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分手跟任何人無關,是我們自身的原因造成。我說過了,莫少爺,我們不適合。”


    她曾經以為莫瑾風的占有欲是可怕的驚人的。他們曾好多次因為不相幹的男人而吵架。他總懷疑她在外麵勾男人了。


    現在跟司空玨比起來,那算的了什麽。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早沒有學會妥協,也許她並不夠愛莫瑾風,如果足夠愛,她可以真的胃他放下一切吧,包括驕傲?


    “我會改。”他突然說。


    白雪依詫異地看著他。


    “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可以改。”他慢慢鬆了緊握的手指,“你要告訴我。”


    白雪依以為自己聽錯了,還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討厭我的意思讓赫管家傳達給你,為什麽不說?”


    說?她要怎麽說?他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她隻能去適應這種相處模式。


    “還討厭我什麽?”


    “……”


    “說吧,我要聽。”


    坐在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莫瑾風嗎?不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別的人麽?


    他居然說他願意為了她改變自己?!


    他願意改,是因為他不願意分手,舍不下她嗎?


    他舍不下她的原因,是因為他愛嗎——?


    如果他愛她,她該如何!她現在不但不純潔了,她還嫁給了別人,是李英豪的妻子!這些如果告訴他,他可能會接受嗎?


    如果他愛她,為什麽不早點表達出他的心意,為什麽要等到這個時候?


    無數的心思飛快地閃著。


    “你不可能改的,你是莫瑾風,我是白雪依。你改了就不是你了,而我改了,也就不是我。”白雪依苦笑著說,“如果可以改,我早就改變了。我試過,不管我怎麽做那都是假的我。真正的我在骨子裏,改不掉!”


    莫瑾風淡淡暗了下眸,堅持說:“如果我可以?”


    “不可能。”


    “我沒試過,你怎麽可以肯定?”


    “太晚了。”白雪依低垂著眼瞼,心中像被刀子剮開了一樣的疼。


    “為什麽晚了?”


    這時,手機鈴聲又開始鳴叫起來,提醒白雪依,時間已經到了。


    她一直不接,手機就一直叫,一直叫,直到停止。然後很快的,一個保鏢的手機響了,保鏢走開去接電話。


    白雪依的手抓緊了又鬆開,又抓緊。


    仿佛是終於做出什麽決定,她猛地站起來,臉色一片淡然,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莫少爺你今天找我出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抱歉我……”


    “白二小姐,”赫管家的聲音打斷道,“少爺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讓你為白大小姐挑選一份生日禮物。”


    白雪依皺起眉:“你說什麽?”


    赫管家掏出一個上網本,走到她身前,放在她麵前的桌上。


    網頁已經打開了,各種商品顯示在目,分欄精細:寶石,翡翠,琺琅,珍珠……等等,女孩子喜愛的玩意應有盡有。


    “你們找我來,是為了給白飛飛挑禮物?”白雪依不敢置信問。


    她跟白飛飛的感情很差,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赫管家抱歉說:“你同為女人,又跟白大小姐朝夕相處過,總比我們少爺了解她多了。少爺是怕隨便選的禮物,她不喜歡。”


    “……”莫瑾風何時這樣在乎過別人的感受了?就算是給她送禮物,也從來不問她喜歡什麽。


    “白二小姐?”


    “我想隻要是莫少爺送的,白大小姐都會愛不釋手。”


    “不能這麽說,既然是送禮,總要懂得投其所好,這還是白二小姐您教會我們少爺的。”


    是這樣的嗎?


    白雪依心裏有酸楚的味道,她教會的,他卻用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你們為什麽不去問她本人,我真的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喜歡什麽。”


    “那樣就沒有禮物的神秘感了。”赫管家懇求道,“白二小姐的眼光好,就以你的眼光,挑一個女孩都會喜歡的物品?”


    “如果她不喜歡?”


    “沒關係。”


    這時,一個保鏢提醒道:“白小姐,剛剛少爺來過電話,說是即刻過來接你。”


    白雪依心中一沉:“是不是隻要我挑好的禮物,就可以走了?”


    司空玨要來?她必須馬上脫身,離開這裏……


    “是的。”赫管家點到戒指那一欄。


    白雪依詫異極了:“送戒指?”


    “是的。”


    戒指這樣的東西怎麽可能作為生日禮物隨便送出去……除非……


    心中,又是揪揪纏纏的疼,難道他們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在一起了嗎?否則,白飛飛的生日,莫瑾風怎麽會出場,又怎麽會這麽鄭重地挑選禮物。


    那麽,這枚戒指是打算在白飛飛生日時當麵求婚嗎?


    白雪依不明白,前一刻還在跟自己說“他可以改”的男人,下一刻,卻讓她為別的女人挑戒指……


    白雪依的心,痛得像被撕開的痛……


    為了掩藏自己的情緒,她低著頭,默然地在上網本上看著。


    眼前卻湧起一片大霧,什麽也看不清。


    也許莫瑾風隻是想找一個熟悉的人共度一身。雖然他不愛白飛飛,但是也沒有愛過她啊,他隻是選擇了她而已……


    現在,她離開了,他當然可以選擇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對莫瑾風來說,他太活在自我世界裏,不肯接受陌生人。


    除了白雪依,他稍微熟悉的女性屈指可數……其中,白飛飛對他瘋狂的愛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他選擇白飛飛也無可厚非了吧。


    所以說,他剛剛對她的挽留,也不是出於喜歡?而是選擇前的最後比較?當知道她徹底放棄後,他也好安心去選擇另外一個了……


    心,可不可以不要那麽痛呢!


    白雪依用力眨了眨眼,阻止眼中的霧氣蔓延。


    手指不停地在上網本上點著,茫然地翻著頁,其實什麽也沒看清,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腦子是一片空白。


    直到赫管家突然提醒——


    “是這一款是嗎?”


    白雪依一怔,見自己的手指停在一款戒指上。


    戒指式樣簡單、普通,但不失大方。


    在一堆花樣繁複的戒指中,它是那樣的不起眼,容易被忽略的。


    可是赫管家卻大讚起來:“白二小姐的眼光就是好,這枚戒指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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