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在旁邊給你守著,行了吧?”


    秦嘉這才勉強點了點頭:“還有,要是按照他說的辦法讓他治了,結果沒治好,就說明這老色。狼是裝神弄鬼故意占我便宜,也要把他的手剁了!”秦墨猶豫了一下,他雖然絕對相信何顧的醫術,但何顧好像也沒說這次一定就能治好啊?萬一這樣的治療需要好多次呢?想到這裏,秦墨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準備出去


    找何顧確定一下。


    然而還沒等他轉身,何顧懶洋洋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沒問題,我要是治不好你,你想剁哪兒就剁哪兒。”


    秦嘉臉色微變,接著破口大罵了起來:“老色。狼!你果然不懷好意,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你治不好我,我就把你的命。根子剁下來喂狗!”


    屋外的何顧滿頭黑線,這小妮子都跟誰學的?一口一個老色。狼,自己有這麽老麽?


    屋裏的秦墨更是汗顏,嘴上答應著秦嘉的要求,心裏卻犯起了嘀咕,憑何顧的身手,誰能剁了他的手?


    終於,三個小時後,一切都按照何顧的吩咐準備好了。秦墨專門準備了一間空曠的房間,裏麵按照何顧的要求用四十九個鐵盆擺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所有鐵盆裏都裝滿了燒紅的煤炭,整個房間被烤得像個熔爐似的,空氣都因


    為高溫而產生了扭曲。


    秦嘉一到門口看到屋裏這副景象就被嚇住了,滿眼火紅的煤炭,看著就像是屋裏滿地的岩漿,這是要幹嘛?


    何顧見秦嘉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搖頭解釋:“你中的毒陰寒得很,隻有這樣才能順利拔幹淨。”


    秦嘉扭頭瞪了何顧一眼,終於踏進了屋裏。


    秦墨則是無奈的衝著何顧苦笑一聲,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跟了進去。在裝滿了火炭的鐵盆中間,擺了一隻熱氣騰騰的木桶,桶裏裝著早已煮沸的鮮奶,由於加了各種藥材的關係,變得十分粘稠,顏色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黃褐色,看著有些


    惡心。


    秦嘉站在桶邊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不會要我泡在這桶大便裏吧?”


    何顧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桶大便可是你父親費盡心思才弄來的。”


    秦嘉惡狠狠的瞪了何顧一眼,不出意料的開始破口大罵,何顧充耳不聞,抱著雙手饒有趣味的看著秦嘉。


    秦嘉一看這家夥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頓時恨得牙癢癢,也沒了繼續罵的興致,咬牙切齒的命令何顧轉身,這才快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噗通一身跳進了木桶裏。


    秦嘉一進木桶就把身子整個都藏在了藥液裏,隻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瞪著何顧。


    何顧繞到秦嘉背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站起來,把後背露出來。”


    “什麽?!你做夢!”秦嘉回頭瞪了何顧一眼。


    何顧一臉無奈:“我要在你背上的穴位紮針,你不出來,我要是紮偏了可是很疼的。”


    “你!”秦嘉氣結,氣鼓鼓的又是一通臭罵,最終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一截,雙手捂著胸前,把後背露給了何顧,同時不忘扭頭叮囑秦墨:“喂!你看著他,要是敢往前走偷。看我


    ,立刻砍死他!啊!”


    秦嘉話音未落,突然痛苦的叫了出來,原來是何顧的銀針已經出手了,準確的紮在了她後背的湧泉穴上。


    事實上何顧根本沒有觸碰到秦嘉的皮膚,隔空射出銀針,便準確的落在了秦嘉後背各個穴位之上。


    秦嘉臉上的痛苦之色越來越濃,連開口臭罵何顧的心思也沒有了,咬著嘴唇雙眼緊閉,額頭上很快就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何顧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沉聲道:“坐下,讓藥水浸泡身體。”


    秦嘉依言坐下,身上卻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剛剛她還感覺熱得不行,現在身上居然開始傳來陣陣冷意。


    何顧走到秦嘉正麵,伸出右手用食指抵住秦嘉的額頭,開始緩緩的運轉真氣,把真氣灌注到秦嘉體內,催動著藥水裏的藥力進入秦嘉的經脈。


    秦嘉立刻大喊大叫了起來,麵目猙獰表情痛苦,說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


    何顧眉頭一皺,沉聲喝道:“別亂動!”


    秦嘉聞言果然不敢亂動了,隻是臉上的痛苦之色越發濃了,閉著眼睛尖聲哭喊,隨後便演變成了哭喊著大罵何顧,各種汙言穢語層出不窮。


    一旁的秦墨看得心驚肉跳,聽著秦嘉的哭喊聲心疼得不行。同時聽著自己的女兒罵出來的那些話一陣汗顏,怎麽自己以前從來沒發現這丫頭已經學壞到這種程度了?


    秦嘉的哭喊叫罵聲足足持續了快一個小時,嗓子都喊啞了,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等身上各個角落傳來的那種刺骨的陰冷和一陣陣灼。熱的刺痛慢慢消退後,秦嘉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直有的那種壓迫感沒了,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就好像以前自己身上站滿了粘稠的東西,甩都甩不掉,把關節都黏了起來,現在這些粘稠的東西被洗掉了,整個人都靈活了起來。


    其實她不知道,這是何顧已經幫她把淤堵的經脈給疏通幹淨了。


    “我感覺……我好像好了?”


    秦嘉眨巴著大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不確定的看著秦墨。


    秦墨在一旁早已經熱得大汗淋漓,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了起來:“多謝何先生!”


    何顧擺擺手:“這才哪到哪兒,還沒完呢。”


    說著又扭頭望向秦嘉:“坐好了。”


    秦嘉迷迷糊糊的哦了一聲,難得沒罵人,好奇的看著何顧不知道他要幹嘛。


    隻見何顧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又端著一個陶罐回來了。


    秦墨一見這個陶罐,臉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秦嘉則是一臉莫名的繼續看著何顧。


    何顧看著秦嘉難得一見的呆萌樣咧嘴笑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嘉正莫名其妙,就看到何顧打開陶罐往木桶裏倒了下來。


    陶罐裏的東西“嘩啦啦”一聲全都被倒進了藥水裏,秦嘉這才看清楚,這裏麵居然是些蜈蚣、蠍子、蜘蛛還有蛇!


    “啊……


    秦嘉的尖叫聲快把何顧的耳膜都震破了,還不等何顧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嘩啦”一聲觸電似的從藥水裏跳了起來,直接跳出了木桶,八爪魚似的掛在了何顧身上……


    “呃……”


    這回輪到何顧傻眼了,這是個啥情況?


    不得不說,秦嘉雖然一副高中生的模樣,但這身材……是真的沒的說啊,雖然剛剛隻是無意間瞟到一眼,也差點讓何顧噴出鼻血。


    尤其是現在她光禿禿的渾身滑膩的掛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何顧定力好恐怕直接就把持不住了。


    “咳咳……嘉嘉!快下來!”


    最終是一旁的秦墨不淡定了,慌忙幹咳提醒秦嘉。


    秦嘉被嚇得臉色蒼白,這會兒聽到父親的聲音才意識到似乎哪裏不對勁,再仔細一看,又是一聲超高分貝的尖聲驚叫……


    秦嘉尖叫著從何顧身上跳了下來,又發現周圍空蕩蕩的沒地方遮擋,自己這一下來更是把全身都給何顧看光了,急得直打轉,最終才想起來躲到木桶後麵。


    “老色。狼!王八蛋!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你肯定是故意嚇老娘的!”秦嘉躲在木桶後麵滿臉通紅,又開始了對何顧的痛罵。


    何顧滿臉無奈,自己這輩子從出生到今天之前挨的罵都沒有今天這半個下午挨得多,而且秦嘉罵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句話是重樣的。


    秦墨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嘉嘉!快別胡鬧了,何先生還要給你繼續治療呢。”


    秦嘉從木桶後麵探出一個腦袋,凶神惡煞的瞪著秦墨:“放屁!老娘的病已經好了!他就是故意想占我便宜,你快給我砍死他!”


    最終,秦嘉躲在木桶後麵足足罵了半個小時,在秦墨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終於同意再次進入木桶。


    然而她才剛坐回去,立刻又跳了起來:“啊……


    “特麽的這蛇怎麽是活的……


    何顧麵無表情的看著抓狂的秦嘉:“大姐,走。光了……”


    “啊。……


    就這樣,又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何顧終於能夠繼續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了。


    秦嘉一邊臉色難看的坐在桶裏接受治療一邊指著何顧破口大罵,何顧和一旁的秦墨都已經麻木了。


    何顧心裏一萬頭羊駝奔馳而過,用五毒來以毒攻毒拔除秦嘉體內的毒性,怎麽就讓自己平白多被罵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秦嘉終於罵累了,何顧也終於結束了治療。這個時候木桶裏的藥水已經從粘稠變得寡稀,像是清水似的沒有了一點粘性,顏色也變成了墨綠色,像是一潭臭


    水。


    “這回你的病算是治好了。”


    何顧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秦嘉叫住了:“等等!你自己說的,要是沒治好我的病,就讓我剁掉你的命。根子。”


    何顧哭笑不得:“行,你要是再發一次病,我任由你處置。”


    何顧說完就走出了房間,正在客廳裏跟秦墨說著話,秦嘉已經穿好衣服跟了出來。


    何顧提醒:“你最好先去洗個澡,不然身上的藥水幹了能臭死人。”


    秦嘉白了何顧一眼,轉身就要上樓去洗澡,然而剛走到樓梯邊,卻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秦墨大驚,慌忙衝上去扶起秦嘉,卻見她臉色蒼白,嘴唇紫青,整個人正不住的發抖。秦墨臉色一變:“嘉嘉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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