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逐愈雖然聽不懂它嘰裏咕嚕的說什麽,不過從它的防禦的神情可以看出是在說他壞話。


    那黑中夾雜點亮銀的睫毛不經意的眨了一下,六頭巨蟒突然感覺身上有道朝重的力量壓得它喘不過氣,漸漸的,話也開始說不出。


    月嘟嘟感覺出六頭巨蟒不舒服,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凡逐愈。


    他雙手自然的垂放在兩側,沒有使用武力過的痕跡,神色輕鬆,好像什麽都沒幹。


    月嘟嘟以為是六頭巨蟒過於擔心她才導致不舒服,於是溫柔的抱住她,渡去她的治愈之力。


    片刻之後,六頭巨蟒緩過氣,它一身輕鬆,話能說的流利。


    隻是不敢再說凡逐愈的壞話。


    而且還奇跡的“阿諛奉承”。


    “但是,人類也有好的,就像冰薩那樣,這個男人沒有傷害嘟主,說明人還是好的……。”六頭巨蟒在一抹“溫潤”的眼神下,昧著良心幫某尊主說好話。


    它一點也不想說這種話,它也不是因為畏懼凡逐愈才幫他說話,隻是有種奇怪的力量讓她無法抗拒,話到嘴邊就不知不覺的變了味。


    “我知道。”月嘟嘟容易看清人的本質,凡逐愈是好是壞她一早就知道,六頭巨蟒的眼光更加犀利,能從她嘴裏聽到好字,是個非常有分量的讚揚。


    月嘟嘟聽它美言幾句,對凡逐愈的好感驟然上升到另一個層次。


    凡逐愈見月嘟嘟回過頭來笑意甜甜的看他,他回以寵溺的微笑,優雅大方的就像個不曾壓迫他人的大好人。


    六頭巨蟒欲哭無淚,不敢明說,隻能在心裏暗嚎,嘟主啊,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那個奸詐的男人哪是什麽好人,你看不出我不情願麽?你看不出我昧著良心說話麽?你什麽都看的清,怎麽被這個男人給騙的團團轉呢?


    月嘟嘟沉浸在那純淨真摯的寵溺裏,她越笑越甜,絨耳頻繁搖動,十分開心。


    冰薩雖然在保護它們,但是他的戾氣很重,保護它們也是出於命令,並不是心甘情願,六頭巨蟒沒有認可過他,而凡逐愈可是第一個被六頭巨蟒“認可”的人,意義當然重大。


    六頭巨蟒見月嘟嘟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凡逐愈,六個腦袋再次搖成撥浪鼓,完了完了!嘟主真的被男人給騙了,嘟主快睜眼看清楚,這個男人超級腹黑,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它好想大聲喊出來讓月嘟嘟清醒清醒,可是某尊主正用超級無敵溫潤的目光看它,它吐了吐粉潤的信子,委屈巴巴的改口,“嘟主,你離開漠山太久了,它們都很擔心,快點回去吧。”


    月嘟嘟感覺的到獸獸們在附近,知道漠山離這裏不遠,於是毫不猶豫的同意。


    她站到六頭巨蟒身上,回頭向凡逐愈愉快的招手,用手語說她先要回去。


    “嘟嘟要回去?”凡逐愈心生一緊,話落之時,人已經閃到月嘟嘟身前。


    雙手緊牽。


    月嘟嘟點頭,依舊笑的開心,沒有一點離別的傷感。


    凡逐愈的心卻被狠狠的揉捏,他好不容易才再次見到她,還沒來得及疼她寵她就要分離。


    “嘟嘟不要走。”他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這是他第一次請求。


    他終於有了值得牽掛的人。


    也知道了某王為了尋找他的王妃獨身二十幾年的感受。


    原來見不到占據自己心裏整個位置的人是這麽的痛苦。


    她還在他麵前,還未離開,他就感覺如此難受,他實在無法想象見不到她時他會多麽痛苦。


    月嘟嘟從凡逐愈眼底看到了無盡的恐懼,她不知道他在恐懼什麽,但是這樣的神情讓她非常於心不忍。


    “去~~回~~”月嘟嘟努力的表達去去就回,凡逐愈的理解能力早已被她要走的恐懼給吞沒,他此時沒有心思理解她的意思,他隻知道她要走,她要離開凡仙殿。


    他又要孤身一人。


    他現在被礙事的人發現離開凡仙殿,接下來一段時間一定會被盯著,要是嘟嘟回去被痛恨他的人灌輸他是壞人的思想,估計嘟嘟以後都不想見他。


    六頭巨蟒見凡逐愈的緊張的模樣,舒舒服服的吐了一口氣,腦袋搖啊搖,信子吐啊吐,光明正大的幸災樂禍。


    我們的嘟主才不是你們人類能惦記的,還以為你把嘟主給迷了呢,原來是被嘟主給迷了,你是留不住嘟主的,傷心去吧,哼!


    六頭巨蟒在心裏出了口惡氣,越看凡逐愈落寞的模樣心情越好,它們本身就不該和人類有交集,各回各的領地才是最好的結果。


    月嘟嘟無法掙脫凡逐愈的束縛,她越抽回手,他眼底的恐懼就會濃厚一些,漸漸的,她意識到他在怕什麽。


    她跳回地麵,努力解釋,“去去~~回回~~”


    凡逐愈聽到兩個清晰的字,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嘟嘟去去就回?很快就回來是嗎?”


    凡逐愈屏住呼吸等回答,要是去去就回他倒是能等。


    月嘟嘟抬起柔嫩的手指貼著他的額頭,認真的點頭,並許下會回來的承諾。


    “那嘟嘟快去快回。”凡逐愈放手讓月嘟嘟回漠山森林,比起強留他更希望月嘟嘟自願留在凡仙殿。


    六頭巨蟒全程非常安靜,沒有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月嘟嘟站回它身上後立即帶她回漠山森林。


    沒過一會就回到了森林中心,獸獸們蜂擁而來,見月嘟嘟沒事,全都喜極而泣,飛的飛,跳的跳,滾的滾,十分激動。


    月嘟嘟被六頭巨蟒帶到天棕花樹下休息,其他獸獸都自覺的離開,守在各自的領地。


    六頭巨蟒將月嘟嘟哄睡了之後,叫來幾個信任的夥伴守著月嘟嘟,它則偷偷的離開離開漠山森林去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漠山森林以南,靠近龍浩國的交界地帶有處荒山,那座山荒無人煙,就隻有半山腰處有座小房屋,紅牆青瓦,簡單雅致,獨立樹林,別有一番隱世之味。


    “冰——薩——”六頭巨蟒悄悄靠近房屋,鬼鬼祟祟的壓低聲音呼喊。


    那個時候,正好有幾個準備打劫冰薩的不要命的強盜在門口叫囂。


    它呼喚時吐了吐信子,不小心舔到強盜的頭,他們一抬頭,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嚇暈過去。


    冰薩抬頭看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六頭巨蟒,麵露無奈的告誡,“以後不要離開森林,膽小的人容易被你嚇死。”


    “我知道,我是有要事才出來,嘟主已經回來了,我已經知道帶走嘟主的人是異士尊主,異士尊主不能離開凡仙殿,冰薩你趕緊帶嘟主離開漠山森林去龍浩國暫住一段時間。”六頭巨蟒一著急,緩緩的朝冰薩身旁挪動,完全沒有注意到身下的強盜。


    強盜剛醒,還沒來得及喊打喊殺就被巨蟒的笨重的身子壓進土裏。


    冰薩還沒來得及阻止,強盜那夥人已經消失他的眼簾,他下意識的捂住眼睛,冰紅的唇瓣擠出一聲斥責,“蠢蛇!”


    六頭巨蟒搖頭晃腦,認真的尋找附近跟愚蠢和蛇相關的東西,末了,一臉疑惑的用蛇尾指著自己問道:“你在說我?”


    “除了你這裏哪裏還有蛇!”冰薩無力的翻了白眼,比房子還大的體型,有六個腦袋,這樣的動物在外人眼中就是個猛獸怪物,普通人看見準會嚇昏,而且還偷偷摸摸的大半夜出現,要是被殘暴的武者看見,沒準會成為盤中餐。


    六頭巨蟒聞言,頓時不高興,它搖著圓滾滾的腦袋,驕傲的回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才不是蛇,我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六焰烈蟒,我可聰明了。”


    “聰明?”冰薩冷哼幾聲,指著六頭巨蟒身下,冷聲冷氣的說道:“你聰明還不快把你的笨重身子給移開,放你身下的人一條生路?”


    六頭巨蟒聽聞立即抬起身子,果然,幾個凶神惡煞的強盜被紮實的鑲在土地裏,好在移開的及時,還有一口氣在。


    冰薩從口袋裏拿出即刻珍珠般大小的丸子,麵無表情的丟進他們嘴裏。


    沒一會就生龍活虎。


    他們一抬頭,再也不敢找誰算賬,而是哭爹喊娘的逃跑。


    “冰薩,他們身上有血,是壞人,你為什麽要救他們還要放走他們?”六頭巨蟒十分不解,她能聞得到那些土匪身上的血腥味,很想一尾巴甩死他們,他們在漠山森林附近出現,遲早是威脅,倒不如早點鏟除的好。


    冰薩坐在門口擦拭長箭以及其他武器,準備夜闖凡仙殿將月嘟嘟帶回來,許是剛剛六頭巨蟒說的太快導致他沒聽清,他的意識還沒有嘟嘟已經回漠山森林這一回事。


    “蠢蛇。”冰薩麵無表情的訓斥,“身上沾血就是壞人嗎?不要把所有人類都想的那麽壞,剛剛那群強盜是這一帶的居民,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做起強盜,但他們的本性還是好的,比起那些肆意殺害你們的某些正人君子,他們算是老好人,你以後會知道。”


    “哦哦,知道了……。”六頭巨蟒雖然不理解剛剛那群強盜怎麽算好人,不過冰薩說的話它都信,因為他是漠山森林唯一信任的人類,所有話它都信。


    “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冰薩一邊整理兵器一邊問,心思早已放在如何弄開凡仙殿的壁障上,根本不怎麽理會六頭巨蟒。


    “什麽事啊……。”六頭巨蟒的反射弧也是慢的可愛,被強盜這麽一摻和,它都快忘了來幹什麽的了,她仔細回想,不經意見看見門前飄落的天棕花,又開始火急火燎,“啊!我想起來了,是因為嘟主的事才來的,冰薩,嘟主回來了,你快帶嘟主去其他小夥伴那裏吧,不然嘟主又會被凡仙殿的男人給拐走。”


    六頭巨蟒自知它們抵不過異士尊主,對異士尊主而言漠山森林就隻是旁邊,他隨時能來,隻有離開海瀾國才能算遠離異士尊主,為了月嘟嘟的安全它已經想好了去哪個安全的地點。


    冰薩這個時候才聽清六頭巨蟒的話,聽到月嘟嘟回來時他手中動作明顯僵了一下。


    漠山森林已經被凡逐愈劃為凡仙殿的領地,即使月嘟嘟漠山森林,凡逐愈也能大大方方的去漠山找月嘟嘟。


    “容我想想。”凡仙殿牽扯了很多是是非非,冰薩並不想月嘟嘟卷入其中,六頭巨蟒的話他有考慮,隻是離開漠山森林對漠山的獸獸們打擊不是一般大,他不得不謹慎決定


    屋簷下,一人一蟒,並肩深思。


    另一邊,凡仙殿。


    “嘟嘟怎麽還不回來。”凡逐愈站在殿門口,時不時抬頭望,他每分每秒都數著時間,仿佛已經等了十幾年那般漫長。


    但,時間隻不過才過了半個時辰不到。


    卿祭總管剛從別的地方回來,見凡逐愈浮躁的走來走去,於是上前安慰,“尊主請勿擔心惡人的修複問題,卿祭已經解決。”


    卿祭總管跟了凡逐愈有段時間,對他也有點了解,凡逐愈多年不肯摘下麵具修複各國大戰後的大地以及傷員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便宜了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


    他不知道自家尊主這次是為了什麽肯摘下麵具,但他知道自家尊主依舊不願便宜惡人,於是他早早出去處理。


    凡逐愈隻點頭,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現在對他來說這種事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答應他去去就回嘟嘟到現在還沒回來。


    “卿祭,你用力打本尊一掌。”凡逐愈思來想去實在沒辦法,隻好提出一個令人惶恐的要求。


    “尊主切勿自責,在下真的已經處理完那些人,壞人沒有得到便宜。”卿祭總管以為凡逐愈是氣不過讓那些壞人得到便宜,才用這麽粗暴的方式懲罰自己。


    他勸的口幹舌燥,凡逐愈依舊不改變主意。


    “這是命令,卿祭你必須用力打,不許手下留情。”凡逐愈態度強勢的要求,容不得卿祭總管拒絕。


    “那在下多有得罪。”卿祭總管明白凡逐愈的性子,一旦他說命令,敢違背後果就隻有離開凡仙殿,他想到如此嚴重的後果,不得不答應這個無理要求。


    凡逐愈封住內息,以普通的肉體應對,封住內息的情況跟常人的肉體無異,卿祭總管輕輕的一拳下去,粉身碎骨都不成問題。


    “哢——哢擦——”


    卿祭總管意思意思的給了一拳,在凡逐愈不封住內息的情況下,這種程度的力量比撓癢癢還輕。


    隻是他一掌下去卻聽見了骨骼斷裂聲,緊接著他還看見凡逐愈的嘴角溢出血絲。


    “尊主!你……。”卿祭總管心生一窒,緊張的一時間說不出話,這種以下犯上可謂重罪,他可擔當不起。


    他還沒來得急請罪,凡逐愈就化作一束銀色流光消失在卿祭總管的眼簾。


    細看,那光是劃向漠山森林中心方向。


    “磅——”


    眨眼的時間,森林中心響起一陣重物砸坑的巨響,而且還不偏不倚的砸在暖玉床旁邊。


    月嘟嘟從夢中驚醒,一起身就看見坑裏的凡逐愈,同時也探到他氣息微弱。


    “逐愈~~~”月嘟嘟急忙跳進坑裏與他心貼心,毫不遲疑的給他渡去治愈之力。


    凡逐愈的五髒六腑很快愈合,隻是嘴角的血絲卻越溢越多。


    “沒用的。”凡逐愈輕輕的推開月嘟嘟,黯然神傷。


    “有~~用~~”月嘟嘟對自己的治愈能力很自信,但是她感覺凡逐愈並未好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辦。


    “沒用的,本尊的體質比較特殊,抱抱是好不了的。”凡逐愈抿著血紅的唇瓣,氣喘微微,奄奄一息,他牽著月嘟嘟的手,有氣無力的請求,“隻有嘟嘟親本尊一口才會好,嘟嘟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嗎?”


    凡逐愈的氣息弱到令人心疼,他話落之際嘴角又溢出貨真價實的血絲,月嘟嘟的嗅覺非常靈敏,容易辨別血液所屬,他雖然上次騙了她,但是這次卻是真的受傷,而且她渡了治愈之力也沒見他好。


    “逐愈~~不痛~~~”月嘟嘟眼裏泛起水光,不忍他繼續承受劇痛,說著,便俯身貼著那血紅的唇瓣。


    凡逐愈看見那水光粼粼的眼睛,心生愧疚,他以為月嘟嘟會像上次那樣識破他的小伎倆從而不理他,然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討好,從而賴在這裏陪在她身邊。


    可是他低估了她,她的心地比他想象的要善良,靈魂也比他想象的要純淨。


    她是世上唯一的淨土。


    他應該要好好守護,不該汙染。


    “本尊錯了。”凡逐愈捧著她的臉頰,誠懇的道歉。


    月嘟嘟從他眼底看見無盡的歉意,不明所以,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強了一些,她想著是親親的作用,於是毫不猶豫的又親了一口。


    那致命的溫柔直擊他的心扉。


    那溫潤的清甜更是讓他迷戀到窒息。


    月上中天,撒下一地素雅且聖潔的碎銀,點亮了深坑裏的溫馨畫麵。


    地麵的獸獸們趴在岸邊,眼巴巴的看著它們的嘟主被人類“騙”走了芳吻。


    它們憤恨,惱怒,恨不得將凡逐愈撕碎吞入腹中,可是卻不敢打擾。


    它們紛紛投出羨慕的目光,羨慕到地麵都被它們的口水浸濕。


    嘟主的芳吻它們何曾奢想過,人類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三刻鍾後,凡逐愈傷勢完全修複,帶著月嘟嘟回到地麵。


    “咚——”


    月嘟嘟剛落地,獸獸們接二連三的倒地,不約而同的抽搐,有些口角帶血絲,有些痛苦的翻滾嗷嗷叫。


    十足的有樣學樣。


    紛紛用獸語說。


    “嘟主……我被石頭砸到了,快死了,救救我。”


    “嘟主,我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好痛苦,快救救我……”


    “嘟……主……先救我,我中毒了……。”


    “……”


    獸獸們接二連三的求救,每個說完都嘟著嘴。


    凡逐愈雖然聽不懂它們嘰裏咕嚕的說什麽,但是憑那嘟嘴的動作就知道它們打什麽主意。


    他眼角微揚,將月嘟嘟護在身後,和和氣氣的說道:“這點小傷不用嘟嘟出手,讓本尊代勞。”


    說著,凡逐愈快步上前,在月嘟嘟看不見的角度,眼神一狠,眼角迸射出刺骨的寒芒。


    “嗷嗷——吼吼——”


    獸獸們被一陣寒風嚇的精神抖擻,生龍活虎的四散而逃,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暗自在心裏罵道:這個人類竟然過河拆橋,早知道剛剛不讓嘟主下去,掃幾把土把他給埋了,人類果然狡猾。


    “嘟嘟你看,它們都沒事了。”凡逐愈轉身,笑看月嘟嘟,舉手投足都帶著文人雅士獨有的溫雅,好像剛剛精心給獸獸們治療了那般勞苦功高。


    月嘟嘟點頭,感激的笑了笑。


    凡逐愈這個時候卻不怎麽笑的出來,他的嘟嘟那麽單純,連森林的小動物都敢打她的主意,更別說人,他讚同她保持善良的心地,但是心貼心的治療方式太過吃虧。


    她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會這樣救他,換做別人也一樣會,他絕不允許別人染指他的嘟嘟。


    但是也不能阻止她的救助。


    忽然,凡逐愈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嘟嘟,把手給本尊。”凡逐愈伸出一隻手,禮貌的征求月嘟嘟的意見,月嘟嘟沒有看出他有不禮之意,大方的交出他指定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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