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怎麽也沒想到這安胎藥會吃出什麽毛病。


    來找蘇魚的不是別人,而是杜奎。


    杜奎怒氣氣衝衝而來,看見蘇魚第一句話便問。


    “蘇魚,你知道不知道張月兒到底抓的是什麽藥?”


    蘇魚還有些好奇:“不是安胎藥嗎?”


    杜奎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她和我說是安胎藥,剛好我媳婦兒有些不舒服,我便熬了給她吃,可誰知道我媳婦兒腹痛到現在了,就連崔大夫都說這藥有問題。”


    蘇魚:“……”


    這安胎藥可是她親眼看著她抓的呀,而且她應該是給自己吃的,怎麽可能會出別的問題。


    為了給張月兒作證,蘇魚還是帶著洛淩去了一趟杜奎家。


    羅海燕還是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崔大夫搖頭出來,此刻另外兩個村裏的大夫也被杜奎找了過來。


    “這藥物之中含有五行草,而像是她們這麽大月份的孕婦最忌諱這種藥草了。”


    “沒錯,其他的藥物確實都是安胎藥,隻有這五行草例外。”


    幾個大夫爭先恐後的開口,將羅海燕腹痛的原因說了出來。


    “五行草?”杜奎一聽,將張月兒抓回來的保胎藥全都拿出來給他們看了一遍。


    幾個大夫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五行草的痕跡。


    “熬過的藥渣裏確實有五行草,可這些藥裏麵卻沒有。”


    “這五行草要麽就是在原本的藥材裏麵,要麽就是有人後麵加進去的。”


    杜奎一聽,一個頭兩個大。


    他轉頭看向張月兒,咬牙切齒。


    “你今日不把事情給我說個明明白白,我現在就休了你。”


    聽見杜奎這樣說,張月哭的很是委屈。


    “這些藥可都是我抓來給自己吃的,是你非要給姐姐吃,我哪裏有機會下藥害姐姐呢?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想害自己?”


    張月兒這樣一說,杜奎也覺得有道理。


    可是這好好的藥材裏為何多出了五行草?


    “奎哥,眼下這個問題倒是其次,我們先把姐姐給治好才行啊!”張月兒抹了抹眼淚。


    杜奎點了點頭,看向三個大夫。


    “食用過五行草,再加上孕婦本就胎兒不穩,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沒錯,眼下能保住大人就好。”


    杜奎的身子一個踉蹌,好半天這才緩和了一口氣。


    “當真沒有一點兒辦法保住孩子了嗎?”


    崔大夫歎氣,有些惋惜。


    “已經快要四個月的胎兒了,食用了五行草的胎兒就算強行保住生下來怕也是個傻子。”


    杜奎抿著唇,屋內羅海燕的聲音響起。


    “相公……”


    杜奎聽見聲音連忙衝進了屋裏。


    羅海燕看著杜奎,捂著肚子,哭的稀裏嘩啦。


    “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呀,你忘記大夫說的話了嗎?我懷孕本就不易。”


    杜奎歎了口氣,一把握住羅海燕的手。


    “媳婦,來日方長,我們還有機會。”


    聽見杜奎這樣說,羅海燕頓時大叫了起來。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杜奎,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爹不會饒了你的。”


    站在院子裏的蘇魚看見這一幕,微微蹙眉。


    張月兒上前,微微一笑,握住蘇魚的手。


    “魚兒,你怎麽來啦?”


    瞧著張月兒到了此刻還能笑出來的模樣,蘇魚莫名的覺得別扭。


    “那個五行草……”


    張月兒一聽,這才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


    “誰知道那五行草怎麽出來的?興許是抓藥的大夫不小心抓進去的吧?”


    瞧著張月兒,蘇魚抽回手。


    “魚兒,你也相信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還有很多無法用言語解釋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呀?”


    蘇魚默。


    屋子裏再次響起了羅海燕的叫聲,不一會兒,鄰居家的大娘便過來幫忙,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便端了出來。


    孩子沒有保住,排出來胎囊不小了,杜奎看見胎囊之後,一張臉再無生氣,隻是盯著那胎囊發呆。


    鄰居的大娘直說可惜,而屋裏羅海燕早已經昏睡了過去。


    杜奎抓了一些藥給羅海燕熬,免得這次流產之後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蘇魚見杜奎也沒有問她過多的事情,就和洛淩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洛淩看著蘇魚,握住她的手。


    蘇魚仰著小腦袋,莫名有些傷感。


    “洛淩哥哥有沒有感覺月兒變了?”


    洛淩想了想,這才輕歎。


    “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麽變化吧?一個人做什麽事情,都是出於本質。有的人把一些本質隱藏的夠深,所以你平時看不出來。”


    蘇魚歎氣,好一個本質呀。


    就算平時羅海燕囂張跋扈了一些,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的。


    而有些東西,不管是她做好了一件事,還是做壞了一件事,蘇魚想,結局是不會有什麽太大變化的。


    羅海燕醒過來之後很是虛弱,而杜奎一直守著她的身邊。


    羅海燕哭的撕心裂肺,對於自己突然痛失孩子有些不解。


    傷心之餘,她將張月兒叫到床邊盤查了一番。


    張月兒抹著眼淚哭的很是委屈。


    羅海燕看向杜奎,杜奎也沒有辦法,說一切都聽羅海燕的。


    這話讓張月兒心裏莫名的一驚。


    難不成自己真的被休也隻是羅海燕的一句話麽?


    羅海燕看了半天,卻沒有休了張月兒。


    第二天羅海燕的爹,羅大誌便來了。


    羅大誌塊頭很大,長的和有些凶神惡煞的,雖然歲數挺大了,可是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張月兒一看見羅大誌,就渾身發抖。


    “你現在特娘的給我告訴我,這個小丫頭哪兒來的?”


    杜奎臉色有些蒼白,就連唇畔都有些發抖:“嶽父,她……她……”


    “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告訴你,你小子這腿就等著被我打斷吧!”


    羅大誌的聲音猛然一提,再看躺在炕上虛弱的羅海燕。


    “還有,你現在給我解釋解釋,我閨女怎麽啦?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啦?”


    杜奎抿著唇,羅大誌已經一把抄起了門口的棍子。


    瞧著這個羅大誌真的要打人,張月兒連忙擋在了杜奎的麵前。


    “我嫁給奎哥也是姐姐答應點頭的,還有姐姐肚子裏的孩子,也隻是一個意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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