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學校門口,我跟張胖子想了想,然後直接跑網吧打遊戲去了。


    對於學校,我現在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抵觸感,總覺得回去就渾身不舒服。


    結果剛到網吧坐了還沒幾分鍾,關曉敏的電話卻打來了。


    “喂,吳明,你幹啥呢?”


    “我在網吧。怎麽了,姐?我讓你辦的事有眉目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關曉敏回答的很是幹脆利落。


    “那你給我打電話來幹嘛?想我了?”我吐槽道。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我跟關曉敏的關係也近到能開玩笑的地步了。


    “去死吧你!”關曉敏笑道。


    “說正事,吳明,你讓我找的資料我去給你找了,但沒有發現,有個老警察跟我說他隱約記得那些資料好像在舊警局裏。不過那老警局很邪門,所以我想叫著你跟我一起去。”


    “好,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還是我去找你吧,半個小時後學校門口見。”


    掛掉電話後,我匆匆從座位上起身,一旁的張胖子急切的問道:“吳明,你又要跟上次的那個美女警花一起出去?”


    我點了點頭,拿起了衣服準備走。


    張胖子有些垂涎的說道:“明哥,咱能不能商量個事,你把我也帶上唄?我也想見小姐姐了。”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是去辦正事。這樣,下次,下次我一定請你和她一起出去玩一天。”


    見我沒答應,張胖子悻悻然的坐下了:“行吧,快去快回。”


    網吧離我們學校的距離不算近,等我氣喘籲籲的跑過去時,關曉敏正靠在她的雅馬哈上四處張望著。


    關曉敏今天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襯衫,下半身則是一條天藍色的水摩牛仔褲,完美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見我來了,關曉敏笑眯眯的朝我打了個招呼,招呼我上了車。


    關曉敏開車一向很快,我本來是將手放到後麵撐著的,但是經過一個斜坡上車子好像碰上了石頭,車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險些跌了下去。


    這一下直接把我弄的亡魂皆冒,也不再裝什麽正人君子了, 趕緊摟住了關曉敏的腰。


    瑪淡,要是沒讓狼人弄死而是騎摩托車跌死了,我真是做鬼都不甘心啊!


    關曉敏的腰很細,摟上去摸起來一點贅肉都沒有,手感簡直舒服到了極點。


    正當我抱怨她今天為什麽沒有穿露臍裝時,關曉敏發話了:“吳明,待會咱們去了之後,趕緊辦完事趕緊出來,聽到了沒?那地方邪門。”


    “邪門,怎麽個邪門法?不是說警局和學校是最能壓住鬼的地…”說道一半我說不下去了。現在在我們學校中不也是惡鬼橫行嗎?就連我們的校長好像都是鬼。


    “你傻呀?你們學校不也有鬼?警局怎麽就不能有鬼了?”關曉敏嘲諷的說道。


    “我來之前,那個老警局就已經廢棄不用了。這次我一說要回去取點東西,有個老警察嚇得臉色當場就變了。


    他說是之前曾經有個犯人在審訊的途中畏罪自殺了,打那以後這裏又連續死了好幾個警察,死後舌頭都找不到了。一時間警察個個人心惶惶,上麵沒辦法這才換得地方。”


    聽了關曉敏的話,我起了滿滿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怎麽到處都有鬼,哪裏都不祥?


    要不是今天關曉敏跟我說,我可能一輩子都知道還發生過這事。


    歎了一口氣,我苦笑道:“行,那咱倆盡快。”


    下了車,我看著眼前的破敗的警局,心裏微微有些害怕。


    此刻明明是正午,但是眼前的警局卻好像是籠罩著黑暗中,長長的屋簷遮住了大片的陽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關曉敏晃了晃鑰匙,率先走了過去,


    看著門把手上厚重的灰塵和蛛網,我不由的皺眉問道:“你確定資料真的在這裏麵?”


    關曉敏轉身玩味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怎麽,怕了?怕了的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誰怕了?”我強撐著答道。


    就算警局裏真的有鬼,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能回去。


    想要終止這場永無休止的死亡遊戲,鄭新瑞的死亡信息就一定要確認!而且,說不定在這裏還能找到其他線索,比如鄭新瑞為什麽會自殺之類的。


    “那好。”關曉敏轉過身去,掏出鑰匙插入了已經有些生鏽的鎖。


    “吱呀”,門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跟著關曉敏走了進去。


    走廊的最深處,關曉敏停下了腳步,望著緊閉著的門說道:“這就是檔案室了,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紀初的死亡報告都放在裏麵,咱們進去吧。”


    “好。”


    我看著眼前的檔案室,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陰寒。


    檔案室很大,周圍滿是書架,書架上也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牛皮紙袋,這些想必就是死亡記錄了。


    關曉敏走到我身旁,對我說道:“一般來說,死亡記錄分為兩種,一種是那種壽終正寢或者是因病去世的,當地的村委會寫一份死亡證明放到這;另一種是非正常死亡,這種會單獨立項,這其中也包括自殺的人。走,我帶你去那邊。”


    說罷關曉敏就帶我走到了旁邊的另一個大書架旁,這邊的檔案袋用的是黑色的牛皮袋,在牛皮袋的正麵寫著年份和村落。


    很快,我就發現了秋水村那組,我和關曉敏立刻一齊找了起來。


    翻開檔案袋,我看著裏麵的一張張黑白照片,忽然感覺心裏一陣惡寒。


    照片上是一個老頭,發須皆白,一雙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放佛穿透的時空,正在憐憫的看著我。


    照片下麵,是一張有些發黃的紙,上麵的藍色筆跡已經略微有些模糊了。


    “林濤,出生於1937年,死於1972年,死亡原因:身上有多處被啃噬的痕跡,疑似野獸咬死。”


    “林民,出生於1935年,死於1972年,死亡原因:未知。”


    “林澤,出生於1938年,死於1972年,死亡原因:未知。”


    …….


    我的手速越來越快,心裏的震驚也越來越甚,當我看完這一遝檔案時,我心裏已經被巨大的恐慌感所填滿了。


    這一摞檔案裏,裏麵的人竟然全部都死於1972年,而且死因大部分都是未知!


    看著那一張張黑白色的照片,我在心中無聲的怒吼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說在1972年秋水村也曾經遭遇過一次天災?


    我顫抖著打開了另一份檔案,看了最前麵的一張,又看了看最後麵的一張,這一下我是徹底坐不住了!


    還是全部死於1972年!


    “姐,你過來看看,這個秋水村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將手中的檔案遞給了關曉敏。


    關曉敏接過去看了一眼,納悶道:“怎麽,哪裏不對勁了?”


    “這些人全部都是死於1972年!而且死亡原因,大部分都是未知。”


    “是嗎?”關曉敏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


    “這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吧?將這些死者按照死亡的年份排列是為了方便日後查看啊!倒是死亡原因是未知這點倒是有些奇怪。”


    “嗬嗬…”我慘笑了一聲,將手中厚厚的照片的和檔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剛才我數了下,這麽一份檔案袋,一般是有50份死亡記錄,兩個檔案袋的話就是100份!一個村子一年死100多個人,正常?”


    聽我這麽一說,關曉敏的臉色也瞬間變了。


    100,看起來是很小的一個數字,如果除以十三億這個數字,甚至連浪花都濺不起來,但是將這個數字放在當時一個村落裏,那這個死亡比率就高的有些嚇人了。


    我之前去過秋水村,那裏的村落並不大,按照林凡的說法,十年前那裏還剩下有3000多個村民,那是再將時間往前提20多年,村子裏該有多少人?


    即便我曆史學的不好,我也知道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華夏人民的生活水平並不好!那時候的人們,連吃飯都很難吃飽,在剛剛經曆過的饑荒後,村子的人口肯定隻會比3000這個數字小!


    關曉敏有些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啪的一下將檔案袋合上了。


    “不應該啊!照這個死亡率,這個秋水村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當時的領導也肯定會派人去調查的,怎麽我不知道這件事呢?”


    “誰知道呢?現在還是趕緊找,看看能不能從裏麵找出鄭新瑞吧!”我心情沉重的歎了口氣。


    原本我以為,秋水村的詛咒是從鄭新瑞死亡之後才開始的,現在看來這個想法並不對。


    這個村子的詛咒,早在鄭新瑞死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一想到我曾經在秋水村待過三天,我的心裏就一陣後怕,並且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去秋水村了!


    一時間,檔案室裏隻剩下了我跟張倩的翻書聲。


    幸運的是,從第三本檔案開始,秋水村的那些人死亡的年份終於開始變化了,而且一年下來也僅有四五個人的死亡記錄,有的年份甚至沒有。


    “找到了!”這時,身旁的關曉敏忽然傳出了一聲驚呼。


    我湊過去,目光頓時凝固了。


    “鄭新瑞,生於1970年,死亡年份1990年。死亡原因: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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