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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渾身的燥熱蝕骨之感已讓東陵馥將身上僅剩的肚兜淩亂肆意的拉扯著。當這最後一絲遮蔽連同她的理智一道被丟棄在床下時,眼前的景象讓折返回來的東陵晟瞬間暗了眸光。


    微俯身子,當他伸手想要去拉起薄被蓋在東陵馥身上時,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


    如今,她的口中除了咿咿呀呀的淺吟輕哼外,似乎還帶著微微哽咽的抽泣。


    隨了欲念的本能,東陵馥如中了焚心魔障般由了這抹極致的蠱.惑控製,開始抓著他的手胡亂的觸碰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尋求慰藉與釋放遨。


    可這般單單的觸碰,既如舒緩又似折磨,更讓她在媚骨的迷亂中已是覺得愈發不夠。單純如她,急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竟是沮喪得大哭了起來。


    此刻,她眼梢的淚珠滴滴而落,如星如雨,芒芒似螢稞。


    輕動薄唇,東陵晟喉間逸出的嗓音已是帶著一絲沉啞,“魚兒,你想要嗎?”


    聽著男人的問語,東陵馥已不管不顧他說的究竟是什麽,隻要能緩解她身子的燥熱,彌補心上似被剜出的大洞,她什麽都願意。


    離亂的點著頭,她扯開嗓音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要,我想要。”


    以指尖點在女子肩頭,徐徐劃至她靈削的鎖骨處,東陵晟又道,“魚兒,想要什麽?”


    眸色沉幽的看著東陵馥肌膚上由自己指尖所過,而激出的淺淺紅暈,他頓住動作,靜待著她的下一個回答。


    “要皇叔。不!皇叔已經不再管我的死活了。”聽得她語無倫次的胡亂說著,東陵晟心知她的性命已快耗盡。


    若是再不去毒,她必死無疑。


    眉目微微一凝,東陵晟一揮大掌,那盤掛在床榻兩側的帳幔便垂落而下,將二人圈在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裏。


    片刻後,待東陵馥感受到有人朝自己的身子壓下時,她似乎已是更為難受。


    那陌生的澀痛之感,竟是隨著他的深入,讓她極力的抗拒推打著這個折磨她的男人。


    而東陵晟則是眉眼淡淡地看著身下揮舞著雙臂,卻又不得撼動他分毫的女子,靜默不語。


    沒有任何前戲,就如完成任務一般,可這女子如此青澀的反應與她形似陌生的狀態,讓他不禁在想。


    若不是她曾小產過,或許他真的會以為她是處.子。


    “魚兒,放鬆些。”


    聽著男人緩緩道出的話語,東陵馥就若受到他的指令般,開始依著他的牽引慢慢地鬆緩開緊繃的身子。


    片刻後,隨著一抹異樣的感受點點滴滴的融入她的感官,這女子便也不再亂舞著小手,而是略顯無措的望著東陵晟,怔懵而又迷離。


    呆呆地凝視著他傾城如畫的容顏,東陵馥的眉梢眼角皆是薄媚之色,可他的眉眼神動卻是靜淡如水。


    她看不懂他的心緒,也讀不出他的心語,可她卻能感受到他帶給自己的輕顫奇異。


    輕垂鳳眸掠過女子白皙中透著輕紅的肌膚,東陵晟將目光移向她薄著水凝霧氣的雙眼,已是忽的加重了力道。如此,她唇間的嬌音便是更為綿綿灼心。


    乘著骨血中烈烈燃燒的情潮火焰,東陵馥雖是教媚毒侵蝕得幾欲失了心智,但她仍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脈搏就如劍花舞蹈。


    隻是,她分不清的是,她所有漸入沉淪的極致感受,是因了他給予的情催,亦或是自己心底的叫囂。


    此刻,她體內的熾火已比方才更甚,但卻沒有了那般燥烈到欲要將她焚燼的感覺。


    窗外,沉藍如海的夜色已悄然降臨,那懸在天邊的晚霞,亦是濃如烈火。


    這般深暗卻又灼人的光暈,正透過窗欞映入廂房,薄進輕柔的帳幔間,將二人都耀出纏.綿如蜜的華光逆影。


    將小臉緩緩轉向窗欞的位置,東陵馥周身已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此時,她渴望能有一習清風吹散這濕潮的空氣,拂淡這輕暖靡靡的惑人幽息。


    隻因她在周身的媚毒點點散去之際,卻是愈發的想要沉淪。


    此刻,迷亂的意識已開始漸漸清晰,待東陵馥回過目光看向自己上方男人沉魅的眉眼時,她已不能再如方才那般由著藥性恣意無拘。


    忽的伸手將小臉遮掩起,她羞怯地竟不知該要如何是好。可她身子裏肆意綿延的酸楚,卻又讓她綿軟無力到似醉生夢死。


    *****


    慵懶的張開略顯迷離的雙眸,東陵馥將沉軟的身子窩在床榻中,輕輕地動了動微酸的手臂。此刻,周身的疲乏都已抵不過她私密處的酸脹澀痛。


    即使她中了媚毒,已虛軟迷蒙到不能自己,可她的記憶仍在。


    她的身體,她的腦海裏,都深深地記得。昨夜,她是如何隨著皇叔的引導,由心到身,讓一寸寸緊繃的神經得以舒緩,甚至是可以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活。


    這一切,都讓她羞於啟齒,竟又念


    tang念不忘。


    她與皇叔,原本要形同陌路的兩個人,卻因了這件事把他們猶如平行線般,永不該有交集的人生硬是拽在了一起。


    此處,已不是褚英的別院,她還記得皇叔最後在微微顫抖中釋放後,便極為迅速的離開了她的身子,並套上衣袍對外麵的人吩咐了幾句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她,在最後隻是看了眼皇叔的背影後,便暈厥了過去。


    待她後來起身時,看著潔白的床褥,竟是微微失了神。作為夏以沫,昨夜是她的初夜,但可笑的是,連初夜的見證都沒有。


    她怎麽就忘記了,雲蘿公主早已不是處.子之身,她甚至還有過一個剛剛成形的孩子。


    隻是,這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呢?


    聽聞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而來人正要推門進入時,東陵馥卻開口阻止了。


    迅速將放於枕畔的衣裳穿好後,這女子才應了屋外的人,讓她進來。


    此刻,一名婢女行至了東陵馥身旁,行了記禮,“公主,待會秋荷與玉岑兩位姑娘會被接來別院,公主一會用過膳後,便可安心的等她們過來。”


    “好,我知道了。”


    見東陵馥已起床,這名婢女就替她喚了午膳。午膳過後,她將伺候的婢女打發了出去,便獨自一人在廂房內隨意走動著四處看觀。


    這間廂房的陳設雅致清簡,桌案上擺放的物件除卻書卷便是宣紙墨硯。目光落向牆麵上的丹青繪卷,東陵馥徐徐掠過時,發現了一柄懸掛在屏風後方的長劍。


    而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並非是這精工雕琢的劍鞘,而是係在那劍柄處的劍穗。


    這支劍穗,竟與霍昕交給她的那支一模一樣。


    心中頓生一抹思疑,正待東陵馥走到屏風後,欲要取下那柄長劍細細一看時,廂房的木門卻教人推了開來。


    忙收住動作朝門口看去,她正見玉岑直直地朝了自己跑來,並一把抱住了她,“公主你還好嗎?”


    看向女子擔憂急切的眼,東陵馥微微一笑間,竟是連自己也沒意識到,她伸手拉上了衣襟,“我沒事的,你們放心。倒是你們,褚英沒有為難你們吧?”


    眸光輕轉,她看向了同這女子一道而來的秋荷。


    玉岑小臉一皺,便是憤恨道,“沒想到褚英王子竟如此人麵獸心,真是多虧了攝政王趕到,及時救出了公主。”


    細細端詳著東陵馥的眉眼神動,她忽的輕蹙起眉,眨了眨眼,“可為什麽公主,我還是覺得你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了?”


    心中一驚,東陵馥幹幹一笑,便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們被褚英困住以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一把將玉岑拽了過來,秋荷斥責了幾句,“想來公主昨日必是受了驚,現在還心魂未定,你就別再惹公主煩心了。”


    凝了眼東陵馥,秋荷接著朝她道,“昨夜,我們被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關了起來,說是到了天亮,自會放我們與公主匯合。”


    東陵馥雖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可她怎麽覺得秋荷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莫不是被這丫頭瞧出了什麽端倪?


    將這抹思疑一撩而過,她將視線移向擺滿水果與糕點的圓桌,拉了二人一道坐下,“此番出宮,本是想帶著你們辦事之餘,能多多享受下宮外的各數精彩,卻不想遇到了這樣多的變故。”


    心覺東陵馥似有虧欠之意,玉岑忙開口道,“公主,你便不要多想了。奴婢能跟著公主出宮就很開心,下次你若要出來,還得帶上奴婢。”


    眼見這女子微噘了小嘴,信誓旦旦的模樣,東陵馥輕輕一笑,“傻丫頭,整個錦芙宮中,就數你最呆了。”


    “好吧,奴婢是不如秋荷機靈,但奴婢對公主的心,可不比她少。”


    知道這女子的心思是不想輸於秋荷的忠心,東陵馥拿起一枚水果塞入了她手中,笑道,“知道了,往後若有什麽好差事需要出宮,我都交給你,可好?”


    笑嘻嘻的揚了揚手中的水果,玉岑又道,“不過,褚英王子的此番作為,若是傳到皇後娘娘那裏,不知她又會如何作想。”


    “當然,若不用嫁他,自然更好,能配咱們公主的人,應該是這天底下不數一,也得數二的男人吧。”


    一聽玉岑這話,東陵馥輕拍了她一記,不禁調笑道,“你才要配屬二的男人呢。”


    此刻,相較於玉岑的活潑伶俐,秋荷則是顯得尤為沉默。


    “在想什麽?”兀自執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推至這女子手邊,東陵馥開口問道。


    靜凝著目光看向她,秋荷應道,“奴婢隻是在想沈柔之事。”


    “怎麽?”她又道。


    “想她何須要藏身在青.樓中,且又偏偏在公主曾遇刺的那晚失蹤。”輕沉著眉,秋荷緩緩而語。


    聞言,東陵馥淡淡道,“希望找到了她以後,能夠得到真相。”


    *****


    翌日。


    待眾人離開東陵晟的別院時,門口已備好了一輛馬車。隻是,這一路上她們三人卻不像出宮時那般談笑風生,而是相顧無言。


    靜靜地靠坐在馬車上,東陵馥沿途都在苦苦思慮著回宮後要如何向母後交代。便是這般眼眺窗外,卻無心去看風景的狀態,已是陪著她回到了宮門處。


    可自進入皇宮起,一路上竟是出奇的順暢,似乎有人刻意吩咐安排過。思及這人極有可能是皇叔,東陵馥的心緒便再度有了點點起伏湧動。


    那夜之後,她與皇叔之間將該何去何從?


    將這抹想法沉在心底,東陵馥在玉岑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朝了錦芙宮的大殿行去。


    應對母後的理由,她尚還未想得十分清楚。


    而待她一腳跨入大殿時,便已徹底的傻了眼。


    此刻,皇後溫敏彤正神色凝重的靜坐在殿內的紅木椅上,似在等著她歸來。


    忙幾步上前迎向她,東陵馥拘禮道,“母後,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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