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鶴南溪憋著笑意看著鼻青臉腫的何顧,終於相信了這個長相嚇人的老爺爺不是鬼魂。而何顧此時雖然已然被揍成了豬頭,心裏卻樂開了花。剛剛突發奇想偷襲臭老頭兒,居然成功了!曾經的他可是做夢都想在這混蛋老頭兒屁股上踹一腳,卻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這一夢想居然實現了?看來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啊……


    糟老頭兒斜著眼睛看著何顧:“你這混小子,我說不讓你下山吧,你偏要下山,結果怎麽著?越混越回去了?這才半年怎麽就給人嚇得躲地下室裏不敢出去了?”


    何顧苦笑:“你以為我想啊?誰讓你把我強留在山上耽誤了我三年大好時光來著,不然我現在指不定都已經混成啥樣了!”


    糟老頭兒白了他一眼,幹脆懶得理他,扭頭衝著鶴南溪溫柔的問道:“小姑娘今年幾歲了?”


    鶴南溪看著這老爺爺跟何顧的關係著實有趣,也不怯場,乖巧的回答道:“老爺爺,我今年十九了。”


    糟老頭兒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姑娘心思純淨,著實難得,不過你也要小心,像這種混小子,趁早離他遠點。”


    ……


    何顧沒想到能在這種時候見到糟老頭兒,兩人一碰麵就沒個正形,嘴巴一個比一個毒的互損了老半天,當然吃虧的始終是何顧,因為如果糟老頭兒說不過他就會揍他。


    最終,何顧已經被揍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都沒一處好的了,終於主動結束了互損:“臭老頭兒,說正經的,我這經脈又廢了,你看你那叫花雞的配方……”


    “滾!別想打那方子的主意!”


    老頭兒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又抓起何顧的右手給他把脈,半晌後:“你這經脈挺好的啊,比你下山那會兒可要好多了。”


    對於這糟老頭兒的不正經何顧一臉無奈:“我跟你說認真的,你看哈,我怎麽著也算是你的衣缽傳人了,你忍心眼看著我就這麽變成一個廢人?”


    糟老頭兒別過臉去挖起了鼻孔:“喲,這時候知道是我的衣缽傳人了?早幹嘛去了?我記得當時你可是寧可挨揍也不喊我一聲師父來著。”


    何顧訕笑:“嘿嘿……那啥,我師父早死了,我這不是怕喊了給你招晦氣嘛。”


    ……


    何顧軟磨硬泡的纏了糟老頭兒小半個小時,鶴南溪都無聊的坐在一旁開始打瞌睡了,糟老頭兒才收起不正經的嘴臉:“我跟你說真的,你這經脈沒問題。”


    何顧一臉懵逼:“這經脈全碎了,還沒問題?”


    糟老頭兒搖頭笑了:“你以為老頭兒我當年費這麽大力氣,就給你醫了一身這麽脆弱的經脈?”


    何顧狐疑:“你的意思是?”


    老頭兒:“我問你,經脈的主要作用是什麽?”


    何顧:“承擔人體氣血運輸的通道啊。”


    糟老頭兒又問:“對於武者來說,是不是經脈越寬廣,真氣運轉越快越強,戰力也就越強?”


    何顧愈發迷糊了:“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人的經脈大同小異,很少有人經脈會明顯寬於別人吧?”


    糟老頭兒點點頭,神秘兮兮的一笑:“那如果有人能打破經脈的限製,不要經脈,直接以自身為容器來運轉真氣呢?”


    “啥?”


    何顧被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嚇了一大跳,錯愕的看著糟老頭兒,眨巴著眼睛忘了說話。


    糟老頭兒見何顧一臉迷茫,不耐煩的戳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怎麽還是那麽笨呐,這都聽不懂?”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想練那個九雞決,你的經脈還沒準備好?”


    何顧木訥的點頭,還是不明年跪拜糟老頭兒的意思。


    糟老頭耐著性子繼續問道:“你之前為什麽沒法修煉九雞決?”


    何顧若有所思:“因為九凰決的運氣方式太過蠻橫霸道,人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住。我就是因為危急時刻強行使用了九凰決,才把自己的經脈全給繃斷了。”


    糟老頭兒嘿嘿一笑:“那你現在沒有經脈,還怕九凰決會傷到經脈嗎?”


    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沙鄖陽幾乎把天華市翻了個底朝天,卻依然沒能找到何顧的半個蹤影。


    然而近幾日來沙鄖陽的心思重心也不在何顧身上了,把搜尋何顧的事全權交給了手下去打理,再加上韓家和吳家的兩隊高手充當爪牙,著實把天華市攪得是雞飛狗跳。


    而沙鄖陽這段時間裏,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帶著自己的新女友秦嘉到處玩樂,變著法兒的搞浪漫,對秦嘉幾乎是有求必應,除了秦嘉要求他放過何顧這一條。


    而秦嘉對此倒也不惱,雖然每天以女友的身份陪著沙鄖陽玩樂,卻總是一副不憂不喜的模樣,不論沙鄖陽搞出什麽樣的花樣哄她開心,她也最多就是禮貌性的笑一笑。


    而沙鄖陽也不惱,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儼然一副任勞任怨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的大暖男的架勢。而整整一個星期,沙鄖陽都帶著秦嘉在外玩樂,甚至都沒回過家。晚上自然也都是在各種酒店過夜,然而不論沙鄖陽如何取悅秦嘉,最多也隻是得以摟一摟,偶爾能牽一


    會兒手,至於想要更進一步,秦嘉便會立刻拒絕。


    整整一個星期,沙鄖陽連親一下秦嘉的臉頰都沒能得逞,即便有幾次沙鄖陽險些氣急敗壞,卻都強行耐下性子,從沒逼迫過秦嘉。


    這讓很多人都看傻了眼,沙鄖陽作為沙家最有天賦也是最受寵愛的小公子,身邊從來不缺各種絕色美女,怎麽會突然對這個秦嘉這麽上心?要知道,沙鄖陽修煉的功法並不是什麽秘密,被他領到被窩裏去的女人不在少數,沒有一個活得過一個月的。既然左右是這麽個結果,沙公子何苦花這麽大心思哄這個不


    識抬舉的小丫頭片子?


    ……


    而另一邊,柳沐在過去的這一周簡直度日如年。自從那天晚上看到自己屏幕上的監控畫麵一幅接一幅的消失後,柳沐便開始懷疑何顧早已知道了自己在監視他,尤其是何顧最後朝攝像頭看了一眼,讓柳沐覺得何顧完全


    看穿了自己。


    這讓柳沐坐立難安,尤其是何顧到底是不是故意做戲給她看,故弄玄虛迷惑眾人,讓柳沐糾結了整整一個星期。


    如果何顧真的隻是在故弄玄虛,她便沒有必要跟何顧再耗下去,直接告知沙家何顧的下落,還能落一個沙家的人情。


    可是如果何顧並不是裝的呢?如果他身邊的那個女孩真的是天宮小公主雲彥,那得罪何顧顯然是不明智的。


    這一周以來,柳沐快被這些糾結的事情給逼瘋了。


    ……


    柳沐在這種令人崩潰的糾結中又熬過了一周,終於沉不住氣了。


    沙家滿世界的在找何顧,而何顧始終縮著不敢露麵,如果他真的有強大的背景和實力,又何必如此?


    想到這裏,柳沐終於做出了決定,給沙家賣一個人情。


    在那天晚上失去了和顧家裏的監控畫麵的瞬間,柳沐便牢牢盯住了何顧家所在的別墅區的監控畫麵,這兩周以來沒有任何人進出過那所別墅,何顧應該還沒有離開。


    柳沐醞釀好措辭,撥通了沙鄖陽的電話。


    “沙公子,聽說你最近可是沉迷於溫柔鄉,什麽事都不管不顧了啊?”沙鄖陽剛剛又一次被田韻拒絕了進一步親熱,心情煩躁不已,不耐煩的說道:“怎麽著?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打聽我的私生活吧?用不著拐彎抹角,我可以直接透露


    給你,我現在憋了半個月沒地方泄火,不然今天晚上就拿你泄火?”


    柳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嘴上卻依舊笑嗬嗬的:“沙公子別開玩笑,我可沒這福分。”


    “是這樣的,我給您打電話,是想給您提個醒,說不定能讓您找到一個泄火的對象。”


    沙鄖陽冷笑:“怎麽著?有美人推薦給我?”


    柳沐咯咯一笑:“美人沒有,壯漢倒是有一個。”


    沙鄖陽的聲音頓時陰沉了下來:“你找死?”


    柳沐不慌不忙:“沙公子別誤會,我可不是讓您找男人泄火,不過……如果這個男人是何顧的話,能不能讓您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


    半個小時後,沙鄖陽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的別墅,韓友新和吳老三等人已經帶領自己的高手在此等候。


    沙鄖陽身後跟著那名身形修長幹瘦的八段高手,一副君臨天下的架勢,麵色陰沉的掃視這在場所有人的麵孔。


    吳老三和韓友新等人最怕這個喜怒無常的沙公子擺出這副臉色,一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跟沙鄖陽對視。這段時間心裏最苦的非這兩人莫屬,韓家和吳家好歹也算是在武道界相對有名的古武世家了,不曾想他們倆跋山涉水率眾前來,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給人當了大半個月的走


    狗?


    若不是怕得罪沙家,他們早就想帶著人回去了,卻又不敢,隻盼著能早點找到何顧那個殺千刀的,好讓他們早點結束這段屈辱的走狗生涯。沙鄖陽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如果現在何顧就在麵前,你們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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