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厲風嵐也是會老的,也會有有白發的一天,也會有皺紋的一天,也會有身子佝僂的一天。


    因為誰也抵不過歲月的流逝。


    而唯有真情是可以天長地久亙古不變的永恒。


    “不過,你笑起來有皺紋的小老太的樣子,也挺可愛的。”厲風嵐看著林小媛笑眯眯地冒出這樣一句。


    “你滿頭白發夠摟著身子的小老頭的樣子,也很帥啊!”林小媛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你看,你看,還不承認,我在你眼裏一直就是那最帥的!”厲風嵐洋洋得意地說到。


    林小媛篇: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厲風嵐更惡劣更自私更任性的男孩了。


    而且似乎以欺負我作為人生的唯一樂趣。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怎麽就那麽喜歡欺負我呢瞳?


    因為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隻是我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課,而他似乎總是在玩,有時候還要逼著我陪他玩餒。


    他玩的遊戲都很弱智,是那種適合三歲小孩啟蒙教育的小遊戲。


    但是我跟他一起玩的時候,又不能玩過他,不然他就會不高興了。


    所以我每次都會偷偷輸了,而且是輸得慘不忍睹地那種。


    於是厲風嵐又開始囂張了,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激動地叫到——你怎麽這麽笨,笨死啦!


    漸漸的,我發覺他激動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不過這種機會比較少就是了。


    裴姍——據說是厲風嵐的青梅竹馬而且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本來是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在我看來,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是凡夫俗女,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那麽一點點。


    因為我不小心考了第一名,又正好開家長會,我成了家長們認為他們孩子應該學習的榜樣,於是我就成了他們一個個的眼中釘。


    所謂的不小心是因為我並不知道考第一名會帶來這麽多麻煩,如果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考第一名了。


    裴姍就是因為這樣,一開始跟我過不去,她是那種不主動跟我過不去,而是唆使別人跟我過不去。


    然後她高傲地站在一邊冷眼看著。


    所以我覺得她還是個比較聰明的女孩,懂得借刀殺人。


    但後來我沒有考第一名,她還是跟我過不去,而且是得寸進尺,我卻隻能一忍再忍。


    我的堅忍不拔,大抵就是那時候被迫訓練出來的。


    有時候我會想這樣一個漂亮而又高傲的女孩,為什麽就跟我這個除了學習比她好點,其他什麽都比不上她的人過不去呢?


    後來才明白,一開始跟我過不去,純粹是看我不順眼。


    後來跟我過不去,則是因為她覺得我威脅到她的地位了,也就是厲風嵐未婚妻的這個地位。


    不過,在我看來,她純粹是杞人憂天。


    我跟厲風嵐根本不對盤。


    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叫去厲家輔導他功課的。


    所謂的輔導還不如說我是去讓他消遣的。


    因為他總是以欺負我為樂。


    有時候甚至會咬人,要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雖然跟厲風嵐相處得不好,但是為了母親,我覺得這樣的犧牲還是值得。


    在我的心目中,母親是再好不過的完美母親了。


    曾經對父親還有一些印象,後來漸漸就淡了。


    於是心裏眼裏就隻剩下母親了。


    母親對我是極好的,好得後來她走了之後,我好多年都因為太過想她,而躲在被窩裏哭。


    那一年,在發現了母親的病情之後,那種未來一下子就變得空白的絕望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世界上那個你唯一在乎的人,也即將離你遠去,而且永不會回來。


    那一年的冬天,我幾乎忘記自己還活著。


    那一年的冬天,我曾經認為最討厭的人,卻陪著度過了最難熬的整個冬天,陪著我走過最陰霾的那一段歲月。


    後來,我稀裏糊塗地搬進了厲家,再後來就莫名其妙地和厲風嵐訂婚了。


    想來實在不可思議。


    似乎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我與他之間隔著天與地,卻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我不知道厲風嵐當年能跟我訂婚花費了多少心思和精力。


    畢竟那時候厲爺爺認同的孫媳婦是裴姍。


    對於厲家來說,厲風嵐娶了裴姍,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兩家實力相當,相輔相成。


    所以訂婚之前,我納悶地問厲風嵐,


    “我們為什麽要訂婚啊?”


    “為了衝喜!”


    我記得當時厲風嵐是這樣回答我的。


    而那時候的我居然就相信了。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不是單純得過分,就是愚蠢得可怕。


    後來我還問了厲風嵐一句,


    “可是訂婚後,可以退婚嗎?”


    當時厲風嵐瞪我的眼神,我覺得他像要咬死我的樣子。


    那時候在對婚姻的神聖和承諾,還沒有定義,懵懂得以為跟過過家家一般。


    從什麽時候開始覺得厲風嵐很重要,無論怎麽回憶還是想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點。


    似乎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有一天溢了出來,才意識到了——這個人很重要。


    而開始察覺到這種重要性,應該就是厲風嵐突然的出國吧。


    在此之前我隻知道他他的身體顯得越來越羸弱了。


    咳血的症狀越來越頻繁,精神也日漸萎靡。


    隻是沒有想到他會跟我不告而別。


    在此前一天,我們還背靠著背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漫無目的地聊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了。


    那種感覺就像當初母親走了,我被拋棄了一般,無助又無依。


    終於還是按照厲風嵐的希望,搬離了厲家,回到了章家。


    即使我顯得那麽多餘,但這個世界上跟我還有血緣關係的,就隻有父親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即使有時候不願意承認,卻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現實。


    因為無法改變,也清楚自己存在是一種尷尬,所以我總是盡量低調地在章家生活著。


    隻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和裴姍發生了衝突。


    當裴姍朝著我罵那一句“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人”的時候,我就完全失去了理智了。


    我可以忍受別人欺負自己,但沒有辦法忍受別人侮辱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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