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202 在你死之前,我告訴你個秘密吧?(7000+)


    婦產科裏被他驚嚇到的產婦們開始驚聲尖叫,有病人家屬一邊咒罵一邊看著這個瘋癲到不正常的男人,有的看自己老婆被驚嚇到了忍不住拎著拳頭就砸上去,催產室頓時一片混亂,陸青已經嚇瘋了,這裏鮮少有人知道霍斯然的身份所以對他下手下得絲毫不分輕重,他連忙上去拚死了擋,卻見霍斯然連手都不還,隻瞪著猩紅的深眸死死尋找著那個身影,可就是沒有,他就是哪兒哪兒都找不到。愛覔璩淽


    她走了。


    霍斯然額角淌著血,猩紅色的血一直順著側臉淌到了下顎,他失神般凝視著周圍所有的人,找遍了所有他能找的地方,卻沒有一丁點他熟悉的痕跡和輪廓,她原來真的並沒有藏在哪個角落裏等他找過來,她是真的離開了這個似乎能將她剝筋拆骨般的醫院……她是真的走了。


    失神的眼神一路飄飄忽忽地看向窗外,她走了。


    可是他走開的時間並不長,隻是那麽一小會,她身上帶著那麽重的傷,剛剛縫合的傷口怎麽能下地走動?一定會狠狠地撕裂開的……哪怕她再想走,她走不動的……她走不遠的…枳…


    所以就在陸青拚死拚活替他擺平後事的時候他跌跌撞撞地扶著牆衝了出去,他得去找她,他怎麽能讓她就這麽走。


    他還有好多話沒說。


    “斯然……”陸青往後回了一下頭,沒聽見他回應臉色立馬一變,扭回頭去,他已沒了蹤影,“斯然!!睜”


    “該死的……你們誰看到他去哪兒了!!”陸青推搡開一個還想撲上來扭打著的孕婦家屬,暴怒著朝著整個樓道的人咆哮道。


    而此刻,雲家的人正臉色煞白地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那個捂著嘴嗚嗚哭著的小護士都連哭聲都停了,唯有一個貼著牆根站著的年輕男醫生,戰戰兢兢地抬起一根手指,指著電梯的方向說:“他……下去了……”


    陸青呼吸一窒,猛然跑進病房裏麵將窗戶推開往下看,目光掃到哪裏都看不到霍斯然的身影,隻猛然看到一輛黑色的悍馬從醫院的停車區裏跑出來,風馳電掣般地開出了醫院門口!


    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心裏麵的撕痛也是從這裏開始,陸青瞪大了眼睛回頭看著那張.林亦彤躺過的此刻已經完全空了的病床,一時之間想起霍斯然跟他說過的所有的話,那些連他一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的殘酷的事實,應該還是都發生了。他似乎是能夠理解的,那個遇到事情隻會一聲不吭自己承受的女孩兒,她是真的承受到了極點,哪怕死,都不願多停留在這世上,在他們這群人身邊的。


    “你們到底誰知道……”陸青抬眸,嗓子嘶啞到極致地顫聲問,“她到底是去哪兒了……”


    ………………


    風馳電掣般的黑色悍馬在路麵上近乎瘋癲地開著,春末夏初,傍晚路麵的溫度悶熱到讓人覺得自己快要烤化,霍斯然將油門生生地踩到底,一路橫衝直撞壓根不知道是在往哪裏開,闖了多少紅燈他不知道,逆行過幾段路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丟了東西,他在像瘋子一樣漫無目的到處亂撞地照著……他不肯相信自己是真的把她弄丟了,他明明一直都貼身放著的……他再怎麽樣都不肯放手的……


    可是怎麽沒有……哪兒哪兒都沒有……


    ………………


    陸青守在醫院裏擔心了整整一夜。


    雲裳剛剛手術完還在深度昏迷,雲家的人熬不到那麽久紛紛到病床裏麵去輪流休息了,陸青抬起眼眶泛紅的眸子來,深深看了一眼雲裳的病房,冷笑著問雲青海:“手術很成功……腎已經換進去了?”


    雲青海整個人是呆愣的,聽陸青這麽問,整個人幾乎是要瞬間崩潰。


    他前妻死了,女兒丟了,就像完全消失蒸發在這世界上一樣,他好像過去二十年的生命都不見了,罪根從此深深地種在他心裏。


    陸青冷笑散盡,埋頭,十指交纏在一起快要攥緊地斷掉。


    一整夜,他渾渾噩噩地守著,期間有小手術在手術室裏麵進行,醫院裏生死永遠都在交替著,哪怕沒經曆過今天的一切,他也能夠想象林亦彤被推進去,手術燈亮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徹底熄滅的感覺,夜色那麽煎熬。


    快到淩晨的時候,霍斯然終於回來了。


    蒙著一層陰沉的光,天色都是半黑的沒有破曉,他裹著一身寒露慢慢走進來,找了一整夜,在火車站,飛機場,海關,碼頭,在整個城市她所有可能去過的地方,他找不著他,腳步踉蹌的像是丟了靈魂的木頭人,他想回來,再看看病房。


    “找到了嗎?”陸青抬起頭來,急切地啞聲問他。


    霍斯然一雙深眸泛著水光,劇烈地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可他發誓,他真的把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


    ……都沒有……


    一個清晨交.班的護士從朦朧的晨光中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一份報告,站在婦產科門口到處望,在看到霍斯然的瞬間眼皮一跳,走過去說:“先生,這份dna檢測報告是你的嗎?我們主任下班回家了,說讓我今天交.班的時候看到你就交給你。”


    霍斯然一張俊臉霎時白了,垂眸,看到了淩晨黯淡光線中的那張報告,上麵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


    “檢測結果,是什麽?”


    護士眸子微微瞪大,接著便心裏有些複雜地垂眸,想了想告訴他說:“那個流掉的胚胎組織跟您的血液進行過基因分組檢測校對了,如果您的樣本沒有給錯的話,那麽我們檢測到的遺傳位點是完全吻合的,也就是說親權關係高達99.99%以上,即你們之間,是血緣親子關係。”


    她解釋地更簡單了一點,“那是您的孩子,先生。”


    這聲遲來的驚雷轟然炸響在了霍斯然的腦海上空,他怔了許久,才慢慢地抬起已經全然蒼白的一張俊臉,看著她,不敢相信。


    那是他的孩子。


    一直以來,自從檢測到她懷孕以來,他幾次淩虐,幾次暴力,她進醫院不下三次,她帶著腹中的胎兒去做軍方的臥底……她曾臉色蒼白地躺在臉上,無奈地冷笑著,求他再驗證一次,哪怕一次,這孩子真的有可能是他的。


    他卻親手逼她流掉了他們的孩子,挖出她的腎,去救另一個女人。


    他不敢相信。


    手抬起,輕輕扶住了牆麵,霍斯然被這沉痛的打擊打得背都挺不直,彎下了腰去。


    陸青的口吻因擔憂而發顫:“斯然……”


    霍斯然最後抬起眸看了一眼護士,欲語還休,他什麽都說不出來。知道嗎?他現在心裏痛的……痛得想要挖出自己的心肝來,以換時光可以倒流哪怕一晚……可是偏偏不能……


    那樣沉重如山的鋼鐵之軀,沒有被任何事情打倒過,此刻卻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在臉色蒼白到極致的那個瞬間終於慢慢地轟然倒了下去。


    這將是他人生裏……最慘烈的一次失去。


    一去。不回。


    ******


    黑色的三輛商務車,行進在盤山公路之上。


    戴著墨鏡的司機聽到了手機震動,拿了起來:“喂?”


    “我們在碧彎路段附近,可以停在這裏等你,人還沒醒。”男人沉聲低語。


    電話裏一個冰冷的女聲道:“好,你們現在把車停下來人可以走了,等我過去處理就好。”


    “小姐,我們的後半部分報酬……”


    “放心吧,明早之前我就打錢到你們的賬戶,你們幾個人拿著錢趕緊滾蛋,走幹淨點,知道嗎?”


    “明白。”


    掛了電話,將車緩緩停靠在了盤山公路的半山腰,青蔥蒼翠的樹木之下是濱海路的一小段,鮮少有人通過,神不知鬼不覺。


    幾個男人開著最後的一輛車走了。


    半晌後,冰敷及麻醉劑的效果散去,刀口撕裂般的劇痛讓人從昏迷中慢慢清醒過來,車的後備箱開著一條縫,裏麵鋪滿了幹枯的稻草,林亦彤從這慢慢醒來時,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黑洞洞的地獄。她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是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可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白花花的醫院天花板,看到的不是自己以半條命的代價換來的自由,而竟是……這些。


    翻身,感覺刀口撕裂開來,痛得人冷汗涔涔快要昏厥過去。


    蒼白的小手慢慢伸過去推開了後備箱的門,亮光透進來,她奮力地向前爬了一些,接著“噗通”一聲從後備箱裏滾落下來。


    撞擊讓身體裏麵的胸肺器官都快震裂,那纖小的人兒臉色煞白地平躺在了地麵上,白色的病號服下,一大灘鮮血慢慢地從後腰的地方滲出來,滲了一大片。


    遠處,隱約有車子開來的聲音。


    她費勁地抬起沾滿汗水的長長睫,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輛近乎***包大紅色跑車,在她麵前慢慢停下,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女人走了出來,摘下墨鏡,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了她麵前。


    這聲音,氣場,好熟悉。


    林亦彤強迫自己清醒,睜開眼睛看過去,看她摘下了墨鏡,那張臉,果然震得人胸口發痛。


    雲菲。


    竟然是雲菲。


    她小臉蒼白如紙,看了一下自己竟然是身處距離醫院十幾公裏以外的盤山公路上,這個路段很熟悉,因為她自己也曾經走過,距離顧景笙出事的地方不遠。


    “嗬,是不是還在想,你人怎麽會在這裏?”雲菲嬌俏笑著,走過來問她。


    “你別看了,我承認的確是我找人把你從醫院裏弄出來的,否則呢?林亦彤你覺得自己該在哪兒?”她俯身,眸光變得冰冷惡毒,“孩子沒了,婚離了,你愛的男人把你的腎挖出來給我姐姐了!你還留在醫院裏幹什麽?你還有屁點資本,到現在了還跟我姐姐搶男人?!!”


    “……”那纖小的人兒隻覺得後腰的確是被人挖了一個洞,好多的血,熱熱的血從裏麵汩汩地往外流,流的自己就快要死了。


    她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雲菲是極度恨她的,所以哪怕她現在已經成這樣,雲菲還用盡手段把她從醫院弄出來,不過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如今的慘狀對雲菲來說……還不夠。


    果然。雲菲笑眯眯地從包裏麵拿出一把精致的軍用小刀來,自己手上提前戴好了白色的手套,一步步朝她走去。


    “我知道你跟霍大哥已經沒戲了,不過那跟我沒關係,我姐姐跟你算完帳了,現在輪到我——”她走過去,蹲下身來,見那個纖小的人兒臉色蒼白地用手肘撐住地麵,哪怕後腰已經疼得快要撕裂開,心裏也存著一絲求生的欲念,雲菲冷笑,“你還記得我丈夫陸洺止嗎?你還記得霍斯然為了你是怎麽對付他的嗎?對,他弄殘了他一條腿。”


    那纖小的人兒此刻已經知道了她想做什麽,一雙水眸開始往四周看,可是這裏一個路過的車都沒有,前後是長得看不到盡頭的路,盤山公路旁邊是長滿樹木的峭壁,一時之間,她那麽絕望。


    “別的也就算了,可他是足球運動員,他是吃青春飯的,你們卻弄斷了他的一條腿……”雲菲淺笑著看她,“林亦彤你是醫生是吧?那你們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規矩,要是沒了手,還怎麽當醫生?”


    “你這是犯法的……”她唇瓣輕啟,發出的聲音氣若遊絲,啞如沙礫。


    “哈,犯法??你們撞我丈夫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那是犯法的!!”雲菲臉色猙獰起來,“不過你放心,我才不會讓自己犯法,等我殺了你之後,這把刀會自己乖乖地跑到你手裏,印上你的指紋,林亦彤,以你現在的情況選擇自殺,會有誰不能理解?”


    那纖小的人兒聽得腦子嗡嗡作響,知道自己生還的希望很小,但是卻那麽堅定地知道……她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這個殘暴的女人手裏。


    林微蘭在死之前是問過她的,她是確認過她以後會好好地活著才會安心地自己去地獄……她不能辜負母親,她好不容易剛剛才有了自由……林亦彤,你不能就這樣放棄……


    “你不要過來……”她後退,鮮血在地上生生擦出一條血印來,胳膊劇顫。


    雲菲冷笑,已經跟她說完了最後的話沒什麽好囉嗦,舉著刀子就朝她的肚子砍過來,林亦彤抬手去擋,“撕拉”一聲刀子劃過胳膊一聲厲響,痛得人眩暈,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爬了起來,嚇得步步後退,雲菲自己也被剛剛那一聲響嚇得不輕,這經曆太殘忍,她也怕以後會做噩夢,簡直快要放棄了卻又死都不能留著林亦彤的命……


    她冷眸一閃,看到了她身後懸空的峭壁……


    舉起刀子做狀欲刺,那纖小的身影後退了一小步,腳卻踩到了被磨圓的細小沙礫,一聲尖叫徹底踩空後掉了下去,手卻還死死扒著一小塊尖銳的岩石,臉都被劃破了一道大口子,費勁地用雙手扒住了那塊岩石。雲菲也是驚心動魄的,看此番場景卻不由心下一鬆,知道她是活不了了,又不必自己動手。她冷笑起來,走過去俯身看她,在寒冽的晚風裏說:“在你死之前,我不妨告訴你個秘密吧?林亦彤你知道嗎?你因為婚內出軌受那麽多的罪,其實都是白受的,你不知道吧?你從來都沒有跟顧景笙發生過任何關係,你怎麽可能會懷上顧景笙的孩子?你的孩子是你丈夫的,你聽清楚了嗎?你那個被霍斯然親手打掉的孩子就是你、們、自、己、的!!”


    “哈哈哈……”雲菲大笑了起來。


    整個人懸空,隻剩手臂上牽扯著的力,這姿勢快要將她整個人都撕碎,她額前的發絲在風裏被吹來吹去,她一雙水眸終於泛起一絲顫動來,眼巴巴地看著雲菲,看她在這個瞬間裏狂妄大笑著說出來的驚天秘密,那一股涼意從嘴裏竄到胃底,涼得她如同置身冰窖,如同有帶著尖銳倒鉤的鐵鏈勾住她鮮血淋漓的身子,死死地往下拽她,她就快要被人拽到地獄裏麵,再無可生還。


    你曾經受過的那麽多的罪,都是白受的。


    她突然就想起曾經霍斯然一巴掌打過來時那狠戾的表情,想起那種疼,想起他拿著槍對準顧景笙的畫麵,想起自己幾次柔弱無力的爭辯,想起手術台上清宮時,真的有機器在自己子宮裏生生刮了一遭的那種感受……


    她從此殘缺不全,連死到地下,她也是缺了一顆腎的殘廢。


    她下了地獄也許還會記得,那個親手推自己下來的男人。


    雲菲收起狂妄的笑容,切齒地一字一頓低喃:“你、去、死、吧……”


    她直起了身子,尖銳的高跟鞋跟踩上去,端端正正地踩在了她手背的指骨上,將全身的重力都放了上去……


    “……啊……”她疼得生生含淚叫出了聲,一下子痛入了骨髓,不知道是死亡還是絕望帶來的痛,她隻知道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五指痛得顫抖著鬆開岩石,雲菲一挪開鞋跟,那白色的身影就從樹影之間跌撞著倒了下去,峭壁深淵不知道有多少米,一下子就堙沒不見,卻隱隱聽到了那幾聲震撼人心的岩石撞擊聲,聽得人心驚膽寒。


    這樣的峭壁,這樣荒涼的路段,她即使不摔死也會鮮血流盡而死。


    雲菲一開始臉色煞白,但最終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漸次昏沉下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連她自己也看不見屍體是在哪裏,誰會發現??


    到底是心慌的,她趕緊撤走,把抹去指紋的軍刀一丟,趕緊跳上了自己的紅色跑車,掉頭想開回去,想了想又一邊罵著自己蠢一邊直接向前開去,她寧願繞著濱海路轉一整圈,也不能直接這樣原路返回!否則會被查到的!!


    紅色的跑車一溜煙跑得什麽都看不見了。


    天色慢慢地昏沉下來,整個京都的天空殘陽似血,沒入雲端,晚霞淒美地鋪滿了大半個視野。


    路燈漸次亮起。


    ………………


    “媽你不能這麽想,國內的確是房價高物價貴,等過個十年也未必下得去,可逃到國外就是辦法嗎?國外就哪兒哪兒都好?我倒寧願在國內念軍校,念完直接進中央軍區部隊,待遇挺好的……”


    秦芳容氣得“嘶”了一聲,從後座上拍了男孩的頭一下:“你這孩子想氣死我是麽?家裏就你一個你當什麽兵?你還想天天奔赴前線戰場,三年五載地不著家?我告訴你早點給我死了這條心,幹什麽不好偏要當兵……”


    “爸你看……”男孩蹙眉,扭頭對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求救。


    葉子敬也細聲勸慰著她:“不如再想想?反正你國外的醫院也還沒聯係好,那麽急著帶孩子出國幹嘛?”


    秦芳容腦海裏閃過一個場景,是婦產科裏幾個穿軍裝卻沒佩戴肩章的男人麵無表情的樣子,她臉色白了白,懶得解釋:“你別管了,我反正不大想讓他進部隊……”


    “媽,”男孩兒靠在副駕駛座上,桀驁不馴地看前麵路邊,“你們醫院的病號服就那麽遭人恨?穿完了扔路邊,等著給野狗取暖呢……”


    “哎說什麽呢你……”秦芳容蹙眉坐了起來。


    “喏,你看,”男孩兒不以為然地指給她看,等車近了臉色卻微變,“……不對……怎麽還有頭發……”


    還有血,大片大片猩紅的血沾染了整個病號服。


    那不是衣服。是有人滿身是血地躺在路邊!!


    “媽,那是……”


    “……”秦芳容聞言看過去也嚇壞了,葉子敬的車都開出了一個s形,她下意識地死死盯著那個身影,等車開過去了她還死死盯著,猛然大喊:“停車……停車!!沒看見有病人嗎你還不停車!!!”


    葉子敬嚇得一腳就踩了刹車。


    男孩兒跟秦芳容第一時間跑了下去,昏暗的路燈下麵那個身影一丁點都不明顯,男孩兒幾次都跟父母炫耀自己視力倍兒好他們都不信,沒想到第一次證實竟是這種情況。


    “芳容怎麽回事??”葉子敬停了車跑下來,“這兒規定了不能停車,得快點,這人怎麽了?”


    男孩兒臉色泛白,手撐在旁邊問:“媽,死了嗎?”


    秦芳容嚇得不輕,趕緊檢查她到底是哪裏受傷,一切看起來都聽清的可是是從哪裏流出來的血??男孩一驚:“媽她腰上有個大口子!”


    秦芳容倒吸一口涼氣,掀開一看,那哪裏是普通的口子?那分明是醫院裏手術過後剛縫合的刀口!!


    “姑娘,姑娘你醒醒……姑……”秦芳容拍著她的臉,卻在翻過來看她時一怔,那眉眼輪廓那麽熟悉,前兩天她去給她送書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她就到了這,生死垂危?


    “媽你怎麽了?你認識她?”


    秦芳容臉色煞白,她何止……是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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