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璽閃身出陣,說道:“這第二場,便由我接下了。”觀眾席中,那黃袍漢子噗的一笑,嘲笑道:“哈哈,這北宗果然有趣,竟派一個殘廢出場,真是笑死人啦。”左子穆也是神情不悅,看也不去看他,鼻孔朝天說道:“光豪,你來!不用強求勝利,‘盡力’而為即可。”幹光豪嘿嘿一笑,躍上場來,冷冷的看著巫璽,已是聽明白了左子穆的言下之意。


    巫璽無所謂的聳聳肩,劍也不拔,就那麽隨意的站在那裏。幹光豪是東宗弟子中的第二人,年輕英俊,武藝也相當不錯,比之龔光傑也不差太多,若不是他性格放浪,喜愛沾花惹草,左子穆或許會更欣賞他一些。這樣的人,內心當然也是十分驕傲的,見到巫璽如此輕視自己,心中的怒火早已經開始翻騰不已。


    他冷笑一下,說道:“巫師弟倒是氣定神閑,顯然是勝券在握啊。”巫璽撇撇嘴,他今日諸般不順,心裏其實也是憋著火。這幹光豪正好就是午宴時安排座位之人,巫璽這時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他了,於是裝作無所謂道:“啊~一般般吧,隻是收拾你的話,還是很輕鬆的。”


    幹光豪果然給他氣得七竅生煙,不再多說,手握劍柄朝著巫璽衝過來。見此,巫璽也動了,他的動作快如疾風,先是抬起左腳準確的踢中幹光豪右手,生生把已經拔出一半的長劍踢回劍鞘。接著不待幹光豪反應過來,左腳一扭,在幹光豪劍柄之上重重一踏,身體已是躍起。幹光豪給他踏的半邊身子一沉,剛要起身,下巴已被巫璽右腳狠狠踢中。巨力之下,隻覺兩眼一翻,整個人都向後仰倒,耳朵裏嗡嗡嗡的響個不停,眼睛也是看不清東西南北。巫璽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幾乎和他同時落地,這時不緊不慢的走到幹光豪身邊,雙手握住劍鞘與護手交界處做了一個高爾夫擊球的動作,咚的一聲悶響,幹光豪竟被一劍拍到左子穆腳下。重創之下,他哇的吐了一大口血,染紅了左子穆的褲管和鞋子。


    左子穆見此,大怒之下一爪捏碎了花梨木扶手,喝了聲:“找死!”身形一動,竟是仿佛瞬移般到達巫璽身旁,速度之快,趙光標等人完全來不及反應。他唰的一聲拔出利劍,作勢就要把巫璽刺個透心涼。巫璽也是給他駭得亡靈大冒,快速的拔出長劍使出白虹貫日刺向左子穆胸腹,這招圍魏救趙成功見效,左子穆避開,巫璽逃得一命。左子穆右手刺空,左手也不閑著,一招驚雷掌拍向巫璽。


    巫璽為了避免僵直,早就開始變招,這時正好接住他這一掌。啪的一聲脆響,巫璽連退十步。盡管他咬牙極力控製,但右手長劍仍然顫抖不止,虎口也被震裂,溢出一絲鮮血。左子穆按著長劍,走向巫璽,但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辛雙清擋在巫璽身前,她拱手對左子穆質問道:“左師兄這是為何?”左子穆重重一哼,冷笑道:“同門之間比武校技,本該點到即止,這小賊卻痛下辣手,毫不顧忌同門之情,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留他作甚!”辛雙清也不是吃幹飯的,她瞪大眼睛,說道:“雖說如此,但畢竟有些弟子可能駕馭不了自己的招式,以致造成誤傷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時東宗弟子們反應過來,驚呼著連忙扶起幹光豪去後堂休息不提,席中賓客也是嘈雜不已,意見不一。


    左子穆也不多做糾纏,陰沉著臉回到座位,一言不發。辛雙清見了,上前主持道:“第二場比試結束,獲勝者乃是北宗巫光璽,現在開始第三場,請雙方選手弟子上場比武校技。”說完拉著巫璽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巫璽也不抵抗,這女人或許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但不可否認的她確實幫助了自己。之後北宗連輸兩場,看得辛雙清著急不已。所幸在第五場時,早就按奈不住的樊光仁成功拿下對手,順利擊敗東宗。


    勝負已分,左子穆也不說話,漠然起身冷著臉帶著東宗弟子們快速離開了練武廳。見此,北宗弟子們歡呼不已,西宗辛雙清一襲人也是麵露解氣之色,至於一眾賓客則表現不一,有人上前恭喜,有人憤然離去。


    趙光標大喜之下,盛情邀請辛雙清留下多住幾日再走,辛雙清也欣然應允,留在劍湖宮住了下來。西宗的停留也是對東宗的一種提醒和催促,因為劍湖宮沒有那麽多床位,於是東宗弟子隻好以最快速度撤離了劍湖宮,左子穆對此也沒有做出表態,似乎確實無意挑起衝突。


    辛雙清在此住了一周之後還是離開了,雖然趙光標並未提醒她們,但畢竟她們也不是獲勝者,當然不便久留。其實她們兩日前就提出要離開了,但趙光標卻是極力挽留,他對這個同齡師叔的好感在他不自知的時候有些超出標準了。但巫璽當然不會同意他的想法,不久劍湖宮謠言四起,一些弟子開始懷疑辛雙清打算和北宗共享成果。人言可畏,辛雙清沒能抵抗,黯然退出了劍湖宮。


    終於,在西宗離開三天後的深夜裏,無量玉璧前,巫璽帶人悄悄來到這裏。他取出一條長麻繩拴在一塊大石頭上,又把另一端垂下斷崖。吩咐了四姐妹在此等候,就孤身一人垂下懸崖去了。


    巫璽到達崖底之後,花了大約半個時辰找到了入口,推開大石打開洞口,又等了一陣才走了進去。推開一扇門走入其中,環顧一周,又找到那道門縫,毫不停留的通過第一間石室,進入第二間石室。這會兒他倒是稍微停留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玉像,這雕刻玉像的技藝堪稱鬼斧神工,恐怕放到現代也是難以做到,巫璽心中難免有些讚歎不已。這李秋水(據說是李秋水的妹妹,我是不知道啦,不過就算是有這個人物,她們也該長得一樣。)確實儀態萬方,美麗至極,她和無崖子都是人中龍鳳,是金庸坑害了他們。(這些天才高人的世界我真心不懂,明明再沒有更加適合對方的人了,還是選擇了分開。)


    之後,他拿起地上的蒲團撕開,從中拿出白色綢包,慢慢打開,取出裏麵的帛卷。展將開來,看到上麵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莊子‘逍遙遊’有雲:‘窮發之北......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看到這裏,巫璽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展開,後麵是李秋水的果體經脈圖,這圖裏麵的李秋水和玉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莊嚴寶相,一個妖豔撫媚,巫璽心中猜測這李秋水想必是更接近後者些。巫璽其實也稍稍有些臉紅,不過影響不大,大概的記住這些內力運行路線,便直接翻至最後,看到“淩波微步”四字之後,直接收起了畫卷。看向左側,見到那裏果然有個月洞門,緩步走了進去,同樣簡短的打量了一下裏麵的擺設之後,徑直走到茶幾麵前,摸起茶幾上燭台托盤中的火刀火石和紙媒點燃了蠟燭。


    燭光把棋局照的通亮,巫璽也沒敢細看,低頭在袖子裏摸了摸,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畫卷和狼毫把這珍瓏棋局畫了下來。畫畢,走到石床床尾,看著門旁的四個字“琅嬛福地”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殘酷的現實沒有給他任何驚喜,裏麵的書架上果然一本書冊也沒有。見此,巫璽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仍未徹底死心,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巫璽找得真的十分仔細,甚至不惜推倒了書架,然而讓人沮喪的是,他最後仍然一無所獲。


    失望之下,巫璽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裏。回到第二間石室,他再次走到玉像的麵前,毫無風情的擊碎了玉像的手掌取出了那柄長劍。他仔細察看了片刻,忍不住點了點頭十分滿意,這長劍劍所用材質他也沒看懂,但隻見其色如霜雪、寒氣逼人便可知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寶劍。


    巫璽這次崖下之行,所得頗豐,基本已得製霸天下之底牌。饒是巫璽城府極深,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激動了片刻之後,巫璽恢複了平靜,沒有理會那道通往瀾滄江的石階,順著原路走出了洞府。


    ps:這崖下的洞府我就不多作描寫了,畢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同時也是為了體現出巫璽幹脆利落的性格特點。當然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原著,不過我感覺重要的東西我都有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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