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約一炷香的時間,這樓裏的專用大夫就被請來了,看了看鄭七的情況,又替她診脈,感覺從藥箱子裏取了一顆藥丸喂進去。


    “乖,張嘴。”大夫是從前給鄭七治傷的大夫,見又是鄭七這個女童,不禁聲音柔了幾分哄道。


    “想辦法喂進去,出了事情可不好辦。”管事的下了命令。


    本來這女童就是慕朝煙算包養下的,結果他為了錢,讓他接了別的客,現下又出了這擋子事,指不定前者這座金山日後便不再來。


    自己懷疑歸懷疑,可沒有誰跟錢過不去。


    “是。”


    大夫連忙應聲道,不敢再耽擱了,摁住鄭七的嘴想把藥物喂進去。


    剛開始喂藥還點麻煩,這鄭七遲遲不肯張嘴,還是用筷子翹著嘴才把藥給灌了進去。


    吃完藥後,鄭七的病情慢慢緩了下來,大夫又給他開了藥方,管事的這才放下心來。


    鄭七這廂吃完藥後,身體好受多了,起碼患處不癢了,為了在這府裏隱藏一下不暴露身份,他也是盡了最大的力。


    他落了個這般下場,希望管事可以打消疑慮了。


    經過一夜,鄭七的病情已經完全控製住了,隻是身上還有紅疹子,這需要用藥浴慢慢泡泡,再吃上些消炎藥物,不過幾日就會消了。


    鄭七無所事事,悠閑地躺在病床上看連環畫,此刻他不需要再做額外的事情,就隻有等待。


    等待管事的徹底打消對他身份的懷疑,他才可以展開後續的行動,隻要管事信任了他,那麽以後他行事都會方便很多。


    懷疑一個人之後徹底信任,是再很難懷疑的,人不肯再去推翻自己的判斷,這就是人性。


    管事的早起打點好一切之後,就過來查看鄭七了,見他悠哉地躺在病床上手裏正拿著一個小本子,立刻走進去厲聲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沒什麽。”鄭七立刻把書藏在被子底下。


    管事的直覺過去把被子掀開,拿起打開一看,有些無語了,裏麵居然是連環畫,剛剛嚇了他一跳,還以為這家夥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他其實並沒有打消對鄭七的懷疑,今天過來就是要把心中的疑惑解開,不然他是就絕對不會相信鄭七的。


    “這東西是哪來的?”


    “我一直帶在身上的。”


    把連環畫扔回鄭七身上,管事的狐疑道:“我問你,既然知道吃了花生會過敏,為何還會花生核桃糕,豈不是自找死路?”


    聞言,鄭七眼珠子一轉,眼睛就紅了起來,嚶嚶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吃花生會過敏,我從小到大的飯食裏都沒有此物。”


    “我以後再也不吃了,人家差點就死掉了,嗚嗚”鄭七哭得眼淚汪汪,惹人疼愛。


    “你當真不知道花生過敏?”管事又問道:“你要是敢撒謊,我就用刀子割掉你的舌頭。”


    “不要不要,不要割我舌頭,我害怕,嗚嗚嗚……”鄭七連忙搖了搖頭:“我昨天才曉得花生原來是那個味道,入口倒是好吃,卻沒有想到會讓我過敏。”


    鄭七將一個嬌弱的小女童演繹的十足像。


    “我身上起的疹子會不會留疤呀。”鄭七又哭訴道。


    “放心吧,已經給你開了很好的藥,這種紅疹是絕對不會留疤的。”管事的說道,要是留了疤他怎麽跟上麵交代,慕朝煙這金山可喜歡的是白白淨淨的小姑娘。


    要說他們為什麽如此忠愛養孌童,就是因為她們有著大人那般深沒有的肌膚紋理,看著又白又嫩,讓人好生喜愛。


    管事的看著這小姑娘如此可憐,心中也尤有不忍,想必是她還未記事時便過敏過,此後家人嚴格控製了她的飯食,從不放入花生,這才讓她不知道自己吃花生會有過敏症狀。


    現在倒也好,起碼以後懂得不再碰花生了。


    “好了,莫要哭了,大夫已經說你沒有大礙了,隻需好好休養著便是,幾日身上疹子便會消退。”管事的安慰道。


    這次鄭七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那他對她的懷疑也暫時打消了,花樓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可沒有時間再管一個小姑娘,反正這花樓裏的人都會伺候她。


    走到門口,他又囑咐了門口的守衛要牢牢盯緊她:“把裏麵的人給我看好了,可千萬別出什麽事。”


    等待管事走後,鄭七才鬆了一口氣,他拿起櫃頭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小臉,真是哭得梨花帶雨呀,要不然這廝可真不好糊弄。


    鄭七表現得很乖,會按時吃藥,但除了屋子哪兒也不去,看著沉靜如山,可是他現在已經很焦急了,他必須得快點聯絡到外麵。


    沒有那麽多時間了,交代的事情他必須要完成,這才不負上麵人所托。


    為了讓門口的兩個守衛放下戒心,鄭七獨坐在窗前一下午,既然要盯就讓他們盯個夠好了。


    用過清淡的午飯,吃過藥後,天色已經暗沉下來,鄭七抬頭看了看天,再等半個時辰,就是他可以開始行動的時候了。


    黑夜裏,憑借他的身手,這是他的地界。


    將可愛的粉紅色衣裳褪下來,換上黑色的夜行衣,恢複男子的身形,他翻身出了房間,如同鬼魅般在黑夜裏穿行。


    “這裏麵的女童怎麽熄燈了?”其中一個守衛說道。


    “這麽晚了可能是歇息了吧,再說人家又生了病。”另一個說道。


    “我去茅房,你盯緊點這邊,出了什麽事情你負責啊!”守衛甲因為尿急跳腳說道,隨後就縮著身子走了。


    守衛乙搖搖頭:“遲早被尿給憋死,嘴裏沒有好話,這能出什麽事情呀。”


    話剛說完,後背突然一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他就兩眼一抹黑地昏了過去。


    鄭七打暈完這個人後,就直接跟隨去尿遁的拿給守衛,從背後一拳頭給他揍暈了,聞著空氣中傳來的味道,鄭七捂了捂鼻子。


    他又回到門口將之前打暈的那個守衛衣裳給扒了下來,換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準備偽裝成守衛混到上麵去。


    鄭七先是在暗處看了看情況,發覺這層暫時還沒有人下來,說明他還有點時間可以操作,有人暈在這裏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到時候肯定是要每個房間都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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