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有惡疾!你們之前就知道她有病,不能生養!就蒙騙我們,就是騙婚!”劉氏緊盯著她。


    柳氏訕笑著,“玉姑之前......畢竟之前的婚事退了......”


    她似是而非的話,在劉氏聽來就等於承認了。


    立馬在村子裏嚷嚷,“你們家騙婚!把個有病有惡疾不能生養的貨色嫁到我們家去!還要我們出大把的銀子,賣光家底兒給她治病!?沒門!魏玉姑被休了!”


    村裏有人那邊跑去告訴了樊氏。


    樊氏急急忙忙過來,“於親家這是咋了?玉姑做了啥事兒了?當初定親是我做得住,有啥事兒你跟我說!”


    魏嫂子也過來,笑著說劉氏,“之前村裏都還說,於家的公婆是最好不過的人,尤其是玉姑她婆婆!人好會辦事兒,最善良不過!不是給你買吃的,就是扯布做鞋襪,做衣裳。這一段婆媳好關係,說起來讓我們多少人羨慕!嬸子這是被惡人挑撥了吧?自家人好好地,可不會鬧出事兒來!”


    其他村人也都勸話,“玉姑可是個好閨女!也都是說公公婆婆多好!對她多好多好!有啥話好好說!”


    劉氏先被誇了一頓,氣焰沒有那麽囂張了,不過嘴上卻絲毫不讓,“你們騙婚!明明魏玉姑就是有惡疾!不能生養的!”


    “嬸子也說說具體咋回事兒?這沒頭沒尾的,我們也都聽的不明白,就聽見你在這叫罵,也聽不出別的,也沒法說啊!”魏嫂子笑盈盈的拉著她到樹蔭坐下,又喊小兒子,“三多去端碗白糖涼茶來!”


    “哎!”魏三多應聲,回家倒了杯茉莉山楂枸杞茶,又放了些白糖化了端出來。


    柳氏心裏滿是不好的預感。


    樊氏要讓劉氏進家說去,魏嫂子卻讓她在外麵坐下來。


    涼茶端上來,劉氏還真渴了,看了眼,一口喝完。


    魏嫂子讓魏三多再去倒一碗來,讓劉氏說說,“嬸子也說說咋回事兒?我們都不知道啥原委!”


    劉氏哼了聲,“魏玉姑嫁過門幾年,我是掏心掏肺!她補貼娘家,補貼妹妹,我說過啥沒?都是幫她準備好東西,讓她走親戚帶著!可你們卻騙婚!魏玉姑根本就是有惡疾,不能生養!前天說啥找了個厲害的大夫看了,抓藥吃藥開始調養!她就是來魏家溝了!看診也就是那個顧大夫看的吧!一塊蒙騙人!”


    樊氏跟她解釋,“玉姑看診的事兒我知道!顧大夫家裏來個人,也是大夫,醫術很厲害!正給音姑看病治毒呢!玉姑來看望她,就順便讓沈大夫瞧了瞧,說是年少時吃了導致不孕的東西,開了藥讓吃個一年半載調養!”她說著,眼神陰恨的瞥了眼柳氏。


    柳氏臉色漸白,隱隱發青。那個小賤種也在解毒!?


    魏嫂子驚疑,“玉姑小時候吃了導致不孕的東西?她好好地咋會吃了那種東西?咱們平常也都接觸不到,也不可能會吃的啊!這姐妹倆都中了毒,真是太邪門了!”說著眼神瞥向柳氏。


    其他人也都紛紛看著柳氏,都懷疑肯定是她下的毒,下的藥。這繼女咋著她了?後娘本來就難當,她嫁過來的不就知道,還說是為了照顧柳鳳娟的三個兒女,結果卻把人兩個女兒照顧的都下毒下藥,變醜的變醜,不孕的不孕!這可太陰毒了吧!


    “你是懷疑我害的玉姑?我好好地咋可能會害她!她隻是女兒家,找個人家嫁出去就行了,結了個好親事,我臉上也有光。我害她圖啥啊!你們都懷疑我!”柳氏紅著眼,眼淚突突落下。


    樊氏陰陰的收回眼神,又掛起虛笑跟劉氏道,“玉姑身子好好地,之前根本都不知道會有這事兒。要不是音姑查出中了毒,那是連想也沒往那邊想。隻當他們忙!玉姑也沒歇過偷過懶,成天活兒不離手的。”


    “她有惡疾,別說你們騙婚,就算不騙婚,也該休了她!”劉氏怒哼。


    “誰也不想有病,沈大夫也說了沒有大礙,可以治好!抓藥的錢我也聽說了,他們擺著攤兒,一天的進項也不算少,自己抓藥吃藥還是夠的!要是不夠,我們這邊也不會看玉姑吃不成藥!音姑和玉染昨兒個已經去給玉姑送錢了!於親家你放心,我知道你還有個兒子沒娶親!不會拖累到你們的!”樊氏虛笑著說。


    她說的劉氏反駁不出話來,就咬著魏華玉有惡疾,“有惡疾就是犯了七出!”


    有人忍不住說她,“這玉姑的病又不是治不好!又不要你們花錢治,不過一年半載的,就有孫子抱了!你這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有個兒子沒娶都這樣,誰還敢把女兒嫁去你家啊!”


    “這樣還真是太逼人了!真要是不治之症,那沒啥說的!這能治,又不要你家花錢治,這就有點難看了啊!”


    幾個人一說,劉氏的臉色無比難看。


    魏嫂子就把她拉起來,“嬸子也是一時之氣,說說氣話,說完也就算了!上家裏坐坐吧!”


    樊氏讓她到家去,好好跟她說說話。


    柳氏也想跟上去。


    樊氏扭頭,“你不用跟了!弄好你那一窩就行了!”


    柳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裏恨的冒火,隻得冤屈的跟其他人說她啥都不知道,又被冤枉了。


    但幾個人都不太願意聽她多說。玉姑和音姑姐妹中毒被下藥的事兒是事實,不是她還能是誰?


    看著她們防備的眼神,認為她就是惡毒後娘,柳氏一陣惱恨咬牙。


    那邊樊氏和魏嫂子把劉氏拉去了東小院,又端了涼茶和冰鎮甜瓜上來,“蓋這院子,當初玉姑和文澤來送銀子,音姑轉頭就給他們了!手裏掙的有錢,又得了她娘指點,得了銀子。如今顧家村蓋的這一院,也是她們自己賣蛇賣山參和山珍的錢!玉姑的錢都沒要!如今給玉姑吃藥還是不成問題的!真要不夠了,音姑這邊和她姥爺也都不會看著不管的!”


    她顯擺炫富的說了一番話,就是為了告訴劉氏,玉姑治病花的錢,不花於家的錢!不會拖累於家!


    魏嫂子也笑著說,“音姑之前解毒,我們幾家湊了二百兩銀子呢!誰知道沒用上!她和玉染在山上救了采藥中毒的大夫,那大夫報答,正好給音姑解毒!這都是積善德,得了福報!”


    她們張口蓋一院,又蓋一院,賣蛇賣山參賣山珍,一湊二百兩銀子,讓劉氏覺的都是假的,說的那麽滿,不過就是騙她,不讓她休了魏玉姑!


    看她還不信,魏嫂子眼中閃過鬱色,笑著道,“嬸子還有一房媳婦兒沒娶,這衝動的事兒,還是得三思而後行!”


    正說著魏華音和白玉染過來了。


    上次做了蛇羹,樊氏很是喜歡,但她又不敢殺蛇,不會處理。今兒個抓了兩條菜花蛇,白玉染殺好給她送過來,要在這邊吃飯。


    沒想到劉氏也在。


    “於嬸子來有事兒?”魏華音挑眉。


    樊氏笑著說,“沒啥事兒!一場誤會!你嬸子誤會你大姐之前就知道身子有病,是騙婚的。受人挑撥了!這已經說開了!”


    魏華音可不相信能說開,劉氏要麵子,但那是不傷到她切身利益的情況下,不吃虧有好處的情況下。大姐和姐夫那麽分家出來,沒能如她的願,不鬧一場怎麽會罷休!?


    “他們就是看你們鬧分家,才鬧分家的!”劉氏怨懟魏華音,就認了是她挑撥攛掇的。


    “我家分家是我提的!二叔三叔都分了,我們也順便分了出來!”白玉染目光淡冷的看著她。


    劉氏心裏憋恨,哼了聲,“你們有那一大院,換成是我也分家!”說白玉染占便宜才分家的。


    “那你們分家倒分的挺好,我大姐剛買了一院,在鎮上。”魏華音涼涼的說。


    劉氏臉色一變,那個賤人私藏了銀子買了鎮上的宅子?!她果然是早就有了算計,要分家的!


    “銀子我送過去的,追加陪嫁!”魏華音冷聲道。


    劉氏臉色又是一變,變的難看了。


    “看!我就說吧!音姑和玉姑感情好,那之前玉姑疼音姑,如今音姑幫襯玉姑!這家安好了,手裏有生意,有進項,治病花錢也不怕!”魏嫂子嗬嗬嗬的笑著圓場。


    樊氏也笑,問魏華音,“你們又送啥來了?”


    “一塊肉,等會做白切肉吃!還有兩條菜花蛇,已經殺好了!”魏華音回她。


    樊氏忙說好,挽留劉氏在家裏吃飯。


    魏嫂子也說留人的話。


    魏華音拿著東西進了廚屋,白玉染也跟過去幫忙,讓樊氏陪聊。


    把豬肉煮上,米飯煮上,她到院子裏刷刷扯了些菜去做飯。


    樊氏喊她,“前兒個送來的魚,還在缸裏養著,也殺了吃吧!”


    “好!”魏華音應聲。


    白玉染看肉差不多了,“我去殺魚!”


    劉氏看白玉染竟然幫著魏華音做飯,忙前忙後,圍著她轉,臉色很是精彩。


    白切肉煮好,放進冷水裏,魏華音把魚煎了,又做了蛇羹,炒了三個青菜,米飯也悶好了。


    擺了飯,劉氏也跟著樊氏過去洗了手。


    魏嫂子已經走了。


    蓴菜清湯放一邊,一人一碗蛇羹,一碗米飯,中間擺著菜。


    魚是辣的,白切肉是辣的,青菜卻清淡鮮嫩。


    劉氏吃著飯,看著膚色更黑的魏華音,又看著皙白俊俏,秀美風姿的白玉染,忍不住想要嘲笑,“音姑這茶飯真的是能開個飯館了!在我們家住了那麽久都還不知道!”


    “之前是不敢露!”樊氏說著,勸她多吃點。


    劉氏卻對白玉染感興趣,“你們圓房了嗎?”她就不信白玉染真能看得上魏音姑這肥醜,現在直接成了黑炭!


    “華音還不滿十五,等華音解了毒。”白玉染看她一眼。


    劉氏眼中就閃過得意的嘲笑,她就說!這種的是嫁給她兒子,絕對都不要的貨色!這白玉染估計也是被柳鳳娟的鬼魂纏的害怕,不敢不娶,裝著對她體貼對她好!


    她在魏音姑這找到了平衡,至少魏玉姑比她可強多了!個頭雖然不算高,但臉盤清秀,長得算是標致,幹活兒也不躲懶,還不像她饞嘴好吃!


    又想到她送了銀子買宅子,問她,“你給玉姑送了錢買宅子?”


    “昨天剛買的!”魏華音回她。


    劉氏又問,“多少錢啊?買了啥宅子啊?鎮上的宅子可不便宜呢!”


    “就他們住的那個院子。”魏華音不願意多說。


    劉氏準備吃完飯回去就看看去。


    至於休了魏華玉的想法?等看過宅子再說!


    話題就轉到賺錢上,“你們是幹了啥,掙那麽多錢?”


    “抓蛇,挖山參,采山珍,賣鴨蛋,賣花草,能掙錢的地方有很多,肯幹運氣好,財路自然就來了!”魏華音看著她探究的眼神。


    劉氏眼神閃了閃,“你們還真是靠山吃山,靠山發財了!”


    “嗯。”魏華音應聲。


    “你們還賣鴨蛋,看你們也沒有養鴨子,你姥爺幫你們的吧!?”劉氏說到這個,又有些不悅。


    “互幫!”魏華音抬眼看她。


    劉氏抿了下嘴,“昨兒個就是你們去了,還把我家二郎趕走了!這是準備以後都在攤上幫忙呢!?”


    “他出言不遜,姐夫叫他回家反省。”魏華音盯著她說。


    “我看他繼承菜園子就好了!老是幫工也不像樣子!”白玉染出聲說她。


    樊氏笑著和稀泥,“舌頭還有被牙咬的時候!兄弟姊妹沒有不拌嘴的!”然後話題一轉,問起劉氏今年菜園子的收成,“今年的菜可比去年貴呢!”


    劉氏以為她打菜園子的主意,畢竟魏華玉分家出去,啥也沒分,地沒有,菜園子裏也沒有,家裏的錢也沒分。頓時警惕起來,“嗐!我們家就那一點菜地,也不賺錢!今年都去擺攤兒,二郎也一直在幫忙,菜園子裏就我們兩個老的,侍弄的不好,還虧了不少呢!”


    “那你家二郎回去也能幫幫你們!”樊氏又把話說回來。


    劉氏又說起多辛苦,不掙錢,擺攤兒的錢都被魏華玉攥著,一文沒見,她還貼進去銀子給他們進貨。


    樊氏就聽著,含含糊糊應著。


    最後吃完飯,拎走了幾個甜瓜。


    樊氏總算鬆了口氣,“你們倒是都趕到這一塊了,她沒占上好處,不願意分,肯定會鬧事!”


    “大姐和姐夫能應付!”魏華音笑。


    樊氏點頭,“分家出來也好!現在苦點,以後日子就過出來了!你們也是!等房子收拾好,毒也解了,可是有盼頭的!”


    魏華音應聲,坐了會和白玉染回去,她今兒個下午還要藥浴解毒。


    那邊劉氏趕到了鎮上,正下晌的時候,攤兒上空著,陳大實媳婦兒告訴回家做石涼粉了,給她指了路。


    劉氏叫開門,陰沉著臉看著出來開門的於文澤。


    “娘來了!快進來!”於文澤讓她進去,又朝裏喊,“玉姑!娘來了!”


    魏華玉放下手裏的活兒出來,看著劉氏,“婆婆!”


    劉氏哼了一聲,進來就上下左右的打量院子,“就住著破小院子?可把你們能的,鬧了分家出來了!”


    “娘!我們也不是怕拖累你,拖累二郎嗎?”於文澤解釋。


    劉氏臉色陰了陰,斜著魏華玉,問話,“這院子你們買下了?”


    事情誰也沒有往外說,於文澤一猜,“娘去魏家溝了!?”


    看他臉色還不好,劉氏怒道,“咋著?我們被騙婚了,我還不能去問問!”


    “娘!玉姑被下藥,之前誰都不知道!那柳氏陰狠毒辣,早好幾年給玉姑下的藥。哪又說到騙婚了!再說是我求的親!玉姑的身子沒有大礙,我們會治好的!娘不用多操心!還是操心二郎吧!”於文澤無奈的說她。


    “你說不操心就不操心?我操了多少心了!”劉氏罵了句,又問,“這院子多少錢買的?”


    “這個二十八兩!”於文澤沒說前麵一院也是。


    劉氏頓時不屑的哼了聲,“我還當多少!還以為是啥樣的院子!這麽一個破落院子,一點點大,就夠住你倆!還吹的多好!”


    於文澤跟魏華玉搖搖頭,沒讓她多說。現在是他們示弱的時候,她有氣就讓她出出,隻要別再鬧事。這麽鬧著,誰心裏也不好。


    魏華玉抿著嘴沒說。


    劉氏看他們過的不好,說罵了一通,就走了,臨走撂下話,“二郎不過說句實話,明兒個讓他過來!”


    至少說明她不會再鬧事了,於文澤點頭應聲。


    魏華玉臉色不好,以後婆婆都這個樣子,她還真是沒有好日子過了!幸好分家出來了!不然她能氣出病來!


    於文澤就是料到會不好過,才堅持的分了出來,摟住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


    “看來隻有我的病治好,生了兒子,蓋了新大院,你娘才能把我當回事兒,不針對我,針對音寶兒了!”魏華玉握著拳頭,繃緊了臉下定決心。


    於文澤就喜歡她身上這股勁兒,有啥打擊都很快樂觀麵對,笑著親她一下,“先吃藥調養身子,等吃幾個月,我們多努力努力,孩子就有了!”


    “要沒有!隻怕你娘要再給你找一個了!”魏華玉怒瞪他一眼哼了聲。


    於文澤捏了捏她的耳朵,“我除了你,誰都不要!”


    魏華玉忍不住臉上浮起羞澀的笑意。


    於文澤低頭親住她。


    ------題外話------


    是時候寵一寵我的妞妞們了~~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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