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顧小曼攥著自己衣服的領口,擋著自己的前胸,後退的躲開了猥瑣男。


    顧小曼後退,猥瑣男不依不饒的逼近。


    淩瀟似是有心無意那般的提醒著:“還有兩分鍾,如果我想看到的,沒發生,你就永遠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猥瑣男加快了步子,向著顧小曼走去。


    因為衣衫破碎,又要遮擋身體,又要反抗猥瑣男,崴傷的腳又不斷隱隱作痛,顧小曼完全的受製於這個猥瑣男。


    眼看著猥瑣男這樣一步步逼近自己,眼看著猥瑣男那讓人惡心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身上,顧小曼終於無法再漠視淩瀟的存在,開口相求:“淩瀟,救我。”


    淩瀟等得就是這句話,突然站起了,走向了猥瑣男。


    大手一抓,淩瀟就將猥瑣男從原地抓了起來,丟向了身後的茶幾,砸碎了鋼化玻璃製的桌麵。


    脫下西裝外套,裹在了顧小曼的身上,淩瀟才是回頭,看向了在場所有的人,“人我交給你們了,如果他不夠慘,你們以後也都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了。”


    說完,淩瀟就將顧小曼抱出了包房。


    包房中傳來了一聲的哀嚎,與暴力的毆打聲。


    方才那猥瑣男,幾乎被整個屋中的人,毆打的連他的爹娘都已經認不出他來了。


    淩瀟抱著顧小曼,一張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直接將顧小曼抱進了夜總會裏,自己專用的房間。


    淩瀟直接將顧小曼丟在了寬大的沙發床上,隨後他就壓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將顧小曼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


    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淩瀟直接進入了顧小曼的身體,痛得顧小曼又一次落淚。


    帶著哭腔,混雜著恨意,顧小曼忍痛道:“淩瀟,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過我,你是故意羞辱我,刁難我的。”


    淩瀟捏著顧小曼的下顎,讓那張落淚的嬌顏,完完全全的落入自己的眼眸之中:“顧小曼,你聽好了。如果你剛才肯當著眾人的麵,和那個男人做,我就會放你離開,還你自由。因為我淩瀟重來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我嫌髒。”


    顧小曼眼底湧出了恨意,每一顆從她眼角落下的晶瑩淚珠中,都刻著那樣一個恨字。


    淩瀟看著顧小曼這樣的眼神,就是皺眉,捏著她下顎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顧小曼,你沒有資格哭。機會需要把握的,我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做出一副誰都對不起你的樣子。既然你方才向我求救了,我就當是你屈服了。你給我記住了,你這輩子都隻是我的奴,休想逃。”


    隨著淩瀟的話音落下,他又一次貫穿了小女人的身體。


    含淚帶傷的夜晚,在顧小曼一身青紅交錯的傷痕中結束。她無助的垂淚,卻被淩瀟緊緊的摟在懷中。


    看著淩瀟酣睡,顧小曼有一種掐死這個男人的衝動。


    被淩瀟圈禁在懷中,顧小曼一點點的抽出了自己的雙手,緩緩的自高空中落下,扼在了淩瀟的脖頸之上。


    漸漸的,顧小曼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用力的去掐淩瀟的脖子。


    就在顧小曼加重力量的刹那,淩瀟突然睜開了雙眼,眸子中迸射出的是傷心至極的神色。


    那神色,看得顧小曼有些的手軟手抖。


    慌亂的避開了淩瀟的眼眸,顧小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淩瀟的情緒所感染。


    這個男人傷痛,她的心竟是在痛,分明她受盡了委屈,就算是想要殺死這個男人,也是理所當然,可她偏偏無法再直視這個男人。


    扼在淩瀟脖頸上的手,顧小曼也一點點的移動著。


    莫名的,顧小曼覺得淩瀟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然,灼然的好自看穿了自己的心那般。


    “淩瀟。”顧小曼先開口了,支支吾吾的叫住了淩瀟的名字,“我,我沒想做什麽,你別誤會。我就突然想看看你脖子有多粗,我,我就是想著,冬天不遠了,給你織條圍巾怎麽樣?”


    顧小曼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居然莫名其妙,稀裏糊塗的說著這些完全沒有邏輯的話給淩瀟聽。


    淩瀟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一抹很是溫存的笑意,“好呀,明天我帶你去買毛線,毛衣針。雖然我冬天從來不戴圍巾,但你要織的話,就把帽子和手套一起織了吧。”


    淩瀟無賴的態度,純良的笑意,給了顧小曼一種錯覺,那感覺就好似她顧小曼從來都沒想過掐死淩瀟,方才她真的隻是在測量淩瀟脖子的長度那般。


    淩瀟又一次閉眼,將顧小曼的一雙小手,抓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睡覺吧,難道方才的運動不夠激烈,你還不累?”


    淩瀟的話,將顧小曼從那種失態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


    倏然間,顧小曼什麽都想了起來。


    她驀然傷痛,推了推淩瀟:“我不習慣被人摟著,我睡不著。”


    “沒事,習慣就好。”淩瀟閉眼,不理會顧小曼,又自顧自的睡了過去。


    顧小曼無奈反抗不得,隻好這樣被淩瀟摟著,壓著,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整夜。


    天色蒙蒙亮時,顧小曼被睡意襲卷著,睡得越發的香甜,淩瀟卻是好夢初醒,嘴角勾著一抹莫名的笑意,打量著懷中的小女人。


    他的眸子中,莫名的閃過了傷痛,閃過了慍怒,閃過了失望,最後,所有的表情變幻萬千後,化作了一抹的疼惜之色。


    看著小女人那一身青紅交錯的痕跡,淩瀟心疼不已。


    他不想這樣對她,可為什麽她偏偏是要激怒自己,偏偏是要恨自己,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


    淩瀟不懂,再輕吻了顧小曼身上交錯的痕跡,才是打電話叫人送來了衣服和藥物。


    顧小曼睡著,衣服就被淩瀟隨手放在了一旁。


    蹲下身來,揉著顧小曼的腳,淩瀟的動作很輕,很柔,小心翼翼的在小女人那高腫的腳踝上上了藥,才是走到了窗邊,點燃一根雪茄,靜默的抽著。


    雪茄的味道,彌漫在了顧小曼的睡夢中。


    那是淩瀟身上散發著的味道,此刻格外的濃重,顧小曼隻當自己睡去了,淩瀟在侵犯自己。


    猛地一個機靈,顧小曼徹底的醒了過來,驚呼了一聲,滿眼的無助,看向了四周。


    淩瀟遠遠的站在窗口,原來自己不是被人侵染了,隻是淩瀟抽了一根煙罷了。


    淩瀟聽到了顧小曼的驚呼聲,原本還想冷著這個小女人,不想理她的。


    可背對著顧小曼,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淩瀟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抽動,都在劇烈的疼痛著。


    掐斷了煙,將半根雪茄從窗口丟下,淩瀟轉身看向了顧小曼:“醒了?”


    原本想問: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可話到了淩瀟的嘴邊,他卻是怎麽都問不出口來,隻化作了淡淡的一句醒了。


    顧小曼隨意的應著,態度很是淡泊,整個人都好似行屍走肉那般,失去了生的活力,“醒了。”


    淩瀟一刻火熱沸騰的心,也一瞬間冷卻了下來。


    指了指沙發上擺著的衣服,淩瀟半命令的說:“穿衣服,帶你出去買毛線和毛衣針。”


    “啊?”顧小曼的臉色變了,天呐,昨晚她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淩瀟居然當真了。


    淩瀟不以為意的反問著:“不是要給我織圍巾,帽子和手套嗎?怎麽,昨晚說過的話不算話了,還是昨晚你壓根就不是在度量我脖子的粗細,隻是想掐死我?”


    淩瀟的聲音越來越高,狠厲的意味,也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對上淩瀟那緊鎖著自己的眼眸,顧小曼有了一種這樣的感覺,她要是敢承認自己昨晚真的是想要掐死淩瀟,那麽要不是她被掐死,就是她的家人會被淩瀟折磨的很慘。


    屈服,如同淩瀟所言,求救就是屈服,顧小曼屈服了。


    “沒,我怎麽會想掐死你呢。”顧小曼辯解著,做委屈狀說:“大早晨的,你不要跟我說這麽嚴肅的話題嘛。我才剛醒哎,腦子轉不了那麽快的。你再說一遍,你叫我穿衣服起床做什麽?”


    淩瀟臉上的狠厲消失了,仍舊是漠然與淡然的態度:“我說,咱們去買毛線和毛衣針。”


    “好,好,好。”顧小曼點頭應著,很是配合的穿好了衣服,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虛。


    天呐,她根本就不會織圍巾這玩意,更別說帽子和手套了。


    顧小曼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隻要處處順著淩瀟,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淩瀟想摟著顧小曼,想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的走在一起。


    從窗口走向顧小曼時,淩瀟停頓了半秒,就是放棄了那種想法,仍舊是很淡漠的走在了前麵。


    顧小曼不用淩瀟說話,就很乖巧的跟上了淩瀟。


    淩瀟在前麵走,顧小曼就在後麵跟著,一路上夜總會的工作人員,都以一種極其詫異的神色,看向了顧小曼。


    要知道,淩瀟從來都隻是會帶女人去過夜,從來都不會在過夜後,還讓哪個女人跟在他身邊。


    而顧小曼,竟是這樣例外的一個存在。


    又不少姑娘們,偷瞄顧小曼的樣子,想著學學她的言行舉止,說不定哪天被淩瀟瞧上了,還能多跟他幾天。


    可瞧過了顧小曼的模樣,姑娘們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顧小曼簡直就是個青澀的小蘋果,那是學不來的氣質。


    淩瀟和顧小曼走出了夜總會,夜總會的負責人,才是同那些姑娘們冷笑:“都給我安分守己的,該下班就好好下班。那是顧小姐,是淩瀟總裁的正牌女朋友,你們跟人家比,做夢吧。”


    高級的時裝店外,歐陽淩天停下了車子。


    顧小曼仍舊是和淩瀟,一前一後的保持著這種尷尬的狀態,走進了時裝店。


    時裝店的迎賓小姐,十分恭敬的歡迎了淩瀟的到來,就是同他說:“淩總裁,您來的太是時候了,今天老板正好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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