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他宿舍離這裏很近的,學弟~”


    電話剛剛掛斷,繆可言窩在沙發裏,艱難地在呂錦程身下保持著防禦的姿態。


    “簽了約,還喊學弟?”


    呂錦程把手中的製式合同丟到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繆可言,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


    “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你聽我的。”


    “以後叫我呂總。”


    “好......好吧,呂總。”


    繆可言似乎是察覺到了呂錦程目光中的玩味,以及行為上的大膽和肆無忌憚。


    她嘴上答應著,身體繼續扭動掙紮,節約體力,想要拉鋸到他不再有興趣為止。


    鄧元就要過來了啊!


    他按下手,她就曲起肘,他壓大腿,她就扭身打滾一樣左右擺動,他湊過來接吻,於是她乖乖就範。


    女人的底線一旦被突破,就不再是任何阻礙。


    不一會,繆可言的汗珠,也隨著紅霞布滿了白皙的脖頸,直至鎖骨。


    兩人都在喘息,急促的節奏竟然保持了微妙的契合。


    呂錦程不再說話,繆可言也不再求饒,被暴雨聲包圍的工作室內,兩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糾纏的搏鬥。


    香豔,卻又透著一股禁忌的魅力。


    對男人來說,恐怕很少有什麽東西能性感得過在自己的進攻下一點點失去力氣,變得無奈又絕望的美麗少女。


    尤其是當另外一個追求者距離越來越近,即將上門撞破二人偷歡現場的時候。


    呂總享受這種刺激。


    享受手握繆可言腦海中那根理智的弦,他緩緩繃緊,逐步發力,下一秒將要扯斷的過程。


    “咚咚咚!”


    鎖著的門,響了。


    呂總這才放開繆可言,慢悠悠地走向工作室的大門,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整理衣衫的少女。


    “您好,哪位?”


    他伸出手,放在門把手上問道。


    “你好你好!麻煩開下門,我是鄧元,請問繆可言在這裏嗎?”


    鄧元喘著粗氣,大風大雨,走過來頗費了一番功夫。


    “好的學長,稍等下啊,這個門好像壞了。”


    呂錦程聲音平穩,語氣溫柔,手依舊沒動,一副人畜無害的鄰家學弟樣子。


    “別急,這個門總是不太好使。”


    他大聲對鄧元說著,笑眯眯地盯著繆可言。


    看著她雙手反弓到後背,係好罩扣,再把褶皺的襯衫迅速紮進短裙,淩亂的長發用力側頭一甩,束進手腕上的黑色發繩。


    看著她大致整理好儀態,再看著她站起身,瞪了自己一眼。


    星眸中藏著七分欲說還羞的嬌嗔,三分新生未謝的風情,嫵媚極了。


    下一秒,他打開門。


    迎麵而來的是傾盆暴雨聲,以及大半邊身子濕透的鄧元。


    “呀,快進來快進來,學長怎麽澆成這樣?”


    熱情的呂錦程把他請進房間。


    “外麵風太他媽大了......阿嚏!”


    鄧元一隻手要拿傘,另一隻手也要拿傘。


    暴風襲來的時候,護不住的位置隻能用身子去擋。


    他猛喝兩口熱水,總算回過神來,對繆可言說道:“妙妙,你這是來做啥了?”


    “呂......學弟手上有些資源,我跟他談談合作。”


    繆可言眼神飄忽,先是望了望呂錦程的反應,見他沒有糾正的意思,開口說道。


    “學弟可以啊!”


    鄧元從頭到腳打量著呂錦程,語氣裏有幾分酸酸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了。


    第一次見麵是在咖啡店,給鄧元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呂錦程要盤店鋪,身邊還有兩個質量極高的女孩。


    他承認呂錦程有點小錢,但不一定比得上自己。


    第二次是迎新時百團大戰,呂錦程的工作室攤位就在繆可言隔壁,兩人象征性地客套了幾句。


    他也承認,呂錦程有點歪點子,一個眼罩歪打正著把繆可言送上了熱搜。


    第三次就是這次。


    前兩次都是他和妙妙在一起,偶遇呂錦程,有著“我們”和“外人”之間的區別。


    從什麽時候開始......繆可言單獨上門找他?


    他一個新生,還真能有什麽資源?


    他就這麽好?


    “學弟,你的咖啡店生意還可以吧?”


    鄧元敷衍地誇獎了一句後,生怕呂錦程真講點什麽東西出來裝逼,連忙扯開了話題。


    “湊合吧。”


    呂錦程從兜裏掏出一包煙,順手遞給鄧元一根,後者擺手拒絕,繼續說道。


    “我們學生會外聯部比較了解校外這些小店,比如南一門那家遇見奶茶店,上次和老板聊起來,她們一天平均營業額有5000多呢。”


    “買咖啡的人沒有奶茶那麽多,但我上次去看屋裏也坐了一小半人,應該也不少吧?”


    鄧元在學生會外聯部擔任副部長,一旦學生會有了什麽讚助任務,就是他這類本地富家子弟出力的時候了。


    繆可言看著呂錦程似笑非笑的表情,欲言又止。


    這樣的人流量,已經是上個版本的事情了。


    呂總啪嗒點燃一根煙,雲淡風輕道:“你有一陣沒去店裏了吧?”


    “嗯。”


    鄧元點頭。


    “外聯部消息有點過時了哈。”


    呂錦程抖了抖煙灰,不以為然:“現在店裏天天爆滿,每天營業額我看看......也就一萬來塊錢吧!”


    他拿起手機,找到【點石成金】咖啡店的群聊,那裏有田伊每天匯報給他和周思凝的賬單。


    鄧元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個樣:“啊?那確實不少。”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試圖緩解尷尬。


    不是,什麽情況?


    鄧元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點石成金的原身是浮光咖啡,這家店他經常去,每天能賣個四位數就算燒高香了,他還能不知道?


    放在那裏的咖啡機和磨豆機根本沒變,呂錦程就搞搞裝修,做做營銷,就能做到日銷破萬?


    明明味道沒怎麽變啊.....怎麽可能呢?


    “其實也就是小打小鬧,每天人那麽多排長隊確實挺煩,我都不愛去了!”


    呂錦程說著真心話,一邊的鄧元聽起來卻很不是滋味。


    一天一萬,一個月是多少?


    伱這豈不是抱了隻會生金蛋的母雞?


    “恭喜啊學弟,咱們學校馬上要組織迎新晚會了,你這麽有實力,正好可以以咖啡店的名義讚助一下。”


    鄧元開口道。


    “那不可能。”


    呂錦程臉上帶著笑,拒絕得卻是幹淨利落。


    ......


    ......


    最後還是繆可言及時打了個圓場,說著店內顧客已經夠多了根本不用宣傳,這才把僵硬的空氣化解在原地。


    “輔導員找我,先過去了,拜拜~”


    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雨差不多停了,呂錦程鎖好工作室門,笑著對二人揮了揮手,朝著辦公樓方向走去。


    鄧元手上拎著三把傘,送繆可言回寢室的路上,他濕著鞋子,踩出呱呱的氣孔聲。


    “妙妙。”


    兩人沿著水淺的小路,一前一後。


    “嗯?”


    “那個......你是不是口紅用完了?”


    “啊?啊!”


    繆可言突然發現,剛剛時間過於緊迫,百忙中整理好衣服,忘記補口紅了。


    “正好我周末回家,到時候路過專櫃給你買支新的。”


    “不用......真不用。”


    “沒事,你聽我的。”


    同樣耳熟的話語,響在繆可言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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