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溫初安離開的時候似乎還抱了什麽東西,看上去她十分的在意那樣東西。


    就連盛靳年也頗為在意。


    沉鬱的俊臉閃過暗芒:“再增加一倍的人手,必要的時候給他們製造點麻煩。”


    盛靳年咧開猩紅的唇,敢在醫院裏大搖大擺的帶走溫初安,袁競煬這個出生的牛犢,倒真的有點袁家的氣勢,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當真以為誰的人他都能動。


    “是。”秦責領命離去。


    沒過多久,袁競煬這邊就收到了派出去的人傷勢慘重的消息。


    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憤怒掙開殷紅的血跡,袁競煬鋒利的臉上漸漸露出張狂的野性。


    “盛靳年!敢和本少爺玩,本少爺就玩死你!”


    秦叔見狀立刻阻攔:“不行少爺,您現在能動用的人手已經是極限,若是再多派人出去,老夫人那邊肯定就瞞不住了。”


    少爺一回來就任性的私自做主和盛家人杠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隻能幫忙瞞著。


    袁競煬帶著煞氣的眸子掃了一眼秦叔:“難道你要讓我把那個女人讓出去?”


    從來都沒有誰敢從他袁競煬的嘴裏奪食。


    秦叔歎了一口氣,少爺平時機智勇猛,怎麽到了這會反而有些糊塗了呢。


    “少爺,您忘了,您手裏不是還有溫小姐簽下的勞動合同,這份合同是經過律師擬定合法的,我們隻需要到時候去溫家要人就行,如果盛靳年敢出手阻止,我們何不借此機會將溫小姐已經和盛家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到時候他們這些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輿論的監控下,溫小姐自然不會出什麽事情。”


    袁競煬撩起眼角眉心蹙起:“你確定這個方法可行?”


    秦叔趕緊答道:“當然可行。”


    袁競煬自從十二歲之後就離開了袁家在外出任務,行事風格向來簡單粗暴,一言不合就開打,秦叔的建議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袁競煬不甘的下令撤回人手,暴躁的像是一頭獅子一樣在袁家等待消息。


    溫初安沒走多遠就被盛靳年抓了回來,畢竟她一身爆炸之後沾上血腥的衣服太過惹眼,連找地方換衣服都來不及。


    保鏢不顧溫初安的反抗,駕著她的胳膊走進車廂。


    “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放開!”溫初安奮力掙紮。


    車廂門一開,一股迎麵而來的冰冷寒氣讓溫初安心底一沉,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車廂內的人。


    盛靳年冷漠的視線看向她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聲音帶著諷意:“你以為抱上袁家的大腿就能逃得掉?”


    溫初安倔強的仰著頭與他對視:“盛靳年,你憑什麽抓我,別忘了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兩清?”盛靳年冷笑一聲:“等你為芷晴移植了腎,想去哪都沒有人攔你。”


    溫初安氣結,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被溫芷晴設計的,而麵前這個眼瞎的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見她不語,身後的人直接將她推到了車上,車門一關,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疾馳。


    剛一下車,就早早的有人守在醫院的門口,溫芷晴淚眼婆娑的撲到溫初安的麵前,“姐姐還好你沒出事,我和媽好擔心你。”


    直接忽略溫芷晴假惺惺的嘴臉,溫初安側著的臉上掛著諷笑:“我沒死你不是應該挺失望的?”


    溫芷晴暗暗瞪了她一眼,確實失望,要是能直接撞死溫初安,她也不至於現在這麽被動。


    “姐姐你,你不能這麽冤枉我,就算是我想要姐姐的腎,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惡毒到想要姐姐的命,況且我隻是想有更長的時間陪在靳年身邊。”溫芷晴抽抽搭搭的靠在盛靳年懷裏掉眼淚,看的溫初安一陣反胃。


    戲演的那麽好,不去當演員真可惜。


    “姐姐,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祈求你給我捐獻一個腎,可是這一次,晴晴真的想要自私一回,就這一回,我隻想要和靳年在一起。”


    溫芷晴淒淒艾艾的表演著實讓人動容。


    最起碼溫初安看到盛靳年就心疼的不得了。


    溫初安冷笑:“怎麽不繼續裝大度了?忍不住了?”


    “溫初安!”盛靳年厲聲嗬斥,緊緊的將溫芷晴抱在懷裏,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一樣。


    相處三年,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這麽伶牙俐齒的一麵!


    溫初安撇開視線,喉嚨哽的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心裏隻怪自己當初不僅瞎了眼,連心都是盲的!


    緊張的氣氛還有落下,那邊秦責就匆匆的從外麵趕來,小聲的靠在盛靳年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之間盛靳年臉色變了變,深深的看了一眼溫初安。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袁競煬一身英姿颯爽的黑色風衣出現在醫院的走廊裏,身邊跟著的竟然……溫啟陽!


    “爸!”溫初安視線落在溫啟陽的身上不敢置信的開口。


    因為吳景蘭和溫芷晴要對她下手,所以早早的就將溫啟陽支到外地工作去了,怎麽會……


    袁競煬狠狠的瞪了溫初安一眼,打著創可貼的俊臉帶著狂狷的痞氣。


    湊近她低聲道:“死女人,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你。”


    離的那麽近,她甚至能聞到袁競煬身上還殘留的血腥味,溫初安頓覺愧疚,不過若是讓她在選一次的話,結果仍舊不會變。


    灼熱的視線劃破空氣,看著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個人,盛靳年沉鬱的眼底越加深邃。


    袁競煬雙手插兜,輕佻的語氣上揚:“溫老頭,合同你看過了,人我可要帶走了。”


    溫啟陽一臉的驚魂未定,原本好好的在臨市談生意,誰知道一架直升飛機直接落在了樓頂,袁競煬大刺刺的出現在會議室,直接將他給提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袁競煬,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盛靳年的身上。


    男人峰眉蹙起,紮人的目光落在溫初安身上帶著詢問。


    誰知溫初安腦袋一瞥,權當作沒看見。


    被忽視的怒火燃燒著盛靳年強大的自尊,冰冷的聲線下沉:“今天誰都別想帶走她。”


    袁競煬掏了掏耳朵,狂拽霸氣的一把將溫初安/拉到了自己的麵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回來的路上本少爺已經問了,溫老頭還不上來五千萬,所以這女人,理所當然是我的。”


    逼仄的空間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強烈的撕扯,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就連溫初安都能感覺到袁競煬身上的氣息變了,少年原本隻算淩厲張狂的氣息,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血腥,像是奮力廝殺之後的野獸,盯著僅剩的獵物隨時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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