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畫了一個簡筆畫,是眼睛彎彎的笑臉。


    唐鬱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笑臉,隻覺得那和顧絨的職業假笑一模一樣,越看越讓人來氣。


    他抬手將紙條撕成兩半,正要丟進垃圾桶,最後卻不知為何拐了個彎,放進了抽屜裏。


    剛關上抽屜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唐鬱看了一眼便接起來,


    “怎麽樣了?”


    “沒找到啊。”


    那邊的人嘶了一聲,


    “本來以為很簡單一件事兒,結果我們找了這附近的所有醫院和這些小混混可能藏著的窩點,結果一個都沒找到,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們打架的那個巷子,本來是有監控的,可那天晚上的監控不知道為什麽缺失了。”


    唐鬱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一怔,眸色也緩緩沉下來,


    “人沒找到,監控也不見了?”


    那邊的人嗯了一聲,


    “本來以為就是群普通追高利貸的,現在看來,倒是一點都不普通啊,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你繼續注意著,他們總不能永遠不在上川露麵了,一旦有了行蹤立刻監視起來。”


    掛了電話,唐鬱轉了個方向,麵對著窗戶,慢慢的呼了一口氣。


    好久之後他才自言自語的道,


    “我隻是為了保證合作方的安全,她還很有用處呢。”


    ·


    陸宅


    和朋友去了一趟溫泉酒店的陸夫人大早上才回到家中。


    剛下車,還沒進屋便見到外麵停著的陸橫的車,她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對迎上前來的白管家道,


    “阿橫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現在起床了嗎?”


    不同於她的高興,白管家一臉焦急的跟著陸夫人,快速道,


    “少爺昨天深夜回的家,喝了好多酒,到家了就找您,找不到還掀了桌子,把屋子裏搞得一團亂,陸先生也不管他,早上就走了,少爺現在還在客廳,一夜沒睡呢。”


    陸夫人臉上的笑慢慢僵硬收斂起來。


    她將皮草大衣脫下來,抬腳進了門,入目便是如同颶風過境般的客廳。


    那些昂貴的擺飾躺了滿地,一些她珍藏的紅酒也變成了碎片,酒液淌得到處都是,客廳的桌子翻倒過來,


    而在那一片狼藉之後,陸橫靠著沙發坐在地上,聽見腳步聲他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


    陸夫人原本又要揚起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能繼續下去,


    “昨晚和誰一起玩呢?喝成這樣?媽媽還不知道你酒品原來這麽差。”


    她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扶起他,


    “頭痛嗎?媽媽給你煮醒酒湯。”


    陸橫沒有說話。


    他一語不發的看著他母親走近,在他身旁蹲下來,然後他盯著她的眼睛,慢慢的,掙脫了她的攙扶。


    “你怎麽能這麽若無其事?”


    他一個字一個字吐字清晰的問,眼眶越發的紅起來,


    “你怎麽能,在見了她之後,還這麽的,若無其事?”


    “你怎麽能……怎麽有臉,去見顧絨?”


    話音剛落,銜接的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陸橫被打得偏過臉去,臉上迅速的發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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