都變了副模樣。


    甚至連照顧顧小雨的王媽,也說了一句“這丫頭,真是好看”。


    顧小雨心裏美滋滋的,她想笑,可一看到圍在自己周圍的,五大三粗的保鏢,顧小雨就不敢笑了。


    低著頭,縮回到被窩裏,顧小雨有些的害怕,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我,我姐呢?我要見她。”


    保鏢們不說話,王媽早已悄然離開了顧小雨休息的房間。


    保鏢們好似失去了聽力那般,規規矩矩的站在房中,是在保護顧小雨的安全,更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房間的喇叭中,傳來了淩瀟的聲音,“醒了,就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吧。說說顧城去了哪裏,謝惠又去了哪裏?”


    顧小曼靠在淩瀟的懷裏,很是緊張的望著前方的屏幕,她雙手絞在了一起,等著顧小雨的回答。


    一提起家中的事情,顧小雨哇的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說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爸爸好幾天沒回家了,媽媽被人帶走了。我……”


    顧小雨哭得傷心。


    顧小曼不忍,拉了拉淩瀟的衣角,小聲說:“有心理醫生給小雨做過催眠,證實小雨確實和那些壞人沒有任何關係,就不要再問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淩瀟輕輕的拍了拍顧小曼的肩,給了顧小曼一個溫情的笑容,而後仍是近乎無情的追問著:“那你為什麽沒事?”


    “我……我在網吧玩了好幾天,回家時,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到媽媽被人帶走,還聽到帶走媽媽的人,不斷的質問媽媽,爸爸究竟在哪,我才知道爸爸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我,我當時怕極了,什麽都不知道了,索性那些人沒有注意到我,我才沒有出事的。我回到亂成一團的家裏,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原本是想去找姐姐的,可是當天晚上,那些人又回來了,我躲到了雜物推裏,才沒被發現,再後來我就不敢回家了。”


    淩瀟聽了顧小雨的陳訴,暗暗點了點頭。


    顧小曼的養父和養母出了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淩瀟都該照顧,顧小曼名義上的妹妹,但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弄清楚顧小雨究竟是不是存了什麽不利於顧小曼的心。


    畢竟,當初顧小雨就曾經設計害過小曼,淩瀟不得不謹慎,不得不防範。


    淩瀟猶豫了一下說:“一會有專業人士來見你,你仔細描述下,帶走你媽媽人的模樣吧。”


    掐斷了和顧小雨的聯係,淩瀟揉著顧小曼有些慘白的臉頰,很有些不忍的說:“小曼,咱們準備一下,去見見韓家那位老爺子吧。”


    “淩瀟,我有點怕……”


    仰頭望著淩瀟,顧小曼眼中閃過了一抹憂慮之色。


    而後,顧小曼自己笑了,“你說我在怕什麽?明明要去見的人,是我的姥爺,是我的親人,可我卻莫名的害怕。”


    “不怕,寶貝,有我在。”


    淩瀟吻了顧小曼的唇,兩人相擁著離開了皇馬娛樂城。


    顧小雨的房中,保鏢們離開了屋子,顧小雨隻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


    王媽看在顧小曼的麵子上,對顧小雨格外的關心,常常來到顧小雨身旁,對她噓寒問暖。


    顧小雨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見王媽脾氣好,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懷揣著某些小心思,和王媽攀談了起來。


    當看到王媽抹著眼淚說顧小曼流產的事情時,顧小雨的眼睛都瞪圓了。


    她愣愣的看著王媽,滿眼都是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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