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這位法神境的掌門心裏都想吐血了,暗道:“老子這個法神境的人無人問津不說,還被奚落調侃、鄙夷?難道我真的是黴運附體了?”


    是傳說中最苦逼的那個,他的存在跟沒有存在好似也沒多大區別。


    以前被宗門弟子、長老們無視,現在又被迫被蕭然那個混蛋家夥無視,搞得他這個法神境的存在就像是假的一樣。


    嗯,估計是跟冒牌貨也沒多大區別了。


    心裏一陣氣急敗壞,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捏死蕭然,但為了宗門崛起,為了給青山宗保留一點火種,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得,不是來找我的就不是吧,反正也無傷大雅,頂多是心裏過意不去,還有點悲憤罷了。


    至於其他的還是算了,大爺我玩不而起這個,也就不玩便是。


    也不管什麽仇不仇的事情了,那是死去的徒弟闖下的,又不是他幹的。


    嗯,死去的徒弟已經死去了。


    當即就道:“淩山是淩山,青山宗是青山宗,此前不知道你等,所以有些誤會,還請勿怪。


    當然,你們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就可以下山了,從此以後有什麽恩怨都一筆勾銷!”


    這掌門倒是好奇,一瞬間就說出了無數豪言壯語,反正一句話——隻要你們這些混蛋不來搞我青山宗就行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也過我的日子。


    什麽恩怨不恩怨的,全沒了。


    至於派人去捉拿蕭然一事,他也連忙認錯求寬恕,隻求蕭然他們能暫時性的原諒就好。


    其實,他心裏也憋屈得很。


    堂堂一個法神境的人被無視不說,居然還要低聲下氣的求一群修為比自己還低的人,真是夠了。


    掌門的心裏像是在滴血一樣,那溫和的眼神下都不得蕭然他們四個人趁早死去才好。


    為了宗門他都忍氣吞聲了,怒火仿佛就要噴出來,搞死這丫的。


    嘴角一瞥,蕭然卻笑道:“我們不是衝你來的,所以也和你沒什麽關係。”


    你丫的哪涼快就去哪吧,反正青山宗也很大的。


    又不是找你,你緊張做什麽?


    沒好氣地衝這家夥白了幾眼,心想:“這回你總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吧?”


    看你一眼都應該明白一點,別給老子抬杠!


    “你!”這位掌門卻是被氣得臉色鐵青,我特麽都低聲下氣了,還向你道歉求寬恕了,你還要怎樣?


    別做得太過分了。


    他好歹也是一尊法神境的存在,不是你想坑就可以坑的,要坑人回家坑去!


    一腔怒火已經燒了起來,哪怕是他的脾氣再好也壓製不住這怒火了,無盡的火氣騰騰直冒,就像是不值錢一樣。


    不待蕭然開口,他就冷淡淡地道:“所以你說完了嗎?”


    蕭然這回是真的愣住了,有點疑惑不解地看向這家夥,心想:“這家夥雖然是法神境的修煉者,可很明顯我們身上的氣息也不弱,他哪來的勇氣說這話?就不怕我等逮住機會直接將這些菜鳥都幹死?”


    要是他們死了,估計這所謂的青山宗也開不下去了吧?


    勇氣尚佳,但是效果卻很差。


    蕭然猶豫一下後,理都沒理他,就衝著麵前的洛璃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而洛璃,自從蕭然進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心裏也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別人或許不知道蕭然的身份,但是她知道啊。


    當初在玄墉城丹王樓裏,這廝一個人挑戰了那麽多煉丹師的圍攻,還殺得人頭滾滾,不少人都抱頭鼠竄。


    就連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師兄淩山,也在這場戰鬥中折了手臂,結果成了楊過一般的人物——都是獨臂俠嘛。


    但是他的境遇就比楊大俠差多了,人家好歹有這樣那樣的奇遇,最後硬生生地成了西狂,再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他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可她那位師兄就沒人家楊大俠那麽好的際遇了,受傷後不僅宗門不愛戴,就連不少同門師弟都鄙夷起來。


    時不時的嘲諷、譏笑是肯定的,誰讓他曾經高高在上的時候就那麽威風?


    如今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也很正常。


    隻是後來她就聽說淩山師兄已經被人殺死了,與他交好的幾個師兄弟也跟著一起送了性命。


    而殺他們的人就是那個曾經在丹王樓裏行凶殺人,後又被煉丹師公會法神境的老祖直接鎮壓帶走,據說是關押在公會的妖魔塔中。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凶惡之地,蕭然這廝居然還跑出來了,一點也沒把人家煉丹師公會放在眼裏。


    後來的種種舉動,也足夠說明蕭然這個混蛋有無以倫比的本事,否則這貨能從那裏頭出來?


    現在他居然來到青山宗了!


    洛璃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裏喃喃自語道:“該死的,這個惡魔怎麽會跑到青山宗來了?看他這樣子還是專程來找我的?”


    她記得自己和蕭然之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這混蛋為什麽會過來?


    等等,他問我名字?


    洛璃一聽,便眉頭皺起,沒好氣道:“當初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難道腦子抽風壞掉了?


    可看到蕭然還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表情時,她不禁一愣,“難道真的失憶了不成?”


    可你失憶了找到這裏來做什麽?


    她又不能救,也不是醫道強者,再說了還是敵對關係呢。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應該知道的!”蕭然眉頭一挑,又淡淡地補充一句。


    心想:“我知道你叫洛璃,但是這又不是你本來的名字,別裝傻充愣了!”


    他這回上青山宗來就是專門找洛璃的,至於青山宗不小心被覆滅一事,他表示全是趙飛那混小子一個人幹的,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整個宗門裏,現在他忌憚的人不是那位法神境的掌門人,而是這個才踏入道神境第一層沒多久的洛璃,一個看起來很普通平常的女子。


    就連老吳和刀魔都不理解,仔細打量了洛璃後,依舊是暗暗搖頭,“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嗎?還搞得這麽沸沸揚揚,是不是弄錯了?”


    都想忍不住提醒蕭然了,即便是喜歡人家,欲要追求她做道侶也不是這麽做的吧?


    這套路是不是太老套了點?也太誇張了點?直接就問名字?


    他們不理解,但是洛璃同樣也不理解,心說:“我不就叫洛璃嗎?除此外也沒有別的名字,還能叫什麽?


    難道他曾經遇到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結果不知道名字,就誤以為是我?”


    戲文裏都是這麽寫的,可未免太巧合了點吧?


    這世間上,哪有這麽碰巧之事?


    想多了。


    別的名字?不存在的。


    搖搖頭,她淡淡地看著蕭然說道:“我就一個名字,而且你是知道的,當初在丹王樓的時候你搞忘了?


    行了,現在知道了就趕緊下山去吧!”


    為了青山宗,她也沒直接一頓懟過去,甚至連過重的話都沒說,就是怕得罪蕭然而給青山宗惹來其他麻煩,到時候這個惡魔一般的男子直接毀掉剩下的弟子,那估計青山宗要徹底除名才行了。


    她是不想多在蕭然麵前多待一兩秒,哪怕是一點都不行,生怕這貨搞出什麽事來,那就坑大了。


    蕭然一聽,這哪行?


    我都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欲把我趕下青山宗?這算是心虛嗎?


    不願意告訴真正的名字,是怕他知道?


    還是別有用意?


    心情不禁有些淩亂,冷眸閃閃,極為複雜。


    有冷意,也有殺意,更有憤恨和怒火。


    腦子裏不斷重疊,也不斷分開。


    其實他也不太確定洛璃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但自從上一次玄墉城事件後他就知道,絕對是!


    可惜的是,目前他和洛璃之間的那層膈膜並沒有被打開。


    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裏看出點什麽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也信了。


    但是沒有任何收獲。


    洛璃的眼睛依舊清澈明亮,好似兩顆寶石,一點瑕疵都沒有,一閃一閃的。


    根本沒有什麽躲閃和異樣,也無所畏懼地正視著蕭然,但是她那俏臉上卻是莫名其妙的紅了。


    主座上那位法神境的青山宗掌門肺都快要被氣炸了,“老子還在這裏坐著呢,你們就這樣玩曖昧?還把我這個大佬放不放在眼裏了?”


    我都看著,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搞這些兒女情長?


    要真是兒女情長或許他還就高興了,說不定還能得到蕭然他們四個強大有力的人加入宗門。


    但是,從此前的那些話聽來,這分明不是好嗎?


    眉頭緊鎖著,恨不得一眼就把蕭然這個混蛋瞪死算球了,反正也和自己沒關係,最好是讓他完蛋。


    省得以後再糾纏不清。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特麽是被忽悠了。


    不對,應該是再一次被無視了才對。


    他都想氣得發火了,瞪眼道:“蕭然是吧?你夠了啊,趕緊給我滾下青山宗去,我們不歡迎你!”


    氣急敗壞的掌門已經忍不下去了,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老子是不想忍了,下不下山看著辦吧。


    誰知,蕭然微微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然後理都不理了,繼續對洛璃道:“你可知道,當初在玄墉城丹王樓裏所發生的一切?


    或者說你是否還記得那些?”


    你洛璃不記得,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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