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還在無聊的盯著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呆,心內盤算,已然過去一日,還有兩日,子逸為何要自己第三日去妖界?


    這兩日師傅也沒什麽動靜,煙蘿那個死丫頭,居然就收了子逸的訂親聘禮,難道她真的心儀子逸?說來也怪,她似乎從前就認識子逸似得。


    秦烈邊胡思亂想,邊將手中的算盤撥弄的劈啪作響。珠玉相擊的清脆聲響,讓他更加心煩意亂,索性將算盤一丟,倒在案前小睡。


    剛剛趴了一小會兒,隻覺得門簾微動,一陣風似得,有人已進入店內,秦烈並沒有睡著,隻是在此納悶,子逸曾說他們走後定然有人前來店內搗亂。


    而且告知他不要睜眼睛,常理而言,妖魔鬼怪便是來此,也該是晚上才對啊,怎會大白天的來搶店麵,雖沒什麽值錢的物件


    可這裏畢竟是長安城,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龍氣庇護,各路妖魔也不敢輕易妄動。若不然以煙蘿那點兒微弱的道行,真是不知被殺死多少次了。


    秦烈還在想要不要張開眼,那人已輕悄悄到了近前,一搭秦烈的胳膊,秦烈迅速反應,輕身而起,一腳踹了過去。


    那人用手臂格擋秦烈的攻擊,轉身快速轉了個圈,秦烈此時已站在桌子上,衝著底下的人大聲喝道“妖孽,大白天來此處搗亂,怕是活膩了吧!”


    說著腕間軟劍突然出鞘回到他手中,架勢擺的很足“你若現在逃走,我便留你個全屍。


    來人麵紗之後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笑意來“這個房間裏,我已放了迷香,你竟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誇口說要留我個性命!大話說的早了些吧!”


    “迷香!你敢下迷香,小爺,我”話音便在此處掐斷,秦烈的身體軟軟的到了下去,倒下去的同時,他看到一張很是熟悉的臉孔,最後身上一輕。已被來人帶著出了醉煙蘿茶館。眨眼的功夫已到了一片荒蕪之中。


    那人將秦烈平放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粒丸藥,喂秦烈吃了下去。一會兒的功夫,秦烈的意識已然恢複。


    身體還是軟的跟剛煮好的麵條一般,可意識卻極度清醒。剛剛那人的身形和他身上散發的味道,秦烈已然認出來了正是他的師傅。他有一肚子的問號,想要問師傅。


    師傅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直到他四肢稍微能動了,這才開口道“秦烈,身上還疼嗎”


    “師傅,剛剛闖進店裏的是你?”


    秦烈的師傅搖了搖頭“我隻是趕過去救你的!”


    秦烈眼珠轉了轉“這麽說。茶館之內還有別人!”


    “不止一個,而且在外部結成的必殺的法界,若不是我去的及時。恐怕你的小命也是沒了!”


    “大白天的,他們太囂張了!”秦烈掙紮著便要起身


    “烈兒。你做什麽。為師剛剛把你救出來,你還要回去送死?”


    “師傅,你要我引誘煙蘿愛上我,若是此時我逃了,那之後這件事情就更難辦了!”


    “烈兒,你不是真的愛上羽妖了吧!”


    “師傅你在說什麽啊,人妖殊途,更何況,您說的我母親的魂魄就在她的手上,可她把那些遊魂藏的太隱秘了。不知動向的人,便是拆了整間房子,也是找不到月光優曇的所在!”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烈兒,你執意要回去,師傅也不攔你,但是你隻能在外間探看,不能進去,更何況,那間茶館裏現在是個空房子,隻要來人找不到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撤退”


    “啞婆婆還在,對了,她出去買菜還沒回來!師傅,烈兒得去提醒她!”說著秦烈站起來,一溜煙跑遠了。


    “烈兒!”黑衣男子臉上多了一抹狠厲


    秦烈剛跑了一半兒,身後已轉來黑衣男子的聲響“烈兒,上來!”


    黑衣男子腳下踏著一紅色的物件,散著寶光,一把將秦烈拉了上去.


    “師傅!”


    “烈兒什麽都不要說了,為師支持你的決定!”


    “多謝師傅,烈兒定不辱命!”


    “好!”


    “師傅,這是你的劍嗎?”秦烈指了指黑衣男子腳下之物,他微微頷首,卻不再發一言。


    這師徒二人在雲層之間迅捷的穿梭,秦烈隻覺得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穿出雲層,回到醉煙蘿茶館的門口。


    剛剛修好的大門,此時大開,內裏不斷有濃鬱的妖氣升騰,秦烈試探性的朝裏間丟了一顆石子,半響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推門而入。


    剛一入內,便覺得似進入暗無天日的境地,黑衣男子一把將秦烈推開“烈兒,這是鬼打牆,你跟緊師傅!”


    秦烈在黑暗中點點頭,隨著師傅的腳步,隻覺得似被困在長方形的盒子裏,前後都找不到出處,繞了好大一圈,才發現還是在原地兜兜轉轉。


    “師傅,大白天怎麽活見鬼啊!”


    “白天陽氣較盛,鬼怪便是行事功力也是銳減,不能傷人。隻是再此處攔截,咱們隻要突圍而出,便可將他們製服!”


    “嗯!”


    “烈兒現在考驗你修為的時候到了,你莫讓為師失望啊!”


    秦烈微微點頭,自懷中掏出幾張淡黃色的符紙“疾風驟雨,妖魔退散!”金光暴起,幾張符紙隨之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室內的黑暗漸漸淡去,閉合的空間內,似乎在遠處有一絲亮光擠了進來。


    “烈兒看到了嗎”


    “師傅,烈兒知道!”秦烈說著軟劍在左手處輕輕一劃,有殷紅的鮮血流瀉而出。


    軟劍上沾了秦烈的血,秦烈反手將軟劍衝著那絲亮光丟了出去,軟劍所到之處,劈開了黑暗,長方形四角盒子,眨眼間消失無蹤,伴隨著鬼怪淒厲的叫聲,秦烈能感覺到那濃重的鬼氣已漸漸散去。


    “師傅,他們跑了?”房間內一切如舊,似什麽都未發生過一般,一切如秦烈剛剛離去一般。


    黑衣男子四處打量一下道“看來此次前來的不過是一兩隻小鬼兒而已,煙蘿得罪了城西的鬼王吧!”


    秦烈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不過昨日卻是有鬼怪前來襲擊,目的好像是什麽果的,煙蘿很緊張!”


    黑衣男子眼眸一亮“紫金果?”


    秦烈微微點頭“該是這個名字,不過煙蘿對這方麵的事情基本上閉口不談。”


    “烈兒,師傅猜想此處不過是子逸和煙蘿設的一個局,為的便是引出幕後追蹤紫金果的所有妖孽,為師現在妖孽,盡快取得煙蘿子的信任!”


    “然後呢?”秦烈不解的看著黑衣男子。


    “後麵的事情,由師傅來做!”


    秦烈沉吟了半響,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師傅,我手腕上的獵妖靈石,昨日似失靈了一般,那鬼魂居然躲進靈石內,吸取我的精氣!”


    黑衣男子某種詫異一閃而過,他抓住秦烈的手腕,看向那隻靈石“沒有什麽異狀,烈兒你是怎樣解除的?”


    “還不是子逸那個家夥,他用仙力驅除惡鬼,烈兒這才保得一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黑衣男子口中喃喃的道,鬆開了緊握秦烈的手


    秦烈繼續笑著道“師傅,這靈石甚是凶險,烈兒是否可以先不戴他!”


    “不行!”黑衣男子篤定的道,目光中有烈兒陌生的狠厲。


    秦烈隨之笑了“不行便算了,這個鐲子除了有時候會紮手之外,帶著也滿漂亮的!”說著秦烈避開黑衣男子的視線,兀自朝內裏走去。


    “師傅是第一次來這裏,也是今日醉煙蘿茶館的第一位客人,就讓烈兒借花獻佛,敬師傅一杯茶可好!”說著已笑著去換茶碗去了。


    黑衣男子沉默著坐了下來。


    外間煙蘿的聲音突然響起“逸哥哥,你的守護結界不見了!”


    “煙蘿,等一下!”


    煙蘿飛奔入內,卻見秦烈一人正悠閑的泡著茶!


    “你怎麽回來了?”


    煙蘿也不言語,直奔閨房而去,隻聽房內有輕微的推窗之聲,煙蘿匆忙入內,那本《孔雀東南飛》的書卷掉落在地,靠向街邊的窗子開著,煙蘿朝外看去,隻見到茫茫人海中,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


    煙蘿輕身上了窗子,便要飛下去。


    “煙蘿,等一下,發生什麽事兒,我可以幫你的!”離合緊隨其後,握住了煙蘿的衣襟。


    煙蘿再朝外看去,那抹黑影已沒了蹤跡。


    “沒什麽!窗子沒關緊”


    “都說你這個人,就是豬腦子了,若不是上來看看,等你從妖界回來豈不是要怪我沒有看好店!”


    “秦烈!我要你看好店,你在做什麽,居然放外人進了我的房間,現在還說風涼話”


    “我可沒帶什麽外人回來,倒是你,這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又是從哪裏拐帶的啊!這位帥哥,我跟你說啊,煙蘿這個女人,長得又醜,脾氣又壞,你跟著她,是不是被她訛來的啊”


    “我給你說啊,這女人,前兩天活生生的將一端莊大方的王妃,三言兩語便氣的發狂,如今還在病榻之上纏綿,下不了床呢!”說著秦烈下意識的將手放在離合的肩上。


    離合一個大背摔,將秦烈丟了出去,隻聽砰的一聲


    煙蘿目瞪口呆“離合,你摔他做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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