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情節並沒有向恐怖靈異風發展,碎裂的“皮膚”下麵,並不是血肉模糊的肌肉組織,而是另一層皮膚。看明真相,黑衣女郎起身一腳踢在桌子上,整張桌子連帶著上麵的碟碗菜肉全部向店小二飛去。


    那店小二這時也從眩暈的狀態中回複過來,他反應極快,同樣一腳踢飛了那桌子,同時雙手一往袖口一攏,再抽出來時手上已是握了一柄怪異的短兵器。這兵器長不及一尺,前段是小劍樣式,後端卻是一個貼合手指掌心的握手。


    巫璽見他拿出這兵器,麵露驚訝之色,原來這兵器卻正是他帶到這方世界的,比匕首更適合刺殺的拳劍。這方世界,用這種兵器的隻有他麾下的“陰影”組織,除此一家,別無分號。


    稍稍想想,巫璽便猜到了大概,想是這黑衣女郎木婉清與其母“修羅刀”秦紅棉如原著般被鍾靈之母“俏夜叉"甘寶寶給誑去曼陀山莊爭風尋仇了,隻是這曼陀山莊現今卻正是“陰影”的成員培訓基地,兩者相鬥,自然是木婉清母女敗退被千裏追殺了。


    這兩個“陰影”成員看來是不認識巫璽,想必是巫璽將事務轉交巫順之後加入的成員。這店小二也展現了一個陰影組織成員該有的素質,貼近了纏住木婉清猛攻,拳劍加肘擊,招招狠辣不留餘地,使的正是巫璽創下的刺客暗殺武功。


    木婉清明顯不敵,但總算靠著腕上的箭矢撐住不死,隻是箭矢數量並非無限,若是等到箭矢用完,隻怕便是這清冷俏麗的木姑娘身死之日了。酣鬥片刻,木婉清被一個肘擊擊退數步,卻也是巧極,巧的是退的方向正是那四個身著碧綠鬥篷的女子之處。


    “臭男人就是下賤!就隻知道欺負弱女子!”一聲嬌喝,四個女子齊身而動,一人扶住木婉清,其餘三人手持雙鉤向店小二攻去,這三個女子武功著實了得,雙鉤揮動,招數巧妙。


    店小二左支右擋,卻怎麽也擋不住三人齊攻,肩上腿上各添了一個傷口,心中已知事不可為,遂生退意。正在這時,一直坐於門口附近的黑衣男子驟然暴起,握住一個竹筒放在嘴前用力一吹,一大股黃色煙瘴噴射出來,瞬間籠罩了正在打鬥中的四人。


    這黑衣男子也是陰影成員,其任務卻是在一旁策應,這時見同伴失敗,果斷出手支援。那三個女子也沒魯莽,紛紛緊緊捂住口鼻,凝神守待,緊靠在一起不再攻擊。見此,兩個陰影成員趁機逃脫,處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戚,讓他們逃了。”黃煙散去,一女子不甘心的說道。


    “這兩人計劃周密,行事果斷,武功也十分狠辣精熟,我們恐怕惹上了大麻煩。”四個女子中為首者說道。


    “姐姐不必擔憂,這天下間向來隻有別人害怕我們,還沒輪到我們忌憚別人!隻要有姥姥在,我們什麽也不用怕。”另一女子傲然說道。


    為首女子不置可否,轉身向黑衣女郎木婉清問道:“這位妹妹,你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多謝姐姐出手相助,我沒有大礙。”木婉清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妹妹的稱呼。


    “這幫臭男人真是可惡至極,妹妹你這樣的妙人也能下得去手,下次再給我見著了,定要他倆狗命。”先前那女子揚了揚雙鉤惡狠狠的說道。


    “四位姐姐還是不要再管小妹這閑事了。”木婉清勉強一笑,隨即歎息道。


    “妹妹為何這麽說?莫非看不起姐姐?”為首女子佯裝生氣的樣子說道。


    “這兩人是從蘇州開始便一直追殺小妹到了這裏,途經何止千裏,其手段陰險狠毒,陷阱毒藥無所不用其極,我吃了他們很多虧,這次若不是四位姐姐相助,恐怕小妹也...”木婉清十分感動,忍不住一吐心中苦水。


    “原來如此,卻也難怪適才妹妹非要那店小二先試過才肯吃那些飯菜。”那女子皺眉若有所思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木婉清大感溫暖,四女也十分同情,對那兩個陰影成員感到氣憤不已,幾女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倒與原著見麵話不過三兩句便放對廝殺毫不留情要喜劇得多。


    眼見五人還在寒暄不停,巫璽低咳一聲,無奈出聲道:“你們幾個倒是輕鬆得緊,莫不是以為危機就此平安度過了?全然不知有人就要命不久矣,當真可悲,可歎。”


    “你放什麽狗屁呢!說誰命不久矣呢!”一女子橫眉冷眼嬌喝道,沒給巫璽留一點麵子,其餘女子也是怒目而視。她們受的教育便是,天下間的男子沒一個好人,男人就是這世界最肮髒的生物。


    巫璽也不生氣,他既不願與女人講理對罵,也不願隻因被罵了幾句便憤然拔劍殺人。對於他來說,若是沒阻他前行之路,便是將他罵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影響他淡然的心境,隻因他驕傲目中無人,若是與人鬥氣,便會感到無形中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相對的,若是阻了他前進的道路,哪怕態度恭遜,其下場也隻是被一劍斬殺而已。當然此時也是心中難免有氣的,隻是卻也忍耐著朗聲對木婉清說道:“這位姑娘是否早感身體抱恙?每至午夜時分必會腹痛難忍?”


    聞言,木婉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驚訝道:“你怎麽知道!”見她如此,一女子關切道:“是真的嗎?那可真是不妙!”又瞠目對巫璽大聲喝道:“既然你能看出病症,那便趕緊幫我妹妹治好,若是治不好,哼哼,隨時要你狗命!”


    巫璽倒不是因為自身醫術高超而看出木婉清的病症,他雖然因為研究禁招的原因醫術不錯,但這木婉清全身包得緊緊的,連臉都裹了起來,又怎麽能光靠“望”就能道出她的病症呢。


    隻是陰影成員都極愛用毒,他們最崇尚的就是巫璽說過的“用毒是最快捷方便安全的手段,我們沒理由不使用,切莫做那傻傻的君子作風!”這句話。像木婉清這種追殺了這麽遠的都沒成功的目標,陰影采取的刺殺方法裏必然有下慢性du藥這一項,已達到在長期的對峙中耗死對手的目的。


    慢性du藥是陰影成員必備的一種毒藥之一,江湖險惡,這使得許多人對“食品安全”戒心很大,見效快的毒藥往往被輕易試出,這時候便需要慢性du藥了,一次兩次並不致人死亡,但等到下毒次數增多之後,被害者發現自己中毒時已經為時已晚。


    巫璽見木婉清果然已經中了慢性毒,心中已有計較,嘴角邪邪一笑,說道:“想讓我幫你治好,卻也不難,隻要你以門外那寶馬相贈,我便...”


    “休想!”木婉清斷然打斷他道,這女子性子可沒那麽容易屈服。


    巫璽聞言一窒,隨即搖頭歎息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寶馬雖難得,難道比你的生命還貴重?你或許覺得生亦何歡,卻有沒有想過你若死了,這世界上關心你的該有多傷心?”他打定主意不用強,這番話便說的循循善誘了。


    聽了這番話,木婉清冷清的麵容有所緩和,她想到了秦紅棉,心中有些淒淒然。見她被人趁火打劫敲詐,一女子憤然揮鉤指著巫璽威喝道:“賤男人,你莫不是傻啦?現在可由不得你不治,若不然,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雙鉤是何等的鋒利!”


    巫璽無奈捂住額頭,這女人若是學了武功,其刁蠻程度往往呈幾何倍上漲。好不容易,他想講講風度,這女人卻偏偏要作死,於是長歎一聲說道:“這位女俠,你怎能如此無禮,莫非你師傅從未教過你為人處世的道理?若是如此,讓我代童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話音一落,運起身法閃至那女子身前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刮了她一個耳光之後又閃身退回原地,在場眾女子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隻聽到啪的一聲響,那被打女子便“哎呦”的叫著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印在她白皙的臉上,巫璽卻仍在原地。


    這一手武功露出,看得眾女子盡皆駭然,凝神戒備,再無一人膽敢口出狂言。見此,巫璽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些得意的說道:“你瞧瞧,我完全可以強行將你的寶馬奪走,可是我卻始終沒有,而是和你平等交易,你該體會到我的誠意才對。”


    木婉清猶豫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斷然道:“好!解了我的毒,黑玫瑰歸你!”這時她也明白自己是中了毒了。巫璽嘴角高高翹起,隨即恢複淡然道:“既如此,成交了,我去拿藥。”


    說著,走向那還停在客棧門口的黃馬,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巫璽自然不能都帶在身上。木婉清五女互相對視一眼,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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