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可愛看她直接拿著刀子向自己刺過來,連忙翻身躲避,刀尖非常犀利地從可愛的臉側落下,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勁風透著肅殺的冷意,劃斷了她的一縷發絲,同時在地磚上留下一個破損的痕跡,好像玻璃一樣,從中心向四周擴散,造成蛛網一樣的裂痕。可想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幾乎是用全身的重量把刀子刺向可愛。


    “你別跑,你以為你跑的了嗎?”她的眸子失去的焦點,就好像一個失明的人,臉上是詭異又魔魅的笑容。她直接坐在可愛腿上,不讓她亂動,重新舉起刀子,朝她刺去:“死吧,萬惡的女巫!”


    女巫?!


    可愛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隻覺得她的力氣很大,根本就不像是正常女孩子的力氣,完全就是一股狂勁,好像瘋子一樣。


    該死,她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可愛擰眉想著,就在她下刀的一瞬間,雙腳抬起,將瓊斯的後背用力頂開,讓她撲身向前,摔了個狗吃屎,外加一個翻滾。


    啊——


    瓊斯尖叫一聲,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你真的是個巫婆,難怪demon會中你的巫術,我一定要殺了你,接觸巫術。”


    我擦,什麽跟什麽啊,巫婆?


    可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來。背部極富柔韌性的縮身一曲,將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套過屁股,從腳下移到了前麵。她張開嘴咬著手腕上的繩子,試圖解開它。可是瓊斯已經回轉身來刺她。


    “你別想逃,在這裏你是逃不出去的!”她詭異地笑著,刀子迅速落下。


    可愛雙腿跳起,重重踹向她的小腹,將她踢倒,自己也跟著摔倒地上。她沒有半點遲疑地站起來,繼續咬著手上的繩結,一蹦一跳朝著門口逃去。一路上,她經過這個民居的廚房浴室和臥室,看到的除了血跡就是屍體。家裏的三口人都被殺了,連孩子都不放過。


    “你別跑,巫婆,我不會讓你再去迷惑demon的!”瓊斯追了上來,口中念念有詞,而且從一開始她就隻能聽到這句話,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巫婆,我和demon根本什麽都沒有。”可愛覺得她有很嚴重的幻想症,不想和她糾纏,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你騙人,你就是迷惑demon的巫婆,否則他不會不理我的!”瓊斯大聲反駁,衝上前刺她,“queen說的,隻要殺了你,demon的靈魂就得到解放了,就會愛上我了,所以你去死吧,去死吧!”她的眼神已經沒有焦點,臉上就是一股狠勁,看起來非常猙獰。


    可愛用腳絆倒她,雙手總算得到了解放,一把握住她拿刀的手腕。


    “我不知道你和demon什麽關係,但是我想你queen利用了。我現在說什麽你也是聽不進去的,所以你安靜地睡會兒吧!”手刀重重落在她的後勁處把人打暈。


    看著她倒在地上,可愛大口喘著氣坐起來揉了揉發疼的手腕,立刻解開了自己腿上的繩子。她記得這個女孩說屋裏的人不是她殺的,也就是門口可能還有其他人把守。她小聲走到門邊,從門眼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但這並不意味著安全,很可能一開門,她就被槍抵住腦門了。


    可愛決定另尋出路,她走進臥室從窗戶往下看去,發現這個樓層並不高,也就六樓而已。窗戶旁邊不遠處就是落水管,從那裏爬下去應該很安全。


    她在主人的床頭櫃上看到了一部手機,就拿起來,第一個反應是打給季莫。一串數字輸入後,她按下撥打鍵,等著對方接電話。


    突然,她背上一疼,轉頭看去,費爾曼瓊斯竟然醒了,藍色眸子不像之前那麽空洞,陰狠邪氣,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


    瓊斯的手上拿著一把刀,深深紮進了可愛的後背,血一點一點滑落。她猛地拔出刀子,在可愛還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拿走了她手裏的手機,看著上麵的電話號碼,微微挑眉,當著她的麵輕輕按掉,然後從窗口丟了出去。


    可愛的後背因為刀子拔出,濺出不少鮮紅的血跡,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她明明記得自己打暈這個女人用了足夠大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容易就醒了?


    “怎麽,你很奇怪我為什麽就醒了?”現在的瓊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臉上的笑容異常邪魅,眼神微微含笑,卻極為陰毒。


    可愛警惕地看著她,快速扯下一塊床單,繞過自己的後背在胸前打了個結,盡量為自己止血。


    “我已經說了,你被queen利用了,我不是什麽巫婆,我和demon也沒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她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麽空洞無光,想著或許是可以溝通的。


    “我知道你不是巫婆,你是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壞女人。”瓊斯笑了笑,接著道,“至於queen的話,我當然不會相信,因為她不過是想借刀殺人,也就我妹妹會相信她的話,說你是會巫術的巫婆。”


    “你妹妹?”可愛擰眉看著她,表情滿是疑惑。


    “是啊,剛才那個被你打暈的人,是我妹妹瓊斯,我是姐姐米斯。”她笑得更加陰邪,眼神滿是怨毒,“她總是霸占這個身體,害的我都不能出來透氣。活該她被queen催眠,以後這個身體都會我的。”


    “被催眠……”可愛大概明白了,瓊斯是個幻想症重症患者。她因為幻想症,衍生出來兩個人格,一個弱的,一個強的,很明顯眼前這個是強的。


    可愛警惕地看著她,試圖和她溝通:“你說你不想被queen利用,不讓成為她借刀殺人的工具,那你應該會讓我走吧?”


    “走?”米斯輕挑著眉梢道,“走去哪兒?讓你回到demon身邊嗎?”臉上笑容收斂,眼神無比陰沉,“我確實不接受queen的利用,可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繼續糾纏demon!我愛他,他會成為我的丈夫,所以你一定不能離開。”


    可愛輕輕抓起床上的被子,打算用棉被繳下她手上的刀子。


    “可是,我不認為你可以困住我!”可愛的神情恢複了以往的淡定,自己即使受了傷,但是在手腳都沒被綁縛的情況下,正常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米斯抿了抿唇,臉上露出洋娃娃一般的小人。她是金發藍眸,所以像極了玩具櫥窗裏的芭比娃娃。


    “正常情況下確實不可以,但是我的刀上抹了一點你手表裏的麻醉針。”她從裙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塊黑色的電子表,那就可愛之前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也就是曉玲送給她的麻醉手表。


    “你……”可愛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表真的不見了,想必是剛才昏迷的時候被取走的。她站起來,發現一股強烈地睡意襲來,即使背上的傷口痛著,卻不足以對抗這強烈的藥效。


    原本一針可以讓人立刻睡著的麻醉針,被塗在刀刃上,雖然藥力揮發以後被減弱了不少,但還是足以使人睡著。


    可愛想要擺脫這睡意,甩了甩頭,伸手到後背用力按了一下傷口,想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她痛得額頭冒汗,大口喘氣,總算清醒了一些,黑亮的眸子冷冷地看著米斯,手上用力一扯,用棉被卷住了米斯持刀的手,上前輕輕叩擊翻轉,就聽到刀子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她把米斯按在床上,想打暈她。誰知米斯另一隻手上握著可愛的鋼筆,輕輕按下筆頭,鋼圈彈出,圈著可愛的手腕固定在了床板上。緊接著,她手指旋動筆杆,電流發出,電暈了想要掙脫了可愛。


    米斯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可愛蒼白的臉頰,嘴角勾著一抹陰冷的笑容。她踢掉了被子,拿來了繩子,把可愛拖到全封閉的陽台上,綁住她的雙手,掛在晾衣杆上,吊起來。


    鋼筋鑄就的鐵橫杆非常結實,承受可愛這個不到100斤重的人綽綽有餘。


    她把人吊起來以後,仰頭欣賞了一會兒,就走回房間,打開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一個醫藥盒子,裏麵放了一支黑色的藥劑,她拿出一次性的針管,抽出藥劑,為可愛進行注視。


    米斯的人格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平時她不會占用身體,但是等晚上瓊斯睡著以後,她就出來活動,並且研製一些特殊的毒藥。當然這種事隻有她自己知道,瓊斯是完全不知情的。


    因為瓊斯和米斯曾經是一對孿生姐妹,十年前的一次意外,米斯為了救瓊斯車禍死了。瓊斯一直無法接受這件事,總覺是自己害死了姐姐。所以她出現了幻想症,把自己編製在童話裏,希望可以得到魔法,讓姐姐複活。由此她的另一個人格也就形成了,一個對瓊斯充滿控訴,充滿怨恨的人格誕生了。也就是現在的米斯人格。


    瓊斯得了幻想症之後,就被家人送到心理醫生那裏接受治療,打針吃藥,心理輔導,無所不用其極。米斯知道這是為了消滅她,所以她就學會隱藏自己,假裝自己被他們剔除了。等瓊斯出院以後,就開始在她睡覺的時候占用她的軀殼,研製藥物,希望可以消除本體,隻留下自己米斯的人格。在這期間,她還瘋狂的愛上了毒藥,各種不同的毒藥,在毒殺小動物的時候,讓她無比快樂。


    這會兒,她就是把新藥注射入可愛的體內,用她來做實驗樣本。


    接著,她用針刺破了可愛的手指,促使她清醒過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可愛的雙手被綁著,掙紮了一下,頂上的鐵欄杆非常結實,讓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沒什麽,就是想撰寫一下實驗報告。”她是個心理變態的患者,坐在可愛麵前看著她:“queen告訴瓊斯,一刀殺了你,就完事了。可是我覺得,你總是勾引demon,一刀解決的話,太痛快了,也太浪費了。不如滿足我的好奇心,讓我看看人能承受多大的痛苦。”


    可愛知道眼前的人是個人格分裂症外加幻想症的患者,這種人根本不能有常理溝通,因為他們的內心是扭曲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你想怎麽做?”


    “嗯,不著急,”她想了想說,“等藥效出來了早決定也不遲啊。我先給你看一個好東西,”說著,跑進房間。


    可愛仰頭看著頂上的繩子,想以肩背的力量牽引向上,讓頭可以咬到繩子。可是,她的背上受了傷,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這時候,耳邊傳來腳步聲,她看著米斯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沾血的袋子。


    “你還記得威尼斯小巷裏的流浪貓狗嗎?”她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把袋子送到可愛麵前,“這裏麵就是那隻小黑狗哦。”


    可愛震驚,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你做了什麽,你殺了它?!”


    “我隻是拿它做了實驗而已。”她笑了笑,把袋子打開,把血淋淋的東西遞到可愛麵前,“不過它太小了,沒有什麽直接記錄的意義,一下子就死了。”


    ……


    可愛的胃部一陣反胃,別過頭,不去看。


    “你到底為什麽?”


    “因為瓊斯喜歡它呀,瓊斯覺得demon喜歡這小東西,就想養著討他歡心。可是我不喜歡,我的男人除了我以外,不能對其他的人或物產生感情。所以我要殺了它,同樣也要殺了你。”她的變態已經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這麽強烈的占有欲,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她的人格,沒有任何愛,唯一愛的隻有自己,其他的都隻是所有物,她喜歡的就要霸占,包括這個軀殼。


    ……


    可愛的雙手緊握著,骨節咯咯作響,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


    “怎麽了,你很難過是不是?”她看著可愛的表情,笑容越發猙獰,“那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可愛閉上眼睛,沉默不語。她幾乎已經可以看出米斯這個人格,就是想看到人痛苦、悲慘、可憐的表情,這樣才會感到高興快樂。


    隻要自己平靜不語,她的情緒得不到升華,就暫時不會殺她。她必須等,等著季莫和demon找到她,在他們到來之前,一定不能讓米斯的變態心理得到滿足。


    “我讓你哭出來,或者喊出來啊,你為什麽不哭不喊?”她不高興了,擰著眉看著她,丟掉了手上的東西,拿起包裏的鞭子,用力打她,每一次都讓傷口皮開肉綻。


    可愛緊咬著牙,依然不吭一聲。過了好一會兒,米斯都已經累的氣喘噓噓了,坐在椅子上大聲喘著氣:“你為什麽不哭,不喊,不求我住手?你應該求我放過你的!”


    “求你,你真的會放嗎?隻不過滿足你的變態心裏而已。”可愛笑了笑,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你不哭不鬧,那一定是不夠痛!我一定會讓你求我饒了你的。”說著,她拿著刀子,在可愛的手腕上劃了一刀,接著又找來縫衣針刺破她的手指。


    這簡直就是在對她使用十大酷刑。


    血液從她的傷口緩緩流出,這種情況,如果浸泡在浴缸的熱水裏就等於是在割腕自盡。不過有熱水,血流的更快,人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感到渾身冰冷。現在沒有熱水,可愛隻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體溫也在緩緩下降。


    “怎麽樣,很痛吧?快點告訴我,你很痛,很難受。”她好奇地看著可愛,情緒突然興奮起來,她沒想到一個人的耐痛能力這麽強。她都不想太快讓她死了,因為可愛太有意思了,她很想知道她的極限在哪兒。


    突然,可愛吐了口血,一口漆黑的血。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螞蟻噬咬那麽痛苦,心髒跳的厲害,每一次都好像快破裂似的。


    “呀,看來是藥發揮作用了,你現在什麽感覺?”她立刻拿出筆記本,想要記錄這個報告。


    “藥?”


    “對啊,我為你注射了我新研製的藥,是不是很痛苦?”她萬分期待,眼神灼亮,藍色的眸子真的就像藍寶石那麽漂亮,可是她的心卻好似被蟲蛀過那樣腐爛不堪。


    可愛又吐了口血,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會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想知道,自己嚐試吧。”她這麽說著,心裏依然期待著季莫可以趕到,至少她想見他最後一麵。


    “你這個賤人,真是氣死我了!”她用力踢了可愛一腳,揪著她的頭發說:“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感覺?!”


    可愛不理她。


    “我讓你說,你快點說!”她不停地打她,情緒已經有點崩潰。


    “隨便你怎麽做,想知道就自己嚐試。”可愛因為那藥的關係,身上的痛已經感覺不到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就像是武俠小說裏描寫的那種蠱毒一樣,讓人痛不欲生。


    米斯幹脆拿出刀子,輕輕拍擊她的臉龐:“你是影後對不對?這張臉是你的資本,如果我毀了你的臉,你是不是就願意告訴我了?”


    “我已經活不成了,不是嗎?”可愛根本無所謂了,“想毀就動手吧。”


    “好,很好。”米斯表情猙獰,連連點頭,說,“那我就讓你更加痛苦一點。”她剪斷她的繩子,讓她平躺在地上,手上的刀子刺進可愛的肩膀,“我看過一些曆史書,說有一種刑罰叫做‘淩遲’,我現在就試試看。如果你不想我這麽做,現在告訴我藥效發揮的感覺,我就放過你。”


    可愛已經沒什麽力氣再說話了,她想保留最後一點體力,等著季莫過來。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忽然,外麵傳來了槍聲。


    米斯心裏一驚,立刻跑到門口,從門眼處看去,就見艾力克開門進來:“你殺了那女的沒有?她的同班找來了,我們必須立刻撤離。”


    “你們再當一陣子,我現在就去殺她。”米斯回到陽台,拿著刀子對著可愛說:“你不說是嗎?那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舉起刀就要刺下去。


    “砰”的一聲,陽台的玻璃窗被打破,一把匕首紮進米斯的手掌,打落了她手上的刀子。


    兩個人從窗戶跳了進來,季莫看著可愛的樣子,臉色無比震驚。他不給米斯死和逃跑的機會,甩出兩把刀子,將她雙手訂著牆上:“羅毅,別讓她死!”敢對可愛做這樣的事,一定要她百倍奉還。


    “可愛,你怎麽樣?我送你去醫院!”他先把她的手腕用襯衣袖子包住止血,然後抱起她,手微微顫抖,害怕會碰到她的傷口。


    此刻的她,脆弱極了,看著非常不好。


    “叔叔……”


    “別說話了,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錢繹也在呢,他會治好的。”季莫立刻抱起她往外走。


    “沒用的,我被她注射了新的藥劑,我想根本沒有解毒的方法……”可愛說話的時候,又吐了口血。


    “不,錢繹是醫門世家的人,他一定可以救你的。”季莫從未有過的慌張,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可愛搖頭,抓著衣襟道:“叔叔……demon說我應該麵對自己的心……現在可能有點遲了……但是,我……我必須告訴你,我……我……我愛你……我隻是,隻是怕我們的關係改變了,連……連朋友都做不了。我……我……我不想這樣,所以,我……我不敢……”她揪緊了他的衣服,想繼續說,卻已經說不下去了。


    “可愛!可愛——”季莫根本不管周圍的槍林彈雨,隻是快步往前跑,他一定要不能讓她死,“可愛,你聽著,不許死,我不同意,你絕對不能死!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承認你愛我?你不能死,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什麽訂婚,都是假的,我隻愛你,隻想跟你在一起,你聽到沒有?不管你怎麽氣我,我隻要你,這輩子都不會變,所以你不能死,你是老天賜給我的小麻煩,可是我卻無比幸福,你不能死!不管是誰,都能把你帶走!”他不停地說著,眼淚緩緩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為什麽這麽遲才找到她?如果可以早點差點那個號碼的戶主,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了!為什麽他一開始沒有想到,那些人可能把她藏在民居。


    queen做事想來謹慎小心,她怎麽可能指示那些人去廢棄的廠房,大樓?


    為什麽他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為什麽?


    “可愛,你一定不能有事!”他把可愛抱上救護車,立刻往醫院趕去。


    錢繹因為醫藥界學術交流活動,被調派在倫敦的醫院工作一年。他從季莫手上接過可愛,道:“什麽情況,中毒?”


    “是。”季莫點頭道,“是一種新藥,可能還是實驗階段,所以不知道有什麽成分。”他回答著,跟著錢繹往手術室趕。


    “那製藥者呢,活著嗎?”他用聽筒聽著可愛的心跳聲,表情越發嚴峻。


    “活著。”


    “那讓她把藥物成分說出來,我看能不能製解毒劑。”他把可愛送進手術室,攔住了季莫,“你在這裏等吧,盡快把藥劑的成分告訴我。”


    季莫的樣子很無措,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第一時間聯係了羅毅,讓他把人帶去審訊室。可是,多重人格的人,升級後的人格知道原始人格的所有事情,但是原始人格卻完全清楚升級人格的存在。


    米斯知道他們會逼問她藥劑的成分,所以直接把瓊斯叫醒,讓她麵對這次審訊。


    瓊斯莫名的看著審訊室的環境,她是個幻想症嚴重的孩子,覺得自己現在身處在巫婆的囚室裏,她害怕極了,看著自己的掌心的傷,痛得哭了出來:“你們想幹什麽?我隻是想救demon,我不希望demon被巫婆迷惑。”


    羅毅聽了這話,微微蹙眉,怒聲喝斥:“你最好清楚交代一下藥劑的分成,否則別怪我們對你用刑。”


    “什麽藥劑?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她看著戴著麵具的羅毅,渾身瑟瑟發抖。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羅毅示意另外兩個人為瓊斯上刑。


    一連串刑罰都用過之後,瓊斯已經嚇得哭天喊地,口中不停念叨著:“姐姐,救我,我好害怕。姐姐,你出來,救救我……”


    “隊長,我們連自白藥都用了,她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羅毅的手下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噓,聽她說什麽。”羅毅走到瓊斯麵前,仔細聽著她的話,說,“她的姐姐是誰?立刻去查!”


    少時,有人拿著一份資料進來,說,“她的姐姐已經在10年前死了。”


    “孿生姐妹,為了救她死了。”羅毅是審訊過很多人的專業刑訊師,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就是被審人為雙重人格的患者,為了逃避責任或者隱藏秘密,讓一個不知情的人格出來代罪。


    想到這裏,他聯係了暗盟的專屬心理師於悅心,讓她來查看瓊斯是不是多重人格患者。


    20分鍾以後,瓊斯被帶進一個布置溫馨、愉悅,讓人很自然放鬆心情的房間。於悅心給了瓊斯溫牛奶和一些吃的,為她處理了傷口。


    她必須用最快的方法得到藥劑的成分,所以決定為瓊斯催眠,強迫另一個人格出現。


    “姐姐,你是仙女嗎?”瓊斯看著她,眼神閃閃發亮。


    “嗯,你就住在這裏吧,這裏沒人可以傷害你。”於悅心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躺在床上:“很累了吧,躺下睡一會兒吧。”


    “不要,我害怕,怕得睡不著。”她搖了搖頭,表情驚恐。


    “那你按照我說的做,很容易就睡著了,我保證沒人會傷害你。”於悅心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輕撫著瓊斯的額頭。


    瓊斯聽話點頭,按照她說的閉上眼睛,放鬆全身,讓走進一扇門,輕輕推開。可就在這時,瓊斯的腦袋一陣刺痛,立刻驚醒坐了起來:“不行,不能開門,頭好痛,好痛。”


    於悅心蹙眉,摸著她的頭說:“你別緊張,那麽不就不開門了,躺下,好好睡一覺。”她走出治療室,給羅毅回了電話:“她被人催眠過,而且對方下達了不能再接受其他人催眠的指令,所以我沒辦法,如果強行催眠,她的兩個人格都會崩潰的,我們一樣什麽都得不到。”


    “已經被人催眠了?!”羅毅心裏是極為擔心可愛的,現在什麽都查不出來,他心急如焚。


    “嗯,對方是個高手。”於悅心隻得出這個結論,“救人你們隻能另外想辦法了。不過我會繼續試著跟她溝通,看看能不能讓另一個人格出現。”


    “知道了。”羅毅掛了電話,緊接著撥給季莫,告訴他這個情況。


    季莫簡直快瘋了,砸掉了手機,一拳落在牆上。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可愛的情況非常危險。錢繹說因為是靜脈注射,所以毒素進入了心髒,能不能救活還是未知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繹從手術室走出來,說:“我能做的都做了,你真的想救她,還有一個辦法,24小時內找到醫藥葉家,向他們的人要他們的一件傳家之寶。”


    “是什麽?”


    “千葉草,據說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活化石,隻有葉家才有,非常珍貴,但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是不是真的可以清百毒,救人命,就不得而知。”錢繹歎了口氣,接著道,“可是有希望,總是應該試試的,記住隻有24小時,否則我都沒辦法維持可愛的生命。”


    “葉家?他們在哪兒?”


    “a市。”錢繹回答,“你可以把所有從醫的,姓葉的查一遍。”他也不知道葉家的祖家在哪兒,尤其他們錢家和葉家世代都水火不容。因為兩家從古代開始就是醫術極為高超的人,相互看不順眼,所以隨著時代的演變,也就越來越生疏,最後都混跡在茫茫人海中,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季莫立刻讓老易去查,而後又對著錢繹道:“我可以看看可愛嗎?”


    “可以,不過在沒有排出毒素之前,她不會醒。”錢繹讓他換了衣服,然後進了重症監護室。他輕輕握住可愛的手,放到唇邊:“可愛,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拿到千葉草的,你會沒事的。”


    病房外,demon靜靜站著,冰綠色的眸子淡淡的。這件事似乎又是因他而起,queen能夠利用費爾曼瓊斯,隻因為那個女人喜歡自己,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她想利用都不可能吧。


    他閉上眼睛,雙手用力握緊,心裏懊悔極了。剛才錢繹的話,他也聽到了,所以讓漢斯也去調查這件事,不管那草在誰那裏,即使舍棄性命,他也一定要幫可愛把藥取到。


    另一方麵,審訊室的心理治療屋內,於悅心從羅毅那裏得知了藥草的事情,便想到用這件事刺激瓊斯的隱藏人格。


    她坐在床邊,知道瓊斯已經睡著,所以能夠聽到她說話的一定是那個隱藏人格。


    “對了,你知道嗎?他們找到了可以解毒的東西,一株上古流傳下來的草藥,所以可愛很快就沒事了。”她不緩不慢地說著,看到床上的人眉心輕蹙,便接著道:“原來你製造的藥劑不是那麽厲害,可以破解的。我原本還以為那藥很厲害,如果大量製作,會引起恐慌,現在不用擔心了。”


    “不可能!那藥一定不可能解的!”瓊斯突然坐起來,情緒激動,麵目猙獰。


    於悅心隻要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那個隱藏人格,笑了笑說:“自我介紹一下吧,你是誰?”


    米斯冷眼看著她說:“你是故意激我出來的,是不是?她的毒根本沒有解。”


    “我說的是真的,那毒真的可以解,隻要有千葉草,就可以解。”於悅心有審訊的任務,便接著道,“我想你那些藥劑隻是很普通的藥,沒有什麽大的成就。”


    “怎麽可能,我是天才,藥品上的天才。我才不相信那藥可以解,你想騙我,讓我說出用藥的名稱,然後研製解毒劑,對不對?”


    “你看我這麽心平靜氣的跟你聊天,就應該明白,我不著急。如果你的藥真的有效,我見到你應該立刻跪下求你了,不是嗎?”她看得出米斯的人格極為自負、自傲,最喜歡看人求她,越是不求她,越可以打擊她的心理。


    米斯看了她好一會兒,將信將疑的,說:“那我們就這麽坐著,看誰最終沉不住氣。”


    “可以,那不如談談別的,你妹妹被催眠你應該知道的,對不對?”於悅心看著她,輕挑著眉梢問道。


    “那種笨蛋,不被催眠的話,根本什麽都幹不成。”她冷叱一聲,有著對瓊斯的鄙夷。


    “也就是說,是你和催眠者達成了共識,不許任何人接觸她催眠。”


    “嗬,你倒是聰明,吃了閉門羹吧?”她冷笑,態度很拽。


    “是啊。”於悅心坦然承認,接著道,“那你知不知道,催眠者的智力更勝你一籌。”


    “什麽意思?她根本控製不了我,隻能跟我合作,否則她怎麽可能成功催眠瓊斯那個呆瓜。”米斯無比自大,狂傲。


    “那你知不知道,她設置了一個自我崩潰的催眠模式。一旦我強行解開催眠狀態,你們的意誌就會崩潰,你和瓊斯的人格都將不複存在。”於悅心覺得這個催眠者才是真正令人害怕的角色。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米斯驚愣,連忙搖頭否認,“她怎麽護這麽做?不會的!”


    “其實在你和她達成共識的時候,她已經對你進行了催眠。”於悅心簡單的解釋,說,“有一種很強大的催眠師,可以在人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催眠對方,讓對方毫不知情。”


    “她催眠了我?!怎麽會?”米斯搖頭,不敢相信。


    “或者這麽說吧,我認為她設置的催眠模式,就是你們真的殺了可愛小姐以後,你們就會自動毀滅。”她微微揚起唇角,笑道,“幸好可愛沒有死,否則你們就死了。”


    “她為什麽這麽做,她竟然這麽做?不可能,我不相信。”米斯的情緒激動起來,不停搖頭否認。


    “想知道是不是,我們可以試一下。”


    “什麽意思?”她警惕地看著她。


    “你接受我的催眠。”於悅心知道這麽說她不會接受,又道,“你不用擔心,我就試一分鍾,這是我定的鬧鍾,你可以把它藏起來。如果你接受了我催眠,一分鍾鬧鈴響起,催眠就會被打斷,你不會說出任何事情。”


    米斯遲疑地看著她。


    “當然,我估計你會跟瓊斯一樣,在我讓你推開那扇門的時候,頭疼欲裂。”於悅心無比自信,嘴角仰著淺淺的弧度:“敢試嗎?”


    這樣的挑釁的目光,激起了米斯這個人格的求勝心,她點頭答應道:“好,我試。”


    於悅心笑著起身,離開治療室,聽她說好了,才走回房間。她讓米斯躺在床上,說著之前對瓊斯說過的話。果然不出她的意料,米斯在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同樣感到頭痛欲裂,直接驚醒。


    “怎麽樣,現在信了嗎?”她笑著道,“可愛小姐如果真的死了,你們的自我崩潰模式就會啟動。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會讓她死。”


    米斯看著她,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這時候之前1分鍾的鬧鈴響了,她從口袋裏拿出來看著,沉思了片刻,道:“她不是,我也不會死?”


    於悅心微笑著點頭。


    米斯突然笑了,笑得極為狂佞,“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你還是想知道那藥劑的配置,你們還是沒有找到救那女孩的辦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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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好友文《法醫夫人有點冷》他是放蕩不羈的名門總裁,美女環繞,生性懶散


    她是驚才絕豔的美女法醫,屍骨間遊走,進退得宜


    而他們卻是鮮為人知的夫妻,家族聯姻,她丟的不隻是人還有心,她美豔無雙,但是卻冷得讓人無法靠近,偏偏他就被她吸引,他想要靠近卻往往不得其法!


    “佟秋練,你是我老婆,我們都有孩子了,你讓我碰一下會死啊!”某男再也受不了了!


    “你不會忘了你說過我們隻做名義上麵的夫妻吧,孩子不是我們人工授精得來的麽?你除了貢獻精子外,和你有半分關係麽?”


    某男終於知道什麽叫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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