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單獨求見皇上,還召見了兵器營的人,在禦書房密談了兩個多時辰。不知道說了什麽,但之後仁宣帝龍顏大悅,秘發了幾道聖旨。


    眾人雖然不了解內情,但有人天生機敏,會猜測推測。皇上召見了兵器營的指揮使,必然是和兵器有關。又聯想到最近煙花爆炸傷人,都恍然明白。白玉染這是獻計,把煙花做成兵器了啊!


    眼看著白玉染明明還是一個因經商重利被皇上不喜的工部小官,一下子變成了有功之人,都紛紛捶胸後悔,他們怎麽沒有想到這麽絕妙的想法來!


    仁宣帝睡夢中還夢見了南晉國造出了最厲害的武器,形狀就是一個大圓筒煙花的樣子,然後一拉開關,就想噴射煙花一樣,突突突噴射火藥,來犯的敵軍直接被打的落花流水。


    他甚至想要上去自己執掌,然後打到幽雲十三州,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幽雲十三州給收複回來!北遼的那些人跪地求饒,俯首稱臣。


    直接在睡夢中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笑醒了一看是夢,卻也覺的是個美夢,是有預兆的,心裏更覺的白玉染頭腦實在天下少有,又一腔熱血,為國為民,要報效國家,報效他,心裏越發覺的白玉染順眼,想要升他的職。


    但李思德一聽他又要升白玉染的官,忙攔了下來,“皇上隻怕不可!白大人雖然天縱之才,隻是他剛入仕途,如今已經連升幾級。手中公務還未特別熟悉,如若再升,隻怕遭人嫉妒!也縱起了白大人!反而對白大人仕途不利!皇上可還想著要培養一個長久當用的人才呢!”


    “不錯!朕是有意培養!”仁宣帝一想也知道,“那就暫且不提吧!”


    李思德又進言,“可以多交些任務,多讓白大人磨練磨練。百煉成鋼,他日說不定能成為皇上有力的左膀右臂呢!”


    一說左膀右臂,仁宣帝又想到朝中那些大臣,想到劉伯驥,還有在自己麵前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甄泰,“暫且罷了!”


    按捺了下來。


    但白玉染在工部的事情明顯順暢了許多。


    結交拜訪的人也多起來。


    魏華音收到的帖子也多起來。


    但這個時候,太後正病重等著醫治,誰也不好大肆遊玩慶賀,都是小團體聚會。


    打著各種各樣的名頭。


    魏華音參加了幾個,送出去了一堆東西,也收了一堆。


    轉眼快八月,傳旨的人終於找到沈風息風塵仆仆趕來京城,直接沒做停歇,就被召進宮。


    魏華音拉著白玉染問他,“要不要抱大腿!?藥王穀有錢!”


    白玉染有些不悅的黑著一張俊臉,幽怨的望著她。


    “不是你說讓小奶包拜師的嗎?”魏華音瞪他。小奶包身子羸弱,現在幾個人精心的照顧著,還時有不妥,以後更難說。要是備考藥王穀,起碼吃藥不花錢了!再名貴都能拿得到!


    正說著話,閭洗過來送藥,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大箱子,用棉被包裹的嚴實。


    “這是什麽?”魏華音疑惑。


    “是公中這次成熟的果子,穀主送與二位品嚐的!”閭洗把名頭說成了逸清神醫,就是趁他不在,救了主子一次,可主子卻救她們數次,還明顯上心,絕不能再這樣下去!


    魏華音上次去藥王穀,那些果子還沒有成熟,也顧不上吃果子,隻聽藥王穀種那些神奇的果子比補品療效更佳,每年都是作為貢品少量進獻宮中。


    立馬讓祝媽媽幾個接過來打開。


    白玉染滿心酸味兒就散開來。


    裏麵的玄冰已經化了,但果子保存的很是要好,金黃剔透的月華果,碧綠油潤的碧青果,奶白透亮的乳清果。


    閭洗說了幾種果子的功效,都是滋補身體,強身健體,魏華音立馬拿出來,“放一放,等會多給綿綿吃一些!”


    送完藥和果子,閭洗先行告退。


    魏華音拿了一個擦幹淨,看白玉染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幽怨酸氣都要彌漫開來,眸光流轉,自己咬了一口,果汁鮮美,頓時溢了滿口,“好吃!”


    直接拿給他,笑看著他喂他。


    白玉染順著她咬過的地方直接咬了兩口,這才憤憤氣鼓的看著她。


    “別這麽小氣!不然下輩子不找你了!”魏華音拉住他胳膊。


    “你敢!別說下輩子,下下輩子!你以後生生世世都休想拋開我!!”白玉染凶惡的威脅。


    魏華音看抽風二貨一樣看著他。


    白玉染又不滿的猛親了她一通。


    家中設上了宴席,又讓白玉染過去跑了一趟,邀請沈風息來吃飯,給他接風洗塵。


    白玉染也知道,如果不是和藥王穀有關係,周圍對她們敵意的人會更多一些。要是和他關係遠了,那些人態度又會不一樣。


    可和藥王穀走的太近,也會讓唐鳳初更加急切的想要朝他下手!


    沈風息從宮中回來,聽白玉染邀請他吃飯,挑了挑眉,“想打聽宮闈辛秘?”


    白玉染翻了一眼,“吃了你的果子,還你一頓飯!”


    沈風息臉上帶了些微笑意,直接隨他過來。


    魏華音已經安排好了飯菜,都是家鄉的菜色,有沈風息喜歡的,白玉染喜歡的,準備的酒也是花釀酒,度數不高的。


    白玉染看她還沒忘了自己,而且菜是她做的,勉強遞她個眼神。


    魏華音招呼兩人入座。


    沈風息讓她也別客氣,“都沒有外人,直接帶綿綿入座就是!”


    魏華音看他眉宇間帶著疲色,可是難得,“太後娘娘傷勢如何?應該能治好的吧?”


    沈風息搖頭,“即便我娘出山,也治不全好。”


    魏華音一聽那麽嚴重,心裏有些不好,這要是太後毀容,還毀了眼,以後變的脾氣暴躁,會影響很多事情。


    “事情都是雙麵的!飯吃多了,還能吃撐出病呐!”白玉染岔開話題。


    小奶包一直看著沈風息,瞧了又瞧,已經把這個人給忘了。


    白玉染教給她,“這個就是你師父!叫師父!”


    沈風息臉色一僵,“你休想讓我幫你養孩子!”


    “你想得美!我閨女這麽可愛這麽萌,認你當個師父已經頂天了!還想替我養閨女?我又不是慫貨!自己閨女養不起!”白玉染惡人告狀,直接反過來嗆他。


    “那就好!”沈風息嗬,要他收個徒弟,無可厚非,他行醫傳教以後勢必也會收徒。但白玉染之前可是想把閨女扔給他的!


    白玉染幽幽斜了他一眼,繼續教小奶包叫師父,“不能叫叔叔,要叫師父!”


    小奶包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沈風息,奶聲奶氣的叫,“師糊!”


    沈風息看看她,又看魏華音聽這稱呼麵帶笑容,伸手摸摸小奶包的頭,算是承認了他。


    白玉染伸手把小奶包就撂挑子塞進他懷裏。


    沈風息哪會照顧小孩子,還是這麽一點的小奶包,身子僵了又軟,軟了又僵。


    小奶包上來摟住他,“師糊!師糊!”覺的叫他和叫別人不一樣,又學了個新詞,很是開心的叫了一遍又一遍。


    白玉染靠著魏華音,給她夾菜,剔骨剝蝦,示意她不用多管閨女了,有人接手了。


    沈風息神情無奈,夾著菜喂小奶包。


    結果還遭到嫌棄,“我自己吃!”


    乳娘也不敢上前。


    還是魏華音讓她坐在自己的嬰兒椅裏麵,然後給她端了她自己的吃食。


    沈風息看她拿著一個大碗,碗裏那麽一點吃的,費力的拿著勺子跟飯抗戰,吃一半,撒一半,糊在臉上一半。跟他見過的別人家孩子完全不一樣!


    “她這麽小,如何自己吃飯?”


    “吃的挺好的啊!”魏華音笑著回,看著閨女吃的滿臉,忍不住笑意更深。


    “太嚴厲了。”沈風息蹙眉,那些世家即便一般富貴人家的孩子,這個時候都還在吃奶,四五歲都還是乳娘在喂飯。


    白玉染甩他個白眼,“要是你閨女,能慣上天!我白玉染的閨女,以後可不能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被底下人哄的團團轉!”


    沈風息隻是覺的小奶包還太小,吃飯都才剛剛會吃,就讓她自食其力,有點嚴厲了。


    “也不是頓頓都這樣!她也時常偷懶的!”魏華音解釋。


    乳娘也心疼,魏華音不盯著,或者小奶包不舒服的時候,就不讓她自己動手,一勺一勺的喂進嘴裏。


    沈風息看著小奶包奮力的模樣,仿佛看見魏華音小時候也是如此,碗比臉大,恨不得整個臉埋進碗裏。


    吃完飯就讓閭洗回去,拿了一塊小玉璧過來,“既叫我師父,師徒緣分已定,以後我便是你師父!這玉璧賜予你!你以後便是我沈風息大弟子!”


    小奶包拿著比她手還大的玉璧,好奇的翻了又翻,以為是餅,放進嘴裏就咬。


    “不能吃!”沈風息給她拿出來。


    魏華音在一旁看著,朝白玉染皺眉,總覺得他在黑沈風息,還在黑她閨女,說不定還在黑她。實在是沈風息怎麽說也是一個大人,藥王穀的少穀主,醫術登峰造極,想要拜他為師的隻怕不少,這收的第一個徒弟,竟然是個不足兩歲的小奶包,還狗屁不懂呢!


    “拜師太早了不?”


    白玉染笑著,“不早!要麽占大,要麽占小。隻是我聽說神醫逸清早多少年前就不收弟子。小是占不上了,就占個大!”要是拜神醫逸清為師父,隻怕她活不到小奶包長大,教授她武功醫術。小師妹畢竟不如小徒弟!


    沈風息也早就仿佛認命了,隻要不把孩子扔給他帶,收徒就收徒。


    魏華音也就不再多說,幫小奶包把那玉璧收起來,說好等她大了,再跟著他學武習醫。


    沈風息則是開始研製給太後治傷的藥,又有京中求醫的人。


    鄭三也送上金銀,求著繼續給他醫治。


    羅夫人的傷勢也慢慢好了,但是燒上肯定會留疤,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燒上的疤痕卻是祛除不掉。也來找沈風息。


    羅家哪有那麽錢財給她治傷疤。


    又找到魏華音這來。


    羅夫人坐在家裏,眼淚簌簌,“現在我身上的傷疤除不掉,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不說別人了!家裏的幾房妾室都爬到了我頭上!就連老爺也再沒宿在我房裏,隻叫我養傷!之前你拿著我的禮服,出了事,連我婆婆現在也看我不順眼!找沈公子醫治,更不會拿出三千金來給我!你幫幫我吧!我以後人生如何,都看這一次了!”


    魏華音看她還把禮服的事怪到她的頭上,之前就暗中警告過她,“羅夫人!不是我不幫,實在是,你受傷的地方也無法給人看。沈大夫那的規矩我也不好破,否則我們關係雖然不錯,但如此破壞他的規矩,不為他著想,豈不成了狐朋狗友不如?如今他正在一心救治太後娘娘的傷,不如你們先去問問吧!”


    看她把關係排的那麽清楚,遵沈風息的規矩,不顧她的傷情,又想到換命婦禮服的事,害她出醜,要不是先受傷的就是她,還會落個在宮中壞事的嫌疑。


    “妹妹竟然眼看著我這般陷入困境,都不幫幫我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隻要你肯說說話,沈公子定會救我的!而且我這也不是疑難雜症!沈公子應該舉手之勞就救了我一命啊!”她上來抓魏華音的手。


    魏華音一臉為難,“要不我帶你過去看看?”


    羅夫人連忙應聲,生怕她不同意,拉著她就一起去沈風息的別院。


    沈風息剛給鄭三施針回來,見魏華音帶著羅夫人過來,命人上茶,“兩位夫人過來所為何事?”


    見他竟然那麽客氣疏離,羅夫人也是頭一次這麽近距離打交道,以為他天生冷淡,看向魏華音,讓她說話。


    “讓羅夫人自己說吧!”魏華音直接把球踢還給她。她有臉說出讓沈風息不要錢給她治傷疤的話,不用沈風息出聲,他身旁的隨從自會教她規矩!


    見她不願意說,還推給她,羅夫人心裏暗怒,卻也不得不自己開口,把自己受傷的事說了一遍,卻明裏暗裏說她是因為魏華音才受傷的,“隻求沈大夫能幫我治好身上的燒傷,定萬分感謝!”


    “燒上若想完全治愈,肌膚恢複如初,除非傷的不重!”沈風息立馬叫一個女從過來帶羅夫人去檢查傷勢如何。


    羅夫人看他沒有拒絕,忙跟著女從過去。


    沈風息看向魏華音,“為你擋災的?”


    魏華音有些尷尬,“抱酒壇子的撞過來,我躲開了,她沒躲開。煙花倒下來的時候,我和白玉染也躲開了,她被煙花炸了,身上起了火。”


    沈風息看她這神情,可不像羅夫人替她擋了災,而且讓她說話,她剛剛直接把話踢回去了。想到鄭三,“和那個鄭三一樣的?”


    魏華音嗬嗬笑,端著茶杯低頭喝茶。


    沈風息就笑起來。去看鄭三時,她可是一臉的盼著他趕緊走!不給那種人治!


    這羅夫人能說出來是替她擋災,還拉她來說情走後門,她又是這個神情,隻怕和鄭家那時的關係不遑多讓。


    女從看過羅夫人身上的傷,出來詳細描述傷勢。


    沈風息提出意見,“這傷疤想要除去,也的確有一法子,不過不能完全除掉,可以變得淺淡不少,不會那般明顯。”


    “我就知道沈公子醫術高明,一定會有辦法的!”羅夫人欣喜滿麵,忙問是什麽法子,“需要用什麽藥?”


    “不是什麽神藥,就是把所有傷疤切除,重新對創傷麵上藥,敷藥,等愈合之後,傷疤可消除大半!羅夫人考慮要不要做!畢竟此法非同一般,也有失敗的。如果你願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讓穀中專精此道的女弟子過來替羅夫人醫治!”沈風息把方法告訴她。


    羅夫人頓時臉色發白,“所有傷疤......切除掉!?”她身上的傷疤可不少,要切掉,豈不大半個身子都血淋淋的?


    還隻能消除大半,還是消除不完!要是失敗,那她又會落個什麽下場!?


    魏華音看她的樣子,抿嘴看向沈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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