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玉不管,反正白玉染要是敢負了音寶兒,她絕對跟他拚命!


    魏華音對白玉染還是信任的,要真是他曆經一世,終於和她相守,卻負了她,那算他狗眼瞎了!


    “還有一個叫孝道不可為!父母之命不可違!”柳滿倉說她。


    魏華音問,“如果她們就是有這個心,我做出讓步,她們就不會做了嗎?”


    這個問題把柳滿倉問住了,他擰著眉,臉色不好。


    陳氏接上話,“有心給白玉染塞小妾,你要是表現好了,說不定晚些時候。你也能趁機調養好身子,趕緊生個兒子!站穩腳跟!不能以後被小妾爬到頭上了!”


    魏華玉臉色不善的看著她,“那大妗子可要教好表妹了!聽說範保安還去過青樓呢!”


    陳氏臉色瞬間掉了下來。


    春試的時候,範保安終於也掛了個尾巴,考中了秀才功名,和同窗的一塊去慶祝,才子自然招佳人,彰顯風流名士之範兒。就招了幾個妓子陪酒倒酒。範保安回到家就說了,隻是逢場作戲,也就倒倒酒,連靠近都沒有。


    柳婉姑因為這個生了幾天氣。


    魏華玉心裏氣惱陳氏見不得人比她好,說話也不願客氣。


    “我這不過是好心提醒!又是事實擺在眼前,玉姑你就這麽嗆一個長輩?要是都由著你們這樣,沒個勸和出主意的,你們還不把日子都過散了!?”陳氏怒沉著臉。


    “都給我閉嘴!剛才的話沒聽見是吧?!”柳王氏喝了一頓,眼神警告的橫向陳氏。


    陳氏抿了嘴,心裏不屑極了。白玉染長了個小白臉的樣子,隻怕早就眠花宿柳過了!趕考也沒帶著魏音姑,這高中了也沒催著她趕緊過去,外麵的閨秀美人兒,早看花眼了!


    “現在還沒走到那一步,說這個也早。就是提前防患於未然,提前做好打算!三房那邊,隻要不去京城,要借錢開鋪子,縣城還是附近州府都隨他們意,借給他們!反正染坊有他們的分紅,他們要不還,就從分紅利扣!錢在誰手裏誰是老大!”柳滿倉教魏華音。


    於文澤也點頭,“借就借,這個借給他們!至於那猴頭菇,不用教給他們!你們自己種起來,說一定以後也對你們有用!”


    柳滿倉也點頭,“對!”


    魏華音應了聲,“好!我知道了!”


    柳王氏也又叮囑了她一番。


    看天色要黑了,這才回家去。


    “那猴頭菇......”柳滿倉一個厲眼橫過來,他立馬住了聲,眼神表達控訴和不滿。音姑都說了要教人,教白家不如教給他們家!


    陳氏送到手邊的,隻要說句話,唾手可得,兩個老不死的都不張口,還不讓他們說話!真是眼裏心裏都是閨女家的人!


    柳滿倉是絕對不允許家裏的人像白家那種一樣,自家人算計自家人!兒子雖然有點不著調,做做白日夢,好歹還沒有奸邪的心思!就是陳氏,得多敲打!


    魏華玉和於文澤是不準備走的,鎮上家裏雖然可以住,但豆腐店給了於文傑看著,他們回家裏也沒啥事兒,要留在這多說說話。


    老院那邊也在商量,要開鋪子,還是要種猴頭菇!?


    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開鋪子要開去京城的,種猴頭菇要先看看一年能不能也賺個上千兩銀子的!


    怕魏華音再像之前一樣,轉手已經把東西教給別人,再說柳家和魏華玉都在,肯定會使勁兒詆毀他們,好把猴頭菇要走!


    晚飯後又趕過來。


    魏華音直接沒見,讓祝媽媽回了話給他們,有事找白玉染去!她不當家!


    氣的趙氏啐聲罵了一通,“找白玉染找白玉染,當真二郎就一直捧著你了!娶個年輕漂亮的小妾,看你個小賤人不成老黃花!要是找個閨秀小姐,直接就一腳踢了你了!”


    白方氏聽沒說成,又被白承祖訓了一頓,氣的半夜沒睡著。


    次一天起來,就給白玉染寫信,“告訴他,他媳婦兒就在家裏盡孝了!”她就不信她們真敢,也能說得動二郎棄官回來。


    白老三卻是有點不抱希望,還是想通過魏華音這同意了,趕緊拿到手。


    魏華音卻撂挑子之後,油鹽不進,也不準備走的事,每日裏忙著家裏家外的事,小心照顧著剛剛成活的果樹苗。


    因為沈風息這次帶了土,魏華音根據土壤的酸堿度模擬了土壤,澆什麽樣的水補充果樹苗的吸收,提高生存率。


    然後就是帶著小奶包走路,教她說話。


    村裏的人看她還沒有動身去京城的打算,都猜著跟三房起了衝突,肯定又是要染坊還是要啥了,沒同意,白方氏勒令她在家裏伺候公婆盡孝道!沒見三房的人記得咕咕叫,天天老院和她們家的轉悠!


    都說白方氏這麽捏魏華音,偏心二房和三房,想不了福!畢竟白玉染可不是個任由你是長輩,你說啥就完全順通的老實人!


    村裏說的流言,丁氏都會狀似無意的傳給白方氏,或者告訴趙氏。由她的口告訴白方氏。


    氣的白方氏心裏火燒火燒的,就阬下去,就不信那個小賤人不急!


    沒幾天,村裏人驚呼,“白二郎!?白二郎咋回來了?”


    見本來在京城做官的白玉染竟然回家來了,眾人都驚呼出聲,驚疑不定。


    白方氏正準備跟著白承祖下地去看看,驟然聽人說白玉染回來了,猛地扭頭,見還真是白玉染,驚的刷一下臉色就變了,“二郎?!你咋回來了!?那個小賤人真逼你辭官了?!”


    白玉染滿麵沉色,“奶奶在說誰?哪個小賤人?”


    白方氏還沒有回神,“你真辭官了?”


    白承祖也驚疑不定,臉色無比難看。他就說二郎的性子不是逼著能來的,急了一樣偏激,非要不聽!


    “我問你,在說誰?”白玉染冷聲問。


    白方氏神色難看,滿臉陰沉,“你說到底咋回事兒?不是那個小賤人逼你辭官回來的?”


    “你還說!不長耳朵!?”白承祖怒喝。


    白方氏才剛風光幾天,出了孫子做了狀元郎,哪能接受得了他辭官不幹了,就回來守著那個小賤人?!


    白玉染陰沉著臉轉身就往家走。


    魏華音正在家裏翻地,準備給園子裏的花草施肥。


    看她滿頭大汗的在幹活兒,小奶包在一旁拿著他小木鏟子也在刨土,乖巧的模樣。


    “音寶兒!”大步走過去。


    魏華音以為幻聽了,猛地抬頭一看還真的是他,“你怎麽回來了?”


    “讓你在家等我,肯定是回來接你!”白玉染大步走上來,拿過手裏的鐵鍬,“家裏出什麽事了?”


    問出這話,事實上他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兒。想看她抱怨撒嬌,依靠他的模樣。


    魏華音幽幽的看著,嘴一撇,委屈起來,“你三叔,你三嬸,你奶奶逼著我給三房在京城開個布莊!威脅我,要是不同意,就把我扣留在家裏伺候公婆老人!給你再娶一個!再納一個!”


    說著,抽著鼻子,“她們好過分!欺負我!”


    白玉染幽怨的兩眼瞪著她,“音寶兒!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滿足一下我!?幹嘛要用這種一看就是假的來擠兌我?”


    魏華音收起作假的神色,翻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那邊滿足你!”


    外麵白方氏和白承祖已經急急的追過來了。


    還有村裏的人,聽白方氏說的,白玉染辭官的話,也都湧過來看究竟。好好的狀元郎,還做了京官,咋會辭官了!?因為啥鬧的那麽嚴重!?好好的仕途都不要了!


    “二郎!你到底是咋回事兒?”白方氏急急的上來詰問。


    “我還要問你們,是怎麽回事兒?我娘子在家哪個地方讓你老不滿嫌惡了,張口就罵的難以入耳?”白玉染麵沉如冰,兩眼透著寒意。


    白方氏氣急,“你......”


    白承祖讓她閉嘴,溫聲問白玉染,“是出了啥事兒了?你咋回來了?”


    “我知道我不討喜,不得看重,我娶的娘子在你們眼裏自然也好不了。”白玉染冷冷道,“看來這趟回鄉祭祖,我就不該回來!”


    聽他是回鄉祭祖,白承祖鬆了口氣,可心卻沒有放下,“二郎!你奶奶不是有心的!她也是一時太過著急了!”


    後麵跟過來的村人也都鬆了口氣,“原來是回鄉祭祖!”


    白方氏也放下心,但心裏的怒火卻辦法熄滅,看著白玉染剛一回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就堅決的站在魏華音那邊,連她也頂撞,在人前怒諷,臉上沉的也幾乎滴出水來。


    “讓我猜猜是因為吧?是二房想把兒子塞給我,帶進京,再重新入股,還是借錢開鋪子?還是三房要把兒子塞給我給他弄功名,給他們開鋪子,帶他們去京城!?”白玉染冷問。


    白承祖提高聲音,“二郎!?”不讚同的瞪著他,讓他不要在人前說這些,好好的回來祭祖,非要鬧翻,鬧出事來!到時候整個白家臉上都不好看!


    看熱鬧的村人麵麵相覷,都不說話,眼神往白方氏身上看。二房是斷了關係了,都鬧到殺人了,也不可能再和好了!更不可能會帶二房進京,還開鋪子!但是三房的人,看著也不是好的,這老太婆偏心的很呢!


    白方氏已經覺的在打她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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