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豔本就生的嬌氣些,魏大郎娶她的時候就知道,那時候覺的女兒家矯情一些,心裏可人疼的!不像那種嘻嘻哈哈的馬大哈不像個女兒家!吃醋更是在乎他的表現!


    可成親幾年,她這不光矯情,醋勁兒也大,尤其是孩子小產了之後。


    他也是沒有想到,魏音姑竟然解毒變美,變成這般絕色嬌美的樣子,白玉染對她也簡直捧在手心裏。


    看著何容豔幽怨委屈的眼神,魏大郎想安撫,奈何他娘在,旁邊還有祝媽媽和鍾嬸,隻得笑著道,“音姑這胎懷的不容易,看妹夫這緊張的,估計坐胎不穩嚇著了!”算是跟她解釋,魏華音是懷孕了,坐胎不穩。


    張氏接上話,“可不是嘛!孩子剛上身,直接見了紅,人都昏倒了。可是藥王穀的少穀主跑過來給看診保胎的!她們為了這一胎還跑到外麵躲了倆仨月的清閑,專門靜養,就為了保胎!”


    “那她這胎肯定得生個男娃兒了吧?”何容豔噘著嘴問。


    “這個還得看吧!不過這也快了,過完年二三月就生了!”張氏說不上想要魏華音生男還是生女,現在是有求於她,還不好說。


    何容豔立馬就說,“那個顧大夫真的跟藥王穀的少穀主學了醫術?要不我們這會有空,就過去看看吧!”反正她看魏音姑夫妻兩個也沒有個熱情有禮待客的樣子,把她們撂在這。就算是大夫說的話,家裏有客人也該主隨客便!又不是天天來!


    張氏想著,“這會有空,那就過去看看顧大夫在家沒有吧!”讓祝媽媽跟魏華音和白玉染說一聲。


    祝媽媽到園子裏傳話兒,說她們要去看大夫的事兒。


    魏華音直接應聲,緩步回來,跟張氏三人說,“先讓人去看看顧大夫在家不在家吧!”


    那邊小斑馬已經跑出去了。


    “你們家有幾個下人啊?這用著還真是方便!”何容豔忍不住問。


    “說是七八個,家裏隻有三四個人。”魏華音回她。


    何容豔忙問,“那其他人呢?”


    “都在外麵,管事跑生意呢!”魏華音笑了笑。


    “哦。”何容豔應聲,看向張氏,她家的生意都讓下人做管事,握著賣身契也不怕有二心。相公要是在她們家生意上做事,肯定會被各種盯著,警惕防備,甚至排外相公的!


    張氏也說,“你們家那個大廚,走了可真是可惜!他做的菜不僅好吃,看著還高檔!”今兒個做的菜色尋常不少,和那楊大廚做的可是不能比。


    祝媽媽的廚藝跟楊大廚學了一年多了,反正家裏人口多,顧大流又是個能吃的,材料也多,不怕練手的菜剩下了,祝媽媽可是得空就練廚藝,還跟魏華音學了不少新菜色,老酸奶和奶酪製品,點心也做得,已經進步很大了。


    “大姐那裏需要幫忙,而且更能發揮他的才幹!”魏華音笑道。


    幾個月下來,楊大廚已經幹的很起勁兒了,就是魏華音這邊擔心她吃不慣,而且他和徒弟楊小四是跟白玉染簽的契約,十年的活契,但也是十年,這都還早呢!


    “要說音姑對玉姑,那真是沒話說!啥好東西都拉拔過去,又是送下人,又是教開店的!現在連大廚都送過去了!”張氏又一想她對自己閨女,可真是差了老遠老遠!


    “我自小就是大姐把我拉扯大的,不管多難她都把我放在心裏第一位,我自然是跟她親的!”魏華音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笑容也淡了。


    張氏正有點訕然。


    小斑馬回來,“少奶奶!顧大夫在家!”


    魏華音點頭,“那大伯娘帶他們過去看看吧!”


    何容豔看她沒有跟著去的意思,忍不住問,“你們不去嗎?”


    “保留隱私比較好吧?”魏華音挑眉。


    何容豔愣了下,頓時臉色微紅,忙快步出了門。


    魏大郎還跟魏華音和白玉染熱情招呼,說等會再過來。


    魏華音繼續去散步,消食。


    等她們再回來,魏華音已經犯困了。


    何容豔有些不太看得上顧大夫的醫術,一個鄉下郎中,就算跟著藥王穀的少穀主學了一點點,那也是短時間的皮毛的皮毛,能學到啥有用的絕學!?


    顧大夫給她開了調養的方子。拿著就問魏華音打聽顧大夫醫術咋樣,“你之前保胎還找了藥王穀的少穀主,那就是顧大夫保胎保不了是吧?”


    “顧大夫的醫術,你直接問大伯娘就知道了。要是信就吃,不信也可以找信任的大夫!問題不大,一般大夫都能給你調養的!”魏華音不說顧大夫醫術如何,讓她自己看著辦。


    何容豔聽這話有些不滿意,她問的是她,問的是顧大夫的醫術咋樣!卻給她個這話兒!這與人相交說話也有點過於沒有修養了吧!?


    魏華音卻不想再多說,端茶送客。


    張氏反正打定了主意,讓翠姑來說,臨走隻說魏大郎的好,“那些土產都是你大哥從外地背回來的!特意挑了好的給你送來的!你嚐嚐啊!”


    魏華音含笑著送她們出門。


    白玉染忙拉著她回去午歇,“不許睡的多了,不然你晚上又睡不好!”


    “嗯!”魏華音軟軟應聲。


    白玉染俯身輕吻了吻她,“晚飯想吃什麽?晚飯我做!”


    “想吃麵包,想吃漢堡!”魏華音突然的食欲,就是想吃那一口了。


    之前在田莊上每日悠閑,魏華音搗鼓了個麵包窯。但是吃了幾次就不想再吃了。


    所以回家之後,也就沒有再提,一直在忙染坊和火腿的事。


    聽她想吃麵包和漢堡,白玉染揉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笑,“那多睡一會會,我讓祝媽媽守在門外,我去做麵包窯!”


    “那我不吃了,我明兒個再吃!我晚上吃堿水麵餅子,吃蜜汁上方,還要鹹菜炒火腿!”魏華音立馬換了別的。


    “鹹菜炒火腿太鹹了,換成蒜苗炒火腿。鹹菜炒驢肉!煲個鯽魚豆腐湯!”白玉染給她換菜。


    魏華音隻得聽話。


    不做麵包窯了,白玉染歪在旁邊,輕輕拍著,哄著,把她哄睡著。


    起身去準備蜜汁上方,這個菜需要時間,現在做了,晚上才不耽誤吃。還有堿水麵餅子,要發麵團,晚上不能讓她吃死麵的,會疙瘩在胃裏,夜裏不舒服。


    等晚上,自己點的菜,魏華音卻沒有吃多少。


    白玉染有些後悔,沒有立馬做個麵包窯出來,是看出她的興致,想跟她一塊做,讓她看著參與心裏高興,卻少吃了飯。


    “我晌午飯吃的有點多了!”魏華音說。


    但是夜宵給她下的小餛飩也沒吃多少,肉幹倒是摸了兩塊吃。


    白玉染捏著她的臉,“天天給你收底兒,我都吃胖了!”


    “你減!”魏華音也覺的他是比之前稍微胖了一點。


    白玉染嘴角抽了抽,頓時幽怨委屈,“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


    “吃胖了再減!”魏華音望著他笑。


    白玉染哼她一聲,“我不舒服了,心裏很鬱悶!需要親親才能好起來!”


    魏華音看他氣鼓的樣子,給他個麽麽。


    白玉染卻抱著她吻了半天,換了半天氣,壓下去升騰的欲火。


    因為魏華音坐胎不穩,見紅昏倒都被他歸咎為自己的責任,從那開始,就一直吃素,一直素了大半年,都是靠自己解決。


    “明天我就不出去了,我帶你做麵包窯!”


    “好!”魏華音也知道他辛苦,乖乖的應聲,窩在他懷裏。


    次一天,大早的起來,吃了早飯,白玉染就開始擺弄起來。


    麵包窯建在偏院花房這邊。


    之前她們住的亭子,如今四周的花草全部漲了起來,亭子上下一片花海,偶爾在這邊休閑。


    旁邊的空地也不小,直接建個大點的麵包窯。


    魏華音不讓上手,就在一旁看,偶爾遞個東西。


    因為之前做過,需用的東西一早就讓鍾叔采辦回來,很快就搭建起來一個麵包窯。


    鍾叔和鍾嬸幾個一塊上手。


    祝媽媽準備好麵包,不僅麵包,還有披薩,她不知道披薩是啥,就說是披菜,因為一個麵餅子,上麵蓋了一層的菜和肉。


    “多切點奶酪!”魏華音看她做披薩,忙提醒她。


    “還是上回做的剩下的一塊,不多了。等送來牛乳和羊乳,老奴再做一些備用的!”祝媽媽笑著安撫她。


    魏華音應聲。


    沒有任何添加劑的麵包,烤出來不如後世的鬆軟,更加勁道些。


    魏華音之前也不喜歡這些,但是懷了身孕,口味就變了,她自己也覺的她的口味變奇怪了,連之前完全不吃的東西,都想吃。


    所以閑著沒事兒就折騰身邊的人,搗鼓做吃的。


    麵包和披薩出爐,祝媽媽那邊沙拉醬和牛排,雞腿排正好做好,自家小暖房裏的生菜。


    先給她夾兩個小號的漢堡。


    已經晌午過了,魏華音早就餓的肚子叫了,白玉染給她拿的點心被推走,隻塞進嘴巴裏幾個幹果和果脯。


    想吃的那一口拿過來,直接幹掉兩個漢堡,三塊披薩。


    白玉染把筍幹鴨腿湯遞給她,又喝了一碗湯,心滿意足!


    “祝媽媽廚藝越來越好了!等我出了月子,咱們能去開個漢堡店了!”回頭又誇讚祝媽媽。


    “老奴可沒幹啥,都是跟少奶奶學的!這點皮毛,做出來的東西,就少奶奶這餓的過了時辰點,覺的好吃了!”祝媽媽笑的滿臉花。


    白玉染幽靈一樣,“都沒有誇我!”


    “我剛才就誇過了!”魏華音幽幽瞪他。剛才就說他這個麵包窯比之前的那個好!


    “你誇別人多過我!”白玉染矯情的作她。


    魏華音拿起一塊漢堡給他,“你吃不吃?”


    白玉染看看她,看看漢堡,“吃......”


    魏華音眼疾手快,直接把漢堡塞進他嘴裏,“堵住嘴巴!”


    白玉染氣成圓球。


    祝媽媽和鍾叔鍾嬸幾個笑著收拾東西。


    魏華音讓繼續做,“晌午咱們不做飯了,偶爾吃一頓這個!”


    “顧大流肯定吃不飽!我再給他炒一盆子炒飯!”祝媽媽笑。


    鍾叔也覺的吃那個漢堡和披菜吃不飽,也吃了一大碗炒飯,喝了一大碗豆腐湯。


    魏華音吃上了癮,晚上又做了水果披薩,烤了芋頭。


    新鮮的牛乳和羊乳送過來,祝媽媽趕緊倒騰著做老酸奶,做奶酪,做奶油。


    “這一回就把過年間用的都做出來吧!”魏華音看也快到過年了。


    祝媽媽和鍾嬸應聲。


    白玉染看人手不夠,又去買了兩個婆子,兩個男工,兩個年齡小的丫鬟,兩個小廝。


    家裏一下子添這麽多人,這些人的規矩隻學了一點,四個大的,帶一下幹些粗活兒。四個小的還不如小斑馬懂得多。


    魏華音直接把四個人都指派給小斑馬,讓他帶著教他們。


    小斑馬過了年才七歲,兩個小廝都十二十三了,小丫鬟也十歲了,都比他大。怕鎮不住他們,小斑馬繃足了老成穩重的樣子。


    魏華音看的笑,“小斑馬像個小管事了!”


    “少奶奶讓他瞎胡鬧呢!那些人年紀小,正當學規矩的時候,該交給鍾叔好好教導他們才是的!”祝媽媽嗔笑。


    “鍾叔忙的時候,就讓小斑馬帶著他們吧!最難的就是為人師,想當好,可得自己練好,也是給小斑馬的新年壓力呢!”魏華音笑。


    祝媽媽知道這是對孫子好的,心裏隻有高興的。這麽小,就教了這麽多,孫子以後肯定也能當大用!將來學出師了,也像唐小忠一樣,能管生意,做大管事了!


    多了些人,大院裏也頓時熱鬧了不少。


    別人家剛開始臘八醃臘八蒜,這邊就已經開始各種做過年的吃食。


    魏華音現在不再像之前吃不下,帶著祝媽媽一幹人,沒事兒就倒騰吃的。


    做了個炭火烤箱,烤雞腿雞翅,烤鴨子。還有炭火烤架,又做了年輪蛋糕。


    蛋糕出爐,一整個圓孔大長條,快刀切成一個個的蛋糕,切了六個。


    “一個送去老院,二房三房......各送半個!一個送去魏家大房!再拿兩個去染坊!讓她們分著吃吧!”魏華音把蛋糕都分派出去。


    “家裏就剩一個了!”白玉染在一旁不滿的叫她。


    “嚐嚐就行了!還有其他吃的!”魏華音說他。


    “卜!”白玉染卜她一口。


    祝媽媽笑著讓鍾叔帶人去送東西,“順便認認門,也認認人!”


    新來的黃媽媽和朱嬸兒包好東西,籃子裝著,跟鍾叔出去。


    隻是這邊還沒走出門,外麵就來了兩撥人。


    ------題外話------


    我也沒事兒就想擺弄好吃的,可惜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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